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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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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地说,你说吧。
刘韬说,我还有四支好手枪,二百发子弹,放在朋友家里了。我领你们取出来交给你们再枪毙我活埋我,我也踏心了,也算是对抗日尽了一点心意。
王殿、蒲公英跟着刘韬真取回手枪和子弹。鹿地心眼软,抗过日的人不能杀。他待要放了刘韬时。突然,一大帮保长、财主涌进院子里。原来他们取枪的时候,在村里村外一转悠,假及时雨的西洋景就被揭穿了。那些交了钱的人家都来向刘韬索款。那位烟土商也闻风赶来索赔。
鹿地可就伤了脑筋。易翠屏说,大哥莫愁,杀了刘韬啥事都没了。
鹿地说,你啥时候学会了杀人?要学会宽容,特别要学会宽容异己。抗日靠正义,不是靠恐怖主义。人死了可再也不能活。
易翠屏在鹿地的耳边小声说,如此这般,我们就可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这样他们谁也说不出话来。鹿地一笑,满意地拍拍易翠屏的手背说,就这么办吧。易翠屏拦住鹿地说,不用你出头。她来到院子,向大家宣布:今晚,点灯时,在村头打麦场上,召开大会,公审刘韬。回去吃饭,通知大家都来出席。
青山落日,晚色一川,入夜,小山村涌入一股欢乐。快过年了,家家备了年货,虽然,吃年饭还没到时候,可是,落桌时,有点油水,晚饭见点荤。村民吃饱了穿暖了向村头场上集拢来。
人群里混进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来,他借助黑暗的掩护挤在人堆里。他就是日本探子杨二疙瘩。今天他闻风赶来看看是哪路人审判哪路人。这时,一位保长挑着一盏马灯,高挂在那棵老槐树上,又抬来一张八仙桌子,摆在灯下。树上挂着一条白布,上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大字:公判大会。
鹿地要出面讲话。易翠屏不让。她胸有成竹地说,向道,你保护大哥,别出屋,眼睛,耳朵机灵点。大哥少根毫毛,我跟你算帐。王殿、大龙我们到会场去。
王殿大龙押着刘韬进入会场,人们一片喧嚣,都嚷嚷着要刘韬还钱。易翠屏噌的一个旋风飞上了八仙桌,宣读刘韬的八大罪状……
在人群里的二疙瘩心头一乐,喝,我媳妇出息了,敢在众人面前出头露面。他身子一动就想跳过去给媳妇助威。可是,又一想,她常跟及时雨、蒲公英在一起,难道他们也在此地?我的天啊。他心里发痒又发慌,怕撞见蒲公英。他不恨别人,只恨自己,这叫什么日子,媳妇近在咫尺,却不能见面。还好,她站的高,看得清,多看她几眼吧。她瘦了,却精神了,长的更俊了,却是个女八路,一个另类女匪。日本人也是瞎白,她怎么没有青面,也没有獠牙,本来就不是匪……我媳妇就是好看。在他走神的时候,易翠屏已经宣读完了刘韬的八大罪状,最后她说,我代表抗日政府宣判:刘韬冒充八路军首脑骗钱,破坏抗日政府名誉,罪大恶极,判处死刑,立即活埋。
王殿和大龙掐把着刘韬拉到南山坡执行活埋。易翠屏从高桌上跳下来,人们都站起来跟着走去看活埋人的乐趣。二疙瘩也裹在人群里,挤着向易翠屏靠拢,打算跟她说句体贴的话。他在人堆里跟着易翠屏的屁股后头出了村。
一阵风易翠屏回头说,大家回去吧,执行死刑,有我们那两个人就够了。人们渐渐散去。易翠屏来到南山坡。那儿已经挖好了埋人的小坑,宽不过一尺,长不过五尺。刘韬不打沉地跳进去,平平展展地躺下,双手搭在小腹上,双眼紧闭说,哥们儿,我准备好了,动手吧!大龙填了一锹土。一棵草蒲公英陪着鹿地从岩石背后走出来说,慢着。
易翠屏一挥手,王殿、大龙就把刘韬从死人坑里拉出来。
鹿地说,刘韬啊,今天不杀你。但是,你必须到外地躲一躲。人们都以为你死了,那个烟土商的欠帐,也就一笔勾销了。你收的那些钱,就当盘缠,在天津、北平呆上一年半载,就没事了。你心里的抗日之火若没有熄灭的话就来找我。
刘韬给鹿地鞠躬说,谢司令不杀,谢风仙、道二爷、双枪手、大龙兄弟,谢谢各位了。
鹿地说,你去吧。
刘韬起身又给大家抱拳说,后回有期。
刘韬走远了。易翠屏叫大家往坑里填些石头,埋好,就像坑里真活埋了刘韬似的。
鹿地说,现在我们就接近铁路,上火车去太行山。
他们今夜的言行,都被在暗处的二疙瘩听见看见。他如获至宝,一口气就尥到渤海日本宪兵司令部。
赤本三尼听了这个情报,不住点地拍着二疙瘩的肩膀,说了一串糖葫芦的吆西。他一高兴就撒给二疙瘩一大把银元。赤本三尼狞笑着,心生一个捉拿鹿地的计划。于是,他召集渤海道尹刘仙舟、翻译潘耀祖、罗圈腿佐木三郎、油狐高贝,调兵遣将。车站、码头、城镇各个道口,撒下一张秘密的网。赤本三尼十分得意,这一次,鹿地插翅难飞了。
大年三十这天,上路的鹿地等五人来到不起眼的坨子头火车站。他们都化了装。鹿地打扮成一位洋行的高级职员,西装,墨镜,大口罩,礼帽压在眉毛上,派头十足。易翠屏扮作一个日本娇小姐。其他人扮作随员。王殿买了票,他们就等候上车。车站内外,到处张贴着通缉鹿地的大字布告。特务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推推搡搡,按布告上的照片对照人们的脸。一个特务搬过易翠屏的脸。易翠屏啐他一口,骂道,八格牙路。回手赏一记耳光。打得特务捂着火烧火燎的腮帮子哈腰走开了。
开始检票了。鹿地、易翠屏走到检票口,几个特务老是顶着他们。蒲公英给王殿大龙使个眼色,叫他们保护鹿司令。他摇着帽子来到一群编写日文教课书的文化人的面前对个火,拍拍那人的后背说声谢谢,便匆匆来到检票口,向纠缠鹿地的特务耳语了几句,向那帮文化人一努嘴。特务们拔出手枪奔过去,一眼就看见和蒲公英对火的那个文化人背后贴着一条打倒日本鬼子的标语。特务们不容分说就把那几个文化人驾走了。鹿地等人就棍打腿顺利地过了检票口。
火车上也是剑拔弩张的。鬼子特务拿着通缉令的照片给旅客一个个地相面。鹿地蓄了胡须,戴了墨镜,尚能蒙混一时。好不容易到了北平前门车站,下车没遇到特别的麻烦。他们住进前门外打磨厂附近的一家旅店里。
易翠屏打了洗脸水,鹿地沾湿了毛巾边擦脸边隔窗外眺。街上也不太平。一队队鬼子,一行行治安军,在大街上交错穿行。忽然,一队治安军由一名上校军官带领直奔打磨厂这边走来。鹿地说,不好,有麻烦了。
一棵草蒲公英说,不怕,有我呢。
双枪手王殿和大龙急忙伏在窗口察看。易翠屏说,各就个位,准备好。
忽听旅馆门口闯进一股带枪的人来。旅店老板冷笑热哈哈了几句套话说,哦,是董团长驾到,请上座。
这位上校团长扬眉拔颈,拿下眼皮子看人。他令士兵把住门口,不准出入。守住各个房间门口,不准走动。违令者杀。团长大人坐在登记处,慢条斯里地扯下雪白的手套。打开登记簿,一页一页地仔细查阅,好像欲找出通缉令上的人来。几个特务在旅馆门口探头探脑,看见董团长在场,不敢惹,都像耗子见了猫悄悄地缩了回去。
董团长在几名旅客的名字上戳戳点点。老板就带着团长查验客房。他们在一层折腾。二层的旅客不知是福是祸,都趴着栏杆看动静。一层查完就上了二层。来到鹿地的房间。王殿、蒲公英都站起来,准备斯杀。易翠屏护着鹿地,不让他出头。鹿地闷头看帐本。大龙把住门口,一旦他认出司令来,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董团长打量一下鹿地及屋里各位,冲老板摆摆手,叫他退去。董团长问,一路顺风?
鹿地眉头一纵说,麻烦透了。
团长说,我饶不了你。
蒲公英一惊,把手伸进怀里。王殿悄悄挨近这位团长。易翠屏大龙用身体挡住鹿地。
鹿地一笑说,过了正月十五,就是龙抬头。
董团长哈哈大笑说,春分而升天,秋分而潜渊。
二人对上暗号,都是自己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鹿地命蒲公英在门口放哨。易翠屏献上茶。董团长低声说,我奉命暗中保护你,不能露面。昨夜有人又干掉了几个鬼子。凌晨全城戒严,大搜捕。我不得不亲自护驾了。
鹿地说,我咋看你面熟。
董团长说,贵人健忘,去年在蓟县盘山下,我们见过面。
鹿地啊了一声,哦,原来是你,鸿雁爪董雄飞。
董团长也叫道,双头鹿及时雨。
二人亲切握手。
董团长说,在解除戒严之前,你们就呆在屋里。我占了旅馆,特务鬼子就不来搜查了。
鹿地说,明天我们乘火车南行,在高卑店车站下车,向西步行,过了山梁就到了。
董雄飞说,这一带是我这个团的防区,万无一失,路上我暗中保护。你们回来的时候,上级通知我,要我把你们安全地送回长城。
鹿地说,你受累了。我还有一事拜托。
易翠屏拉过大龙。鹿地说,这小伙子可棒了,我想把他送到清河军官学校去,怎么进去,就靠你了。
董雄飞向门外叫了一声,勤务兵。
门口响亮地答应一声,到!进来个治安军。董雄飞命令,去,到团部取一身军装来。勤务兵去不多时,拿军装回来。董团长亲自给大龙穿上。
鹿地、易翠屏很满意。大龙给大家行举手礼。王殿、蒲公英拍着大龙的肩膀说,好好干,混个一官半职的回来。
易翠屏嘘的一声,你们小点声。当哑巴卖了你们?
解除了戒严。董团长向鹿地等人告别,就收了兵,带着大龙回到打磨厂团部。第二天,董雄飞就给清河军官学校校长华北临时政府主席殷克唐写了推荐信,交给大龙说,上清河军官学校镀镀金,毕业后熊到家也是个少尉中尉。陈龙喜出望外,立即持信前往报到。
清河好在离北平不远,几个时辰就到了。他办完了入学手续,天就黑了。由同学领他去饭堂吃饭。突然,饭桌的那一端坐着个熟面孔。陈龙寻思,真是冤家路窄,前不久差一点活埋了他,今天他怎么在这儿?陈龙躲在领饭队侧,屏住呼吸,领了饭菜蹲在角落里三扒拉两咽把饭吞下去,挥手一抹嘴角,就溜出饭堂,回宿舍去,想主意,咋对付这个突然的相遇。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非早干掉他不可。免得夜长梦多,反倒丢了性命。
陈龙边走边想,经过操练场之时,那人从大树背后窜了出来。他就是渤海道尹刘仙舟的亲侄刘韬。他原是保安队中队长,后降抗联,杀过鬼子,又被赤本三尼追下海,一年后冒充鹿司令敛财,险些被活埋。刘韬待要说话,大龙出手一拳,刘韬接住。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拳飞脚舞,落叶横洒,林静风哑,月掩星闪。二人打得不可开交。刘韬说,大龙兄弟,我有话说。陈龙说,有什么好说的,你的底我知道,我的底你也知道。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看拳。
刘韬跳出圈外说,兄弟,有朝一日,我还要见及时雨,是他给了我这条小命,我不能忘恩负义。
陈龙说,还算你有良心。
刘韬说,哥们儿,这里头是啥地方?人吃人,大压小,恶欺善,官挤兵。当官的,有胭粉往自己脸上擦,好大喜功,文过饰非。在这里混,不小心就掉脑袋。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未来的事管不着,就说眼目前的事。凭咱俩的本事,互相照应,就不怕别人欺负。
陈龙想,他即有心面见及时雨,还够义气。于是,二人言和,击掌结义。从此二人形影不离了。
一天,治安军少将总司令殷克唐视察学员操练。操场上,学员们跑步东倒西歪队形散乱。殷将军紧皱眉头,十二分地不满,下巴噘得老高。教官崔福坤讨好地说,这帮货也能打仗?当拨火棍儿嫌长,当顶门杠还短。他们不是浪荡公子,就是地方痞子,谎皮匠,鬼精灵,脓包。要训练他们成才,必须像熬鹰那样日夜熬,熬出油来,才能去粗取精。将军阁下,以为如何?
殷克唐自有一套,那肯听他的下级瞎白话。他不眨眼地盯着队前的刘韬和陈龙。好像发现金宝蛋,心说,这俩货跑步的姿势像军人。他对崔教官说,查查这俩小子的底,他们是否当过兵?当过什么兵?
崔教官立正,啪,答应一声是,就像公鸡打鸣,还带回音。
吃午饭的时候,刚进食堂,几个学员冲着刘韬陈龙做鬼脸,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就你俩能,献浅儿。接着一阵拿筷子敲碗起哄。他俩只是闷头吃饭,不理会那些污言秽语。陈龙小声说,今天我们犯了个错误。刘韬说,怕什么,在将军面前穿半截袖的棉袄露一手,也许就能爬上去。陈龙说,出头的椽子先烂,悠着点,别露了马脚。你知道不,赤本三尼正在找你。
第二天,校长殷克唐将军看学员实弹射击。日本顾问官高宇麻二大佐由将军陪同偏偏在学员身后巡视,不知他们是喜欢学员的屁股,还是爱看学员的脚后根。将军带着昨天的疑问终于找到了刘韬和陈龙。他停在他俩身后,发出愔愔暗笑说,试试你俩的枪法。
陈龙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卧倒,瞄准靶子,故意把子弹打飞。
将军失望地摇摇头。
金丝猴刘韬大声说,报告将军阁下,看我的。
总监听了,正中下怀,他说,拿短枪来。
争强好胜的刘韬心血来潮,这一下子可有向上抓挠的机会。让那些骂他的无赖们瞧瞧,我刘韬不是白给的。暗自埋怨陈龙何苦装熊,给人家垫舌头根子。
刘韬叉开双腿,挥枪啪啪啪,枪枪打中靶心。赢得一阵喝彩。刘韬乘兴左右射,正射倒射,闭着眼睛射,那也是弹弹中靶的。又一阵疯狂地叫好。
将军拍拍刘韬的肩膀说,好小子,你还有这两手。来军校前是干啥的?
陈龙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不安地盯着刘韬看他怎么说。可是,刘韬满不在乎地给将军敬了礼说,报告阁下,我来军校前给一个烟土商当保镖。
将军乐了,哦,镖局出身。好,在我手下,前途无量。试试身手如何。
崔教官命学员们上。上来一个,刘韬蹲身一个扫荡腿,如秋风扫落叶,那个学员就趴下起不来。两个学员上,刘韬一拳一个都扒拉在地。崔教官命一群学员上。他们把刘韬围在中心。可是,没人能靠近他。就像他身上长了刺,谁挨着他,谁就有伤。将军满意地靠近日本顾问官沾沾自喜地伸出大拇指,夸耀他组建的治安军都是好样的。
顾问官高宇麻二大佐说,阁下,大日本皇军对这所军官学校希望大大的,不过,宪兵队的报告,学员中有吸毒的干活。
将军没的可说,他对身边的崔教官说,传我的令,那个给我惹祸,定不轻饶。说罢,一甩袖子颠了。
次日,清河镇大集。学校放假。陈龙刘韬相约赶集去。集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刘韬陈龙在人群里游荡,忽然,看见那天骂他们的那几个学员正从白面馆走出来,显然他们过足了瘾,就像滋了尿的刺儿菜,支棱巴叉。刘韬向陈龙努努嘴,他们看见那几个学员围着卖烟卷的老头。每人抓了两包烟卷,装进自己的腰包,扭头就走。卖烟的老头向他们要烟钱。一个学员挥手就是一个嘴巴。打得老头噢噢直叫,他原是个哑巴。几个学员发狂地起哄吼叫,踢倒了烟摊儿,五花八门各个牌子的香烟洒落在街上,他们任意践踏,把好端端的香烟踩得一塌糊涂。义愤的刘韬上前制止。
一个说,又是你们俩穷小子。一边遛拉拉蛄去,少管大爷的事。
陈龙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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