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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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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河东的抗联部队据河还击,掩护战友撤退。
金丝猴刘韬招了窄,司令命他镇守稻地,如今丢失,司令岂能饶。他前思后想,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他只身溜进一片高粱地里,向南进入一片沼泽地。他琢磨着,鬼子的摩托车再快也难在沼泽地里行驶。越往南行越难行,到处一片汪洋。青蛙咕呱乱叫,叫得人心烦。他抬眼望去,老远看见一颗柳树上拴着一只小船,船上无人。他便上了船,自己摇桨,心说,咋办?神枪拿不回,叔叔定不饶。昨天杀了日本人,那赤本三尼抓住我,还不剥了我的皮,剜了我的心?今天又丢了稻地,鹿司令那边也不好惹。他若是演一出挥泪斩马谡?死了也没处喊冤去。他掂掂手中的枪,腰里掖的那包子军饷。嘿!有这俩玩艺怕啥?刘韬乘船向海里划桨,他回头听听枪声笑道,赤本三尼也好,叔叔也好,鹿司令也好,刘韬不伺候了。
稻地战场,抗联三个中队三挺机枪猛烈射击,打得大桥上火星飞溅,封住了稻地桥。鬼子几次冲锋也没能冲到桥东,一面日本国旗倒在稻地桥西头,上面溅满日本军人的血污,臭皮靴的脚印,沾满中国长城大地的泥浆。几辆摩托车被打着起火。抗联凭借人多,以及河堤的掩护牢牢地控制着稻地桥。战斗从中午打到黄昏。战斗喘息之时,抗联三个中队长合计,派人向司令部报告,请求增援。
长城抗日联军副司令鹿地、参谋长陈六人带抗联主力挥师东进,一头扎进乐亭县城北的汀流河镇,包围了京东第一富豪刘家大院。
夜,细雨,微风。鹿地骑马出现在刘家门口,好一个铁筒般的院落,墙高院深,四角有炮楼,雇佣二十多看家护院的枪手。鹿地命人敲门。不多时,守门人揉着惺忪睡眼呱啦打开小门,王殿说,快去通禀老太爷子,鹿司令、陈参谋长驾到。
顿时,刘家大院正门偏门所有的门通通打开,高悬红灯火把。少爷民团队长刘子瑞慌慌张张跑出来,扑通跪在泥水汤子里说,及时雨、陈会长驾到,一点信也不知道,未曾远迎,有罪、有罪。
南国象陈老六和刘家沾点表亲,他下马。陈龙扶起表兄刘子瑞说,前边带路,给老太爷请安。
刘家的会客厅古朴典雅又有现代韵味,一面墙上挂着丑巴怪打鬼的钟馗,一面墙上挂着印刷精美的美人图。东道主刘老爷是东北益发银行的总监,经营数十家分支银行和公司,分布在东北各省,关内的秦津唐以及昌滦乐、卢抚迁、丰玉遵各县。刘老爷长年在外。家里只有老老爷刘老太爷支嘴,刘少爷跑腿撑着家业。
刘少爷把鹿地、陈老六一行引进客厅。刘老太爷拄着龙头拐杖坐在他的太师椅上说,奉茶。又一挥挥手说,抬过来。几条汉子抬着几个长木箱子,放在客人们的脚下。刘老太爷说,这地面上的事全靠您鹿司令、陈参谋长照应,早年他刘仙舟一手遮天,还不是你们一翻掌就把他给……。今天这点小意思,40条新枪,加上10匹战马,权当作见面礼,以后么,还有事情麻烦您鹿司令、陈参谋长哩!
鹿地恭手说,好说,好说。回头对陈六人说,先武装你的卫队。不等陈六人答应便叫道,陈龙,枪和马由你使用,还不快谢谢老太爷。
陈龙给刘老太爷行军礼说,谢老太爷。
忽报,稻地请求增援。参谋长叫儿子伏耳过来说,我身边不要卫队,司令都没有卫队,我岂能超过司令?你带卫队速去增援稻地。
陈龙慢了一会儿,参谋长发了火,违抗军令者,斩。
鹿地拉过陈龙小声说,大龙啊,你爹是对的,我也挑不出合适的人选,你就去吧。记住,在稻地你要猛打狠打,造成敌人的错觉,以为我们的主力还在西线。
陈龙响快地答应,带队出发了。
参谋长说,司令,现在可以动手了吧。
鹿地点头会意,说,老太爷,我们要攻打乐亭县城,请你孙子助我一臂之力。
刘老太爷说,子瑞前往就是了。他那一伙子人马归鹿司令调遣。
鹿地说,子瑞呀,我任命你为长城抗日联军第九总队副总队长。
刘子瑞道了谢,同王殿握手。
王殿说,以后,我们就在一起抗日了。
入夜,无梦,情急切,抗联冒着小雨整队出发了。
七月雨水连绵,滦河暴涨。马官营一带滦河决口。河水漫溢河槽,淹没了附近的村庄和庄稼,庄稼佬儿无家可归。集聚在河堤上、公路上、高岗上的数万灾民活不下去了,都不约而同地跟着及时雨的队伍向乐亭进发。那里有粮、有衣、有屋,有一切可活命的条件。每过一地,都有一批灾民加入。他们举着火把,照亮了河堤、大路,宛如一条游动的火龙,直扑乐亭城。
大水包围了乐亭县城,护城河水与地面抹平。沙袋堵死了四面城门,城内地势高凸,大水上不去,但,成了一个海上孤岛。
城北的关帝庙高台阶上就当了抗联的司令部。鹿地用袖子拂去关老爷供桌上的香炉香碗及几百年的尘埃,一纵身坐上去说,乐亭的城防大家都看到了,怎么打?哪位有啥高招,就献出来。有人说火攻,有人说扎伐子造船,做云梯登城墙。有人说,人家在上,我们在下,我们得付出多大牺牲,提出撤退。鹿地动了心思,若不然就撤退?他自言自语,不由自主地从供桌上跳下来,在关老爷泥像的脚下踱步,猛抬头看见庙外站着数万军队和灾民,都举着火把站在水中等待着司令部的决定。鹿地、陈六人、易翠屏、老三、节板斧、王殿、刘子瑞、陈虎出庙门来到庙台上靠近了灾民们。台下灾民们不说话不吭声,火把照亮他们企盼的目光和一张张饥饿以及脸上无家可归的表情。
易翠屏在鹿地的耳边说,鹿哥,你一退,人心就散了。大哥咬咬牙。
鹿地震惊了,数万人的性命在他肩上,他横下一条心:打。
顿时,在人群中突然暴发出一个声地呐喊:发奋为雄,抗日救国,复兴中华。那声势震撼着滦河,震撼着乐亭大地。
鹿地命王殿、刘子瑞率十人突击队智取西城门,节板斧率大部队随后进城。
刘子瑞、王殿领令带着人向城西门运动。乘天黑,他们来到城下,王殿等人潜伏在西门附近。刘子瑞打着手电筒,明出大迈地站在城门外高叫,我是汀流河刘子瑞,哪位兄弟当班?
城上张着哈地露出个人头问,哦!是刘少爷呀,啥要紧的事啊?
刘子瑞说,老太爷生了急病,我要进城抓药。我可等不得了,你快一点好不好,耽误了老太爷的性命,你担起了吗?
城上的说,刘少爷,请稍候。
咕隆一声城门打开一道小缝。城门外有一人高的沙袋,刘子瑞纵身登上沙袋,跳进门里,抽枪顶住开门的警察,他说,别吱声。随后王殿等十人也悄悄跳入门里,城门大开,节板爷率后续部队纷纷冲进城里。
城上的警察发现中了计,即刻开枪。
王殿带人向西城门楼上迂回,紧贴着上城的灰砖楼梯壁步步逼近。投上去一颗手榴弹,趁着烟雾冲上楼去,施展神枪的威力打倒了一排警察,后续部队即刻到达,利索地占领了西城门楼。
及时雨鹿地、参谋长陈六人、易翠屏、老三在陈虎的掩护下登上城楼指挥部队向南北东城门迂回。王殿、刘子瑞随大部队从西大街向东攻击。展开激烈的巷战。节板斧在城中心的钟楼附近遇到强硬的抵抗,抗联没有进展。大部队受阻,指挥员派人向西城门楼上的司令部报告。
王殿求战心切,他拉一下刘子瑞衣袖说,副总队长,你地形熟,我们可不可以绕过去,拿下东门?
刘子瑞新上任,也想露一手,他说,中,跟我来。
王殿带十人突击队跟在刘子瑞身后,绕开正面,穿小巷,越高墙,飞檐走壁,迂回到了东大街,还没遇到抵抗。王殿一组紧贴着墙根摸索前进。忽然,王殿意外地发现,他紧贴的大门挂着冀东银行的牌子。他问,子瑞兄,这家银行是令尊的分号吗?
刘子瑞摇头说,不,它是中国联合准备银行的分号,发行大被单子票的那家。
王殿说,哦,是汉奸银行,抢了它,救济灾民。
王殿命人砸开银行大门,径直来到行长室,一屁股坐在行长的宝座上,命人点灯。一盏玻璃罩子灯把屋子照得贼亮。写字台上摆着算盘和哈德门香烟。王殿不会吸烟,便投给刘子瑞。
刘子瑞警觉地说,他们的人呢?窗外瓦砾轻微一响,一个黑乎乎的枪口,瞄准了行长座上的王殿。刘子瑞手急眼快,抬手一枪,打飞了那支步枪。从墙上斜掉下一个人来,随之掉下来的那支步枪砸碎了玻璃窗,破碎的玻璃稀里哗啦撒了一地。刘子瑞吹吹冒烟的枪口说,算计我们,还嫩点,不打听打听刘少爷是吃几碗饭的。
王殿说,咳,你忙啥,可发现一个银行的人,你就……
片刻,抗联战士押来两个守夜的。
王殿问,把金库的钥匙交出来,不难为你们。不然,看见没?他一指窗外的那个死的。
守夜人吓得直哆嗦。一个年纪大的说,老爷,我们不过是守夜的,出纳股长把着金库钥匙,我们想摸还摸不着呢。
王殿一拍桌子,瞪圆了张飞的眼说,胡说!
守夜的人们又吓了一哆嗦。刘子瑞悄声在王殿耳边说,总队长,他们没有胡说,这你就外行了。
守夜的听了个边儿,他们逮住锅台就上炕,说,还是这位大爷明白。我们看的金库还不是老妈子抱孩子,是人家的。枪在我们手里不顶个烧火棍,是吓唬贼的,哪能吓唬几位大爷。
王殿挨了烧,窝了火,下令,炸开金库。
他们身边的十名突击队员立即运作,搬炸药的,点导火索的。顿时,一股蓝色的闪光滋滋作响。只听轰的一声闷响,窗户门左右乱颤,大地上下颠簸,就像发生了大地震。金库的保险门一道道被炸飞炸塌炸酥。王殿命守门人套上马车,把成麻包的纸币,成箱的银币,白的,黄的,统统装在车上,派两名突击队员押送到西城门,交给鹿司令。
炸金库的爆炸声招来城里保安队、警察的袭击。大批的保安队向银行涌来,双方交了火。王殿他们掩护马车转移,步步为营,节节抵抗。拉金钱的马车快要接近西城门的时候,敌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从南北东扇子面包抄过来。王殿刘子瑞十来条枪凭着他们的好枪法,抵挡了一阵子。他们回头看见马车冲出了西门,才且战且退,一步步向西城门的大部队靠拢。可是,敌人又发动了第二次冲锋,节板斧指挥抗联大部队撤退了。王殿他们十人退到西城门内再一鼓劲就可冲出西门。就在这时,敌人占领了西门,咕隆一声关上了城门。县长张培德命令全城戒严,搜查围在城里的便衣队。一时间,城里岗哨如林,游动穿梭的士兵,走门踏户,犄拉旮旯,观音菩萨庙,耗子洞,都翻了个遍。
被围在城里的王殿刘子瑞和他们的突击队员退到一家油坊的后院。刘子瑞问,总队长,咋办?
王殿说,只有一条路,就是藏在居民中。
队员们分散着藏起来了。刘子瑞一拉王殿说,跟我来。二人潜入一个小胡同,发现胡同口有几个保安队晃悠。他俩急忙躲闪,凭地理熟,手段高,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他俩飞越一道高墙,落在一个无名院落,惊飞了嘎嘎乱叫的鸡群。
一位驮背的管家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拎着个二尺棒子到后院捉贼,发现了王殿、刘子瑞两条提着枪的汉子,心里就打沉儿,倒抽一口冷气。管家摆摆手叫家丁靠后,他仔细打量这两个不速之墙外来客。越看越觉得眼熟,他炸着胆子问,前面站立者,莫不是汀流河刘少爷吗?
刘子瑞把枪插在腰里抱拳说,老先生,在下正是刘子瑞。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认识我?
管家寻思,贼没种,只怕哄,于是笑着向前走几步说,大水冲了龙王庙。这是魏佩之老爷的家宅。真是稀客,稀客!他回头打发家丁,快去向老爷通禀,汀流河刘少爷到。请,请。
绝处逢生,弄蒙了王殿。刘子瑞悄悄告之说,这乐亭魏佩之家族是乐亭首屈一指的富豪人家,商会会长,在县城他一顿脚全乐亭城就得乱颤,天津北平都有他的铺子,就连冀东银行也有他的股份。
王殿一听吐一下舌头,糟了。
刘子瑞掩住王殿的口小声说,我们不说,他不会知道是我们抢了他的银行。
王殿心头揣着小鹿撞个不止,也被当作稀客请到前堂拜见魏老爷。
魏佩之,五十多岁,秃顶,圆脸,抱拳说,哟呵,贤侄驾到,是哪边风把你吹来了?
刘子瑞请个单腿说,给伯父大人请安。说着一拉王殿智谋心头涌说,这是家丁王九头。王殿就势作了揖说,魏老爷在上,小子王九头有礼了。
魏佩之吩咐家人上茶。顿时,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魏佩之笑吟吟地问,贤侄何故困在县城?
刘子瑞只得吃荆条拉粪箕子现编说,伯父大人,说来急死人也,半夜老太爷子犯了急病,我来城里抓药,不巧,正赶上便衣队攻城,药没有抓到,我也出不得城了,这会子老太爷子的病不知咋的了呢?说着抖着双手无可奈何地在地上打转转儿。
魏佩之说,来人哪!
管家到,老爷有啥吩咐?
魏佩之说,你亲自到药店去,替少爷抓药。说着向刘子瑞要药方子。
刘子瑞本没有药方子,脑瓜子一转又想了个胡弄局说,药方子在便衣队攻城时乱中丢失,不过只有几味还能记得住,有党参、黄芪、玄参、乌梅、白术五味,各三钱。
管家执笔写好了药方,交给魏老爷过目。这位魏佩之精通商道,也半通医道,他端详方子呃呃点头,这么说老太爷是得了心口子痛的病。
刘子瑞就坡下驴说,老伯高见卓识,说得对上加对,对对儿的。老太爷子就是心口子痛得翻滚撞墙。哎呀,我就怕他老人家一口气上不来,我这当小人的,这脸往哪搁,咋见人,嘿!
魏佩之拿起笔说,我再加两味药:山楂和菟丝。剂子大一点,各加两钱。从帐房支点钱,快去快来,以便早早送少爷出城,老太爷治病要紧。
管家退下。
刘子瑞千恩万谢,王殿也巴不得快些出城。
忽然,家丁急匆匆进来,附在魏佩之耳边悄声说,银行守夜的禀报,说银行昨夜出事了。
魏佩之一听噌一声站起来,拍桌子说,带进来。
王殿、刘子瑞听了个银行的话音,真是怕啥来啥,早稳不住架子了,二人面面相觑,这可咋办?
两个在银行守夜的人战战兢兢地蹭进来扑通扑通给魏老爷跪下来求饶不敢抬头正眼看魏老爷。
魏佩之厉声问道,昨夜,银行出了啥勾当?
两个守夜的刚一抬头看见王殿、刘子瑞眼熟,忽然想起来正是砸银行金库的那二位。他们咋就在魏老爷身边?再看那二位瞪圆了眼珠子正如哼哈二将丈二金刚,他们的手都准备着掏枪,那叫出壳响的快家伙。顿时,两个人舌头根子都短了硬了,说话吞吞吐吐半说半咽半瞟半看。
魏佩之说,他们俩是老夫的贤侄,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两个守夜的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们思忖光棍不吃眼前亏,说一半留一半。只说昨夜一伙强人砸了金库抢劫了所有现金,拉一马车,不知去向。
王殿、刘子瑞可是吹喇叭的栽跟头缓了一口气,便心情平和地坐下来仔细品茶。等待药到即可脱身。
魏佩之丢了这笔巨款,那可是端了他的钱窝子,剜了他的心窝子,拆了他的腰窝子,他往后一仰一口气没上来就倒在太师椅里。一时牛犊子拉车乱了套,家人把他抬到他的卧室,夫人伸出美人拳又捶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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