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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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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共产主义。他们反满抗日,是以明代的思想武器对抗法西斯主义的。村民穿的是明朝的服装,行明朝的礼节,说明朝的话。八路军一来,小山村改变了面貌。村民们议论,哦,外边这么多新鲜玩艺儿。
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神秘人物王老凿的音信。战士们从老乡的炕头上丢三拉四地了解到有关王老凿的情况,向团长报了告。参谋长白兰雪把战士的报告归纳起来就成了王老凿的口头档案。王老凿真名叫王文福,行一,脾气倔强,做事凿死卯眼子,因此,得绰号大老凿。方圆几百里都知道有个大老凿,却忘了他的真名字。他兄弟四人,四弟王文玉,读私塾,有见识,是大老凿的军师。凡事没有四老凿的同意,大老凿是不会露面的。
蒲公英说,啊,原来是这样,早知如此,何必……
白兰雪说,你有那个预见性?我也就放心了。
蒲公英挨了数落心里乐,一阵风就刮到房东面前说,我们要见大老凿,也见四老凿。
房东说,我再踅摸他一趟。
他去了只有一袋眼的工夫就回来说,还是找不着。大家坐卧不宁,难道世界上不存在这个王老凿?其实,王老凿就在附近,他一直在观察蒲公英一股是真假八路军。等到第五天了,蒲公英在灰心的时候,突然,房东说,王老凿捎来口信说,今晚就在梁家营子会面。
蒲公英等人才松了一口气,来了精神,纷纷猜想王老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有说他胖的,有说他瘦的,有说他个高的,有说他个矮的。
向导迟光显说,团长,先别说他,我可以回去了吗?
蒲公英说,小丙,送迟老板上路。
白兰雪说,我代表团长送迟老板。
她送他到门口,迟说,请参谋长止步。
白兰雪说,到村头吧。
他们到村头时,易翠屏意外地早等在那里。她说,迟老板送我们200里,只送到村头是不够的,我再送一程。
迟说,不必了,不必了。
易翠屏说,出了中国地,路上不太平,迟老板加小心。
迟说,是的,我从原路回去。就能避开鬼子的据点、卡子啥的。二位放心。
易翠屏说,我送你半粒药丸,必要时服用。
迟说,我求之不得,说句实话,我家里就躺着个病人。
易翠屏说,你咋不早说?
迟说,早就想说,初次见面不好意思张嘴。谢谢。
白兰雪说,是个老实厚道人,可就是误事。
迟光显慌忙收了药,像得了金宝蛋,一溜烟就走得没影了。可是,他一慌张一着急就忘了走山路,进入鬼子的控制地就被满军逮住。押送他到了热河见一心队司令介川。
抓住了一个从中国地出来的人,介川如获至宝,当即命令把犯人推进血腥味的审讯室审问。迟光显心里嘀咕,逃不得这顿打了。
介川拉着二疙瘩和牛宜轩审讯迟光显。介川一招手,两个鬼子押着迟进来。介川问二疙瘩和牛说,你们认识他吗?二疙瘩说,没见过。牛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在梦里见过,还是在什么地方,没有留意。介川说,羊桑,你搜一搜他的身。二疙瘩拍拍迟的前胸后背,两腿裤筒,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二疙瘩把手伸进迟的衣兜,迟拼命地捂着不放。二疙瘩乐了,这就是告诉他,兜里有鬼。二疙瘩搜出一个纸包,打开一看,原来是半粒药丸。啊?你见过一阵风了?
迟说,没,没,没有。
二疙瘩说,你别怕,她是我老婆。
迟说,是这样,我见了。是神医给我的药丸。
牛忙上前说,那么说,你也见到了白兰雪,我是她丈夫。
迟说,见了,见了。她们都在中国地,梁家营子。
介川嘿嘿一笑,吆西,审讯的高明。他拿过那半粒药丸捏碎,迟光显扑上去抢那药丸。早被介川踩在脚下。于是,介川命令发重兵包围中国地……梁家营子。
98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三卷
一窝蜂
(98)
取地图密探深井村
泥萝卜白皮掩红心
向导迟光显回家的半路上出了事,在中国地的一棵草蒲公英不知道,他们只顾等待夜的来临会见神秘人物王老凿。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
蒲公英派白兰雪到村头迎接客人,命三营长潘耀祖加强戒备,以防万一,易翠屏和弟弟在梁家等待着客人。没想到,王老凿和他四弟四老凿早就到了梁家的后院。这个神秘的举动,南征北战的蒲公英也没有料到。待房东引进几位客人他才恍然大悟。易翠屏这才派小丙通知参谋长客人已到。
房门开处,进来6位,一位是60多岁的干瘦老头,一脸褶子,蓝布包头,青布黑衫,紧束一条灰色腰带,长衫的前襟掖在腰带上,胸前鼓囊囊的是手枪。又一位,40来岁,五大三粗,略胖。这二位的身后,紧跟着四条彪形大汉,腰里都斜插着手枪。那个中年人先作揖说,哪位是草团长?
一棵草蒲公英行军礼说,我就是蒲公英。八路军十二团长。说罢以为中年人就是王老凿了。易翠屏看出门道来,自报家门说,我是军分区野战医院院长易翠屏。我们久闻王老凿大名,是慕名而来的,那么说,您就是四老凿了?
中年人说,正是在下,这位是家兄王老凿。说着一闪身露出那位干瘦的老头。
王老凿气派十足,一恭手说,劳各位久候,实在对不起。听说草团长有一位女参谋长,精明强干。她干啥去了?
蒲公英说,她代表我到村口迎接几位,不想你们早就到了。
王老凿说,哦,对不住,我不摸你们的底,叫你们等了好几天,对不住了。
蒲公英交了王财主的书信,王老凿马虎地看了信,也不知写的是啥就交给老四。四老凿看了信,在他大哥耳边嘀咕几句之后说,请大家坐下说话。
蒲公英说,久闻壮士举旗抗日,深感敬佩。
王老凿说,有啥法,大帅死了,少帅跑了,妈拉个巴子的小日本揍了个满洲国,那算个啥狗鸡巴玩艺儿?我就不服。种棉花的不让纺线;种麦子的不让吃面;不然,就抓你当经济犯。他妈拉个巴子的这算什么王法?这还不算,还要抓劳工,要捐税,整的老百姓没法活,你不和鬼子干中吗?不中。咱把这疙瘩的百姓都齐堆,偏要和小鬼子较量较量。鬼子杀了我三弟,杀了我儿子,我和鬼子有仇,仇深似海,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蒲公英的口才不如他的手脚利索,在这个场合不知说啥好。姐姐易翠屏深知兄弟的短处,姐不兜着谁兜着,她接下去说,你们的仇就是我们的仇,发奋为雄,抗日救国,复兴中华,是我们的共同目标。
王老凿说,咱早就盼着中国军队打到满洲国来,给我三弟、儿子报仇。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盼来,没法子就自己干。
蒲公英说,你们坚决抗日,令人敬佩。
四老凿说,鬼子来硬的制服不了我们,他就来软局子。叫大哥到县城里做官,有酒喝,有肉吃,有马骑,有钱花,有女人。可是,大哥就是不去。
王老凿说,去不的,去了就听人家使唤,就是把小命交给了鬼子,人家啥时想杀你就啥时杀你。
易翠屏说,先生把事情看透了,有眼力。不过,鬼子不会死心,还会来围剿的。
王老凿说,妈拉个巴子的,来八百趟也是白搭。这山沟,那山沟,沟沟岔岔数不清,小鬼子不知道这个秘密,鬼子来了也找不着咱,有劲使不上。他要出去就难了。咱看他清清楚楚,想咋打就咋打,妈拉个巴子的小鬼子干瞪眼活没辙。
蒲公英说,你们有多少人枪,靠什么坚持这么多年?
四老凿说,你们来了几天,我们也弄清楚你们是真假八路军,不然,你问这个,是不会告诉你的。现在清楚了。其实,我们只有30多人,我们哥几个带七八个孩子,加山里20多青年。就靠我们地熟人熟,到处有我们的人,情报灵通。
王老凿说,不是咱要撵你们走。我得到情报,你们来我这儿的事,满军已经知道了。给你们带路的那位迟先生被小鬼子逮了去。妈拉个巴子的,还调来不少兵,山周围据点都住满了,是道口都设了新卡子,估计这两天鬼子就来扫荡。你们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的,要真打起来,出了事,对不住,你们马上就走吧。
蒲公英说,不,我们不能走,我们来就是要和你们并肩作战,抗日救国,岂有鬼子来了就逃跑的?那不成了东北军了吗?
易翠屏说,是啊,我们是八路军,抗日的队伍。我们两家合到一处共同抗日。你们30多人,我们带来了一个连,加在一起,力量就大了,还怕小鬼子来扫荡。以后把那一团人都带过来,你看,那是啥成色。打几个胜仗,扩大影响,我们的队伍再扩充,打到锦州去,打到沈阳去,打到新京(长春)去,活捉皇帝佬儿,打到鸭绿江边,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那时,我们做国家的主人。
四老早说,不,我们还不想向外发展,守住家就够了。
蒲公英说,中国大得很,家只有屁股大的地儿……
易翠屏说,家不能丢,国也得保。以家为根据地,向外发展,前途更大。眼下……
丙丁火跑进来报告敌情,报告团长,村外发现敌情,参谋长和三营长带队监视敌人,请团长指示。蒲公英说,准备战斗。丙丁火飞跑出去传达命令。
蒲公英说,二位老凿,你看,我们走不了了。我一团人,分散在热河各县活动,我只带一个连,今天这一仗听你指挥。
易翠屏说,事到如今,就别犹豫了。我们是诚心诚意的与你们合作。别的先放下,打完这一仗再说。
四老凿说,大哥,草团长这样看得起我们,就合着干一场。
王老凿说,跟我来,钻山洞,看准了小鬼子就开枪。
一场神秘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在老凿的孩子们(士兵)的带领下,八路军一个连都钻进山洞进入隐蔽的战壕。通信员小丙,穿梭在各个洞口之间,传达命令。蒲公英怕姐易翠屏在战斗中出事,就让她在山顶上观战。她不肯,就和白兰雪合二而一。白兰雪是两个人,别人看不出来,她说,早就该如此,我心里踏实,有劲儿又有根。易翠屏说,别贫嘴,专心打仗,别发笑,你一发笑就惹风。白兰雪说,我知道了,不要唠叨。
指挥部就在半山腰的一个秘密山洞里,蒲公英、白兰雪和两个老凿并肩指挥作战。三营长潘耀祖拿望远镜监视山下的土路上移动的鬼子和满军,不停地数着敌人的人数和重武器:机枪八挺,掷弹筒十二个,迫击炮两门,骑马的指挥官仨,还有俩穿便衣骑马的,哦,一个是二疙瘩;一个是牛宜轩。
大老凿说,这玩意儿,大老远的能看清了人脸?我看看。
潘耀祖把望远镜递过去。大老凿一比划,嘿,真是好东西。蒲公英说,你喜欢就送给你了。潘耀祖抱怨团长拿野猪还愿,刚要说出口。白兰雪制止他说,三营长,注意敌人动向。
潘耀祖说,是。
敌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显然没有发现目标,指挥官犹豫不绝。蒲公英问,打不打?老凿说,再走近点。蒲公英命令,机枪准备。
敌人继续摸索着迈步子,东张西望,村里没有人,山上也没有人,路是弯曲的,高一阵,低一阵,没路的地方又有了路,拐进去,却没有了退路。鬼子的队形慌乱之时,老凿说,开枪吧。瞄准了狠打。
突如其来的枪声,把敌人打得蒙头转向,前进不能,后退无路。拿路边的岩石当掩体,刚趴下,就从背后打来一枪。翻了白眼。指挥官一心队司令介川命令还击,可是,他的士兵找不到目标不知向哪开枪。一心队打遍东北四省,和杨靖宇、赵尚志作战,也没有吃过这么窝囊的亏。
二疙瘩说,司令官阁下,光棍不吃眼前亏,退吧。
介川说,没有退路。
牛宜轩灵机一动想起老马识途的典故。于是,他放了马,他们尾随着马逃了性命。白兰雪问,追不追?大老凿说,穷寇勿追。蒲公英说,打扫战场。大老凿说,等一等。小心,没死的鬼子拿枪瞄准你。我们就吃过这个亏。蒲公英说,就这么耗着?四老凿说,对,鬼子心慌,耗不过我们。白兰雪说,有理有理。
蒲公英等了一阵不耐烦了,潘耀祖小声说,团长,他们是怕我们人多,抢了战场上那点缴获。白兰雪说,你闭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蒲公英说,哦,我就没想到。不管小人君子,我们一枪一弹也不要。撤。
他们回到梁家营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东做好了饭,请他们进餐。房东说,两户一个班,都安排下去了,请团长、参谋长、三营长先吃。今天,日头出错了方向,饭菜见了点荤腥。蒲公英问,这是怎么回事?房东说,这是大老凿吩咐的。请吧。蒲公英说,小丙,通知全体战士,等两位老凿回来时,一同用饭。
小丙传令回来的时候,王老凿、四老凿脸上挂着笑容班师归来。喝,都带着双家伙,大老凿说,八路军够意思,我们也有了两挺机枪,两门炮。我们合作抗日不亏本。说着摘下那个望远镜还给潘耀祖。蒲公英说,送给你的就别还了。大老凿说,我也缴获了一个。蒲公英说,就给四兄。四老凿十分感激。
蒲公英问,俘虏怎么处理的?大老凿说,都毙了,一个别想回去报信。蒲公英吃了一惊说,啊?都毙了?何必呢,对于放下武器的敌人,我们要拿他们当人,不能杀,人活只有一次,杀了就不能复生。爱惜人的生命就是我们战斗的目的。
白兰雪(也是易翠屏)说,团长,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吃饭,吃饭。
王老凿说,白参谋长,你的枪打得准,我看见了,一枪一个,巾帼英雄。
白兰雪不由自主地一笑说,不敢当,我不过是团长的扒拉子,腿,拐杖。
白兰雪一笑可不得了,四老凿就稳不住架子了,他说,参谋长人品第一,枪法第一,说理也是第一,我想请个媒人,向参谋长提亲。
蒲公英不语,潘耀祖都立起来了。白兰雪说,提亲的事,有商量,但是,我有一件着急的事,请老凿大哥四哥帮忙。
四老凿说,什么事,我包着了。
白兰雪把三营被俘,押到朱家金矿当劳工,请帮忙救三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个清楚。四老凿不等白兰雪喘口气就拍了胸脯说,明天,打金矿,救三营。
大老凿说,你有把握?
四老凿说,你说咋办,你在金矿上淘过金,你说,八路军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大老凿说,是不能袖手旁观,不过,我几十年没有到那儿了,鬼子咋鼓捣的金矿我不摸底。
四老凿说,这好办,守矿的是深井村警察署,那儿有地图,有了地图还不是探囊取物?
潘耀祖说,给我一个排,我去取地图。
大老凿说,不,去一个人就够了。
白兰雪说,我去。
大老凿说,你?一个女的,他们还不把你吃了?
四老凿说,大哥陪客人,我去陪参谋长。
潘耀祖说,我也去。
蒲公英说,三营长,算啦,我相信他们俩能够拿回地图来。
深井村据点都是警察,在村东的一家大院,建筑有炮楼加铁丝网另挖一圈深沟,门口有吊桥。白兰雪和四老凿化装成路过的商人。天一擦黑,他们就靠近了据点。白兰雪和易翠屏已经合二而一,她一指那吊桥,它就自动落下来。四老凿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没敢言语,心说,参谋长还有这个能耐。
门口有了动静,站岗的警察问,谁,干什么的?
四老凿说,自己人。
警察听着耳熟,天色暗,看不清。但,他见他们那样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样子,就当是自己人了。好在他们只有俩人,也没有十分在意,就开了门。四老凿进门就猛地掠过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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