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消得人憔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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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啊，每次说到阿强你都不高兴，人家可是正人君子，我一个女生出去找工作，多亏了阿强的帮忙。”娜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和阿强在一起会让我不舒服，虽然我放心娜，但是当一个假蜘蛛爬在枕边时，就算只是一只假蜘蛛，睡觉的人也会把它拿开的，毕竟它让人不安。

　　“那我还得感谢他了？你们经常在一起，会&；#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没有往下说，我不想因为说下去而让娜感觉我很在乎她，然而这种在乎只是老虎占领地盘，是每个男人心中原始的占有欲。

　　“会怎么样？我和你好，阿强是知道的，况且人家也有女朋友啊？再说我们是小学同学，又不是新交的朋友。你不要总是那么多疑！”

　　“我那不是多疑，我是防微杜渐。你和阿强是小学同学，就更不应该经常来往。”我和娜虽然争执着，但我们一直抱在一起。

　　“为什么啊？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不都好好的吗？”

　　“那是因为你和他不怎么在一起，现在不同了，整天都在一起，难免会出现问题的。”

　　“我看要出现问题，也应该是你有问题。一起找工作又怎么了，有什么不行的啊？”娜有的时候比我还要固执，纵使你的道理再多，她总是拿“为什么”来应付你的道理。

　　“日久生情你听过吧？”

　　“我不是都和你日久生情过了吗？”

　　“患难见真情你听过吧？”

　　“找工作不算是患难吧！”

　　“亲和力你听过吗？”

　　“没有”娜摇了摇头，终于有她没听过的。

　　“亲和力一词最早来源于化学，就是两种物质相互反应的能力。就拿酸和碱来说，酸和碱反应会生成盐和水，这就是一种亲和力。没有亲和力的物质放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反应。歌德写过一本名为《亲和力》的小说，一对很恩爱的夫妻，因为丈夫的男朋友和妻子的侄女的到来，破坏了两人原有的平衡，由于亲和力的关系，丈夫的男朋友和妻子相爱，丈夫和妻子的侄女相爱，一种新的平衡诞生了。这不说明问题吗？也许你要说，你和阿强根本就是不能反应的化学物质，可是有些物质表面上不能反应，但是加以适当的条件或催化剂就可以使其反应，现在你所处的环境处处都在制造这种环境，所以你的处境相当危险。我说这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娜的头却不停的转来转去，似乎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我知道她最烦我讲大道理，她是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她只需要按照惯性洗衣做饭，却不需要思考对她来说没有用处的道理。

　　“你在听吗？”我问娜。

　　“我在听。”

　　“我说什么了？”

　　“嗯，亲和力吧！”

　　“你听懂没有？”

　　“懂了！”

　　“那你再给我讲一遍。”　　　　

　　“就是两种物质反应，亲和力，催化剂什么的。哎呀，我记不清了，你知道我的睡眠不好，我想我是神经衰弱。”说着，娜起身从包里面取出一个药瓶，服下半粒药。

　　“你吃什么药？”我拿过药瓶，并没有发现瓶子上面有药名。

　　“安眠药！”娜淡淡的说了一声就躺下去。

　　“你怎么有这么多？”这类药物不好购买，娜却有少半瓶之多。我好奇的问娜，然后把药瓶扔在一旁的写字台上。

　　“我姥姥托人买了一瓶，我问她要了些。”娜不耐烦的说着，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我也没有再和娜说下去，我知道自己又白浪费了一些口舌。和娜在一起就是这样，只能完成一些简单的生活，生活以外的精神物质却很难再得到。

　　我一再想是不是应该和娜继续生活，但是我却离不开她。毕竟我们从高中就恋爱了，没过多久我们又开始做爱，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五年，我对她的依恋程度绝对不仅仅是停留在爱上面的。虽然我搞不清楚对于娜的感情倒是算不算爱，还是夹杂有一些爱情之外的感情，但是离不开娜却是真的。娜同样也离不开我，尽管我体弱多病，她也可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但她从没有那样做。只是娜把与男人交往想的太简单，这一点我不喜欢。

　　一片淡淡的月光照在床铺中央，光芒洒在被子皱着上变成一道道波浪。窗外传来阵阵空旷的犬吠，它们像催眠曲一样是我慢慢闭上眼睛。加之酒精的麻醉与心灵的疲惫，我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九）
几点钟了？我微微睁开眼睛，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房间里黑乎乎的一片，只有窗口还透着微弱的光芒。寂静的夜里只有狗的叫声和树叶的摩挲声，一只狗悲凉的长啸一声，这叫声仿佛是狼群首领的号令，附近的狗接二连三的跟着叫起来，叫声在房屋背后的山谷不断的回荡。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我在深夜醒来，娜侧身安稳的睡着，我看不见她的脸，不过我想她一定睡的很香。墙上的黑嘴似乎又在呼唤我，它不停的旋转着，就像一个漩涡想要把我吸引过去。我不想去看它，我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产生睡意。然而大脑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尽管我闭着双眼，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却像幻灯片一样不停的出现。

　　“你快一点，要赶不上火车了！”娜急匆匆的拽着我往火车站跑。

　　“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刚吃过饭，剧烈运动使得我的胃病又发作了，我吃力的跟在娜的后面，不时停下来蹲在地上休息一会。

　　“唉，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娜停下来，陪我一块休息。

　　我们要去一个不远的城市，第二天是周六，我们有两天两夜可以在一起的时间。我和娜分别在班主任和教导主任那请了星期六早上半天补课时间的假，这是我两精心策划已久的行动。

　　娜早在一个月前就告诉我她的父母这个星期都不在家，他们出远门办事了，家里只有她和妹妹。我们焦急的等待着她父母的离去，并且每天都在幻想外出的情景。这天下午放学我两就匆匆离开学校，刚出校门的那一刻感觉那么轻松，世界好像都快成我和娜的了。学校外面有快餐店，娜只急着要离开这里，根本没有心思吃饭，于是我把她的那份也吃了。

　　娜的妹妹上小学，她两年龄相差很大，可能娜并没有什么希望成才，或者娜的父母更想要一个儿子，她妹妹才会诞生，不过这里不是重要问题。娜让她妹妹去同学家里玩，当然是她妹妹的同学，娜的妹妹很感激娜，因为父母平时不会让她住在别人家，娜也不例外。

　　临走前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包括电话线也被拔了（这样即使娜的父母往家里打电话也不能证明娜不在家）。

　　我们赶上了去临近市的最后一班火车，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火车慢慢的离开我们所在的城市，铁路两旁稀稀拉拉的灯火显得那么无力，好像在为我们挥泪告别。我和娜的眼前是一片好奇与憧憬，那种兴奋足以让我们愿意永远的离开这里。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火车停下来，还没到站时我和娜已经站在车门口等着下车了。站台摇晃着疲惫的行人，推着车子卖零食的商人不时的问我们是否需要点什么。这个城市不算大，可能还没有我们住的城市大，但是它却让我们跟出生的婴儿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娜一边走着一边不停的看马路两旁的建筑物。其实这里和自己的城市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陌生的信念让她觉得熟悉的事物也是陌生的。

　　“这儿真好，空气好像也比我们那里新鲜！”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醉的说。

　　“我们应该先去哪玩呢？”我也被新鲜的景象迷惑了，第一次没有家人的陪同，我竟然不知所措。

　　“走着瞧呗，反正现在的时间是我们的，谁也拿不走！”娜神气地说道，仿佛她真的离开了父母与老师的监护，变成了大人。

　　我们不知疲倦的穿行在霓虹闪烁的城市，五颜六色的灯光让我们进入了迷幻的世界。我们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了一个又大又圆的广场，广场上的人不是很多，七八个下班的民工坐在地上看着镶嵌在对面楼房上，硕大的电视上播放的枪战片。

　　我和娜坐在花坛边上，相互靠在一起，感受着自由的气息，在这里我们不用担心被家人，老师或同学看到。

　　“你说我们上大学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无忧无虑，真想赶紧考上大学。”娜天真的说。

　　“也许吧，我也希望能是这样，要是永远都不会有明天就好了。”此刻我也不再考虑其他的事情，这里的气氛完全使我出于松弛状态。

　　“到了大学，我们就经常可以在一起了，咱们一块去逛商场，买衣服，还要去看电影。”

　　“这里不是就有电影吗？”

　　“我是说去电影院看，这里一点也不浪漫。”

　　“我觉得挺浪漫的，这样子就很好，看我们多自在，别人一定认为我们是夫妻呢！”

　　“说什么呢，我们才多大，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娜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是她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

　　夜里我们住在一家宾馆，我还记得那里的女服务生长的很漂亮，但是宾馆的价格也很贵，如果是现在，我和娜恐怕都不会住在那么贵的地方。

　　娜闭上双眼，任凭我肆意的抚摸亲吻她的身体，我们脱去了外衣，娜的胸罩将她的胸部包裹成两个苹果。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观看到女人的胴体，当时娜还很害羞，我只看到了她的上半身。

　　当我们碰撞出足够的火花，准备完成男孩女孩向男人女人的飞跃时，娜哭了，她说她很害怕，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我将娜搂入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旁。经过几个小时的斗争，我们终于被欲望征服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
后来我们又回到了原先的城市，一切开始重复，烦恼随即而来。娜的妹妹在我们离去的那晚生病了，妹妹的同学去娜家里找过那几次，娜的父母得之女儿生病就提前回家了。父母发现女儿两天两夜不在家，后果可想而之，很长一段时间，就连双休日娜也不能离开家里。

　　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香烟盒子就在枕边放着，幸好里面还剩一根烟，我忽然感激起娜来，要不是之前她阻挡我抽烟，现在想抽烟都没有了。

　　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着，我起身靠在床头，慢慢的吸着明知道有害健康的气体，气体顺着器官进入肺部，在里面旋转了一圈又慢慢的出来，不过这样一个过程却是气体发生了变化，如果有充足的光线就可以看见，吸进去的气体是谈蓝色的，呼出来的却是谈黄色的。这算是死亡与重生吗？

　　也许是我咳嗽的声音吵到了娜，她迷迷糊糊的拧了下身子，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了起来，她是在品尝残留在嘴里的食物还是做梦梦见美味佳肴了？是不是每个人睡觉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我是不是也这样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睡着了的自己是什么样子，除非我把谁教的过程录下来，可是就算录下来，我也不知道睡着了的我身体上的感受。一个人睡着以后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或存在于梦中，或游荡在潜意识里，而对于外部的自己他们彼此却不认识。

　　这两个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自己？是外面的自己睡着了才产生了里面的自己，还是里面的自己醒来了才产生了外面的自己？

　　想着想着睡意便来了，我熄灭了烟头，慢慢地躺下去。

　　大概快要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娜和阿强坐在学校超市水果店的长椅上，店里面没有老板，两个人正在吃柚子，阿强的一只手臂搭在娜的肩膀上，娜竟然一点也不反抗，他们有说有笑。我经过水果店时看见他们，径直走进水果店。

　　“给我买一根香蕉！”我气极败坏的说，虽然看见娜和阿强在亲热，但我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娜和阿强看了我一眼，两人对视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是这个笑容在我看来就是对我的羞辱。

　　“听见没有，我要买香蕉，你们还做不做生意？”我更加气愤了，我大声朝两个人喊着，其实我把他两当成了老板。

　　“呵呵！”娜笑出了声，她根本不把我的存在当一回事。

　　我几乎就要骂他们是狗男女了，娜忽然咬了一块柚子慢慢的送进阿强的嘴里，我实在不能忍受了，眼前就是切西瓜的刀，我举起刀大喝一声向两人走去。

　　娜和阿强好像并不害怕，他们继续做着亲密的动作，我顿时火冒三丈，发疯了一样挥舞着西瓜刀，阿强的头被砍掉了，带着血的脑袋滚向一堆西瓜跟前，那颗头还在笑，而且嘴里还嚼着娜喂给的柚子，我不解气，一刀下去将头劈成了两半。

　　娜还坐在那里，不解的看着我，好像在说：“那又怎么了？一起吃水果也不行啊！”，我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然后使劲砍向娜的脖子，娜也被我砍死了，她的尸体还坐在板凳上，鲜血正从脖子里不断的向外涌出来。

　　我觉得舒服了许多，回头看了一眼我的杰作，转身离开了水果店。

　　醒来后我就把这个梦将给娜听，娜听了后谈谈的笑了一声，说：“你做的是什么梦呀，我用嘴给阿强喂吃的，呵呵，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我觉得也奇怪，怎么会做出这样一个梦来，娜怎么会干这种事，她都不会和我做那种动作的。而且我怎么会把他两当成水果店的老板，老板明明是一对老夫妻，老太婆的牙都掉光了。柚子和西瓜不是一个时令的水果，竟然会出现在一起。我为什么只买一根香蕉。还有，阿强的脑袋被我砍掉了，嘴里还嚼着东西。真奇怪！我真佩服梦里的自己的创造力。想着想着，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一）
“今天不上课，你怎么醒来这么早？大清早的傻笑什么呢？”娜穿上了衣服，我知道她又要出去找工作了。

　　“没什么。你今天是不是一个人去找工作？”一想到梦，我不由得担心起娜和阿强来。

　　“嗯，不知道。再看吧！”娜含糊的回答我，她不想在这种话题上和我争执。

　　“你就不能一个人吗？没人指引你就不会走路了？”

　　“我会走路但也有可能摔跤啊，有个人照应就少一分危险。”

　　“你总得学着自立吧，干什么都要人陪着，你的思想和相貌一点也不相符。”

　　“哎呀，烦死人了，刚起床就要听你唠唠叨叨的。我长的成熟行了吧！”娜不耐烦的说着，拿起牙刷向卫生间走去。对于娜来说，有的时候我更像是一个婆婆妈妈的女人。我和她都不喜欢对方唠叨，娜唠叨的是吃穿住行的琐事，我唠叨的是大道理。我觉得娜整天说的话实在无聊透顶，毫无意义，娜觉得我说的话天马行空，海市蜃楼，所以我们彼此认为和对方交谈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

　　“去你妈的，我还嫌你烦呢！”我朝着娜的背影大声骂了一句，娜没有理我，我也不想理她，钻进被窝，把头蒙的紧紧地，不再去想娜的事。

　　我和娜最大的矛盾就在于交谈方面无法达成共识。我试图用自己的思想来同化娜，即使让她能和我的思想接近一些也可以，然而娜却总是以最原始化的理由来对抗我，有时候她的理由和儿童一样简单，但就是这简单的理由让我感到她在无理取闹，有时甚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