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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突击营-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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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坚持要留在抗日战场上。……先不说他们的事了,你专门派传令兵喊我们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蔡荣基说:“请二位过来,是因为目前有一个棘手的事情,我还没考虑好如何处理,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蔡师长请讲。罗毅道。
“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鬼子的先头部队已经从九江出发了,我们在德安的部队和他们已经接上火了,估计几天之后他们就会到达修水河北岸,届时我们这里就是主要战场了。蔡荣基道。
罗毅点点头,他这些天虽然身在朱山镇,但突击营的情报系统每天都要给他提供最新的军情,他掌握的情况和蔡荣基说的差不多少。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的情况,蔡荣基还不至于说棘手二字,所以罗毅没有插话,静等着蔡荣基说下去。
蔡荣基果然接着往下说了:“据德安前线发回来的战报,这一次。鬼子改变了战术,把3个师团的战车和装甲车都编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包括300门炮和150辆战车的战车集团,在步兵前面开路。战车集团的火力密度远远超过了我军能够承受的范围,所以在这一路上,当面之我军毫无还手之力,被日军长驱直入,我军损失惨重。我想听听二位对于打战车有什么想法。
罗毅和许良清对视了一眼,这个情况他们也是知道的,而且在朱山镇时已经讨论过了,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听到蔡荣基发问,罗毅答道:“我们在南京前线的时候,曾经跟鬼子的战车交过手,有一些心得,这一年多来,我们也围绕着打战车进行过一些针对性的训练,我想,如果战术应用得当,以我们突击营和贵师合作来对付日军的战车集团,问题应当不大。
罗毅倒没有说大话,他和许良清的确专门研究过打坦克的战术,不过主要的经验不是来自于突击营在南京前线上的经历,而是综合了后世关于打坦克的各种经验汇编。在当年。中国军队里装备坦克的数量极少,许多师长一级的军官都不一定见过坦克,所以打坦克的经验十分缺乏,在多个战场上,甚至出现过士兵用大刀去与坦克搏斗的场面。
而在随后的几年中,先是苏德战场上的坦克大决战,后来还有中国的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等,坦克的应用越来越普遍,而打坦克的方法也越来越完善。罗毅坐拥这些战场上的成熟战例,经过与许良清反复讨论之后,已经总结出了打坦克的若干要领。而且在突击营中进行过专门的训练。为打坦克而准备的装备,这一次也随车从朱山镇运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应用于实战。
在罗毅心目中,日军的坦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由于缺乏资源,日军的坦克装甲很薄,根本无法与德式、美式坦克相比。只要使用装药量大一些的手雷,就可以把日军的坦克炸出一个窟窿来。
蔡荣基摇着头说:“罗老弟,先不要这样乐观,鬼子的战车可不是三辆五辆,而是多达150辆,稍不留意,就会让它们突破了阵地,那时候就麻烦了。
许良清说:“蔡师长不必担心,我想,鬼子的战车再多,总是有数的。我们零敲碎打,一辆一辆地消灭它,最终这个战车集团也就报销了。对付鬼子的战车集团,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着它们集结好了再打,是否可以主动寻敌作战,在路上就解决掉它们的一部分,然后再利用修水河天险,限制住它的行动能力,在正面阵地上最终消灭掉它们。
蔡荣基拍手道:“正合我意。你们如果不来的话,我正准备让雨亭带一个团渡修水河北上去迎敌作战呢。既然你们也有这个想法,而且又进行过专门训练,能否派出一些弟兄参加,助我一臂之力?
罗毅笑道:“蔡师长客气了,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是听蔡师长调遣的。这样吧,还是请雨亭兄带一团人马出击,我们配合。到具体对付战车的时候,让我们突击营的人打前阵,雨亭兄做我们的坚实后盾,对付掩护战车的鬼子步兵,你看如何?
罗毅的话说得客气。其实表明出一个明确的态度,那就是这一次打坦克可以由突击营担任主力,甘雨亭只需要提供配合即可。当然,他的话必须说得像这样婉转,否则就未免显得喧宾夺主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敲,他这样一说,蔡荣基又岂能不明白。
蔡荣基说:“好,就依罗营长的,我让雨亭完全服从你的安排就是了。
“哪里话,是我们服从雨亭兄的安排才是。罗毅假装谦虚地答道,“事不宜迟,既然定下来了,蔡师长就赶紧下命令吧,我们马上渡河。
第三卷 保卫长江 257 调戏工兵
“石井君,你看我们今天能不能赶到虬津渡口?日军野战重炮旅团的旅团长澄田崃大佐骑在马上对身边的战车大队长石井中佐说。这两个人都指挥摩托化部队的。但他们都喜欢骑在马上行军,觉得只有骑在马上才更显武士道精神。
由于野战重炮和战车混编而成的日军战车集团刚刚结束在德安城下的战斗,稍经修整后,便向着虬津渡口的方向推进了。在他们正面担任阻击任务的中国军队,无不是一触即溃,那些用来对付步兵的鹿柴、堑壕等对于坦克根本不起作用,缺乏反坦克武器的国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军的坦克在自己的阵地上横冲直撞,把他们的防御体系完全摧毁。
连续的胜利使澄田崃和石井等指挥官变得更加骄横,他们向冈村宁次立下了军令状,扬言只需要一星期时间,就能够推进到南昌,结束这一场会战。
听到澄田崃的询问,石井答道:“大佐,就打仗来说,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最大的障碍就是道路。支那的地方官员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这样一条主要的公路居然也会如此泥泞。
从德安到奉新的公路原本质量就不好,国军为了阻滞日军的进攻,又对道路进行了破坏。连日的阴雨也使得道路的状况更加恶化,江西特有的红土粘性极大,坦克开过时。地上的泥土全都粘在履带上,越滚越大,坦克也越开越沉,最后坦克兵不得不下来把覆带清理干净,否则就根本无法再往前开了。
“我的重炮也难以前进,现在最好是能够连续出几天太阳,把地晒干,我们就可以全速前进了。澄田崃说。
“轰!一声巨响打破了澄田崃和石井的幻想,他俩骑的马被爆炸声惊得哧溜溜乱叫,二人在马上晃了几晃,好悬没掉下去。
“怎么回事?石井问道。
“报告,我们最前面的战车压着了地雷!一辆战车被炸毁了。一名参谋跑回来报告道。
“地雷?石井诧异道,“什么样的地雷能够炸毁我们的战车?
他下了马,踏着泥泞来到队伍前面,只见地上炸开了一个直径足有五米的大坑,刺鼻的硝烟还在翻滚着。一辆战车已经被掀翻在一旁,履带被炸成了几截,战车底部也被炸穿了,可以看到里面乘员黑乎乎的死尸。战车边上还有几名被炸得肢体不全的步兵,这应当都是被殃及的池鱼了。
“这是专门的反战车地雷。参谋向石井分析道,“前面步兵已经探过路了,这枚地雷没有爆炸,只是到我们战车经过的时候才爆炸,是典型的压发式地雷。地雷的装药超过了4公斤,而且是烈性的TNT炸药,我们的战车装甲无法抵御。
“派出工兵探雷!石井命令道,“战车大队原地休息。等工兵探明道路再前进。
重炮和坦克都停了下来,配署战车集团的步兵联队布好了警戒线,一个小队的工兵套着沉重的防护服,拿着探雷器开始沿着公路搜寻地雷。
“滴滴滴……探雷器发出了警报声,日军工兵连忙卧倒,小心翼翼地在测出目标的地方洒上了一圈石灰,然后拿着小型的工兵锹开始挖掘。
好一会,工兵锹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工兵心中暗喜,他扔了工兵锹,改用手轻轻地拔拉开地上的湿泥,露出埋在下面的铁器。埋在泥里的是一个黑漆漆、圆乎乎的东西,上面没有一点缝隙,工兵歪着头想了半天,也看不出这枚地雷是如何触发的。
“中尉,请你过来看一下,这种地雷我没有见过。工兵没办法了,只好喊来自己的上司。
中尉是个排雷专家,自诩研究过全世界各种类型的地雷。听到手下的呼唤,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同样伏在地上观察着。
“中尉。你看这是什么雷?工兵用请教的语气问道。
中尉伸手摸了摸,忍不住又用手敲了敲,也陷入了纳闷之中。
“这种地雷,我看着挺眼熟的,可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工兵提示道,“这个形状,我一定是见过的。
中尉把圆型物体周边的泥土挖开,用手顺着圆型物体的边缘向下探去,这才发现,这个物体只有上半部分是圆的,再往下摸,就没有了。他又尝试着往里面掏了掏,不禁羞愧难当,勃然大怒:“巴嘎,谁把钢盔埋在这里了!
工兵恍然大悟,这东西可不是看着眼熟吗,每个日军士兵脑袋上都扣着一个,只是这一个被刷上了黑漆。钢盔也是铁制品,同样能够让探雷器感应,只是浪费了他半天的感情。
愤怒的中尉一把把埋在泥里的钢盔揪了出来,打算扔得远远地。谁知他刚刚取出钢盔,一声巨响就从他脚下传出来了,一枚埋在钢盔下面的磁性地雷被他引发了,中尉和工兵一起,飞上了九天。
“成功了!藏在不远处山坡上观察战况的张筱文一拍巴掌,得意地小声喊起来,“看看,我设计的反工兵地雷发挥作用了!
刘瀚海纠正他说:“别吹了,里面的机械部分。还不是我给你设计的?你只知道傻乎乎地装药而已。
林蒸也凑热闹说:“如果不是我研究的强磁铁,你的触发系统还不知道有多笨重呢?
这几位昔日中央大学的大学生,现在都成了军工专家,在李文仪的指导下,他们搞了许多发明创造,现在正好到战场上来检验这些创造的效果。去年张筱文在浠春参加过对第6师团的围歼战,大学生们都羡慕得两眼发红,这一次听说又有仗打,他们都缠着罗毅要求直接上前线了。
在大学生们旁边,老兵痞邬大同不屑地打击他们道:“你们都别吹牛,我怎么听说,这种反工兵雷是咱们营长发明的,你们不过就是把它造出来而已?
大学生们都低声地笑了,刘瀚海道:“老邬,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嘛。这地雷的想法自然是罗营长发明的,但我们兄弟几个能够把它设计出来,不也有一份功劳吗?
道路上,零星的爆炸声还在不时地响着,每一声爆炸,都意味着有一名日军的工兵死于非命。罗毅发明了七八种不同类型的反工兵雷,他把工兵排雷的动作分析得十分透彻,再围绕着这些动作设计出专门的反制手段。一种武器设计到如此程度。已经不完全是为了实战需要,而更多地是为了满足罗毅的恶趣味了。
“报告中佐,我们的工兵已经阵亡了25人,后续的排雷任务恐怕是难以完成了。工兵队长怯生生地跑去向石井汇报,排雷的工兵被地雷炸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如此大的伤亡,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没有人知道这些地雷到底是如何引爆的,这种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工兵队长曾经专门去观察过几处排雷现场,在他认为必定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地雷却非常诡异地被触发了,幸好他多存了一个心眼,没有凑在跟前,否则他已经和排雷的工兵一起粉身碎骨了。这些地雷的引爆方式千奇百怪,像磁性地雷,靠的是旁边的一个磁体来维持稳定,一旦这个磁体被移开,地雷当即就爆炸了。还有的地雷是由内部的一个水平仪来控制的,只要起雷的时候把地雷倾斜了10度角,地雷也会爆炸。这些引爆的花样,早已超出了日军工兵教材上的知识范围,使工兵们感到了极端的无助。
“这我不管,我命令你,两个小时之内必须排除掉所有的地雷。石井狂叫道,“如果不能排除掉,你就亲自去踏雷好了!
“报告中佐,我亲自去踏雷也解决不了问题,反战车地雷靠人踩是无法触发的,必须有足够的压力才行。工兵队长顶撞道,“我已经准备好为天皇而玉碎了,但我担心的是,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无法找出埋设在公路上的地雷。
石井狞笑道:“那好吧,等你玉碎了,我就亲自开一辆战车到前面为整个战车部队开路,我不会让几颗地雷挡住帝国战车的铁流的。
“嗨!工兵队长向石井敬了一个军礼,满怀悲壮地带着工兵们又扑向排雷现场。他受不了那种钝刀子拉肉一般的恐惧,身先士卒地亲自排雷去了。五分钟后,随着一声爆炸,工兵队长终于实现了为天皇玉碎的愿望,而且碎得十分彻底……
爆炸声终于停歇下来了,在战车集团前面2公里的道路上,横七竖八地分布着日军工兵们的残肢,血淋淋地散发着哀怨。
“罗子,我发现,你真的挺缺德的……乐家林乐呵呵地看着一片狼籍的雷区,对罗毅说。
罗毅笑道:“话不能这样说。他们不是急于要去见他们的大神吗,我只是帮了他们一把而已,做好事不收钱,也不留名,德莫大焉。
张二虎问道:“营长,鬼子的工兵全报销了,你说下一步他们怎么办?会不会直接开着战车去淌雷啊?
“我如果是鬼子,就毫不犹豫地去淌了。罗毅说,“你想啊,中国人这么穷,能埋得起这么多反战车地雷吗?……我总共只埋了两颗而已嘛。
第三卷 保卫长江 258 燃烧瓶
可惜的是,石井不是罗毅,反坦克地雷的威力让他吓破了胆子,他可不敢真的亲自开着坦克去开路。反正工兵队长已经死了,也没人要石井履行诺言了。
工兵已经全部报销了,实实在在地属于生得窝囊、死得憋屈。其实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不取出那些被发现的地雷,只要标上标记,让后续的部队绕着走就行了。但日本人的认真精神是全球公认的,往好处说是严谨,往坏处说就是一根筋,明明知道这些地雷的设计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智商范围,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用生命去为智商买单了。
离开了工兵,石井对于这条公路完全没有信心了,他与澄田崃商量了一会,决定避开公路,改由道路两侧前进。所有的战车和拖曳重炮的卡车走成一条线,这样即使中国军队在前面埋设了地雷,也只能炸坏最前面的一辆战车,而中国军队不可能有足够多的反战车地雷,所以敷设的密度不会太大。
道路两旁的通行条件比公路上更加恶劣,配署的步兵拿着工兵锹不断地填着路,还从两旁砍伐树木来铺成便道,以便让战车和重炮通过。旁边公路上工兵们的死尸还在不断地刺激着日军士兵们的神经,让他们原本骄傲的心变得沉甸甸的。
“抨抨!道路左边的山坡上突然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数百名中国军人从山坡上探出头来,用机枪、步枪和手榴弹对着路上的日军一阵猛打。这是甘雨亭带领的国军在按照罗毅的安排进行诱敌。他们的武器无法对战车形成威胁,所以打的目标是日军的步兵联队。丁秋发带着十几名狙击手跟在甘雨亭的部队里,专门以冷枪狙杀日军的重要目标。
“有埋伏!日军指挥官们嚎叫着,开始指挥士兵还击。日军士兵有的就地伏下,举枪向中国军队射击,有的端着刺刀向中国军队的阵地冲来。石井把指挥刀一挥,十几辆坦克转过身来,用坦克炮向着甘雨亭的阵地进行轰击。甘雨亭的部队有意要把阵势做足,把各种重火器都摆出来了,仗打得轰轰烈烈。
就在日军全力应付左侧的袭击时,日军右侧山坡上的树林里又冲出来百十号人,他们每四个人一组,以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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