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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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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可以睁开眼睛了。”
伊吾心里也紧张,却始终盯着他,怕错过了任何一个此生再不会出现的瞬间。
萧子墨双手握拳,眉皱了一瞬,随即,紧闭的双眼一丝丝缓缓打开……
“主上,能看到我吗?”伊吾上前,见那黑眸没有焦距,心下急了起来。
“你挡住夕阳了。”面前的男子微微侧头,眼微眯着,遥看向西天的落霞。
眸中被染上流光,伊吾一时忘了再有动作,萧子墨的眼,他看过三年,想了九年,医了三天四夜。
但始终没想过,会给他如此大的震撼。
他曾说,叫他娶北狄贵族小姐,他在心里暗暗想,若萧子墨当真钟情于沈兰君,他便死了心,回去寻一个,无关风月。
可这一眼却叫他再也无法动摇自己的心,就像撞进了沙漠里的海市蜃楼,用一辈子的时间,也再出不来。
半晌,他才伸出手,遮住了他的视线,“主上,你方能感知外物,不可直视日光过久,否则日后必留病根。”
伴着这句话一起刺进萧子墨脊椎的,是一根三寸有余的金针。
一口血气上涌,冲口腥甜,将脚下的白狐毯染出几瓣红梅状的色彩。
“伊吾……你……”一句话未曾说完,萧子墨倒在他臂上,阖起了方才那绝世风华的眸。
“主上,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放手,可我做不到。”伊吾抱起他,将他放在锦榻上。
那枚金针正深入他脊椎第二节一寸半的地方,在千魔窟的时候他就留意过他的散功穴,他想若有一日与萧子墨在这事上起了争执,他就找机会散去他一身武功。
送粮(六)
可竟没想到,是这般时候,他用了最令人不齿的手段,留下了他。
“达喇,照看好他,不许出账,若有任何闪失,你拿命赔。”伊吾微侧过身子,对帐门口守着的一名大汉说道。
“达喇谨遵伊吾上将指令。”达喇噔然跪地,脚下渐起微臣,越进眼里,他却不敢抬头看伊吾。
这伊吾上将,数十年来被玛吉首领奉为神仙般的人物,行事狠辣不留情面,他自然会将他安排的事放在心头。
若那帐里的人想走,他三两个拳头就叫他上西天。
申时到,寨子里的高台已是焦黑一片,早烧成尘烬。
一顶绫罗软轿从灰烬上走过,带起灰白色的烟尘,那轿帘微微掀起,只露出主人一方洁白修长的手背,食指上一颗硕大的红聚石闪出微光。
沙漠里的人未曾见过,自然不知那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未走出几步,那人轻声问轿外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乌达,伊吾迷林绕过了么?”
“爷,早过了,不过一刻钟便能到伊吾上将的营地。咱们先头赶到的人,早在那设了大帐,只待爷前去。”
“嗯,那便快快去吧,这大漠里,晚一些可有狼出没。”帘落,那一方洁白的手背也再看不见。
软轿方过,后有明黄缎子罩起的辇子,软缎低垂,还似乎露出一小截铁链,有拇指粗细,四角均铐在撑辇的原木上。
大队行不过半刻钟,果真到了伊吾大营半里处的一个华帐。
帐里屏风书案、茶几矮榻一应俱全。看摆设,是精心归置过,金玉质的杯盏,上好的青花瓷瓶,世间不多的雪貂毯子,就看那屏风,也是镶金点银描龙画风。
右侧留可行三人的过道,道旁一面银墙上挂着几柄稀世之剑,那剑虽未开启却寒芒毕露,叫人心惊。
先进去看摆设的乌达从帐内出来,躬身在软轿前,“爷,请下轿。”
“嗯。”只听得轿内那人懒懒应了一声,闪身进了帐内,远处,伊吾也正从大营往这边走。
见那人进账之后,明黄软缎盖着的辇子里被架出一人来,几个奴才扶着她进了帐内,瞧那身形,是个女子。
送粮(七)
伊吾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大帐,脸上堆起笑,对着那食指扣着红聚石的男子微微欠身,“劳烦乌蒙国主亲自走一趟,为我北狄送来粮草,今日大恩,他日定当双倍予之。”
男子一抬头,眸光潋滟,纤长的指捏起案几上的白玉杯,“伊吾上将这茶果真香糯,本皇方才已尝了一杯。”
雅岚图并不接他的话。
屏风后那正被扶着往榻上去的身形却微滞,那声本皇太过熟悉了,雅岚图,他怎么也会来北狄境。
方才差点被烧死,是乌达与在前探路的两名士兵瞧见了她,她只觉得乌达眼熟,却未曾想起,这正是雅岚图身边的乌达。
原来,竟是雅岚图救了她一命,可她也心知肚明,雅岚图既救了她,便没有将她放回西陵的道理,如此一来,她莫不是要被他带往乌蒙?
兰君心下一急,未随扶着她的几名婢女往前走,脚下的铁链相撞,哗啦啦弄出声响来。
几名婢女慌忙去查看她脚下的铁链是否纠结在一处,她扬手一捞,盖在身上的软缎落在几名婢子身上。
伊吾惕了屏风后一眼,虽未说话,那身形他还是认得的。
雅岚图径自又倒了一杯茶,抬手递给伊吾,“这么好的茶,伊吾上将不饮一杯么?”
伊吾接过那茶,浅抿一口,雅岚图径自开口,“一个不听话的美人,本皇恩宠颇盛,带她来北狄圣境,她却不懂规矩,只好拴了起来。”
言罢抬眸看伊吾脸色,伊吾自知此时不该接话下去,只一笑将带来的锦盒递给雅岚图。
“这是什么?”雅岚图不接。
“这是伊吾给乌蒙王的谢礼。”伊吾答道。
雅岚图当即打开锦盒,却只是一方白绢,干干净净的躺在锦盒里,未染墨迹。
往些年,他们虽未正式照面,却有过几次交易,雅岚图自知,伊吾送的,绝非一方白绢这么简单。
唇角挂着笑,抬手将乘着白绢的锦盒递给乌达,“好生收着,不容半点有失。”
乌达躬身接过,识趣的离了大帐。
他自知,这伊吾与王上定还有别的事相商,这事,定然与屏风后的兰君有所关联……
送粮(八)
在屏风后听了许久雅岚图与伊吾聊天,瞧伊吾说话处处避她的模样,定是不想救她。
想也确是如此,他看上的可是她的夫君,如今,看上她的,又是于他有恩的雅岚图。聪明如伊吾,怎可能得罪恩人拯救情敌。
兰君无法,摆手叫几名侍女离她远些,拖着沉重的锁链坐在榻上,外间的言笑晏晏,她心里火烧火燎。
不知道雅岚图安的是什么心,怎的一国之主亲来送粮,这于理于法于情都是说不通的。
她不信他一国之主,会丢下政务,只为给一个日后兴许会成为劲敌的国家来送军粮。
通常这种事,都是作壁上观的,他不是什么没脑子的傻瓜,做出此等惊人之举,必有他自己的算计。
*
伊吾大帐之内,萧子墨并未昏厥,伊吾将金针刺进他脊背之时,他撑着痛折断了手指,纵他将他的功夫尽数散了去,他也不至太过虚弱而昏厥。
此时手指处传来的剧痛剜心刺骨,想是他没掌握好力度,不是从骨节处折断的,碎了骨茎。
撑着没有受伤的手,他起身下榻,十万分的小心往外走了两步,果真能看见了吗,可能看见的一瞬却被废去一身功夫,成为这大帐之内行动被禁的困兽。
因这一身武功已被散去,就连走路,此时都显得颇为困难。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倒在当下。
与十一年前不同,那时他失明之前,看到的漫天血红,死亡和绝望。
如今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他有些莫名的陌生感和畏惧感,帐内摆设都是暗褐色,他看到案几上的杯盏,上前摸了摸,竟是往日里最爱的翡翠杯。
可这数十年,他已经忘记那通透的颜色,就像早已忘记自己的容貌那般,这个世界恍若一瞬间闯进他心里。
带着巨大的空虚,寻兰君而不得的焦躁,和连她容貌若何都不清楚的狂乱。
一切事情,都被打乱了,眼睛可以看得见,可他却有些理不出头绪。
往左侧的琉璃镜旁挪了几步,他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身白衣,目光悠远若苍山之翠,若染黛的夜,亦无措至极。
送粮(九)
这张脸,愈发的像极了母妃,他慌忙将琉璃镜按到在矮几上,不能多看一眼。
帐外往来均是巡逻的士兵,他不敢弄出大的声响,只得慢步走,隔着微启的帘幕,他看到伊吾朝着大帐走去,也自然瞧见了那软轿里走出来的身影,和身后辇子里被铁链拴着的人。
只是不知道是谁,竟叫伊吾这般人物亲去他的大帐。
想要出去寻兰君,可看到帐外的大汉,却不得不作罢,他如今武功全无,与他硬碰硬,只怕死的快些。
微卷衣袖,他从袖中撵出一只蛹状的东西,像扔石头一般,随意的扔在帐外地上,众人也未在意,只那叫达喇的大汉凶神恶煞瞧了他几眼。
他朝那人一笑,转身进账,饶是达喇凶悍无比,也着实被那笑容镇了一回。
达喇见地上那蛹状物看着着实恶心,一脚踢的老远,没人瞧见,那蛹竟像生了根一般,一头扎进地底,再不见了踪迹。
雅岚图营中,伊吾走后,他脸上带着笑,走向屏风后,此刻竟有些不相信眼前见到的,自娶了兰嫣,他亦极少想还会见着兰君。
只是此次听说兰君随萧子墨来打仗了,他想到伊吾的粮草都是乌蒙国送的,此次,无论如何伊吾大营的粮草也得出事儿。
当日,若不是他也派了人从中作梗,萨迪弩与殑迦二人怎就那么轻易的火烧了伊吾的三万担粮草。
为亲来北狄,他可是下了大功夫。
说起来有些可笑,一国之君为一个女人,几千里的路,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来了,弃了国政,弃了自己的本分。
他站在那里,久久不肯上前,只盯着兰君,看到她手脚上绑着的镣铐,他皱起了眉。
这大漠深寨里的人,可还真有些本事,竟给她上了这般结实的锁,用他随身携带的宝剑竟然无法将这锁链砍断。
上前坐在兰君身侧,如此倒也好了,省得她逃他追,未免这样的麻烦,他还是暂时不动她身上的拷链才好。
等到了乌蒙,等她成了他的人,再给她开这铁索,到时候,她一介女流,还能逃到哪里去?
送粮(十)
回营的路上,天色已暗,几颗星子闪闪烁烁,伊吾抬头,果见一颗猎户星从南边划入轨道,直直指向天狼星中心的位置,将天狼星的杀气堵在狼首处。
兰君的本命星这才没有陨落,只是看那样子,也必历难方可化解。
营帐内依旧没点灯,兴许萧子墨还没习惯,瞎了那么多年,忽然能看见,他也未见得就高兴,况且自己并未信守承诺,将兰君带回来。
“怎么不点灯?”伊吾上前挥手点亮了梨木灯架上的烟灯,却见萧子墨在榻上躺着,以手支额,清闲的很。
“你废我武功是什么意思?兰君被带到哪里去了,你将我囚在北狄大营,就不思虑着西陵境的大军总有法子攻过来么?”
语气轻淡,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废你武功自然是想留下你,兰君他自己不听话,怕是被哪个山寨里的王抓走做了压寨夫人,西陵军想打过来,还得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嘉达嘉诺不是我的对手,纵你修书叫康德来,也过不了伊吾迷林。”
伊吾倒了杯茶,上前递给萧子墨,萧子墨却未伸手来接。
伊吾垂眸一看,只见他指骨断裂,榻上的那只手已经肿起来。
“你的粮草,能撑到何时?”萧子墨反问,像是提醒他,实则是探问。
“粮草之事,不用主上操心,主上倒是对自己也狠辣的紧,这世间难寻的手,若非碰见我这样的用针高手,废了岂不可惜。”伊吾回身,从案几上拿了几片金叶子,将他的手指固定起来,又用银针刺了几处穴位。
帐外响起通报声,“伊吾上将,乌达将军找您。”
乌达?北狄根本没有一个叫乌达的将军,且乌达在北狄语中并不是什么好话,常人也不可能取这个名字。依稀记得,当日在嘉兴泛舟,雅岚图身边跟着的那人,似乎就叫乌达。
萧子墨骤然抬眸,想起方才远远看见的那人,他食指上那颗红聚石,是乌蒙王氏的挚爱。
冷冷看着伊吾,他的声音,凉彻心骨,“伊吾,我只问你最后一遍,兰君在哪里!”
送粮(十一)
伊吾也为他的语气一震,没了武功,被囚在这北狄大营,他还能有这般气势,真不知道是刻意伪装出来的,还是早有对策。
又上前半步,他倾身坐在榻上,拉过他刚固定好的断指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端详了一会儿。
“主上,我也再回答你最后一遍,此后,你最好忘了那个沈兰君,也忘了自己是千魔窟窟主,更要忘了你是西陵国三殿下。”
伊吾抬眸,这话已说的再明白不过。
他断自己一指,只为不受他制约。
主上,你果真还是狠辣,更明白谁更狠谁就能赢的道理。
那我也丝毫不容情了,为制约你,我可以断你十指,纵嘉达嘉诺要救你,也是有心无力,何谈你那个早就想叫你死的父皇。
看伊吾眸中闪过的狠厉,萧子墨索性背过身去,靠在榻沿上,往大帐口瞥了一眼,不再言语。
伊吾警惕的看他一眼,随即往外走去,为何听到乌达叫他之后,萧子墨就有这般反应,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伊吾走后,萧子墨起身到案几前开始整理头绪。
若这个乌达,便是雅岚图身边的乌达,那方才所见那人必是雅岚图。
伊吾又说粮草的事已然解决,那雅岚图,难道会是来送粮草的吗,真是可笑。
北狄粮草虽多出自乌蒙国,可雅岚图一国之君亲自来送,未免疑点。
而想到兰君,萧子墨心里的疑惑瞬间自然解开了。
雅岚图竟是这般性情中人,为一个沈兰君,千里迢迢追到北狄。
他又想起方才那绫罗软轿后的辇子里被扶出来的人,手脚都绑着链子,他虽然能看到事物,可听力却仍旧敏锐。
那几名婢子纵使走的再慢,大漠玄铁铸就的铁链相撞之声,他怎可能听不出来。
大漠玄铁牢固堪比金石,一般的宝剑根本斩不断,这也就正好解释了雅岚图不为那人解锁的原因。
可这人既是跟着雅岚图的,又怎会被大漠玄铁锁住?既然被锁住了,雅岚图又何必自找麻烦,将这等人待在自己身边?
虽此刻不能完全确定,萧子墨心中也立时有了些名目。
送粮(十二)
雅岚图在榻沿上坐了良久,却不见兰君开口说话,径自往她身边挪了挪。
“莫再说不认识本皇的话,上次在嘉兴早已说过,本皇不信。”伸手揽住兰君的腰肢,雅岚图心中的悸动大有燎原之势。
“兰君是有夫之妇,乌蒙王如此,就不怕有人笑话吗?”挣开他的手,往右侧挪过去,脚上的链子将足踝勒起了红痕。
“那,若天下人知道西陵国三殿下夺了我乌蒙的兰妃,若天下人知道,西陵国三殿下的女人,正是逐月国公主,你猜猜,他们会如何想,你不妨再猜猜,西陵王会如何想!”
雅岚图轻笑出声,似带着十足的不懈意味,如今他倒要瞧瞧萧子墨拿什么跟他斗。
“三爷娶逐月公主兰琳,西陵上下,人尽皆知,乌蒙王以此事作要挟,逼兰君就范,似乎并非明智之举。”兰君心里有一刹的紧张,随即与他争辩起来。
“萧子墨娶兰琳,确是人尽皆知,可你这个逐月国大公主,可没人知道。他欺瞒西陵王,欺瞒整个西陵国,到底有何图谋?兰君,你要西陵王和整个西陵国来相信你的一面字词么?”
雅岚图揪住这个问题不放,眸中得意的神色更甚,食指上那颗红聚石,此刻仿佛蓄满了力量,一瞬就将她的底细看的通透。
“莫非乌蒙王也想以一己之说,叫西陵王和西陵天下百姓相信你的片面之词么?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乌蒙王乃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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