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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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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十八)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叫她打破了北狄人空有擅五行之名的想法,无论她如何走,那一道深蓝光晕始终在她周遭,旋绕着不能散去。
疑惑使她伸出手去碰那蓝光,身子却一个不稳,直直往后跌去,巨大的冲撞将肺脉里的血激出来,沿着口鼻而下,疼痛森然刺骨。
她索性不再挣扎,挖来几捧雪洗去脸上的血迹,盘腿坐在大雪地里,等着有什么人经过。
她知道,大凡这种阵法,不是为困兽,便是为困人,猎人们约莫十天半月会来瞧一次,只祈祷那猎人上次来瞧已隔了许久,否则她在这里,被困死,被冻死,被饿死都是极有可能的。
唯一不可能的,就是走出去,她又冷又惧,腿也僵硬了起来,伸都伸不直。
山洞门口,伊吾并不诧异,兰君没跟上来,本就在他预料之内,在他的意识里,他那已学到炉火纯青的移形换影,像她那般笨拙又没有一丝武功底子的女人,定是看不出半分,更罔谈能认路识徒。
眉间似乎漾起得意,他抬头一看,却见兰君的本命星忽然消失了,天狼星巨散的锋芒夺目光耀,似乎将一切吞噬。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可是来路上他并未曾见什么足以致兰君命丧的物什,况,有些个挡路的,他也都制住了,她怎么可能凭空不见了呢?
大步向洞内而去,萧子墨已在洞里整整一日一夜,想必身体各处血脉已被药材浸透,是治眼睛的时候了。
到沁凉的泉壁旁,他衣袖轻动,银针已被尽数收回,敛入衣内锋芒不露。
萧子墨似长舒了一口气,没听到他身后脚步声,他只随意开口问,“兰君被你绑了?”
唇角翘起的弧度似是了然,更似是诘问。
“你怎么知道?”伊吾虽心中有气,却不好发作,只反问他一句,不承认,也不否认。
“照她那性子,怎可能叫你独留她一人在帐内,她若不曾跟来,只有两种情况,病死了,或被禁了。”萧子墨右手放在左侧肩胛骨上,耳后的痛有些尖锐。
伊吾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倒是深知她的脾性。”随即看萧子墨从泉水中露出的大半臂膀,匀实有力,却也白皙如玉。
拒绝(十九)
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手臂,漂亮的有些像女人。
脸微微一红,他别过头去,见他这姿势,开口询问,“耳后是否疼的厉害?”
萧子墨只一声轻微的回话,“嗯。”之后便不再开口。
伊吾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脸上有些尴尬,“这是给你备下的衣服,前几日我刚叫人做的,还没穿过。你是自己来,还是我为你更衣。”说道此处,他话语已经低的有些听不清楚。
萧子墨冷汗直冒,忙摆了摆手,“放下罢,我自己穿便好。”
半晌没听到伊吾回话,他清清嗓问道,“莫不是怕我偷跑了,我答应过你,若你肯救兰君,必叫你医我眼疾,不会反悔,况,兰君还在你这里,我也走不了。”
萧子墨以为伊吾怕他穿好衣服便走,遂解释道,好叫他安心。
伊吾尴尬的放下衣衫,移形换影的出了山洞,这偌大个洞窟,只为医萧子墨他耗人力耗巨资耗时日修建。
如今不过一日一夜,日后便与这伊吾迷林终年作伴,不被人察觉了,想是有些可惜,只未曾想到,日后,这池子,还当真又派上了用场。
萧子墨穿好衣衫后也用移形换影出了山洞,只是这一日一夜,骨头都泡酥了,使起功夫来着实不甚利索,他微拢了拢衣袖,在伊吾身侧站定。
“回吧。”轻声说了一句,径自往前走去,山间薄雪未能沾染他半分,这般绝世内力,也仅只萧子墨一人。
伊吾又抬眼看了看天狼星宿,却始终再也未曾探得兰君的本命星宿,这还着实是个难题。
若萧子墨回去之后未能见到兰君,岂会叫他医治眼睛……
一路上,伊吾都跟在萧子墨身后,未敢多说一句话,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既然他已认定他囚禁了兰君,那便认定吧,也省了他再解释,多费唇舌。
回到大营后没见兰君,萧子墨显然不悦,眉头紧皱,似是有怀疑。
伊吾却上前截了他的思绪,“兰君我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主上有旷世武学在身,你若想走,纵使带上你家娘子,也定逃得掉。
拒绝(二十)
为保万全,我只得将她藏起来,待几日后你眼睛好了起来,我叫她见你便是,再说你那娘子虽甚少言语,却着实是个尖牙厉爪的女子,主上你以为我动得了她么。
我以人格向你保证,她没事,这样你总安心了吧。”
“人格?”萧子墨眉峰一挑,转身来正对上伊吾的方向。
那是什么东西,千魔窟出来的人,有人格吗?他微抿抿唇,这才觉察到数十年的分离,他们着实有些不同了。
想了一会儿,他端坐在原地,低声与他说了一句,“这次且遂了你,我眼睛好了之后,望你能退兵,不再滋扰西陵境。”
萧子墨说的极轻,伊吾自是没听到过这般语气,浑身一怔,半晌才转过身去,“你凭什么如此要求我。”
他不做糊涂事,有自己的算计,怎肯为萧子墨一句话就领军西去,纵使他自己愿意,于北狄王室,他曾许诺的攻下西陵境又该如何。
北狄人久居沙漠,早有进军中原之意,那富庶之地,又怎可能独叫西陵享盛世繁华。北狄人好战,嗜血,漠视生命,这仗,并非他说不打,便能不打的。
若不能几方斡旋,他也不过是为人臣者,怎可能保全自己。
萧子墨沉声半晌,随即开口,“你觉得凭什么,便是凭什么。”
仿佛吃定了伊吾会遂自己之意,萧子墨并不掩饰他的成竹在胸,倒是伊吾的眸光,愤怒了起来。
“未曾想嚣张狠辣的主上,这些年也学会了那些个市井无赖的功夫,说话这般恣妄。”伊吾一甩衣袖,与萧子墨对面坐下。
那漆黑的眸中,始终一片黯淡,仿佛根本不介意似的,随他如何说去,对他丝毫无甚影响。
他果真变了,依旧静默如水的那张脸下,却是一颗早已沸腾的心,早已因为沈兰君沸腾的心吗?
伊吾冷笑,并未说话,空气滞留在两人之间,仿佛不再流动,安静叫人狂躁,两人却都沉默着。
许久,萧子墨才伸出手,放在伊吾膝上,“伊吾武功绝世,姿容绝世,谋略绝世,胆识绝世,定有不少姑娘青眼相加。北狄贵族大家,竟没有一人能叫伊吾心动么?”
送粮(一)
伊吾视线落在自己膝头那双修长的手上,眨了眨眼,“主上既如此说,那自然知晓,我既是武功、姿容、谋略、胆识都堪称上乘,怎可叫那些姑娘染指了去,定要寻个与我匹配的才可。”
缓缓伸出手,牙一咬握住了萧子墨的手。
萧子墨叹了一声,将手抽回,“我听说玛吉将军的女儿,是北狄难得的音容绝世的女子,难道还配不得伊吾?乌鲁一族也有心化解当年恩怨,伊吾这般倾城之姿,那乌鲁一族的小姐,尚没婚配的,也有几人登得厅堂下得厨房,倒与你互为补缺,极其相配。”
萧子墨赶紧谈政治,将方才被他握住手的事情暂且压下,毕竟是他要伊吾日后退兵,还是闻声软语一些较为妥帖。
“主上你莫不是要为我做媒来了吧,那些个女子,有哪个可以与我相比,若是看美人,我自己照镜子便好了,何必找一个不如自己,也无用的摆设放在家里碍眼。”伊吾回答的极其干脆,也极其笃定。
萧子墨暗叹,这小子,可真不好劝解。
“主上,若你眼睛好了,最想见的人是谁?”伊吾避开他方才的话题,倒问起了后事。
萧子墨以手支额,轻轻一笑,想见谁,自然不言而喻。
“是她吧,你爱她吗?”伊吾怎能不懂他的意思。
“爱?她与我以命相托,我俩有约在先,必为对方之左膀右臂,你若像我这般,瞎了十数年,如能复明,难道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左右手么?”萧子墨这话回的好,他向来不在伊吾面前说假话,最多便是不说话。
既说了想见的是兰君,却也委婉言之,叫伊吾少了几分恨意。
伊吾没再说话,听萧子墨这般说,胸中的郁积更甚,上前毫不留情点了他睡穴。
药罐子里不知道尘封了多久的各种草药,他从榻上的小屉里拿了出来,匀细的倒在纱布上。
见那磨得细碎的药渣子,依稀是熟地黄、山茱萸、牡丹皮、山药、茯苓、泽泻、枸杞子、菊花、当归、白芍、蒺藜、石决明。
在文火上蒸了之后,浸上点萧子墨泡的山泉水,敷在他眼前。
送粮(二)
这是寻遍西域才找来的方子,他观了星象,这几味药,虽有一些与萧子墨生性相克,但为他能复明,却也非如此不可。
*
崖底的风雪内,兰君已开始头脑发昏,有几次险些倒下,她还是叫自己盘腿坐在雪上,不敢起身走动。
眼前飞旋的厉害,她怕这一起身,命就没了。正奄奄一息之际却听得几名大汉往这边走来。
说着一些西域官话,西域十六国在逐月以西,未有统一的语言,多数人说的是逐月官话,她大喜过望,想起身朝他们挥手,却像被冻住了一般。
为首的大汉看得蓝光升起,对身后的大汉说道,“只叫你们今晚警醒些,个个都顾着睡,若非我还守着,岂不错过了这筹祭狼神的大事,倒看你们怎生与族长交待?”
兰君大骇?族长?早年听闻,沙漠深处,有喜生食美貌的姑娘的狼神,狼神佑沙漠居民每猎必有所得,在这片贫瘠的土地生息繁衍。
这里的人民为示感怀,便在此处设了雪阵,到天狼星骤亮的时刻为狼神送去祭品。
本族女子都被交待过,莫来此玩耍,外族女子,稍有些姿色的,落入雪阵,必然被火烧成灰,献给那狼神。
兰君心头骤紧,伊吾才给她吃了那所谓的保命药,救下她一条小命,未曾想,竟被这等沙漠蛮人给捕了,当真是祸不单行……
午后起了风,帐内却有些憋闷,萧子墨起身往外走去,分明听到风声裹杂着伊吾的声音。
约摸十分生气,仿似重责了遣出去的什么人,他侧耳聆听,果真听到伊吾怒言相向,“叫你们去寻人,寻了三日,竟敢回来与我说没有丝毫线索,各自领罚去吧,另加派人马,申时之前,定要寻到她。”
这三日,萧子墨一直未见到兰君,只因伊吾早就向他立了誓,说兰君被他藏起,他并无甚疑心。
此时一想,申时是约定好要拆掉纱布的时候,他已与伊吾说了想见的人是兰君,那伊吾定然会遂了他的心意。
如今说要申时之前寻到的,莫不是就是兰君?
送粮(三)
伊吾回身往帐内走,申时末他还要去接后备粮草,上一次萧子墨那一把火烧断了他的后路,等萧子墨眼睛的事儿一了,开不开战且是后话,纵不开战,养兵亦需要颇多粮食。
此次边关战事连连告急,虽乌蒙国盛产粮,可要越过山道林道水道,将粮草送来也实属不易。
更加不易的是,送粮来的那人,还有要事与他相商,他自不好怠慢。
萧子墨欲上前问个究竟,却也知晓伊吾端的不会说实话,问了也白问,他既已许诺过,就断不会叫兰君在外流落。
于是放下掀开一半帘子的手,心中未免焦虑却也发作不得,转身回了帐内。
沙漠深处一个寨子里,那几名粗壮大汉已将兰君绑至祠堂,叫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女子前来,为她净身。
看来这帮人对那狼神可不是一般的信仰,几个粗布衫的女人进来后毫不客气的抓起兰君,三两下将她身上衣衫除去。
兰君双臂环在胸前,惕了那几名女子一眼,为首的女子上前将兰君按住,“小姑娘你若是想玩什么花样子,还是到天上与狼神玩便罢,我妯娌几人可没工夫与你闲磨。”
后面一名枯瘦的女子也上前来,按住兰君另外一边肩膀。
就这般赤裸着身子被这帮沙漠里的悍妇拖进水里,兰君见这般阵势,纵使想逃也只得作罢。
心想,这下是天要亡我,定无半分逃脱的可能了。
可真是该死,若早知道,就不跟着伊吾去找萧子墨,能有三分乖巧,也不必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如今已是身陷囹圄,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何用处。
一番清洗毕后,兰君被她几人穿上一身轻便的蓝纱,稍稍装点的容貌比方才被捉回来的样子,不知好看了多少。
“这模样生的倒是娇俏,可惜了命不好,偏掉进这狼神的阵中。若是入了别的阵,我还考虑叫他嫁给我家大头。”
说话的又是方才那为首的女人,这话方毕,门口却闪进一个满嘴哈喇子一脸脏污的‘男人’,且说他算是个男人吧。
送粮(四)
可看那两眼无神的样子,定是个傻子。
几步上前拽住女人衣袖,“娘,你说叫这个姐姐给我做媳妇?嘿嘿,好哎。”
兰君嘴角一抽,给他做媳妇,那还是烧了祭狼神比较干脆。
那妇人一伸手将他的手打开,“这是狼神的女人,你别动歪心思,赶明儿娘给你找逐月国公主做媳妇去。”
兰君更是错愕的瞪大了眼,这一家子,莫不是与她有仇。。。
“娘,我不要逐月公主,就要这个姐姐。”那男人说着上前去拉兰君的裙子,兰君一闪身躲了过去,另外的几名女人也赶紧挡在兰君身前。
“大头乖,逐月可是西域最强的国家,外面都说,他们的公主可漂亮了,比这个臭丫头强百倍,听话,回去吧。”妇人说罢那傻子才嘴里吮着自己的手指,将信将疑的往外走去。
兰君被架着上露台已是日影西斜,露台下是高高的被干柴围成的桩底,她被拉开双手,绑在了木架子上。
四周火把逐次点起,见高台照得透亮,旁边的小火堆已经烤得人十分难受,真难以想象,若是被烧了,那该是怎样的痛苦。
看着高台下那些久居沙漠的人麻木的嘴脸,她绝望之极,闭眼,只希望这火能快些将她烧死,省得烧的过程太疼。
*
伊吾大营,申时将近,伊吾的人仍旧没寻到兰君,不得已,拆纱布的时间不能早也不能晚。
他只得央那些人再去寻,心想先拆了萧子墨的纱布再做打算。
比想象的顺利许多,萧子墨并未反抗,也未问起兰君的事,而是异常沉默,一如旧时。
他却不如他那般冷静,几步走上前,嗓子都抖起来,“主上,我要为你拆纱了。”
“怎么,对自己的医术没把握?”见他半晌未有动作,萧子墨微抬起头,眉峰轻挑,此话说的漫不经心。
仿佛纱拆了之后能否看见都与他无甚关联。
伊吾这才咽下紧张出的涎水,颤抖着上前手伸向他面前的白纱。
大帐对着西方卷起帘子,夕阳正打进来,落在萧子墨放在膝上的手边,触手可及的温暖与早已习惯了十多年之久的黑暗,叫他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送粮(五)
仿佛有细碎的光束穿透深瞳,一瞬直达心底,他却不敢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
此刻他倒祈祷,就让这双眼睛永远黑暗下去,如此,他便不用重新受一回折磨,不必看大千世界繁华胜景却唯独看不见他想见的那个她。
若是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兰君,他起码会觉得是美好,亦不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去习惯。
可若看不到,想寻也不知何处去寻的失落他还是要承受下来,不知道她是何容貌,不知道她身在何方,甚至,她没有给他留任何东西。
“主上,可以睁开眼睛了。”
伊吾心里也紧张,却始终盯着他,怕错过了任何一个此生再不会出现的瞬间。
萧子墨双手握拳,眉皱了一瞬,随即,紧闭的双眼一丝丝缓缓打开……
“主上,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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