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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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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的话一出口,众人好不容易好转的脸色霎时又微微一黑。心中颤动,刘晔的话,并非没有作用,卫宁固然是士族权利阶层的第一人代表,但更是这四州之地真正的拥有者!
而未上报与卫宁,却私自吞并资源,人力,这无疑便是犯了大忌讳,一项大罪过。于情于理,没有人会觉得,卫宁会容忍下去。这些潜规则,本身便是瞒住上位者而私下行动的,但刘晔捅破了出来,卫宁说出的话看,也是理所当然。
而这个态度,似乎也表明了,卫宁对地方手脚伸得太长而有些恼怒了。
当其冲,便是司马朗和裴潜两个地方首长额头霎时冒出几缕冷汗,充满怨毒的看了刘晔一眼,惶恐无比道,“下官受命治理州郡事务,大战才熄,稍有安定,政事繁冗,难能察觉四处,委实不知下面世族的动作……还请卫侯恕罪,请陛下恕罪!”
卫宁这一表态,倒真吓坏了不少人。如今摆明了刘晔代表皇权捅破这些暗中的规则,而实际上也是侵吞了卫宁这个四州真正主人的利益。或许在场众人并非利令智昏之辈,手脚轻巧没有太大动作,但依附在他们麾下的利益集团,一但汇聚起来,才是一片数目庞大的骇然。倘若有时间让他们抽出时间去注意和整顿,或许能将一切掩盖过去,但刘晔的骤然发难,便连大部分人都对这些数字而感到心惊肉跳。
卫宁摆了摆手,脸上平淡波澜不惊。道,“两位大人为朝廷出力甚大,本侯也并不会轻易听信那一面之词……不须如此惊慌……”
司马朗。裴潜等人微微抹了一把汗水,连称不敢。
现在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根本上的变化,在刚才一派对刘晔的攻后。有卫宁出声,便已经注定了,这一场朝仪。不会那么轻松。一但事情放到了明处,点破了。也决然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而更多的人,飞快的旋转脑袋,思索卫宁可能采取地压制,力度的大小和凛冽,又或是面对皇权之下质疑的维护和对自己利益地秉持。而同时。这些人也在盘算,等着如何面对卫宁的怒火。
当然,刘晔毕竟是给整个士族群体带上了一个大帽子,所有人毕竟还是将卫宁看做是他们的首领,无论这些家伙是否是侵吞了他这个真正四州主人地利益,那也先要同抗外敌才是。这个外敌,自然就是从今天起变成士族眼中钉的刘晔了。
“地方豪门目无王法,劣迹斑斑,却是不可不治。”卫宁瞥了司马朗。裴潜等人一眼。这才又重新将目光放在刘晔的身上,蓦然出声道。“却是不知,宗正大人,有何妙策可解?”
受了万千怒目相向,刘晔竟是面不改色,依旧凛然不惧,绕是卫宁地询问,却也“丝毫不让”,蓦然道,“妙策不敢当,但下官却也有所计较,可让陛下与卫侯斟酌一番!”
小皇帝却是成了摆设,只愣愣的看着底下吵成一团不知所措,刘晔将皇帝抬出来,分明便是提醒诸人他皇室宗亲地身份,不由得让人又是一阵牙痒痒。虽然所有人都自动将刘晔话中的陛下二字忽略去了,却也更加愤慨这所谓皇亲国戚的手段,连带着,对汉室也充满了怨怒。
“宗正大人但讲无妨,陛下在此,满朝文武会同,自然可以参详一二!”卫宁抖了抖官袍,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道。
“既如此,下官便直言不讳了!”刘晔环顾百官,嘴角微微拾起一丝讥讽,蓦然道,“其一,整肃州郡吏治,约束当地豪门权柄。其二,收盐铁以为国监,非朝廷之命,不可善动。其三,抽选贤良,不论士寒,以填政吏调用。其四,丈量土地,以安流民,非功勋不得私占土地!其五,开国学,以聪百姓,放寒门以入朝廷。其六,破旧制,严律法,贵胄公卿,一视同仁!其七,严惩恶霸强士,以安民心。其八,削世家之地,充实国库!”
一语而出,满朝惊动。
顾不得卫宁当前,无数人毛发直张,满脸充血怒火不休,当即便有人出声历喝,甚至完全不在顾忌刘晔的身份和官职了,“大胆刘晔,你意欲置天下士族于何地!?却不知,世家大族,安邦定国,劳苦功高,你要寒天下士人之心否!?”
“累世公卿劳苦功高不假,但积累权益无数,后人昏聩无能,又何堪享受此等恩宠?”刘晔冷笑一声,当即回道。
局势,完全向着无人可以料想地地方跑去,刘晔的疯狂,完全震慑住了所有人。从来没有人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疯子,竟然敢站到天下士族的对立面上去,凭的是什么?凭他的汉室宗亲名头?又或是凭他那所谓宗正官位?
汉室名存实亡,早已经是众人心口不宣,刘晔竟然妄图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中央集权,看他的眼神,到底是充满怒火,讽刺,甚至还有冰冷,如同看待一个死人一般。
“卫侯,切莫听信此等佞臣之言!若此说来,天下必乱,国将不国!如此祸国殃民之言,敢情卫侯降罪,将此獠诛除殿外!”无数人恳切的跪倒在地,甚至忽略了皇帝,直接恳求起卫宁起来。
霎时间,请杀刘晔地声音,几乎充斥了大殿之上,大半公卿不管是卫宁派系,还是中立派系,甚至连保皇派都参与了其中。
“荒谬!宗正大人乃是皇亲国戚,尔等此言,莫非要反乎!?”卫宁大怒,赫然斥道。
众人语气一滞,这般直接发话,无异于请卫宁专政一般,正如同卫宁所言,刘晔为宗正九卿,卫宁虽为三公,哪有杀他地权利?若擅杀公卿,如那董卓,李郭之辈又有什么区别?
卫宁左看右看,虽不像是个忠臣,众人心知肚明,但这同样也是一道潜规则放不到明面上来讲。这一声怒斥,反倒又让人心口吊到了嗓子,却是冷汗流了出来,暗骂自己怒极成昏。
部分人见风转舵,当即便转开话风,向小皇帝拜服而去,从求卫宁杀刘晔的声音,转向了,求小皇帝杀刘晔。
事实上,经过了刚才地事情一变,不少人心中已经暗叹了。不管刘晔是否该死,刚才那一番表现,卫宁不能当逆臣,也必然是要保全刘晔了。
与那冷若寒霜的脸色相异,卫宁的心中,几乎已经乐开了花。这样与刘晔“妥协”保全他,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毕竟先有群臣相逼,卫宁要当“忠臣”自然不能有专断的表现。
自然,随着卫宁脸色越发“难看”,小皇帝被群臣相逼弄得越发手足无措,那些在堂下高呼的众臣,也依依开始冷静了下来,从刚开始的气壮讨伐,而想通了自己的智昏行为,不由人人冷汗直冒。
这个皇帝是傀儡皇帝,而这个四州主人,还是卫宁。先逼卫宁,在撇开他去求傀儡,当权者,又岂能容忍他们这些下位者的肆意摆布?
看看,卫宁的那个脸色,无数人心中已经冰凉无比了,而刘晔那戏谑的笑容,更是一个利刺,狠狠扎进了他们的心口。
求杀刘晔的声音越来越小,更多的人哭丧着脸,不敢看卫宁那冰寒的脸色。
毫无疑问,这三番五次触犯当权者的不智行为,已经注定了,今日肯定不会向着他们希望的路走去。
而这一切,真正意义上,赫然便是随着刘晔一手引导摆布,进而成为卫宁希望看到的方向。
理由,借口,甚至是布局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既受到利益损害,却又无法忍受他人摆布的权威地位上。
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卫宁虽然受到了刘晔的攻,但更无法容忍,别人的逼迫,同样,他的权益,还同样受到了这群逼迫者的侵吞。如司马朗,裴潜等人,已经暗自叹息不已,今日恐怕还真就要失去不少血肉了。
“宗正大人所言甚是!”卫宁“咬牙切齿”看着那群瑟瑟发抖的群臣,冰寒无比道。
众人哭丧无比,但谁又敢再上前顶撞?但心中依旧还保留了一丝希望,或者是底气,毕竟卫宁也是代表了士族第一人的身份啊。
不出所有人意料中,卫宁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仿佛是平复心中的怒火,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刘晔身上,道,“但这八条,还有待商榷!”
毕竟不能表露得太狠,而要将自己定位在一个“受害者”和“愤怒者”的定位上,卫宁方能周旋开去,达到平衡和利益的最大化,所以反对刘晔也是必然。
剩下的,自然该是不露痕迹的退让和妥协,或者是对那群士族的警告!
第二卷 黄巾乱 第四百零三章 群臣夜访
一场朝仪,“不欢而散”。却也在整个河东掀起了滔天大波,刘晔隐隐然已经成了所有士族痛恨的对象,甚至于将早前和他联结的那堆“忠良老臣”“汉室遗力”也连带着迁怒一起。
卫宁借来汉室名号,来当吸引火力的靶子,毫无疑问,无比成功,根本就没有人想到过,他现在这个所有人希冀严惩刘晔的代表人物,才是这场轰动的发起人。
唯一让他遗憾的,却是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刘晔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良才,在政治前途上,恐怕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了。
卫宁自然满怀愧疚,但转换思维来看,刘晔希望能够轰轰烈烈的在青史上留下重重一笔,若事成事败,也必然可留下一道美名,却也并不算让他有多少失落。
何况,今日朝仪,那神采飞扬,是他刘晔一手发挥的舞台,卫宁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坚毅,以及巨大的满足感。
朝仪固然散去,但真正的暗波汹涌才算是真正展开。
安邑卫府的门外,宽阔的大街上,赫然挤满了车架,一直延伸到了街角。那些华贵的马车,恭敬而紧张的停靠在道旁,几乎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自然便是那群世家大族的代表人物,一群决然不甘心放弃手中权力的既得利益者。
等候者,皆是显赫的文武公卿,不少人还是依附在卫宁麾下的卫氏集团成员。他们所求,自然便是要试探。卫宁到底对于这件事情是一个什么样地态度,要说起来,所有人,却也是坐立不安,以至于,人人都是妄图削尖了脑袋往卫府那镶金的门槛里挤进去。
但对比了今日在大殿之上。群臣怒极失智的表现以及卫宁冰冷的态度,不少人还是心中颇为担忧不已。上位者,最忌被人逼迫要挟以及暗中私吞不该有的利益,尤其,现在这四州之地从根本上来说,卫宁还是拥有绝对的权威,他们地慌乱不智的表现。现在回想起来,却真是昏聩无比。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一个刚愎自用的上位者,很可能便会因为那一点点不满。即便是有所损害自己的利益,也要让人不能忽视他的权威和力量!
他们也只能祈盼卫宁能够并不会因为这点点事情而将立场改变,毕竟他卫氏一族,也是堂堂的世家大族的代表人物啊。
卫府上下,却真是忙得稀里糊涂,往来地皆是朝廷大员,若是那些根本与卫宁毫无关系的也便罢了,这其中却还夹杂着许多卫宁一手提拔的官僚,却不得不让那些下人们重视了。
而卫宁自回府后。却也是知道,今晚恐怕也是必然不得安宁,而也有意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出来,倒也让卫府上下早做了准备。
车水马龙,随着月色渐暗。无数够得资格地人,在卫府下人的引领下入了大宅,而剩余没有足够地位的人却也只能在墙院外翘首以盼,时不时见了卫府家丁从袖口中摸出几枚金珠,讨好的塞到对方的手中,期望能从这些下人口中打探到点什么消息。
毕竟附院内是容纳不了那么多人的,但大多数人却也不舍得离去,便在马车里等候。事情没有一个结果,毕竟不能使人安心。这毕竟是关乎到整个阶层利益的关键时刻。能让他们抛弃一切成见。联合在一起,又不能再触犯到那个手掌杀伐大权的少侯敏感神经。却委实让这些人颇为叫苦。
“出来了……大人们出来了!”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也不知道是哪家官员的车夫惊呼一声,便仿佛激起了一大片浪花,停靠在卫府外街道末尾处不少车辆,纷纷打起了灯笼,马车地主人焦急而紧张的从车里探出身子,将目光放到了那个让他们羡慕憧憬望而生畏的宅邸大门处。
这些中低层的小世家成员,自然是依附在那上位者的羽翼下,听得那一声呼唤,纷纷整理起衣袍,下了马车,鱼贯向卫府大门簇拥而去。
一个个低层依附在上级,便形成了一股庞大地规模。
卫府大门噶然而开,那些有资格进入卫府的公卿们,在卫氏下人的引领下,跨出了这森严的宅邸。回顾,那卫氏一族金光闪闪的门匾,不由人人对视一眼,充满了无奈的苦笑。
这几个金字,代表的是无上的尊贵,同样,也是那杀伐应运在手的无匹威严!
那些小世家地代表们纷纷簇拥了上来,却看着这些高高在上地人物都露出了一幅苦涩的模样,人人心中咯噔一跳。
“大……大人?卫侯……地意思是?”却是其中一人干咽了一口唾沫,脱口而出。
却尤是司马朗和裴潜这两个在大殿上直接被点了名头的人脸色最是漆黑,问得那出生者询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拂袖道,“今日便是尔等利令智昏,反让我等陷入被动,如今卫侯震怒,事情自是不能轻易平息了!哼!”
那些小世族的代表,又如何胆敢再去招惹司马朗现在怒火难平,只能憋屈的缩了缩脑袋。
裴潜同样漆黑着脸,一想着刚才在卫府内,被卫宁直面训斥得唯唯诺诺,也不禁肝火大冒。他们自然是不敢怨怒于卫宁,但却是将刘晔狠到了骨髓之中,同样,也是对那群胆敢在朝堂上直接逼迫卫宁的一群混蛋而恼怒不已。
若是他们私纵两州士族侵吞利益,也可打着提拔士族稳定州郡的口号,卫宁也决然不会轻易加罪,事情自然便有了转寰余地。但当面跳过了皇帝请卫宁杀刘晔,不愿背负逆臣名头,又受了他人逼迫要挟,却正是将局势恶化了开来。
而正是眼前这群被利益冲昏了脑袋的家伙们,干下的好事!
这些高高在上,有资格直面求见卫宁的大人物们,看着司马朗,裴潜两人漆黑的脸色,纷纷摇了摇头,或有人还是低声道,“卫侯虽震怒,但却也并非怒火不智……我观卫侯言语间,也并非没有对那刘晔的怨怒,此事,尚有可为,两位大人不必如此……”
裴潜虽然年轻,但毕竟是裴氏一族的精锐子弟,能代表一个世家自然也不是平凡人物。听了此话,心中却也是稍微冷静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裴潜看了司马朗一眼,道,“此事毕竟是我等处理不善,被那刘晔逮住了机会,又在朝仪大殿之上点破,圣驾之前,卫侯也是决然需要做些动作,唉……而如今,那群家伙又正巧激怒了卫侯,以至于使我等陷入被动,此事虽还有可为,但却不知道卫侯到底底线在何处?”
司马朗点了点头,环顾左右,刚才的一顿怒斥,倒也是让他发泄了不少,如今那群小世族唯唯诺诺不敢说话,而现在又没得卫宁的准信,自然还需要与他们这个***的人好好商议计较一番。
看了左右一眼,司马朗低声道,“我等还需商议计较一番!诸位大人,可愿随行一叙?”
在卫府门口矗立了许久,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商议,这些大人物自然知道今晚恐怕也难有安眠,不禁点了点头,“大人可先行!”
眼看在这些上位者的口中问不出什么名堂,还反被司马朗一阵迁怒训斥,人人不禁愁眉苦脸,眼看司马朗,裴潜同上了一辆马车,其余重臣也驱动车架跟随,这些小士族也只能叹息的望了一眼卫府那威严的门第,各自散了开去。
却是不知道,这一晚到底有多少人会失眠了。
“卫侯召我等回京,其中有所蹊跷。却不知是否与今日朝堂一议有所关联?”却说马车上,司马朗微微皱眉,对同乘裴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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