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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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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眉心锁紧,质问。
刚探明情况的巡逻战士忙道:“回禀校尉,是北角一粮仓起火,就近已有一都士兵扑救,粮草损失不重。”
“起火?除此以外可有其他可疑之处?”
“各巡逻均为发现可疑,校尉,这火……烧得蹊跷。”
高寅思量片刻,“传令下去,所有人切勿躁动,原地待命。各都头轻点人数,将起火前一刻钟不在帐内的士兵姓名通报于我。”
“得令。”
这边帐外,新兵们一阵鼓噪,纷纷猜忌。
“怕是敌人潜进我军中了,粮仓如此重要的地方竟被他们这般轻易破坏……”
“不好,看样子别是今晚就要打?”
“打就打,老子们怕他不成,正手痒痒了!”
廖三盯着那火光半天,似是醒过味来,猛地扭头有些抽搐的看向黄小六。黄小六一听说怕是要开打了,正有些怂,被他这一看,做贼心虚,咽了咽口水,吼:“看老子做什么?”妈的,说打就打啊?!黄天祖宗,小六那话是胡说的,可要保佑我好生活着回去啊,我那老娘还没人照顾咧,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我小孩的话算不得数,那刺胸膛,戳脑浆的都是一时胡言。保佑啊保佑!
廖三大喜,凑近他,神叨叨的开口道:“你小子神了?真让你算着了?!”
黄小六吓坏了,忙捂他的嘴,“你想我死是怎么着?咱俩又没仇,你非把我弄死啊?我都说了不弄那些卦象占卜了还不成啊?”
廖三扯了他的手,“这怕啥,如今你是神算子,这传出去夜观星象、掐指一算,军中胜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了。”
王洪全先前只见廖三收拾他,并未听到这话,此时一头雾水,可事关军营他早是黑了脸,“这话什么意思?这与他有关?”
廖三惊喜的指着黄小六告诉他:“小六事先就知道粮仓会起火。”
黄小六大骇,哭丧脸,“我啥时候知道了?!我不知道啊!”
廖三啧的一声低斥:“敢不承认,刚才在里面,不是你指着西北方向说什么‘火太旺’。”
王洪全听后表情凝重,一把揪住黄小六领子,压低了嗓门语气中带着威胁,问:“说!怎么回事?
黄小六脸色刷白,只知道捂着嘴摇头。
“还不说?你可是敌军细作?那火是不是你里应外合放的?”
廖三瞠目结舌愣住了,只呆呆看着王洪全逼问。
黄小六捂着领口上他的手,哆嗦着语无伦次,“真、真、真不是我,和我没、没关系,我不灵的,我、我就会那么几、几招,真、真没那么大本事……””
廖三此时也醒过味来,“我倒让你小子给蒙住了,说,到底是不是你?”
黄小六只会摇头了,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心里只怪自己平时装什么鬼鬼神神,如今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快真没命了。
这半晌墨鸾始终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廖三此刻扭头看他,只见他缓缓上前,却是将王洪全的手给拂了下来,摇摇头,“我看他不过是瞎蒙上了。着火之前他与我们同在帐中,再者,若真和他有相干,他不可能事先告知别人,自是想尽办法藏掖着。”
黄小六一口气出来,软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这叫什么事啊?!”
“嚎什么嚎?”都头一声吼过来,“妈了个巴子,还没见蛮子兵呢就怂了,再嚎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廖三和王洪全一边一个把黄小六架住拎起来,在耳边小声提醒,“别哭丧了,再哭你真活不下来了。”
“列队!”都头的嗓音沙哑间似乎还带着战场的硝烟,“所有人原地待命,坐!”
刷的一下,整齐的队伍直挺着腰膝头一弯席地坐下。
“方才不在帐中的起立!”
三两个人左右环顾,站起身来。
“隐瞒不报者,斩!”都头道:“着火前一刻钟不在帐内的起立!”
这下墨鸾同廖三相望一眼,站起身。
一时间,坐着的人均抬头争相看着他们,都头扫眼一看,朝身边人吩咐了几句,只等对方刷刷写了一阵以后,方又命他们坐下。
大约一刻钟过后,都头再度回来,“回帐休息!明日继续训练,散!”
作者有话要说:名词解析之龙筱雨版本:
【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出自古代军法——【七禁令五十四斩】
有兴趣了解一下的可以看一眼↓,没兴趣的跳过也无妨。
【七禁令五十四斩】
七禁令:
轻军、慢军、盗军、欺军、背军、乱军、误军
五十四斩首:
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暗流
天边的火光早已熄灭,四周弥漫着焦灼的气味,墨鸾一干人回到帐中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黄小六被吓得不轻,一惊一乍始终处于惊弓之鸟状;王洪全不动声色,可闭着眼睛眉头微皱,看得出还在为今夜之事烦琐;廖三倒是干脆侧睡过来小声朝墨鸾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咱们是不是有麻烦了?”
墨鸾恩了一声,表示认同。
今夜的大火虽无敌军杀入也无重要损失,可这神不知鬼不觉便能潜到营中重地放火烧粮,足以见得对方的能力不可小觑,如若不是神通广大到悄无声息入侵便是营中有其内应,而无论哪一种都说明敌人对他们已是了若指掌。
粮草烧毁并不严重,火药兵器也未见损毁,从这番故意不伤及我军命脉的动作来看,敌人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他们怕,就是要他们知道他们毫无安全可言。而这种时候他们这群敏感时间段不在帐中的人就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没有当即关押已是为了安抚军心,想必一番调查后,几日内定会有一番审讯等待。
廖三郁闷:“真想不到会被一泡屎给拉进了火坑,真是的,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倒霉!”
墨鸾翻了个身,“早点睡吧,想那些做什么,明日的训练要紧。”帐篷外不时几个人影成队列经过,今晚的巡逻加重了兵力,他睁着看了一气,想起那天赵铭月同他说独龙人一事,想必是真的大战在即了。
接下来的几日,训练依旧,营中再无大事发生,偶有一两个士兵被传至校尉处也是不需片刻就会回来,问的话天差地远,家长里短、战友情系,大家猜不透这其中缘由,久而久之也不见谁人被问罪,便渐渐淡忘了。
*
这日,破敌军营帐。赵劲正色端坐于上位,下面坐的除了赵浩义、赵沛明、高寅以外就是几位较倚重的军中将领。
赵劲道:“今日将各位召集于此,想必也都清楚为的什么,我也不再言,说说你们怎么看?”
“此次我军中四个营地接连受袭,同是粮草库被烧,又皆是粮草囤积最少的一个起火,这明面上对我们损失虽不大,实际却更让我军锐气大挫啊。”一眉目浓黑的虬髯大汉首先道来。
话音刚落,坐他旁边的黑面汉子往椅子扶手上一拍,极为不满,“好你个老家伙,说的什么屁话,不就是粮仓点了吗,他娘的独龙人还能有什么本事?你少在这长他人志气,是不是年纪大了担惊受怕?你放心,你要孬了还有老子呢!”边说还边往胸口重重一拍,脸上一道大疤斜斜的占据了半边脸,那模样让人看得胆寒。
虬髯大汉不答应了,敛眉瞪他,“胡说什么!此事可大可小,放火者连我军大营哪个粮仓量少都能摸得清清楚楚,难道还不知道军火库在哪?他们不破坏军火而是专拣那看似不起眼的来对付,你以为这是我们占了便宜?那是故意这么埋汰我们,做给我们看,就是要让你我知道他们的存在却又不一步到位做破坏,意思给咱留着后路去打他们,是小瞧咱你懂不懂?”
黑面汉子脸愈发黑了,一下站了起来,“大将军下命令吧!让老子去把他们给端了。欺人太甚!”
虬髯大汉也是不乐意吃这哑巴亏,“对,干脆就打!”
赵劲抬手,示意他坐下,“休要乱了阵脚,我们要是慌了,才是合了他们的意!”
黑汉气呼呼的坐下,“那将军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声不吭认栽了吧?”
赵劲的手指在桌上轻叩,闭了闭眼睛,睁开来,看向三小将,“你们的意思呢?”
赵沛明最先发言,“此事说来蹊跷,至今我也未得任何消息,探马回报也不见独龙大军有任何举动。”
高寅道:“二位叔父稍安勿躁,如今连敌人是谁尚还无法确定,依我看,还是敌不动我不动。另一方面从我方内部入手,加紧训练做好迎战准备的同时,各都头对所管士兵身份进行排查……”
话才说到这被赵浩义打断了,“排查一事不妥,如今新兵大批还未有过作战经验,这还未开打倒被自己人一通盘查,不免让人心生二意。”
高寅听了才恍悟,点头道:“是我疏忽了。”
黑面汉子着急,插话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何才是好?”
赵劲看他一眼没说话,一时间帐内人私自交流了起来,最终仍是一筹莫展。
“静一静。”赵劲面无表情,“此事可大可小,目前尚不明情况,不可轻举妄动。各军营继续按计划练兵,加派巡逻务必提高警惕。王显即日起转驻踏白军,凡事沛明需与其商量过后再做定夺。”
被唤作王显的正是那虬髯大汉,只见他单手抱了铜盔起身一揖,“末将遵命!”
赵沛明也起身与王显并排而战,“沛明领命,今后大小事均同王将军一同定夺。”
赵劲点头,“今日到此为止,王显张贵二位将军留下。”
帐内除了王显与那位黑面汉子不动以外,其余人通通退了出去。赵劲从方桌后走上前来,“现下只有你我兄弟,不必太过拘礼,随意一些就好。”那张贵是典型的随心随性之人,这会听他如此一说,脸上的表情也不再绷着了,“大哥,这事除了独龙还有谁敢干,我们为啥吃这闷头亏?就打了怎么的,他们这些年小动作还少吗?早点端了他老巢咱们早点清闲。”
赵劲也是一脸烦忧,“要说这事是独龙人还好说,我们好歹与之周旋了那么多年,底细还是知道点,也不至于打无准备之仗。可万一要不是呢?”他看了看二人,“你我多少年的兄弟了,出生入死过来的情谊,你张贵这脸上的一刀还是为我挡的,这些事我赵劲这辈子都不会忘。”
戎马一生的人突然间如此,饶是张贵这样的黑汉都有些觉得经受不住,不自然的笑了笑,虽也是年快半百的人,却憨厚至极,“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
王显心思较为缜密,担忧起来,“大哥莫不是已猜到些什么?”
赵劲笑了笑,“到与这着火或许没有关联,只是这一来有些东西我觉得必须同你二人一说,事先有了准备事到临头了才不至于没办法。”
张贵王显自知事态非同小可,凑近了些,“大哥说来。”
“众所周知,先父当年与高祖皇帝一同打下这江山,蒙高祖抬爱,在先父归去以后还追封了天策上将。”赵劲娓娓道来,谈及此,脸上尽是崇敬,“从此我赵家家训便是誓死效忠大瑞王朝,赵某十三从军,跟随家父平外患定内土,多年征战已是家常便饭,如今算上高寅,乃是三子效力于军中,我赵家与这大瑞早是血脉相连。任何人倘若要打破这其中安宁我赵家第一个不答应。”
赵劲背着手,目光看向帐外,“当朝并肩王墨哲昭乃圣上胞弟,也是十三便进了军营,要说这位王爷在战场上也是万人不敌的猛将,奈何为人过于凶残且野心勃勃。高祖以防兄弟相残直至志宏十一年驾崩前方才定当今圣上继承帝位,又封墨哲昭为并肩王。可饶是这番,到了如今怕是也终难躲过……”
王显小声道:“大哥的意思是,并肩王有谋反之意?”
赵劲默认。
张贵惊讶,“可他要反也要有个理由不是,如今天下太平,老百姓们吃得饱穿得暖,他这一反谁知道会掀起什么血雨腥风,别说满朝文武不会答应,咱们这赵家军也不是摆设用的。大哥你这镇军大将军官居二品,若真有此事你一出来,一呼百应,他是王爷又怎的,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王显叹气,“正是因为大哥这让他忌惮几分的身份不好!他越是忌惮,咱们越是他眼中钉,墨哲昭狼子野心想要坐上皇位就一定要除掉赵家。”
“除咱们?”张贵嗤之以鼻,“他以为他多有能耐,他手下兵权如今不过驻守凉关的区区三万,想动我们?笑话!”
“可他墨哲昭不是只会打仗啊!”赵劲道:“此人狡诈多变,先父当年说过,高祖对他的评价也是聪敏骁勇却喜怒不定。当年就因恋战险些酿成大祸,倘若他坐上帝位,定是发兵四方征讨,届时我大瑞将举国陷入战乱,民不聊生。”
“如此一说他是抢定了这皇位了?”张贵就不会绕这些花花肠子,听得多少就是多少。
赵劲:“他是狼盯上了猎物,不过是在寻找时机。”
张、王二人脸色沉重,赵劲拍了拍二人肩膀,“此时还需从长计议,如今说与你们不过是早日有准备,如今我赵家军还是赵家军,内患尚有皇上明辨,咱们要做的只是守好家门,任何人胆敢来犯,定让他有来无回。”
二人点头附和。
赵劲又对王显道:“沛明少年得志,难免年少轻狂,你一去就是压制于他,非常时期,莫让他情急之下铸了大错。你在如同我在,这个儿子我便算交给你了。”
王显笑答:“沛明自小就是好苗子,几个孩子属他最为继承了赵家风范,是天生的武将,这几年下来也证明的确如此。大哥放心,王显定不负众望。”
一提及赵家的小辈,张贵嘿嘿一笑,“谁说三小子是最能的,我看五丫头就不错。”
王显惋惜的摇摇头。
就连赵劲都感慨上了,“可惜了啊,可惜是个丫头!不然怕是真的和沛明都有得一比!”
☆、往昔
自那日从军营回来以后,赵铭月的七魂八魄就留在了那一半,每日浑浑噩噩。陈伯对此倒习以为常,鉴于她的郁郁寡欢,就连夫子也甚是体贴,未再给她多布置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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