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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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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她叫着娘,可那个离她远远看不清模样的女子却是将头迈到了一旁,不看她。眼泪越掉越凶,她一个个的叫,叫二哥、叫三哥、叫新柏。可都没人离她……他们不要她了,不要了,再也不要她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得她四周一片惨白,再度慢慢睁开眼,却见模糊的一个人像在自己面前张口说着什么,等了片刻她才听到声音,可也依旧不真切。
“她醒了……铭月……来人……醒了”
吵吵嚷嚷的声响让她极度难受,她又闭上了眼睛。这次,她在梦里见着了墨鸾。
这次是在百日宴,墨哲昭这个狗贼还坐在那,像是看不见她一般,慢慢品着酒,手里拿着她爹曾经浴血杀敌过无数次的那柄大刀。银白的刀柄竟然挂满了血,湿漉漉的往下延伸到地板上。她恨得咬牙切齿,提着她的长枪就上去了,可臂膀上忽然被人一拉,她转回去,对上的是墨鸾急切地劝阻:“不要去,你听我的,我会给你报仇,你不要去。”
“不,我就要杀了他,咱们一块,咱们俩一块就能把他杀了的!”
他还是不依,近乎成了哀求,“铭月,咱们杀不了他的,咱们现在杀不了他!”
“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若是我死了我就恨你一辈子!”她声嘶力竭,像是发了疯似的。终于,墨鸾妥协了。
他们一起上前,墨哲昭却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到了他们面前,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手中的大刀就挥了下来,本以为要砍在自己身上的利刃居然落到了墨鸾肩上。赵铭月瞪大了眼睛,想动却动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这么看着墨哲昭一下一下一下,墨鸾直到最后都闭不上眼睛,就这么死死看着她……
墨哲昭转过来看着她,满脸的血,两个眼珠子却发着畜生似的绿光。他一笑,牙齿惨白,可怖极了,“你杀不了我的,你看,你们每想杀我一次,你们自己就得死人!等着吧,我会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杀光。他们都是因为你死的,是你害死的!”
她的天塌了,什么都没了,如今连墨鸾都死了。怎么办呢,她害死他了。她不该逼他的,墨哲昭说得对,是她害人,是她害死了他们一个个,全是她的错!
眼泪不可抑制的掉,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怀里一具冷冷的尸体。她死死抱着不松手,边哭边道歉,“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逼你。你活回来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她越哭越伤心,从未那么难受过,哭得眼睛都疼了,什么都看不见,终于,她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焦急的,心切的,“铭月、铭月你醒醒,别怕,有我在……”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她努力的睁开的眼睛,一丝丝的光亮渐渐袭来,当看清咫尺前的人那有些泛青的眼眶时她忙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不断重复这那些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害死你了,对不起。”
背上,他轻轻的拍着,“你没有害我,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我才会死。只是噩梦而已,别怕,别怕!”
她却只知道埋在他怀里不停摇头。
这场意外让赵铭月大病了一场,毒虽解了,可湿寒却灌了进来,持续烧了五六日后才逐渐自昏厥中清醒过来。
赵铭月靠坐在床榻上,看着面前人喂她药粥的手,她皱了皱眉头,“这太难吃了,能换别的么?”
墨鸾的眼眶隐隐青了一圈,半哄半斥道:“捏着鼻子都得吃下去,不吃你好不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再回想度日如年的过去几天,墨鸾仍是心有余悸。连续的几日她要么昏睡不醒,要么稍有意识便又是昏话又是哭,除了叫爹叫哥哥就是缩在他怀里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她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呢,明明一直以来有所亏欠的都是他。
憋着气把这一碗怪味的东西吃完,赵铭月直觉得恶心想吐。病怏怏地一缩一缩躺回去,拼命想忘掉口中的滋味,身后就在这时往下一陷,不等她扭头,腰间已经环上了一条臂膀,整个后背靠上了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她不说话,也不想动,干脆就这么任他抱着。
“别睡了,你都睡那么久了,跟我说说话。”
她闭着眼睛,难受的微微开口道:“口苦,一说话药味就上来。”
墨鸾的胳膊拿开了一下,没一会,唇前便抵上一块东西,她下意识的一让,舔了舔,蜜糖的滋味瞬间袭来,这才睁眼,看准了他两指间捏着的蜜枣,衔进口中。
近乎贪婪的咀嚼,刚咽下去便道:“再给我一个。”他依言照办,接连吃了三四个,有些腻了,这才停了下来,人也稍稍往里头挪了挪给他多留点位置。
墨鸾忍不住道:“不给蜜枣你还不给我腾位置,我还不如几颗枣么?”
赵铭月听他这么说,装傻似的呵呵笑了两声。
身后,墨鸾用下巴抵着她头顶,蹭了蹭后患得患失地道:“幸好你没事。”
两人一阵静默,幽幽的熏香缭绕在空气间,使人昏昏入睡,墨鸾逼着眼睛,心中极是满足,就听怀里的人呢轻轻开口道:“对不起。”
清醒的时候她再道歉,一下就让他有些不明所以,知道她心里苦,所以昏沉的那些迷糊话他没当真过,可此刻再听到,心头一紧,帮她顺了顺了头发,才道:“烧迷糊了么,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
“当初,我不该那样逼你。”她心虚地说着,那个时候她也不是不后悔,可是在强大的仇恨面前,那些愧疚被她硬生生压了下来,她甚至自私的想,对他,伤了就伤了,他反正是不会恨自己。可日积月累,她越想越悔,如若她那一招棋错,她便是拖着他跟自己一道万劫不复了,多可怕!
“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没有逼迫一说,你别瞎想。”墨鸾紧了紧怀抱,觉得她单薄了不少,身上全是骨头,揉着她的腰间却是道:“受过伤怎么不告诉我?”宫女们帮她换衣服时我才见着,那腰上一处已经愈合的伤疤长长的拖开一条,亏得他还让秦刖跟随,诸事相报,却没想到这么大的事他也敢瞒着,“秦刖也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隐瞒不报。”
“是我让秦大哥帮我瞒着的,本就是小伤,何必让你记挂。这伤口看着大,实则浅,就是一层皮外伤,当时上了药三两天便结痂痊愈了。”她解释道。
“怎么伤的?”
“我都快不记得了。带兵打仗哪有不受点刮蹭的,放心,我命大着呢。”
话音落,殿门传来廖三通报的声音,墨鸾动了动似是有些不耐烦。当廖三第二声叫“皇上”时,他才松开了她翻身起来。
“我一人睡会,你让这些人都下去吧,人多了我睡不着。”
墨鸾亲自替她掖了掖被子,“好,那我回来再叫你。”
“恩。”
☆、示威
万绵绵不请自来的时候,被守在殿门外的侍卫不顾情面的给拦了住。
她有些恼怒,“大将军护驾受伤,本宫来探望一番难道还得要你们几个奴才恩准么?”
侍卫道:“娘娘恕罪,我等是奉皇上之命在此保护将军,没有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擅入轩明殿半步,违者杀无赦。”
“放肆!”万绵绵美艳的容颜气得涨红,转身将身后奶娘抱着的墨靖远抢进了怀中,“杀无赦?好啊,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动汝成王半根汗毛!”说着便拔步往里闯。
侍卫们左右为难,额头冒汗,都知这贵妃不受皇上恩宠,可横竖都是个“贵”,总是他们的命比不得的,再加上一个汝成王,谁还敢动他们不成?可难道就要违抗皇上的圣谕?那不还是死罪一条么?
正急得不可开交之际,忽听里头传来大将军的声音,道:“不必拦了,让贵妃娘娘进来。”
几人均是松了口气,应了是后,打开殿门将这尊大佛给让了进去。
赵铭月没想过万绵绵竟然会来,相比她周身的华丽,她一身轻便的衣装不免显得弱了几分。于公而言,本该施以君臣之礼,可到底她是身居此处,也就不再假惺惺的做那些姿态了。可她倒是忘了这万绵绵历来对这些处世之道游刃有余,一见她,已是早一步屈膝一福,“多亏大将军护驾,皇上才得以平安,本宫探望来迟,还望将军莫怪。”接着,她转身遣散了几个宫女,“你们下去吧,本宫同大将军是手帕交,今日正好话话往昔。”
不知她这是唱的哪一出,赵铭月冷眼旁观着,如今她是最怕看见这样的笑,简直比拿刀子对着她的胸口还要更可怕些。
“贵妃娘娘言重了。”她的伤腿无力,不太站得起来,几日里走路都是靠墨鸾扶着亦或是她自己慢慢踱。此时觉得自己坐着实在不好,有了想起来的意思,刚一动,万绵绵便连忙道:“将军别动,牵到伤处可就不好了,本宫可不敢担这么大的罪过。”
赵铭月反正豁出去了,知道要周旋心思自己怎么着也不是她的对手,索性懒得猜测,淡淡道:“娘娘请坐。”
万绵绵坐下来,怀中的儿子却很是不乖,动了两下似是要挣脱她的怀抱。起初,她还好心情,轻言哄了两句,对赵铭月道:“这是大皇子汝成王墨靖远,本宫怕大将军闷得慌,特带他来陪将军坐上一坐。”
到底是意在相陪还是示威,她不说,赵铭月自然也心知肚明。
她看了看这墨靖远,觉得这孩子模样虽可爱惹人,可那神态总透着股木讷,双眼更是呆呆的,偶尔看向她时也和看见一旁的桌椅板凳没两样一般,她皱了皱眉。
没想到这一动作落入了万绵绵了眼中顿时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只听她冷笑一声,“让将军见笑了,本宫的远儿是个痴傻呆子。”
如此恶毒的言语让赵铭月顿时错愕,敛眉道:“贵妃娘娘这是说的什么?”
万绵绵仍在笑,可在笑意已是冷得人落入寒冰一般。“大将军何必还跟本宫装作不知呢,这朝堂上下,谁人不晓我万绵绵生了皇子却被摔成了傻子,谁背地里不是拿我当个笑话在看,大将军难道不知?”
万绵绵正说到愤恨,怀中的儿子却突然又是一阵扭捏,她气上心头,用力板着墨靖远就朝他屁股打了好几巴掌,边打边骂道:“你有何颜面来闹!”
赵铭月懒得忍受她的无理取闹,下了逐客令,“请回吧,我累了。”
“赵铭月,你可还不是皇后呢!轮不着你摆架子!”
“朕的轩明殿又容得你摆架子了?!”身后,墨鸾的声音忽然响起。万绵绵一惊,面上的慌张未能敛去,“皇、皇上……”
墨鸾负手而立,冷冷瞥着她,全部心思却尽在余光中静坐着的赵铭月身上。“谁给你胆子私自来这?”
“我……”
“滚!”墨鸾丝毫不再留情面,万绵绵倍感屈辱,愚勇堆砌上来,竟顶撞道:“是,臣妾来不得,唯有她赵铭月一人能来,如今朝堂上下谁不知道大将军在轩明殿养伤,还是皇上亲自守护。谁能有她风光,臣妾是万万比不过的!”
“啪!”墨鸾扬手便是一掌,顿时,那水嫩嫩的脸颊指印通红。
殿内殿外,侍卫宫人已是跪了一地,万绵绵泪痕湿巾梨花带雨,怀里的墨靖远却安静得出奇,“皇上,您不如赐臣妾一死好了,反正臣妾活着也是没意思,不如早早去了的好,带着远儿一块去!”说完,她抱着孩子冲了出去。
墨鸾光火,冲着一干宫人就是好一顿教训,门外那几名侍卫更是未能逃开干系。赵铭月暗自叹息,心中渐生悲凉,她怎么就忘了,如今的墨鸾可不再是以前那个只属于她的了。如今说来,倒还的确是她对不起万绵绵了。之后,墨鸾似是企图对她说些什么,可最终也没能开口,她也不提,二人便这么将这事忽略了去。
可好歹事闹得那么大,他们不说,不代表别人不知。没过几日,太后亲自驾临。
当年一见距今又是数年一晃而过,太后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丝岁月流逝的痕迹。轩明殿凉亭中,三人围着石桌而坐。姚太后拉着赵铭月的手甚是亲昵,关怀道:“恢复得如何?没有大碍了吧?”
她笑着回道:“谢娘娘记挂,已是好得差不多了。”
墨鸾道:“儿子这几日没能去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原谅!”
姚太后嗔怪:“不原谅!哀家可记恨着你呢!也不知道来告诉一声,害哀家整日的担心着。”她仔细看了看赵铭月,“气色仍是不大好,还得好好调理一番,可想去哀家那呀?准保十天半个月就气色红润起来。”
“谢娘娘大恩,铭月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便可出宫回府。”她这话让两人均是一怔。
墨鸾的脸色有些许难看,静静道:“伤未好透还是留在宫中的好,需要的几味药只有宫里才有,回了将军府不方便。”
姚太后附和,“是啊,还是好透了再说。”
赵铭月却道:“昨日我问过太医,太医说不打紧,不过是继续多服几日的药,珍贵的药材我带一些回府也是一样的,若是不够了,再进宫来取便是。回京以来却只在府中待过一日,硕大的府邸全是靠着荣贞夫人帮忙打理,这实在不合规矩。再者,小侄年幼,也想多陪他一陪。”
一席话占情占理,让人无法反驳,姚太后留意着墨鸾的举动,脸上依旧言笑晏晏,可话锋一转却开口道:“哀家听闻前几日万贵妃来过,还有些失了礼数,铭月可莫要同她计较才是。”
怕什么来什么,赵铭月只得回应并不放在心上。
“万贵妃也有苦处,汝成王至今不见好转,她也是成日操碎了心啊!”
如此感叹让赵铭月彻底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好在她似乎也无意继续再说,又闲谈了些旁的之后便起身回了。
姚太后一走,赵铭月也不想再坐在外头,一个人慢慢的往殿内走。现下这伤势真是好得差不多了,从一开始的酸软无力一瘸一拐到如今不借助外力便可慢慢行走,且还看不出端倪,她自己都知道没事了,况且还有太医的话,说是加上适当的锻炼最多两个月便可恢复如常。出宫实则是再应该不过了。
进了屋内,待周围宫人尽数退下,她才转身看向一直跟在后头的墨鸾。此刻他阴沉着脸,将目光瞥向一旁。
她走近去,笑着说:“一直就想先同你说的,可你整日都那么忙,就没好张口。”
他这才将脸转过来,“当着太后你就好张口了?真是难为你了,还把计谋都用到这上头了。”她要不是心中自有打算,怎么会这么做。
被他这一说,赵铭月也上了点脾气。论计谋,她比得过万绵绵那样心如深海的女人么,难道说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么一直呆在他的寝宫之中才是好的才是应该才是顺他的意?
不想跟他吵,她勉强笑了笑,“是了,是我不对。”
“那就等痊愈了再出宫。”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行!我不准!”
她皱了皱眉,“墨鸾,我是回自己府上,又不是我这一走咱们就相隔十万八千里了。”
话虽这么说,可真的走了,那便和相隔十万八千里又有什么区别。他就是想每时每刻想她了回来便能见着,他想要的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赵铭月!
“我说不准便是不准,难道你还想抗旨么?”
“哪有这样的圣旨?”她烦闷,声音不自主的便拔高了,叹口气,转过身,“算了,咱们别再争这个。”刚跨出一步,便被他自身后给抱了住。
“你就那么不想同我在一起?为何这次回来你就变了呢?我就想天天有你陪着,有你在身边,可你为什么偏要和我作对?是,我就是缺不了你,行不行?你别走!”
她赵铭月就算真是铁石心肠,此刻也软了心窝,“就算等到痊愈,我也还是要出宫,将来我还是要回陌北,我总是不能陪着你的!”
他用力将她圈住,“那就再也别走,再也别去陌北,”他顿了顿,似是空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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