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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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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我爹摆兵布阵,懂事就和陌北的战场打上了交到。我爹我哥哥为了保家卫国而受伤流血的次数多到数不过来,他们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我大瑞的百姓苍生能过个安稳日子吗?”

“你们占着地大物博的好资源,自然想尽了法子守住。而我们,什么都没有。凭什么你们就国富民强我们就得挨饿受冻,若是我们也和你们一样,我们也不争不抢!”

“难道就不能以更好的方式实现这些么?偏要打?”她皱眉望他,“正如我之前所说,用你们的牛羊马匹换我们的盐铁,我们各自都有对方所缺的,如此和平共处难道不好吗?”

“妇人之见!”尉迟焘有些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冷嘲道:“就你说的这些,你问问你们的皇帝,他又是否做得到?当初若不是你们一再进犯,我们会举兵相拼吗?”

赵铭月叹息,“所以我们今时今日才想和谈退兵,才想与你共商邦交往来之事。”

“你口口声声为了自己的族人,最后不过都是在为了满足自己滔天的野心。天下苍生都一样,我们的百姓也只是想过安稳的好日子,女人们都不愿自家男人自家儿子死在战场上!可你们看得见吗?你们又真的愿意替他们想吗?”她摇了摇头,“算了,尉迟焘,今后我什么都不会再说,咱们就当一辈子的敌人吧,我不会让你抢走大瑞一分一毫的土地!但有你这样的君王,你确定你的族人们将来真能过上好日子?!”

时近傍晚,赵铭月与陈伯并肩行于庙后的山涧小道。

“陈伯,外头一切都好了,咱们赵家又恢复了昔日的荣誉,只等这次平定了陌北,回去以后我就把熙儿接回来,还是以后的府邸,墨鸾给咱们重建了。往后,铭月给您养老,我和子熙就是您的孩子。”

陈伯一怔,惶恐地揖礼:“五小姐,老奴……”

赵铭月将他一托,“不可如此,这让铭月如何敢当。”

陈伯喉间发酸,有些哽咽道:“丫头呀,这些年你究竟是如何过来的!我……我对上将有愧,有愧呀!!!这些年就在这谷中躲得了一条性命,留你一个人在外头,受尽苦难!”

“陈伯言重了。为了赵家您已是全身武功尽失,我们都做了自己该做的。爷爷和爹泉下有知,会以咱们为荣。”

终是不善言辞,陈伯欲言又止,再没说得下去。赵铭月了然,转而笑着道:“熙儿都五岁多了,听说可调皮的紧呢。等陈伯回去以后好好教他,咱们赵家的孩子都是您看着长大的,这回这个小孙子也不能例外。”

说到赵家这一脉命根,陈伯的眼中也欣慰不已,“这些年小少爷便就在张将军府上?”

赵铭月点了点头,“多亏了荣贞夫人,若不是她,我都不知能带着熙儿去哪。当年为了掩人耳目保护熙儿,夫人从外头认养了二十个和熙儿一般大的孤儿回来。这几年,朝廷苛减府上的俸禄,饶是这样,夫人也对那些孩子一样厚泽,更莫说如何待熙儿了。”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张将军府上?你一个女儿家,当年,十六都不到,你又是如何过来的?”

赵铭月笑了笑,轻松道:“留在张府也无济于事,亏得当时好几个与高叔父生死与共过的军中老将力保小虎哥哥,他这个赵家的义子才得以幸存,我便去找了他,这几年若不得小虎哥哥、张山的庇护我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得以报仇。”说到这赵铭月一喜,“对了,还有秦大哥,秦刖,陈伯记得吗?那年柳家一事随我一道回京的那个爹爹举荐之人。当初,也是他帮着我和熙儿逃出京城,后来又助我一臂之力报了血仇,如今他也在军中,还是墨鸾钦点的监军。张山、小虎哥哥他们都在,只等咱们出去,就能见到了。”

陈伯见她这笑逐颜开的模样,顿时也喜上眉梢,“好,好。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着你们在战场上杀敌斩将,我这辈子,值了!”

“对了,陈伯看看这个东西。”赵铭月忽然忆起,自身旁袋囊中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递了出来,“这东西是昨日我们刚进村子时在最大的那个主院中发现的,当时它被托于一尊供奉的神像手中。狂风大作就给刮了下来,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便给带上了,可怎么看也不知该如何打开。”

陈伯仔细端详片刻后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东西。不过隐村说来奇怪,曲老弟夫妇得知此处还归结于弟妹祖上,可饶是这样,他们也说不清这村子究竟是何时坐落于此,又是因何举村迁徙。总之这里头奇怪得紧,从来没人能轻易闯入,要说它是世外桃源一般,可又阴森寒冷怪事不断,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赵铭月点了点头,将东西再收回去,“看来还是得等出去了以后问问秦大哥吧,他这人见多识广,越是千奇百怪的事情他越清楚。”

“恩,也只有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你们可以给我留点言的,真的

☆、出谷

二人刚行到前院,就见拴马柱旁,尉迟焘与曲新安作剑拔弩张状黑着脸对立着。

眼见她来,尉迟焘明显的一松。赵铭月忍住笑,上前去接过曲新安手头的牛筋,“有劳前辈了。”

曲新安难得的露出笑脸,斜睨着尉迟焘,对她道:“你这办法倒是好!用拴牲口的把他拴起来,简直再好不过!”

“你……”尉迟焘怒眼圆瞪,正欲开腔被赵铭月急急掐断,“好了好了,上马,准备出发了。”说着解开一旁柱上的缰绳率先翻身上马,但见尉迟焘仍旧吃气不动,她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被他一瞪,立马憋回去,却把手伸了过去,“上!”

尉迟焘哼了一声,拍开她的手,翻上马去。他身形高大,猛地一下将赵铭月挤得朝前一冲,马也微有受惊,不安地动了几步。

“狗贼,别压坏了我的马!”曲新安在一旁见着,挥着马鞭指着他。

尉迟焘满满一肚子气,正欲发作,却不料身前之人一扬鞭朝马屁股抽去,对他说了声“坐稳了。”登时马儿嘶鸣一声,向前狂奔。

出谷的路上几人以曲新安为首,紧紧跟在一起,七拐八绕数次,穿过雾瘴又是峡关,直到听见潺潺水流声时,天上的弯月已是高高挂起,点点繁星衬得夜色美不胜收。

曾经日日见得的景象不觉如何难得,但在经历了几日黯无天日的隐村之行后,就连尉迟焘这样不善风月的人都不免轻叹了一声,赵铭月听得清楚,顿时笑了,“是不是觉得即将脱离魔掌百感交集?”

马儿还在奔驰,身后的人仅仅贴着她的背,说话时热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只听他闲散着说了句:“是啊!”

摆脱了困境又得以与失散的陈伯再见,因祸得福的赵铭月心情极佳,便故意道:“摆脱?你爹要是不答应退兵,我就把你刮了。”

不料尉迟焘却不恼,反而将她腰间搂紧了些,骑下马匹颠簸,赵铭月未作他想,就感觉耳边热气喷来,带着少许异域口音的低哑男声道:“想要退兵,不是不可。”

她一喜,就怕听得不真切,微微侧头,“怎么,想通了?”

“想通了!”他仍旧那副懒懒的语调,赵铭月一听就知他并非是此心意,无奈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将实现移回前方。冷风不断在耳边呼啸,尉迟焘本想等她来问,哪知她就此没了下文,胳膊收紧了些勒着她,不满道:“你不是就想我答应休战么?怎么现在我同意了你倒不说话了。”

赵铭月被她箍得难受,皱眉狠狠道:“你轻点,咱俩在一匹马上,出了事你也好不到哪!”明明是责怪,可那声“轻点”却听得他心猿意马,再一想到此时环着的纤腰,尉迟焘浑身燥热想入非非起来。愈发凑近了,滚烫的唇轻轻扫上了她微凉的耳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能让我放心退兵。”

“你说!”

他勾起一抹笑,“和亲。”

赵铭月的眼眸倏地睁大,险些勒停马匹。和亲?这当头棒喝让她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纵是身下马匹颠簸也同样让她觉得身子犹如飘在云端,一颗心悬着如何也下不来,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你,你想要把你们的公主嫁作大瑞的嫔妃?”和亲,让墨鸾再娶一个柔真人?她不敢想他答不答应,因为只要她一想到这种可能,心里就像被剜去一块似的,空落落的疼。

“如何?”尉迟焘的又一声追问,将她的思绪拉回。

“除此之外呢?别无他法了?”

“只有和亲,才能让我们安心与你们共处。”

“笑话!难道天下就靠一桩婚姻来维系吗?若是真要再战,那纵是再和十桩二十桩亲事又能如何。”

“说的不错,可若是让你们最厉害的女将嫁给我,那么即便将来你们出尔反尔,我也多了一员战前猛将。”

赵铭月重重的松了口气,额前的冷汗被寒风一吹,更显冰凉。她右手松开缰绳,握成拳朝后一砸,指骨正中尉迟焘脑门,疼得他痛呼出声。

“下次再敢轻慢于我,就卸了你一条胳膊。”

*

在营地大门前等到赵铭月时,郎轩只差热泪盈眶,带着几个士兵就过去给几人牵马执缰。

“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脱离了队伍?”

赵铭月翻身下马,解开身上的绳结,先递给他,才道:“一言难尽。郎轩,这两位是我叔父,你命人安排一下,好生照顾。”郎轩听罢,冲二人行了个礼,便让人带他们先行进了营中。

中军帐内,张山、壤驷成、贺彤中、于立晋等几人早已等候多时,赵铭月一到,立时沸腾了起来,张山叫叫嚷嚷地冲上前来,拖着她胳膊前前后后就是一通检查,整张脸皱作一团,“急死老子了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回来了就你和那尉迟焘不在,那三百将士也是说得个莫名其妙,只说你们冲进什么黑雾里面,等雾散了人也不见了,找了半天倒是你的马跑了回来,身上还好好挂着你的枪。大军元帅带着俘虏的敌军王子一同失踪,你差点逼着他们动了以死谢罪的心。”

“我的马自己回来了?”她惊喜不已。

“在谷口让将士们给截住的,带回营里了,你放心吧。”

一侧的壤驷成摇着头叹息,口中也是念念有词:“谢天谢地,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让各位担惊了,”赵铭月抱拳冲众人揖了一遍,将这几日的隐村经历简要道来,一群沙场老将皆是目瞪口呆大感惊奇。“在那谷中浑浑噩噩一过几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还怕那柔真沉不住气发起进攻,还好,回来的尚算及时。”

张山点了点头,道:“除了你二人这趟离奇的经历之外,一切都未超出咱们起初的预料。暴雪停的当天,秦刖便去给柔真人做了人质,原本你们该在四天前便回来,结果你和尉迟焘迟迟未归,他们急了,几天来一直拉阵出来叫嚣,你们若再耽误两天,兴许真就打起来了。”说到这,张山嘿嘿笑了起来,“不过耽误的这几天正好,这前后一共半个多月的时间,咱们的二十万支援也已经到了,高寅昨日已去接应,加快前进,估计就这两天便能压境而至。”

“好!”赵铭月一拳击掌,掩不住的兴高采烈,“那咱们就先礼后兵,柔真若是答允,那咱们就一起好好退兵,若不答允,就打得他们退!”

大局已定,一切皆按计划进行,赵铭月又做了简单的部署后便回了营帐休息。

呼和听到来报知她回来,早早便备好了热水,只等她一到便能舒服的洗个澡。紧绷了数日的神经得到缓解,赵铭月懒懒的泡在水中,任由呼和帮她揉洗一头长发。

“呼和,你真好,有你在,我可省心不少。”赵铭月歪着头靠在桶沿,慵懒地感慨着。又过了一会,她忽然睁开眼睛,转过去问道:“我不在,可有人欺负你?”

呼和笑着摇摇头,将她身子再扳回去,舀了清水冲去她头上滑滑的皂荚,“没有,大家对我都很好。”

她放心的点点头,“这就好,若是谁敢对你不敬,你只管告诉我,我立马收拾他去!我要是不在你就告诉张山或者小虎哥哥,他们要是都不在的话,郎轩,郎轩也行。郎轩也是做得兄弟的人,如今他对我已没了当初的芥蒂,你又是我的人,出了事去找他,他绝不会不管的。”

“你放心吧,今非昔比,军中早已无人敢对你不敬,我是你的侍女,将士们是不敢造次得罪的。”

赵铭月捧了把水扑到脸上,摇头道:“不是什么侍女,你我是姐妹,没有尊卑之分。”才刚说完,赵铭月忽然想起什么,惊乍着直接从水中站了起来,“完了完了,忘了尉迟焘了。”说着便从水中跨了出来,呼和忙拿来干净的衣裳边帮着她穿上,边道:“吃点东西再去吧,反正不差这一会。”

“不打紧,我得找他说正事去,你让人把饭送去那,我和他一块吃。”还不及呼和答应,她披着一头湿乎乎的长发便已冲出了大帐。

另一边,尉迟焘黑着脸任医士检查着他胳膊的伤势,那充当临时夹板的刀鞘卸下后被他用力握在手中。上了药,绑上竹夹板,疼得他手心冒汗,却仍旧咬着牙齿一声未吭。

“元帅。”帐外,士兵的立正声伴着短促的问好响起,他一个激灵,抬头,果然就见那抹朝夕相处几日的俏丽容颜已跨进帐中。此刻的她脱下了战甲,着一身轻便素雅的女装,粉黛未施的面上两颊微微泛起嫣红,一头未干的秀发乌黑亮泽披在身后,几缕荡到胸前,那同样浸过水后粘在一起的长睫衬得双瞳越发明亮,整个干净清新得让人眼前一亮。

“看什么呢,脱了铁甲就不认识我了?”她坦荡地道。倒让尉迟焘有些尴尬起来,别开了脸,掩饰着咳了两声,“你又来做什么?”

赵铭月先看了看他的胳膊,问旁边的医士道:“会残吗?”

医士道:“回元帅,不会,尉迟王子年轻力壮,只需好生静养,百日后便可痊愈,日后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刚说完,饭菜便送了进来,待全上桌,赵铭月便遣走了众人,坐到了尉迟焘对面也不管他,先就径自吃了起来。

“你这又是打算做什么?”尉迟焘岿然不动,防备地盯着她狼吞虎咽。

☆、惧意

尉迟焘活至今时今日,自认阅女无数,母亲、姐妹、或是那些和他共赴巫山的女子,但从没有任何一个让他如此手足无措,应对不及。他甚至说不清他是不是有些畏惧赵铭月,她似乎有太多面是他所看不清的。一开始她心狠手辣,对他说打就打;后来误入隐村,却又千方百计护他周全。如果说不让那死了婆娘的曲姓男人杀他是为了保下他的命好让两军停战,那么他发烧的那晚她大可以就那么让他冷着,反正死不了人,完全不必自己受冻却将衣服脱给他。方才回程的马上他说的和亲一事,其实并非全是玩笑,赵铭月的价值远非一般公主能比,她能带十余万大军出征陌北,仅这一点便足以证明她对瑞国的重要。况且,她长得还一点不差,如此一个女人若是做了他的妻子,那于公于私都是再好不过……

尉迟焘仍在神游,忽然就觉脑门微凉,往后一闪,只见赵铭月盯着他,呼扇了两下眼睫后收回胳膊,道:“我还以为你又烧起来了,别发呆了,快吃,吃完了还有正事与你说。”

拾起面前的筷箸,尉迟焘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口,可当食物一进口腔,却像是瞬间唤醒了他的味觉,饶是几个简单的菜肴比起这几日的粗食淡水来也堪比美味佳肴,做熟的肉,蒸软的馒头,炒得不甚清脆的小菜,尉迟焘一下将所有问题抛之脑后,左手馒头右手夹菜,左右开弓大块朵颐。

“给,肉汤。”咬着馒头的赵铭月嘴里也同样塞得满满的,说起话来不清不楚,却还要尽力不让他看到嘴里的东西,时不时再给他夹些菜,那毫无心机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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