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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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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惶恐,这些都是臣妾的本分。”万绵绵屈膝道。
墨鸾鉴于姚太后在,也不好再对她如何冷淡,此刻既然话到了,便又问道:“远儿如何,好些了么?”
听闻他提及,万绵绵立马声色凄凄,嗓子里一把哭腔将话语说得委屈至极,“远儿若是知道父皇如此记挂着他,定会早日好起来的。”百日宴上的那一摔,墨靖远伤得着实不轻,数名太医接连三日不间断灌药施针才勉强保住一命,可腑脏之伤却是无论如何也康复无望了,可怜那小小的人,成日喝药喝得面黄肌瘦,上次墨鸾见时,他那面色苍白眼神无力的模样,也着实令他心头一紧。
姚太后叹了口气,“远儿这孩子也当真命苦。”
她这么一说,万绵绵索性低泣出声,那模样好不可怜,姚太后心中极酸,忙安抚着道:“不哭不哭,远儿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急也急不来的,别急坏了自个儿身子,可就不好了,莫说远儿还要你这母妃照顾,这日后不还得添小王爷小公主的么。”她无视墨鸾有些冷下来的面色,继续道:“皇帝这边也得顾着点,如今后宫唯你一人,须得照顾好才是。”说着她看看墨鸾,“皇帝清减了许多。绵绵记得吩咐多安排些补品,切不可让皇帝累垮了龙体。”
“绵绵谨遵太后教诲。”
墨鸾十分不悦,冷冷道:“母后多虑了,儿子很好,万贵妃只用照顾着远儿便是,不必分心。”
姚太后嗔瞪于他,“怎会是分心呢,照顾好皇帝才是贵妃最大的本分。况且如今远儿这般,你二人也该考虑再多生几个小王爷小公主,别的不说,哀家也想多有几个皇孙绕膝。”
“如今天下才安,国事繁重,儿无心思及,这些事日后再说吧!”墨鸾冷硬着道。
姚太后审时度势,也收住了话头,笑着起身,“那哀家便先回去了,顺道去看看远儿。皇帝精神不佳,昨夜定是又一夜未眠,一会也好好休息休息。”
墨鸾一一应下,待二人离开后长出口气,冷笑着摇了摇头,半晌后竟问:“廖三,你娘会同外人一道来逼你做你不愿的事么?”
廖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静默了片刻,对方却也好像并不期许着听到他的答案,已是转身进了内室。
转眼,冬雪茫茫。半年来,瑞柔双方交战不断,各有胜负,死伤无数。
赵家军中军帐内,赵铭月以拳抵唇,眉心微锁,“尉迟焘纠集了草原数个部族,看来是要与咱们一决存亡了。”重重呼出口气,“他们现在加起来至少有二十万兵力,咱们除去伤兵就只剩十二万多,依各位看,这一仗,怎么打法。”
郎轩冥思半晌,道:“以少胜多,贵在出奇制胜,可咱们目前并不占任何优势,如何出奇只怕难上加难。”他踱至地形沙堆前,“往前,是一马平川的大草原,他们人马众多,硬拼,咱们吃不下来。往后,沿着梁沙河上流,则是一个峡谷,到了那虽说可隐可蔽,可攻可守,但终归数量悬殊外加地形限制施展不开,如若柔真发起猛攻,咱们最多也只能支撑五日。况且如今大雪将至,万一就在那时封了峡谷,那别说等他们来打了,咱们自己就得先封死在里面。”
郎轩分析完事态,久久等不到她出声,一时间帐内静寂。过了一会贺彤中迟疑着道:“既然强攻不下,何不试着和谈看看。”
张山鼻息一哼,笑,“和谈?如今占下风的可是是咱们!如何谈?拿什么本钱谈?把这江山抬出来让给他们?”
贺彤中怏怏收了声。
赵铭月却突然灵光一闪,问道:“大雪何时将至?”
张山也是闷闷不乐,没好气地道:“这谁知道啊!”
壤驷成不知她作何打算,思来想去,站了起来,“不如就殊死一搏,我带两万做先锋……”
“不!”赵铭月打断壤驷成的话,“强攻就算险胜,咱们势必也是伤亡惨重,况且胜算并不大。”她抬眼望了望贺彤中,狡黠笑道:“就如贺将军所言,咱们和谈!”
众人凉气倒吸,“元帅,这……”
她不顾众人的疑惑,只扭头询问秦刖,“秦大哥可能算出暴雪的准确时日?”
对方顿了顿,郑重点头。数月来,秦刖的大名已是响彻两军,他虽无一次出战,可献计颇多。久而久之,战前一个赵铭月身先士卒杀敌斩将,战后一个秦刖足智多谋通天文晓地理,“大瑞双月”一称不知何时被人叫出,且逐渐令人闻风丧胆。
得到肯定的答复,赵铭月这才道:“各位莫慌,咱们不是没和谈的本钱么,那咱们,便管他们借!”
天寒地冻,白雪皑皑,广袤的草原之上只看得见黑压压的大军压过境来。两军对阵,张山为先锋,率先策马上前。
尉迟焘盯着他看了半晌,不满道:“你是男人!”
张山想不到他憋了半天出来的是这么一句,昂首笑答:“哟,行啊,蛮子还分得清男女!”
尉迟焘身后大将感到受辱,跃跃欲试要操刀上前,被他轻轻扬手,止住动作,“你们的将军呢?赵铭月,让她出来见本王!”
张山呸了一声,“你是你们的王,可不是我们的,我们的大将军岂是你能随便见。要打便打,费什么话!”说完,他调转马头,回到身后的阵队前。
尉迟焘也微有怒意,手中的马鞭朝身后轻轻一点,那将领立刻明白,顺着身后一吼,几万人马随他喝令倾巢而出,尉迟焘则随着大军退后些许,旁观战局。
第一战顷刻间厮杀起来,伴着凛冽的寒风,瞬间杀声四起,不一会,猩红的颜色便逐渐点上了雪白的天地间,铁锈般温热的气息弥漫开来。
张山仅有的两万人马不一会便处了下风,伏击于后的郎轩不免捏了把冷汗,在看身旁,赵铭月目不斜视盯着天际,而他们身后,仅有的五千精兵严阵以待。
郎轩呼出口气,忽然笑了出来,“赵铭月,你真是我郎轩见过最不要命最胆大的人!”
赵铭月一听,也笑了,目光却仍旧盯着天际,丝毫不敢移开,被冻得微微泛红的侧脸愈发秀丽,清脆的声音道:“郎轩,等赢了这一仗,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
忽然,她面色一变,喜上眉梢,不顾他的问题,挺身而起,拉过战马,冲身后一扬长枪,高喝一声:“将士听令,上马,杀出去!”
☆、胁迫
风雪欲来,座下马匹皆有些不安,尉迟焘等人看了看天际,皆呼不好,正欲鸣金收兵,却突然见前方大势已去的瑞军中杀出一支骑兵队伍,他们来势汹汹速度迅猛,瞬间杀出一条血路直冲他的大军而来。
斛律荣青大惊失色,正欲命人上前抵御,却见对方一箭射来,直插尉迟焘坐骑蹄前,受了惊的战马前蹄跃起,尉迟焘却不动如钟只勒紧缰绳随之起落。
“尉迟焘!不是要见我么让我瞧瞧你们柔真的王子究竟有多大本事!”为首的将领声音一出,听到的人皆为之愕然,尉迟焘更是喜色顿露,眼中杀光毕露,“你就是赵铭月?”
“正是!”伴着话音,她又拉一弓,这次箭首狠厉直指尉迟焘面门而去,马上的人夹紧马肚,灵巧的闪身,轻易夺去,却还不待发话,对方的招式再度袭来。
“撤!”她挑衅的看向对方,却忽然下令撤退。
尉迟焘大为不甘,策马要追,斛律荣青急忙道:“王子,当心有诈!”
“管它何诈,一个女人能耐我何,他们人数不多,军师带大军以观事态。”
斛律荣青还欲再说,对方早已带着近卫精兵冲杀而去。
另一面,赵铭月所带五千精兵于双方几万人中策马狂奔。此时,猛烈的大风已是吹得人睁不开眼,带着雪渣子的寒风刮过脸颊,冷得麻木只剩刺痛,地上的兵甲皆是东倒西歪,马匹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眼看尉迟焘紧随于后,赵铭月忙用剑背敲在马屁股上,加快了速度。峡谷入口越来越近,伴着暴雪的狂风更加无法抵挡,乌蒙蒙的天空暗的吓人。
转进了峡谷,赵铭月回头一看,尉迟焘的人也杀了进来,“快!放信号!”郎轩得令,自怀中掏出一物,冲着天空拉响,尖利的啸声划破长空,在峡谷上方爆响开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听谷口震耳欲聋的一声响,一块巨石轰然倒地,生生堵去了入口的通道,紧接着狂风依旧大作,暴雪愈发厉害,不一会,石下原本露着的缝隙也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大雪依旧,劲风刮过利刃,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剑鸣。赵铭月调转马头,迎敌而立,尉迟焘怒眼圆瞪,拔剑视之,双方数千人马静待将令。一时间,谷内唯有风雪狂啸,寒气逼人。
“杀!擒住他们的主帅!”赵铭月自马匹身侧抽出长枪,一声令下,直冲出去。尉迟焘怒喝一声,紧接着带兵迎上。
赵铭月先发制人,借着暴风之势,一招狠杀,直刺而去,狂风在前,尉迟只得向后躲避,却不料身上大氅一带,整个人翻下马去。刚一落地他立马向一侧翻身,果不其然,长枪的利刃已是直插雪地,他一把抓掉大氅,拔出长刀,还未起身先挡去一招。
新雪松软,着力不及,尉迟焘深深浅浅几步无法踩实,着实吃了几个亏,赵铭月却身轻如燕,长枪在手中游刃有余,几个劈、挑,已将尉迟焘逼入死角。郎轩再来帮战,不多时,二人齐力便将尉迟焘擒住。
“柔真王子尉迟焘已被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郎轩高呼出声,夹杂着风雪的声音被吞没些许,他又重复了一次,众人渐渐停手,只见尉迟焘已被二人生擒,个个面目狰狞,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告诉你的人,放下兵器。”赵铭月对尉迟焘道,不料对方却熟视无睹,只凶狠地死盯她不放。赵铭月见状,屈膝便踢在他腹上,紧接着拔出短刀抵住他脖颈,“说!”
尉迟焘吃痛,闷哼一声,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冲人群中用柔真话下了令。待柔真士兵放下兵器,等在一旁的瑞军精兵便立马将他们捆绑了起来。此时,风雪已是越来越大,赵铭月自身上掏出一物,手握成拳朝尉迟焘胸口猛击一记,待他张口之际,迅速丢进了他口中,并捂住待其咽下才肯放开。
“你给我吃了什么?”尉迟焘几下作呕想要吐出却徒劳无功。
赵铭月扣住他,“毒药,你若老老实实,我自然给你解药,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她才对众人厉声吩咐:“撤进山洞!”
这场大雪来势汹汹,接连三日,丝毫不见停息的样子,山洞中,赵铭月烤着一块羊腿肉,油渍递进炭火中,炸得噼啪响。撒上盐花,她咬了一口,烫得不断哈气。
尉迟焘被绑了手脚靠在一旁,此刻看了她这模样,挑衅着邪笑道:“我们柔真的肉还好吃么?”
赵铭月舔了一下唇瓣,回敬道:“不错,是挺香的,就是干了点,不新鲜。”
尉迟焘听罢,心情大好,“行啊,跟本王回去,本王喂你吃更新鲜的!”他说得轻佻至极,郎轩听罢作势要打,被赵铭月拦了下来。她转过身,微微笑着,将插在肉上的短刀抽出来,指着尉迟焘的脸缓缓向下移,“二王子着实客气,在下怎敢当。”
尉迟焘看看她的刀尖再游移回她脸上,仍是笑,“有何不敢当的,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本王这叫‘怜香惜玉’,放心,不但不为难你,反而让你日日快活。”
“看来是盛情难却了,”赵铭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上的刀仍旧慢慢挪着,“既然如此,按照我们的规矩,以防反悔,得要留点东西。”猝不及防间,她握刀猛力刺下,尉迟焘惊恐万分,无法躲避,一声叫出,只觉胯间布料一紧,腿侧触感冰凉,目瞪口呆半天后不觉疼痛才反应过来大骂道:“你这个疯婆娘,你要杀便杀,竟敢戏弄我!”
赵铭月自他胯间拔出短刀,这才面露凶相,“我警告你,若再敢不敬,我就一刀一刀,把你身上的肉全剐下来,烤熟了让你的人吃!”
“你到底想做什么?就这么把我捆在这大家一起等死?”尉迟焘彻底怒道,身子使劲挣扎着,却是越用力绳子越紧,如何也脱不得。
“你别犟了,否则一会自己把自己勒死。”赵铭月懒懒道,在身上擦了擦刀将手里的肉抛给对面的将士,转过身来认真看着他,“尉迟焘,我以大瑞伐柔兵马大元帅之名同你和谈。”
“和谈?”尉迟焘鄙夷,“把我捆了起来,与我和谈?你们汉人的‘和’就是这么个和法?”
赵铭月缩缩鼻子,冻得微红的小巧鼻头微微颤动,不以为然道:“那好,既然无法和谈,也就不用和了。我还就是要逼你退兵!”她朝怀里一探,掏出一块布帛,抓着上角一抖,呈现到他面前,“把这个签了。”
尉迟焘皱眉扫了一眼,道:“本王看不懂你们的字。”
赵铭月恩了一声,将布帛交给身后的郎轩,安静地拾起火堆旁一石块,握在手中掂了掂,猛地一下就朝尉迟焘头上砸去。
“赵铭月~%…;#*’☆&℃︿★ ”片刻后,小小的山洞中一脸是血的尉迟焘操着满口柔真话咒骂开来,鲜红的血液下辨不清伤口在哪,模样吓人得紧。外洞中的俘虏听到了这声响,登时也沸腾了起来,一时间,风雪呼啸声下,整个洞中回响的全是愤慨激昂的柔真语。
赵铭月指着外洞,吼道:“告诉外头的人,他们再吼一声,我就杀了尉迟焘!”
见她又要朝对方去,郎轩上前挡了一下,忧虑地低唤了声“元帅。”
她安抚的点了下头,到尉迟焘身旁蹲下,“柔真王子尉迟焘自幼研习汉文汉典,你读过的汉书,只怕比我读的都多。你敢同我说你识不得汉字?!”尉迟焘瞋目切齿,发狠用头来撞她,她用胳膊一挡,却还是被那力度冲得倒坐在地上,他还欲再来,被赵铭月一脚抵住胸口,再也进不得身。
“你以为你断了这入谷的路便天下太平了么?我们有二十万勇士,你们才多少人?你杀不杀我,出去了以后你的人都已经全死光了!”他脸上的血渐渐凝注,慢慢狰狞道:“你也得死!”
赵铭月一脚将他蹬回去,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道:“我们的人是没有你们多,可退一万步,纵是大败,你们也不过落得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场。这对谁,都无任何好处。况且,你觉得斛律荣青这位……”她顿了顿,斟酌了片刻才道:“墨守陈规的夫子,他敢拿他们至高无上的柔真王最看重的儿子的命来同我们殊死一搏么?”她自信满满地笑笑,“我跟你打赌,他绝对不敢!只要你签了这协定,等着外头风雪一停,我定将你和你外头那些人全数送回去。如何?”
“要我们无条件退回阿克草原。哼,赵铭月,你以为我柔真这三年就是白打的么?我们死伤众多好容易拼到如今,你却要我拱手让出?莫说我做不得主,就是我今日做主签了,我柔真族人上上下下也绝不会答应!”
“尉迟焘,这些年柔真与我大瑞之间的战乱令各自的百姓增添了多少疾苦你不会不知,劳民伤财究竟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你满足一己私欲无端扩张的勃勃野心么?如若不出意外,你将来会成为柔真王,到那时难道你还想让你的族人们一个个接连倒在一片势必不属于你们的土地上吗?谁也不想打仗,何不趁着此次机会,咱们坐下来好好和谈。以后你的邦族与我国交好,用我们的盐、铁换你们的牛羊马匹。如此一来,不用打仗,也不用再抢来夺去,岂不更好?”
☆、俘虏
暴雪一下便是三日,遮天蔽日的白色渐渐沉淀大地,待日光穿透寒气再次投到斛律荣青脸上时,秦刖带兵策马而至。
“斛律先生。”秦刖拱了拱手。
斛律荣青压□后跃跃欲的众人,道:“你是何人?”
“在下秦刖。”
斛律荣青从上到下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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