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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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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事前比武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只是让他们知道我赵铭月不是绣花枕头,到时候战前布阵我的话也才有分量。虽说求得秦大哥的援手赢了也不光彩,可我又不要什么光彩。兵者诡道,凡事胜者为王才是道理。等他们真正见识了我的排兵布阵,心服口服了,那我如何赢的郎轩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秦刖写完,放下笔杆,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哂笑,“奸诈狡猾、胜之不武,反还论出那么多大道理。”边说边摇了摇头。

见其不答允,赵铭月索性耍起了赖,大喇喇坐到他面前,“唉,反正你不帮也成,和郎轩的一战我是打定了,要是赢不了便被他打残打死便是了。”

“赵铭月!”怒。

“在!”喜。

“若不是看在皇命在身,你便是真的去送死,我也断不会管你半分。”

目的达成,她笑逐颜开,凑上前去像模像样替他研了几下磨,谄媚道:“秦大哥身手出神入化,到时候还望神不知鬼不觉让那郎轩败于我之下,万不可让我赢得太过风光。”

秦刖折好手中信笺,睨她一眼,不冷不淡地道:“难得将军大人宅心仁厚倒还想着给人家留几分薄面。”

赵铭月嘿嘿笑之,丝毫未将他的嘲讽放在眼中。秦刖的身手之高,她亲眼见识过,自认无几人能敌。况且他身为皇帝钦点的监军,且又一直对外隐瞒会武一事,便更是无人会对他有所猜忌。如今求得他出手,那与郎轩的一战,她便高枕无忧。

'5'正午,大帐内,赵铭月看着地形图上壤驷成的一处布阵大为不满,直言道:“壤驷将军,此处安排的兵力恐怕薄弱了,敌军一来,势必无法阻挡。”

'1'壤驷成与于立晋正在小声商讨,听她如此说,随意的看了一眼后,道:“元帅对战况尚还不解,这些琐事交给在下便是了。”

'7'正当时,帐外突然传来哄闹之声,且声响越来越大,赵铭月皱眉,唤来外头侍卫,“怎么回事,吵些什么?”

'z'对方面有难色,看看她又看看另外两位老将,壤驷成吼:“遮遮掩掩做什么,问你话呢,吃饱撑的大中午的那么吵。”

'小'“回将军,好像是元帅带来的丫鬟惹了些麻烦……”

'说'此话一出,赵铭月扔下手头东西便疾步走出帐外。壤驷成鼻息重重一哼,“女人就是麻烦!”接着也与于立晋一道跟了出去。

'网'远远地,赵铭月便见呼和被一群士兵围在其中,推推搡搡间引来众人,高呼声已是一浪盖过一浪。

“放肆!”赵铭月厉声吼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呼和趁机从中奔逃而出躲至她一侧,精致的面容已是吓得惨白。“军营之中为非作歹,你们究竟是兵是匪!”眼见年轻的女元帅气得不轻,众兵将也是稍有消停,几位大将也是立马赶到,赵铭月余光瞥见郎轩也已经进了围圈,便更是目光凌厉死盯着人群。

便听郎轩训斥道:“闲出毛病了在这插科打诨,还不快滚!”这一片是郎轩帐下士兵的营帐,群人也多是他的兵,此时一听自己将领出来说话了,胆子也大起来,不仅不走,反小声嬉笑议论起来。

“女人嘛,本来就是给男人找乐子用的,元帅何必如此在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意有所指,惹得众人哄笑开来。顿时,一传十十传百,就连壤驷成他们也一脸无谓似笑非笑于一旁观望。

赵铭月先拍拍胳膊上呼和的手以示安慰,才冷笑道:“方才这话谁说的,站出来。”

贺彤中眼见她是真怒了,打算来做和事老,“元帅莫怪,都是群粗野小兵,何必同他们计较,郎将定会……”

“谁说的,站出来!”赵铭月却置若罔闻,拔高了嗓门喝道。

似是意识到事态严重,此时竟无人敢托大承认,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暗自偷笑。

“好啊,既然小的不敢认,那这账唯有算在大的头上了。”说完她慢慢转头目不转睛盯着一旁的郎轩。

郎轩也不示弱,“元帅何意?”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众人均未想到这位被轻视的女元帅竟敢公然将矛头指向郎轩。这下再无人敢笑了,壤驷成也是面色凝重,道:“郎将的人出言不逊自是有过,还望元帅有所包容,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赵铭月一笑,“壤驷将军说的的确在理,兄弟们除了闲暇欺负欺负女人外,倒真是挺和气的。”

郎轩剑眉一蹙,转身直面她,“在下的人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望元帅海涵。”道歉之言却无赔罪之意,众人皆是冷汗涔涔。

“郎将心中不服又何必道什么歉。”赵铭月负手而立,微微侧头余光中将壤驷成等人受尽眼底,“自古女人为将实属不多,在下自知红口白牙难以令各位信服,好在咱们参军从武之人性子耿直,不服,好说。今日在下便当着这上下众人之面斗胆请郎轩朗将赐教,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若我赵铭月输了,那我即刻奏请圣上让出兵马大元帅一职,甘愿悉听尊便。可若是我赢了,”她的视线从右至左扫过壤驷成几人,最后落定在郎轩身上,“从今往后,还请各位对我这将帅言听计从!”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女帅无疑当众撕破了脸皮,壤驷成大觉难堪,别过身子咳了两声。

郎轩默然不语,赵铭月与他对视数秒,而后道:“呼和,取枪来。”

烈日炎炎,劲风卷起黄沙。练兵台上一身轻装的赵铭月单手执枪,显得五步开外身着铠甲的郎轩倒颇无气势。台下,数万兵甲整队排列。

风沙刮过脸颊,掠起郎轩耳旁发丝撩着侧脸。只见面前女子一身淡绿衣衫,清丽秀媚的容颜面带浅笑,红缨银枪单握于手,单薄的身骨却不减英气从容。刚欲脱下战甲,却听那清脆的声音伴着一道劲风扫来,“郎将承让,那铭月只好先出手了。”

郎轩连忙一个拧腰闪过,奈何措手不及,就听肋下铁甲一串刮蹭之音,待落定脚跟,对方尖利的矛头再次迎面而来,这次他右手旋刀而出,短兵相接,只听得“锵”的一声脆响,长枪瞬时被搪开。赵铭月借力一个转身,挥过枪头朝他抨去。对方连退几步,一一躲过,赵铭月趁胜追击,一招潜龙出水劲透枪尖势不可挡,退无可退,郎轩连忙劈腿而下,却仍未全身而出,肩头铁片已被挑破。场下众人看得齐齐唏嘘,均是为郎轩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由得对赵铭月心生佩服。

郎轩羞恼,一个翻身,单膝跪地,双手打开,弯刀凌厉,成伏虎之势。

“郎将好刀法!”

“元帅也不弱!”话毕,他扑击而上,双刀齐舞,直攻赵铭月下盘。

赵铭月却不骄不躁迅速连退两步,待彼扎来,她上枪一闪,向彼脚面上连点左右两枪。不料对方早有防备,轻易化去,赵铭月再接再厉,好在身形矫捷,闪躲灵敏,也倒不算吃亏。

数招过后,郎轩逐渐占了上风,赵铭月接连几个点穿被他化去,抵挡得吃力起来。她暗自咬牙,心想这秦刖难道真打算让她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成,究竟何时才肯出手?躲过对方一记横劈,赵铭月压低下盘朝他腿侧扫去,正想着下一招如何应对,没承想自己这一下竟已结结实实打在他腿弯。只见郎轩滚出几米,再次挺身不难看出小腿轻颤,赵铭月心头狂喜,步步紧逼,最终一个中平枪直击他胸前护心铁嵌之上将他打下台去。

台下惊叹声四起,数万人官兵一时骚动起来。

细琐的暗论不断在人群中响起,“郎大人败了”“被打下来了”“败给了女……元帅”“女帅好功夫啊!”“好身手!”

台上,赵铭月迎众持枪而立。台下,郎轩甩开了前来搀扶之人,扔下双刀,虽不甚甘愿,却仍于众目睽睽前冲着赵铭月单膝跪地拱手称臣。

“列队!”她扬声下令。

数万兵甲瞬间整装,立正站好。

“我,赵铭月,自小于陌北长大,十四岁军从赵家军,灭独龙、剿瓦山,出战无数。你们中,有人瞧不起女人,不服我,可我赵铭月,会在今后的日子里让你们明白——我,当得起你们的将领,坐得稳这个帅位!你们呢?你们有本事比得过当年叱咤陌北的赵家军吗?”

寂寥的沙场,旗杆上书着刚劲赵字的幡旗被刮得呼呼作响,赵铭月的目光扫过场下每一人,掷地有声的字句给了每个人心头一记狠拳。

全场寂然无声,就在赵铭月等得心焦时,一声高呼忽然响应,“我们比得过!”紧接着,队伍中数十个声音争相呼应,“我们比得过!”一声又一声后,终于,万人的吼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我们比得过!”

赵铭月欣慰至极,朝前跨一步,振臂握拳,示意安静,而后她清亮的嗓音敲金击石般铿锵有力,道:“好!那我们就到战场上告诉柔真人,所向披靡的赵家军又回来了!”

“赵家军!”

“赵家军!”

“赵家军!”

“……”

穿云裂石的声浪一层盖过一层,全军大涨的士气中,赵铭月持枪而立挺拔如松。

         

作者有话要说:打不过就得想点招啊……

☆、诱敌

日近黄昏,暮霭沉沉。

梁沙河畔,柔真大军的营地帐篷接天。主帐内,几位将领模样之人哈哈大笑喝酒吃肉观着歌舞。在座一虬髯大汉撕咬下一块羊腿,赫然拍掌,“好!”下颔成辫的胡须已是油腻腻。

其余几个汉子登时指着他笑话,“瞧这家伙,哪还有战场上的威风,那吃相比我儿子都不如。”话一出,笑声愈发厉害。

被揶揄了的柔真大将鲁一世听罢拾起桌上的羊骨就朝那人掷去,“管我如何吃,反正上了战场汉贼就是敌我不过!”

“哪里来的你的功劳,若不得王子和军师,你能赢得了什么!”

鲁一世这倒不驳了,咧着大嘴冲帐中上位拱手,“王子和军师神机妙算,照此下去,汉贼不消几日就得割地归降。”

正上方,披着灰裘大氅的年轻男子斜倚于宽大的矮榻上,他左手举一青铜酒盅,转动间,清冽佳酿微微晃动;右手担于屈膝之上,执一刀柄兽纹内镶宝石的精美匕首,锋利的刀尖随着曲调轻点。这人细睛悬鼻,下颌棱角分明,薄唇微微上翘,俊逸的形貌中自带七分难驯之野性,慵懒道:“接连几场大仗辛苦几位了。”

“不苦不苦,能杀汉贼,我们何来的辛苦一说。”几位呵呵笑着又是互相敬酒一番豪饮。

紧挨于隐王尉迟焘右侧的便是军师斛律荣青,他年纪三十上下,不同于几位武将的粗鲁狂放,略显斯文的模样眉头隐隐皱起。尉迟焘看在眼里,坐正了身子,放下酒盏拿刀子割着面前大盘的羊肉慢慢咀嚼,“军师何以这般忧虑。”

一众人听了,也都静了下来,鲁一世直接撤了嗓门道:“是啊军师,我看你今晚就未笑过,究竟何事烦心啊?你说出来,我老鲁给你出气去!”他油腻的大掌拍得胸口“嘭嘭”闷响。

斛律荣青正色道:“王子,汉军的皇上近日钦点派来的一位能将,如今连幡旗都换了,对方已是接管他们整个大军十五万兵力。只恐来者不善啊!”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大气一出,明显不当回事,正要出言,被尉迟焘抬手止住,只见他戳起一块羊腿肉,缓缓拿到面前牢牢盯着却不送进口中,“汉贼无人了派了个女人来罢了,难道军师还顾虑个女人不成!”

敌军主帅换成个女人,这事早已传遍柔真大营,几人这会儿听他顾虑,不由哄笑,“军师,等拔了他们的大旗后把那个女官抓了过来,往咱们这军营里一扔,到时候看是谁怕谁!”

尉迟焘也一脸笑意,却见斛律荣青依旧面有郁结,这才安慰道:“军师放心,只消一战下来咱们不就知道这女人究竟善是不善了么。”他将那刀尖的肉咬进口中,嚼食的动作缓慢用力,仿佛吃的是他们口中那位女帅的皮肉一般,“但愿她别在开战前就被咱们给吓跑才是。”

斛律荣青轻微叹息,“王子,那幡旗可是改成了‘赵’,四年前宣王便是死在这陌北赵劲手中啊!据说如今这名女子便是那赵劲的女儿……我是怕……”

尉迟焘将手中的刀直直插进面前肉堆之中,眼中凶光闪过,哂笑道:“赵劲的女儿?赵家不是满门被屠了么?”

“就活下了这个女儿和唯一的一个孙儿,新皇帝即位后恢复给赵家平了反,还追封了赵劲镇北王。”

尉迟焘闭上眼睛往后靠去,“追封?再追封不也是一堆白骨!咱们倒还真要谢谢这群汉贼,亏得他们害死了自己的猛将,否则要赢他们恐怕还要难一些。”他暗自回味了两边,“赵劲的女儿,女人。好啊,就看看这个女人如何丢他爹的脸。”

晨曦微现,轻风潇潇。

梁沙河畔,赤着上身的尉迟焘一手一个将两名陪练放倒在地,高大精壮的胸背浸出一层汗珠,“再来!”他喝道。话毕,便见前方斛律荣青朝这边匆忙过来,见他面色他不禁僵了一僵,抬手止住上前的随从,笑道:“军师要来指点几招吗?”

斛律荣青到近前,眉头深锁,“王子,中计了。昨夜哈嘉关一役,我们中了埋伏,宝力高阵亡,死伤加上被俘一共损失三万兵力。”

尉迟焘的拳头越握越紧,面无表情,眼中寒光迸现,就听斛律荣青继续禀来,“按事前计划,咱们拿下哈布呼之后便是西线的哈嘉关和东线的五里堆,哈嘉关是他们的重要关口,一旦打开,进去便是上英、瓜田等几个相对富庶之地,只要攻下,军中补给便不在话下。此地虽重,可惜地处低洼,易攻难守,便常年由重兵把守。咱们此前之计是佯装重兵进攻兵力较浅的五里堆,待五里堆兵力不敌,主军又不及支援之时哈嘉关定会出兵相帮,届时兵力一弱咱们再一举进攻,定能将哈嘉关拿下。孰料……”斛律荣青极为难堪。

尉迟焘沉声道:“孰料如何。”

“我方作势全力攻打五里堆,对方不敌,哈嘉关紧急调拨一半兵力前去支援,我方大军便于此时急撤下两万人迅速自北面转至哈嘉关,与埋伏已久的两万同时进攻,原本一切都和我预想的无异。岂料第二轮进攻刚刚开始,我们身后的关口突然涌进无数瑞兵,紧接着对方城门大开,也自城内冲出大批兵甲,瞬间便将我方四万兵力围剿其中……宝力高副将紧急下令撤退,攻开退路之后还擒住了壤驷成……”

尉迟焘越听越火冒三丈,怒喝道:“既然擒住了壤驷成,为何阵亡的却是他自己?”

“撤退之际,壤驷成被救,”斛律荣青顿了顿,“亲眼目睹的士兵回报,打头营救的,是一名女子,使一杆寒铁长枪,宝力高防备不及……”

尉迟焘紧咬牙关,拔腿朝营帐走去,刚迈出两步又忽然停下,斛律荣青也急忙止步,“损失了三万是么?”

“是。”

“那女人叫赵什么?”

“……赵铭月。”

尉迟焘细长的眉目望向远方,忽然冷冷一笑,“赵铭月,等我亲自会会你。”

*

秦刖赶到主帅帐外时,里里外外已是围了好几圈人,几个身上还挂着血污的士兵低声细语道:“元帅当是真英雄啊,这次我是心服口服了。”“是啊,还有谁不服,就不说这诱敌深入将计就计的一个妙招,就是她不顾自身安危将壤驷将军救回来就没人敢再不服了。”“唉,就是不知道元帅现下伤势如何。”“没事没事,吉人天相,元帅不会有事。”

秦刖听得心焦,正欲驱赶开往里进,就听里头传来军医的声音,“散开散开,围在这做什么。”

有士兵已是忍不住问道:“陈军医,元帅可有大碍?”

陈军医道:“无妨无妨,小伤。”

“让我们进去看看吧,兄弟们都不放心元帅的伤势。”

“是啊,让我们进去看看。”

陈军医把脸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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