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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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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去看看我娘,就不陪着你们了。”张山离开后留下几人在原地,墨鸾自发站到了赵铭月身旁,王洪全在人前一贯的沉稳,此时并不多言,廖三却是一改常态也老老实实待着。
赵铭月看看他又看看对面的两人,似是要说什么却无从开口,墨鸾仿佛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简单说了句:“他们知道。”她这才恍悟,点了点头。
“私底下你们俩就别跟我犯生了,又不是不认识。”
廖三拘束,“这、这怎么行。”
墨鸾正色,“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
廖三迟疑着,“那我们还叫你萧鸾?”
墨鸾顿了一下,“呃,这个怕是不行。”
“那你还说……”话刚脱口就被王洪全退后半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猝不及防哎呦一声先前扑去,墨鸾眼疾手快扯了赵铭月就字一旁让开。廖三踉跄向前好几步才勉强稳住,气急败坏的转过来,“王洪全你个兔崽子,踢老子做什么。”
“就踢你个没眼力见的,你长那么大脑子里装的是草啊,该说不该说的全乱蹦,你当这是哪,还是黄沙漫天肆意胡侃的地方么?”王洪全边说边靠了过去,手成爪状,眼看就要朝廖三裆处抓去,墨鸾一咳他才幡然醒悟,忙中途改拳朝他胸前一擂,“别吃饭长个不长脑的,以后再瞎咧咧就给你推出去斩了。”
这话要换了以前那廖三绝对的无惧无畏,可如今不同了啊,曾今朝夕相处没大没小的人突然摇身成了王爷,这轻言冒犯推出去斩了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弄得他一时竟连要还击都忘了,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墨鸾。
沉默了片刻,其他三人终是笑了出来,赵铭月刚一松懈便意识到不该,连忙挥手制止,“不许玩闹,对张贵叔不敬。”
“是了是了,我们糊涂了,竟在这时候闹成这样。”王洪全幡然醒悟,懊恼附和。
此时,夜已黑尽,赵铭月看了看天色,“都回去休息吧,府上人手也是足的,你们留下也帮不上什么。赶了那么些天路,该好好歇歇。”
二人皆看向墨鸾,见他点了点头却并不往出走的架势,王洪全领会过来,揪了廖三就给带出去了,走之前说在府门口等他。
他们一走,两人之间立马安静下来,墨鸾把她拉到旁边些,问:“今天我有事安排就没没能跟过来,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轻描淡写的作答,她并不想把张山和荣贞夫人的事告诉他,这是他们的秘密,被她撞破了也就理当替他们守护住。
他抬手贴上她脸颊,干燥温暖的热源顺着传递而来,“不能再哭了,让张家人见了岂不更是勾人伤心。”
“恩。”她点头答应。
“这几日我有事,没法过来。”
“好。”
“别这么憋闷着。”墨鸾伸手去拨她的嘴角,“像刚才那样笑一下我看看。”
她皱了眉头,“怎么会笑得出来,你别闹了。”拉下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了手心,“那也别再这样,让人见了,心里不好受。”
“行了,我知道,你只管去吧。我也不是小孩。”他要再交代,恐怕她就要恼羞成怒了。
墨鸾“嗯”了一声,赵铭月原本视线往下看着他腰间的位置,半天也没见他离开,不知所云的抬头,却在刚仰起的瞬间,被他的唇印了上来。
缠绵的吻似是有安定人心的作用,一阵辗转后,等他退开她已是满脸通红,那惧怕那伤怀,全都烟消云散,眼里只傻傻的有他一人。他浅浅笑着,“那我走了,如果有事,记得命人去找我。”
府门口,王洪全和廖三闲极无聊的等着,廖三仍在云山雾罩中,怎么也难以想象那个他以为只是有钱人家公子哥的萧鸾突然之间便成了皇子。
“王洪全,你掐掐我。……你大爷,你还真下死手啊!”他疼得抬手直搓。
“少没出息了,别忘了咱们是怎么来的大将军的交代可不能当了耳旁风?”
他翻了个白眼,“记着呢记着呢。”接着又叹口气,小声道:“都是一家人,谁做皇帝不是一样,干嘛非这啊那的,弄得人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王洪全懒得跟这脑无二两的人计较,只道:“这些东西不该你我管,只消认着萧鸾是咱兄弟,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有事。不说别的,他救过咱俩的还少么。特别你这狗东西,平日操练偷奸耍滑的技又不如人,也是你修了八辈子的福分咯能遇上我们,不然,死百次都不为过。”
“滚蛋!老子没救过你啊。这次和柔真打要不是老子,你早成独眼龙了。”说到柔真二人几乎同时想起了张贵,廖三低头拿脚划拉着地面,“张将军死的真不值啊!”
王洪全无奈的笑笑,叹息,“是啊。不过也算够本了吧,这些年死在将军手里的大将小兵也不在少数了。”他拍拍廖三的肩,“往后咱们没准哪次也躲不过就被阎王收去了呢。”
廖三点点头,“咱们也够本了,这两年我没少拉垫背的。你说咱们要死了到地下去,那些人是不是得成堆等着要咱们的命啊?”
“放屁吧你!你都死了谁还要你的命。”
“哦,是啊,老子都死了。害怕什么。”说完嘿嘿就傻笑起来。
墨鸾正好从里面出来,就听他笑得傻乎乎的,走过去拍在他肩上,“若让铭月见着你这副嘴脸,她能立马把你打趴下。”
廖三连忙捂了嘴,还连打了两下,冲着将军府自言自语,“张将军莫怪,我小孩不懂事。”
“行了,走吧。”
*
张贵这一去,张山似是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往日那股没大没小没脸没皮的二杆子劲头去不复返,白日里时刻沉着冷静,事事伴随荣贞夫人左右,而傍晚只有赵铭月陪着他的时候他才会稍显疲惫,但眼泪却再也未留半滴。三日后,张家离京,护送的同是那队陌北将士,墨鸾以北萧王身份一直送至城外。几日后,张山传来书信,说张贵已入土为安,家里万事安好,而他即日便将跟随那队将士回陌北。他在信中说,他会替他爹做完那些未尽的事,他要对得起张家,对得起以他爹的命换来的这个昭武校尉。当看到最后他那称不上漂亮的字写着让她保重时,赵铭月心里酸得无以复加。
转眼就是深秋,白日渐渐短起来,往往是赵铭月练完枪了天都只是微微亮。这日,她被噩梦惊醒,莫名其妙的尽看见眼前一片血红。她一摸额头,汗如雨下,再睡不着。又想起已是命丧黄泉的张贵叔,心中一股股情绪袭来,穿上衣服用冷水扑了两把脸便提枪出去了。
搁了一夜的铁枪握在手里有些冰冷刺人,赵铭月活动了两下渐渐热身,熟练的将枪于手中舞动。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可脑里的片段也未曾断,张贵叔的音容浮现,紧接着是张山和荣贞夫人克制到极致背着众人才敢爆发的悲伤,再然后……再然后她竟然想到了她爹和哥哥们,脑里的景象突然一道寒光劈下,她惊得呼出声音,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半拍,一个旋转后,枪应声落地。
“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她刚弯腰去捡,就听赵颖永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她起身,转过去,道:“没什么,睡不着了。大哥今日不进宫么?”
赵颖永点了点头,从一旁她放着的几样兵器里抽了把长剑出来,手腕灵活的舞了几个剑花,对她笑道:“想不想和我比比看?”
赵铭月一时呆在原地,大哥平日里自然是笑的,和大嫂说话的时候,逗熙儿的时候,待客的时候,可唯独好像没这么对她笑过,或许也有过,但是她实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怎么?不愿意?”久久等不来她的答话,赵颖永又问了一遍。
赵铭月摇头,“不是不是,只是……”她没说完,“大哥,我真没什么事,你不用这么迁就我。”
赵颖永这次却不再答了,直接拔剑相向,说话间,剑首似乎已要到她面前。赵铭月几乎没做考虑,下意识提了枪便挡,只以防为主,赵颖永却不依不饶,还是朝她奋力劈来。她搪了几下,渐渐也来了兴趣,大哥的身手没有她好,可灵活劲却比她甚些,她如此一味躲着不进攻,不一会就占了下风。
赵颖永也知道她故意让着不出手,不仅不停,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最后一招横扫过来,终于是逼得她长枪一挡接着压住剑刃就是一旋,死死压低了下去。赵颖永这才作罢,笑着收了手,提起剑来左右又挥了几下后才放到了一旁。
“大哥知你心里难受。凡事发泄出来的好,或者找个人说说话,如果不想跟我说可以同你大嫂说说。别一个人憋着,这里是家,我是你大哥,虽然……我历来对你要求甚严,可我们是至亲,大哥不想看着你一个人难受着。”赵颖永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将那剑放回木架,身子是背对着她的,让她无法看到他的脸他的表情。
“大哥……”她咬着唇叫了一声。
赵颖永回身,像是先前什么都未发生似的,只又对她笑了笑,虽然仍稍显冷淡,但足以让人满心欢喜。“回去再睡一会,吃早饭的时候我差人来叫你。”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而去,赵铭月着实有些不敢相信,原来大哥也不是那么讨厌她。
☆、岁末
治宏三十三年,腊月。
玉翎宫内,淑妃捧着手炉叹道:“今年的天儿好像比往年冷得多啊!”
姚贵妃喝了口热花茶,“我倒觉得不差上下。”
淑妃听了呵呵的笑,“我看姐姐是心里暖得都觉不出冷了。”
“瞧你说的,我有什么可喜。”
淑妃将手炉往旁边矮几上一搁,胳膊肘杵在上面,身子自然的越了些过去,“如今北萧王可是深得皇上器重,自回京以后哪样大事没有他参与其中,那老话怎么说的,大难……呸呸呸,瞧我这嘴,尽乱说,姐姐懂我意思便是了。往后啊,姐姐也不用再跟着提心吊胆了,只管踏踏实实的。”她满脸笑意,“再者,北萧王的婚事看来也近了,听说大将军家的五小姐不但人出落得大方漂亮,还和北萧王数次并肩作战。真是不可多得的一对佳偶啊!要不是边疆战事,皇上赐婚的诏书只怕早就下了,哪还能拖到现在。”
姚贵妃只是无声的笑笑,吹着手里的茶小口的饮着。
淑妃继续道:“我听说前不久赵大将军亲自领兵迎战,那什么柔真人败得是一塌糊涂,已经被赶到了阿克草原,捷讯传回来时皇上龙颜大悦,直夸护国军保疆有功。如今陌北这一安定,没准啊翻过年去就是北萧王大婚,明年的现在只怕姐姐就能抱上小世子了。”
姚贵妃露出欣慰之色,“陌北能安才是大事,婚事早几日晚几日的也倒不打紧。”
淑妃笑容狡黠,“赵家是我大瑞的功勋大将,已故的天策上将还是开国之臣,姐姐对这亲事可满意?”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赵家自然是无可挑剔,不过重要还是他俩互有情衷。墨家虽是贵为至尊,可也从不行那喜高嫌低之事,太子妃不也是出身民间么。”
“皇后却不似姐姐这般通情达理呀!”淑妃眉眼一挑,“太子妃进宫至今,我就没见她给过几次好脸色。如今知道北萧王要娶大将军之女,只怕已是心里气得七窍生烟了。”
姚贵妃略有惊色,“乱说不得,妹妹真是……让人听了去如何是好。”
淑妃左右看看,放低了些声音,摆手安慰:“不怕不怕,听不着。”
*
转眼便是除夕,大街小巷摆满了年货,采买之人络绎不绝,街头巷尾整日热闹非凡。
人群中红衣少女抱着一个裹得粽子一般的幼儿艰难地行走,严冬里,哈出口气都是白乎乎的,小家伙一身厚厚的棉衣加斗篷直把她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最后实在不行了,她赶紧求助一旁的人:“墨鸾,我看不见路了。”
身旁的男子锦衣裘袍,冰雪映照下那一双黑瞳愈发晶亮,听得她如此说,驳了句:“早说让我抱着你偏逞能。”接着拍拍手朝那小家伙一摊,待他小胳膊抬起,架着便抱到自己怀里。
赵铭月累得胳膊酸疼,边捶边看着自己抱得费力吭哧的小家伙到了他怀里竟然只用单臂便轻松地搂住。
赵子熙拿着手里的拨浪鼓玩得不亦乐乎,街上人多,墨鸾担心走散了,时不时还要伸手拉她一下。二人身后,换下了铁衣的廖三虽仍旧身无二两肉,但却丝毫不显孱弱;王洪全本就出身小富人家,又历来昂首挺胸,此刻一身打扮,气势顿也从中生出。
逛了一阵,王洪全和廖三的手里便已多出了两摞捆扎好的各类东西。赵铭月回头看见,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买了这么些。有些抱歉,要伸手去帮提,二人没让。
“不小心就买多了。”也不知说给谁听的,她自己不好意思的呢喃。
廖三实在,道:“也不是什么压秤的东西,看着挺多,拿着不重。”
赵子熙转着手里的拨浪鼓,缀着木珠的绳结一摆动,看上去像是就要蹭到墨鸾的脸。他往后躲了一些,也看了眼两个兄弟手中的东西,才说:“干脆同尚书大人说一声,这置办年货的事大可以让你来办。”她这一路看上的大多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反而东家长李家短尽记着府上那谁谁谁没个护腿,年纪大了早起打扫院子腿老疼;又是那谁谁厨房大娘的小孙子喜欢什么甜枣软膏,她正好买些带去……倒是吃一家饭管千家事,怎就不见她看看他是不是少些什么,有心替他买两样的?!
赵铭月认真的摆手,“那怎么行,我胜任不了的。”
“有什么不行,我看你能耐挺大。”
“真的啊?”狐狸尾巴立马露了出来。
墨鸾脸一黑,低低瞥她,“你说呢?”
她这才转醒,原来又是埋汰她呢,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着抹开了他的视线。
身后两人看着他们这一来一去,也是拼命忍笑。过不一会,就听廖三不大不小的声音问王洪全道:“嘿,你知道这京城哪有卖牛的么?”
王洪全诧异,“卖牛?马市那边吧,这些牲口不都在那么。你要做什么?”
廖三老神在在,“唉,没什么,只是看来呀得给某些人送牛了。”
王洪全听得模糊,只当他要给家里头添置,也不做细问。赵铭月也是听了就罢的人,现下又忙着左顾右盼,也不去细问。唯有墨鸾听懂了他的意思,回头看了他一眼,貌似寻常的来了句:“要买就得选头好的,病病歪歪瘦弱无力可没人要。”
廖三“切”的一声,心里直骂这家伙没脸没皮。
四人逛到西市,满街的人都是差不多的喜气洋洋,跟着大人出来的小孩吃着糖瓜的抬着冰糖葫芦的,追逐笑闹,不时便听见大人们大声唤他们的名字,有的小跑几步把自家的小祖宗揪回身边。赵子熙看了也不安分起来,扭着身子要下地,满街的人,他又走得踉踉跄跄的,哪敢放他下来,赵铭月墨鸾一快哄了半晌都不成,哪知廖三不晓得从哪变出个糖人,三两下就把他哄到自己怀里老实了下来。抱着还对他们道:“连个孩子都不会哄,还好意思管我要牛。”
这时,一串车队自街尾浩荡行了过来,开路的两人骑着高头大马,不断朝空中挥响马鞭,大喝着人群快快让路。京城乃一国之腹地,豪门贵胄自来不乏,可似如今这样刚进城便放纵下人挥鞭叫嚣的却实属不多。老百姓们小声的抱怨,却已经开始缓慢挪动,将中间让出位置。
赵铭月皱了眉头,“什么人如此嚣张?大街上人自然是多,又是节前之际,本就是让大伙让他一个,却连句好话也没有,想必又是个什么仗势欺人的狗官了!”
她心头愤恨,咬字便重了些,人群虽挪动让路,可毕竟人多地窄再怎么让,那车马也只能缓慢前行。故而她说那最后一个狗官时,正好那打头骑马的行到了他们身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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