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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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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不想活了。啰啰嗦嗦像个娘们。”这位话虽这么说,可明显也有些沉不住气,郁闷之情话中坦露。

“嘿,姓王的,怎么说话呢?”

“好了!这个时候吵什么吵?”第三人赶在二人争起来之前出言制止。

那抱怨之人一听,又把矛头转向了他:“我说萧鸾,你倒是说说我们这等了那么多天等了个什么结果出来,直接打过去算了!”

“别说话!”

“什么……”这次刚一出口,便被一把捂住口鼻。墨鸾凝注前方片刻回头与制住廖三的王洪全交换了个眼神,对方便把人一把丢了出去,“速去营地通知,独龙来了。”

廖三痴呆的望着远处扬起的一层低而宽广的尘土,“你们俩眼花了吧,哪有人啊?”

王洪全恨得磨牙,拎了他衣领指给他看,说:“卑而广者,徒来也。那是独龙的大方正步兵来了。快去通报。”

“他娘的总算来了。”廖三虽不太听得懂这说的是什么,只知是敌方人马真的来了,就差喜极而泣,如脱兔一般勾着腰杆拔腿就往山下奔去。

王洪全忍不住抱怨,“真不知道这小子除了撒腿就跑以外还有什么本事。”

墨鸾紧盯前方,随意的答了句:“跑得快也算本事,至少通风报信他再合适不过。”

王洪全匍匐到乱石间的缝隙,看着前方越来越密的尘土向这边靠近,依稀已能看清对方黑压压的人马,“据探马回报,独龙驻军有三万人马,可这看来只多不少。”

墨鸾一言未发,细细又看了半晌,只见前方的尘土已少下去,并时起时落,才道:“走,下山。”

“这就走了?不继续伏察?”

“他们已扎营于那,与我们近在眉睫,在这观察已无意义。”

回到驻地,廖三的情报已通晓此次率军将领张贵,大帐内,正召集了其他几位将军共同议事。这一议便到半夜,两军对阵,为防袭营,赵家军增强了巡逻兵力。丑时过半,巡逻队换岗,墨鸾带队经过才见张贵从帐中出来,乏极了一般伸了伸腿脚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军队便吹响了号角,不需多时两万人的队伍便披挂整合完毕。几大方阵一列,队伍前排的手执盾牌,靠后一些的兵器便大同小异,铁枪、长戟、砍刀、有的腿上还绑着短剑匕首,为近身赤膊做足准备,气势汹汹。

行了大约十里就见前方的独龙队伍严阵以待矗立在那,两军相隔不远,墨鸾所处的右翼阵队在一个小斜坡上,自他那看去,几乎能看到独龙人那满目狰狞的面庞,和他们脸上独有的纹面刺青。

王洪全在他旁边冷笑一声,“以前都是听说,今天总算真的见了他们这纹面人,真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人吗?”

廖三倒是安静多了,也不知是否是紧张,双眼死死盯着前方,脚下步子做好了冲出去的准备。

阵前,独龙的头领跨马朝前,脸上刺满了黑青的图案,若不是光溜的头顶在后脑处有一撮发黄的小辫被风吹得乱舞,远远看去还以为此人倒着骑马。只见他用手上的弯刀指着最前的张贵,生涩的汉话道:“区区两万也想打我们独龙,我们是神明的圣徒,你们这些人打不过!赶紧投降!”

张贵听完一脸鄙夷,双腿一夹马肚便朝前去,只见他在距离不倒五米处,冲着地上就是一泡吐沫,粗狂的嗓音慵懒的吼,“话都讲不明你站出来顶个鸟啊!”靠前的年轻兵士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声到好像拔了气门,身旁那些拼命忍着的也被传染了似的,一波一波自前朝后全都大笑开来。本应剑拔弩张的战场一方忽然笑得如此开怀,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让敌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张贵身经百战,此时端坐马上,目光鄙夷看着面前不足五米与自己对阵的人。独龙大军已像待出笼的野兽,一个个自喉间发出了愤怒的声响,他们的独辫头领把手朝后一扬止住骚动,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张贵大眼一瞪,将手里的混天板斧朝前一抡,持于胸前。斧尖几乎刮过独辫的鼻头,对方也稳,只稍稍那么一让丝毫不见惊慌。

“少废话,先跟爷爷我打一场,能赢再说。”

“‘耶耶窝’?你不是汉人?”不料独辫学艺未精,那半吊子的汉话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话一出口便怡笑大方,唯他自己还混然不知。

张贵乐道:“说对了孙子,吃你爷爷一斧吧。”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板斧便以迅雷之势横劈而去。那独辫还没从名号这里回过神来就被当头来了这么一下,措手不及,险些落马。

马也受了惊,踉跄了两下,幸好这独辫也是马背上的好手,他片刻便镇住局势,恼羞成怒:“汉人果然狡猾,话不多说,今天我就拿你的头颅祭我们的天神。”说着他的刀锋也一转,朝着张贵就钩去,他使的弯刀刀法奇特,又因与中原兵器大相径庭,出手的几个回合张贵还落了下风,有几刀直刮铁甲,发出刺耳的声音。好在张贵也是纵横沙场数十年的老将,身手不在话下,等看清了对方招式摸清点门道以后便逐渐扭转了局势。

打了快半柱香时,独辫的防守露了个破绽,张贵瞅准时机身子一个侧转避开他的杀招手腕提劲一拐斧子重重迎着他胸口砸去,顿时独辫胸前防御的骨甲四散崩离,人也随之摔落马下。

赵家军众兵士见首将大胜,于身后震天高呼,张贵魁武的身材一番打斗下来杀气更甚,举了板斧便催马于阵前来回奔走,“谁还再来?你们爷爷我一个个收拾你们。”独龙大军里有人还欲再战,被阵前一大胡子挡住了去路。

最后在独辫要被架走时,张贵停在阵中用斧子指着道:“回去同你们大王说,若不归降,我赵家军届时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包括你们老巢在内,一并缴了。”

张贵正往回返来,赵家军将士都在为其喝彩,谁也没注意到那独龙队伍中的大胡子身边一人正悄悄拉满了弓。只听嗖的一声,待张贵扭头看去,只见一只白羽箭直射进半张青纹脸的男子臂上,他哀嚎一声手中弓箭歪斜落地。

张贵调转马头大喝一声,“背后放黑箭,还真他娘的是蛮夷部落,好,要打,老子奉陪!”说完他一声令下,“将士们随我冲,宰了他娘的这群人。”一个个憋足了劲头的兵将们在对方小人伎俩下怒火冲天,大有以死相搏之意。

双方相距五里不到,此方发兵之时,彼方同时下令撤退。一追一跑间,赵家军连杀了十里路,遇敌便斩,己方未损一兵一卒。张贵见好便收,勒住了马首,下令停止追击。

清理战场,所得不多,只缴获多把异域弯刀。独龙伤亡两千,绝大部分横尸惨死,少有几个未咽气的还不等从口中问出点什么也气哽两下一命呜呼。

张贵一回了营地就迫不及待找起了刚才那射箭之人,当墨鸾得知来到帐前时,他大喜问道:“方才那箭就是你射的?”

“回将军,是在下。”他拱手还礼,却猛地被张贵一拍肩头,差点没站稳。“兄弟,你救了我一命,说,想要什么赏?”

二人之间,莫说上下有别,就是年龄他也是长他一倍,此时他非但不摆架子,反而将二人平起而论,如此的不拘小节着实让墨鸾目瞪口呆。

“谢将军赏识,萧鸾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就此领功着实汗颜,换做赵家军任何一兵一卒,当时的情况下都会如此去做。”

“屁话!要没你,老子这老命今日就丢在那了。你救了我便是救了我,于赵家军你是做了自己的本分,可于我老张家你就是有恩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亲随,可于战前随我左右。” 所谓亲随可大可小,战前跟随主将更是莫大殊荣。一场战役,将领是敌方的斩杀目标,也是我方破敌之余最紧要的保护,而将军亲随跟其左右,最危险同时也最为安全。

其实张贵还心知肚明,今日一战可大获全胜,自己阵前赢了那独辫只占了一半效用,最主要还是那独龙背后偷袭的一箭,而墨鸾洞悉意图快其一步将此等卑劣腌臜之事扼于行动之中,救他以外使得我军士气大涨,赢下这一役,其功绩非同小可。午后,张贵又于众人前下令封他为右翼先锋,领军三千。

至此,墨鸾如何也没想到,自己那一箭竟误打误撞得来如此功劳。

         

作者有话要说:名词解析之龙筱雨版本:

【卑而广者,徒来也】出自《孙子兵法?行舅头,他站在一处高起的土丘上,视线一一扫过下面的人,朗声道:“赵家军各兵士听命。”

两万人齐声:“是!”

张贵道:“你们中间有我大瑞汉人、有四国归降之人、还有战败俘虏之人。但是,今日一战之后,就只有赵家军了。无论你以前是谁,以后都没人再敢轻视你半分。”

两万人中有近三成的俘虏,一听此话顿生希冀,回话也带着兴奋变得更加有力:“是!”

张贵道:“今日我们要与独龙死战到底,他们不好对付,可是我们不害怕,我们可能会死……”他胳膊用力一挥,指着身后,“但是我们的家人会平平安安,我们的血能换来他们的祥和。”

两万人高声答道:“是!”

张贵大声的一字一句吼出来:“你们怕吗?”

两万人吼道:“不怕!”

喊声震耳欲聋,张贵背手道:“很好!我们也用不着怕!因为我们的援军就在不远处。你们只管放手去杀,胜者,只会是我们。”

“杀、杀、杀!”

一阵慷慨激昂的誓师会后探马紧接着来报,独龙大军已全体集合,张贵听后翻身上马,将他那双浑天板斧举过头顶,“出发!”

尘土飞扬中,两万人马赳赳而行,张贵、赵海等人始终身先士卒位于队伍最前,行至双方仅隔数米时张贵方才落定,身后两万人同时止步,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

独龙的头领已换了一名,正是昨日的大胡子,张贵昂首道:“再问你们一遍,降是不降?”

对方不为所动,张贵也不再废口舌,手执缰绳,单举板斧催马大喝:“杀!”

独龙头领也同一时间下令,双方呼声震天,千军万马冲涌而上。刀光剑影短兵相接,长予自前胸刺入后背戳出,弯刀钩进腔腹拖出五脏肠肚,喊杀声被利刃一迎,戛然而止,化作一片血雾喷向半空,骑兵们也大多自马上落下。一个个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将士下一瞬便化作黄土上的尸首,热血流进干涸已久的大地,浓烈的血腥味顺着西风弥漫在整个天地间。

张贵的板斧犹如索命的符咒,毫无章法冲着敌人就是一通乱舞,所遇骑兵一连被他扫下数名,倒地而亡者头脸身上无不是骇人的一道肉壑。他自马背上跳下,抽出身后另一柄斧子,双斧齐拿一路披荆斩棘。赵海与大胡子对上了,双方杀的你死我活,竟无形中把身旁驱出一个小范围,眼见赵海要吃亏,张贵大吼一声几步过去,途径所遇那身着兽皮的挥斧又斩去三两个。

大胡子也是骁勇善战之辈,赵海与他打到现在明显有些吃力,一个不小心手臂便被他的刀深深划了一个口子,他忽的吃痛闪躲不及,眼看那弯刀就要自门面劈下,猛地从身边就窜来一个黑影,沉重的一方黑色自下而上挡开了对方的杀招,兵器相碰发出尖锐的铿锵声。

“没事吧?”粗狂的嗓门吼着问道。

赵海定睛一看,瞬时松下一口气,“不碍事。先把这蛮子宰了再说。”

说罢,二人一左一右朝大胡子招呼过去。

双方人数如此悬殊的一战,独龙仗着人多,毫不畏惧,赵家军虽人少可众所周知援兵就在不远处时刻可以发兵帮战,大批新军又抱着战胜即可名正言顺,打起来也就不遗余力。一场恶战敌我各不相让,很快兵士多于另一方的开始占了上风。

两方人马数万人打散开来已混在一起,战事渐渐趋于明显,独龙益发狂妄,只听阵中一人听不懂的话喊了一句之后,他们杀得更加兴奋,俨然一副胜者的姿态。

这边,廖三腿上已被钩了一刀,血流如注,离他不远的王洪全看见了连忙过来相帮,墨鸾也抵挡得辛苦至极,奋力一挥,长剑直戳一人喉咙,瞬间腥热的血喷溅在他脸上。

“你们没事吧”墨鸾朝他们喊话。

“还撑得住。”王洪全费力的应道,廖三龇牙咧嘴的接话,“再过会就不知道了,不是说有援军吗?怎么还不来?难不成要等咱们死干净了他们才到?”

身边的几个同僚又相继倒下,战况已有些迫在眉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两边小山丘上突然同时蔓延开一圈黑色。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不知是谁惊喜若狂的一声吼出,紧接着两边的山丘上喊杀声一起,铺天盖地的赵家军似脱缰的野马蜂拥而至,瞬间整个场上乾坤扭转。自以为胜利在望的独龙成了瓮中之鳖,相较之他们的木然崩溃,所剩不多的赵家军军心稳固,燃起希望。

独龙见大势已去,心如死灰,知道横竖是一死,索性全都咬紧了牙关做最后一搏,不为活命只想黄泉路上多拉几个同路人。

援军一到,如狂猛的暴风,瞬间席卷了独龙大片。熟悉战场气味的战马嗤鼻嘶鸣,一入敌圈抬起前蹄见人便跺,马背上的骑兵,地上的步兵,全都精力充沛使着浑身解数对付穷寇。

廖三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正巧一个冲上来的独龙人被王洪全一刀劈开退后两步,他瘸着腿就奔过去边补上两刀边骂:“牲口,当爷是拐子马吗?敢钩爷的小腿肚,弄不死你们!!”

援军一来大伙心理上都不自觉的有些懈怠,廖三话一出口周边几人的注意力就被他吸引了,连同墨鸾也被他逗笑,要命的是就在这一刻地上一个还未咽气的独龙人抓起了身边的一把匕首忽然起身朝墨鸾扑来,两人仅隔一步之遥,他闪躲不及眼看就要刺中要害。紧要关头,忽然马蹄踏来一声嘶鸣,横空一杆长枪刺来,直直捅进对方心窝,重伤在身最后一搏的独龙人终是倒地身亡。

马上的小将一个纵身跳下来,来到那人尸体边,像是怔住了,就这么呆看着。此时面前又来一对人,纹刺过的脸配上杀急眼的架势,怪叫着就冲过来,青面獠牙似索命的厉鬼。墨鸾立马执剑上前,往他肩上一拍,道:“兄弟,我左你右。”

对方听完这才点了一下头,一脚踩着那尸身拔出枪头,对方已欺上来,小将迅速娴熟的将枪朝前一挑,被那人躲了去,轻易一偏还将手中匕首划了过来,他握枪一立,以枪杆搪去,这青面人终究短刀不占优势,外加体力不支,不消几个回合便被击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着。

墨鸾这边也三两下解决了另一个,长剑穿胸而过,一招毙命。回身,只见那兄弟也将对方击倒在地,却并未索其性命,他有些不解,准备过去补上一剑,以绝后患,就见那人胸膛的起伏加快了一些,没几下便彻底咽了气,想必是被长枪重击伤及了内脏。

放眼周围几乎已没有了独龙人的身影,将士们扫荡一般寻获着尚存的敌人。赵家军连年来曾数次在与独龙交战中吃过闷亏,可谓积怨已久,如今自援兵到来以后,两兵之间的杀戮说是僧多肉少一点不为过。墨鸾朝那持枪的小将的走去,注意到他腰间的军牌上写着:陈天光。

脸上干了的血渍此时绷着有些难受,他抬手稍作擦拭一下,“陈兄弟,刚才多谢相救。”

对方慢慢回过头来,清秀的脸上还有残留的呆滞,两眼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道:“墨鸾,我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名词解析之龙筱雨版本:

【拐子马】这个东西很有名气,简单来说,就是【穿着铁甲的连环骑兵】,这个铁甲是人和马都穿,一排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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