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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望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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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她打量着念兮和狼生,不相信他们俩是会看病的。
念兮不知道狼生打的什么主意,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狼生,怎么好端端的要她请我们当大夫?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狼生嘻嘻一笑,贴着念兮的耳朵轻声道:“你是来长安找爹爹的,不过也未必一下就能找到,咱们在这城里只有你认识我,我认识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既需要请大夫,你又是苗疆神医的外孙女,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大不了,让她包吃包住就行了,你觉得如何?”
念兮没想到狼生的脑子转得这么快,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过他说的也未尝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这么容易就找到父亲,若是天天都住客栈,身上的金叶子也维持不了多少日子,他说的倒也是个办法。
她过去对那姑娘说道:“姐姐,我的确懂些医术,你要是信我,不如就请我当坐诊大夫?我也不要什么诊金,只要你能给个地方让我和狼生住下,每日里能让我们吃饱饭就行。”
“你们真的会看病?”这寒医馆虽是寒贫医馆,但毕竟是这女子方盈过世的父亲留下的产业,虽说如今渐渐只靠卖些药材维持生计,但她却也是悉心经营的。
念兮的医术得自她外公的真传,普通的小毛小病看起来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就是疑难杂症,她也能摸出头绪。念兮随身带着一套银针,用以给病人针灸治疗,过午之后,来了一个有胸痹症的,一个血气不调的妇人,念兮都给他们施了针灸,看起来倒是有章有法,病人的病症也舒缓了不少。
方盈见她并不是随便说说,真的是个懂医术的,又觉得同他们挺是投缘,便答应了狼生提的要求。留了念兮和狼生下来,包他们吃住。
寒医馆后面便是方盈的屋子,一共有两间,她爹娘去世之后,其中的一间便用来放了药材。他们将屋子整理了一番,方盈同念兮住一间,狼生住在另一间。
晚上,吃过了晚饭,念兮端了一碗药过去给狼生,他正在屋子里研究那些放在角落的药材,拿起来放在鼻子前分辨味道。
“那是麻黄,发寒解表;那是桂枝,温通经脉。”念兮嘻嘻笑着,走了进来,“狼生,快将药喝了吧。”
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这一路上多亏了念兮,他从前身上积下的那些内伤慢慢地通过吃药都被调理得好了许多。也许真是应该感谢上苍,让他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女孩。
念兮的出现,令他觉得自己不再深陷在一个黑暗的泥潭,那前面仿佛便有着温暖的光明。
“念兮,你懂医术,不如也教教我?”
念兮偏过头看着他笑:“你也想学吗?”
“方姑娘留你是因为你能看病,留我下来只是因为你的情面,我不想被人说是个吃白饭的,既留了下来,不如你也教我一些,多少能帮上些忙。”
念兮点点头:“好啊,既然你想学,我自然愿意教你。狼生大哥,如今我们已经到了长平,我想尽快去找爹爹,只是现在除了手中的这把刀,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铜制的刀看起来虽不起眼,但是拔出鞘身却是寒气逼人,轻轻一劈,屋子里的一根废木头便断了,应该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器,刀身上面有着兽首刻纹,看起来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
只是可惜念兮的娘亲早就死了,她只知道自己的爹爹叫穆元正,可至于他究竟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样子,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在茫茫的长平城里找这样的一个人,真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狼生见她露出愁苦之色,便安慰道:“你也别着急,咱们慢慢找就是了,既然来了,就是挨家挨户也总能问到。从明儿起,你白天在医馆里出诊,得空我们就到处去问问,你说好不好?”
念兮听他安慰自己,心里不由暖暖的,这一路上他们跋山涉水,共过患难,远离了苗疆,来到这个安全陌生的都城,狼生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和朋友了。
晚上,方盈同念兮睡在一间屋子里。念兮生性活泼,给方盈讲了许多苗疆有趣的事情,听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有时是惊得出神,有时又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原本这寒医馆只她一人打理,寂静无聊,没一点儿生气,没想到来了个念兮作伴,竟添了这些乐趣。
方盈瞧着念兮脖子上挂的银哨子格外有趣,便拿起来问道:“念兮妹妹,这是什么?我可以吹吗?”
她眨眨眼睛,将贴身的荷包给她看:“姐姐,你瞧了可别怕,我这银哨子是用来使唤小青的。”
小青从荷包中探出个头来,顿时将方盈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叫了起来。念兮揉着肚子笑道:“好姐姐,你别害怕,小青不会胡乱咬人,只有我吹这个银哨子它才会出来。”
方盈这才放下心来坐了下来,仍是心有余悸:“那……那你可将它收好了……”
念兮手上的那银镯子缀着一个个清脆的响铃儿,手一晃动,叮铃叮铃的声音甚是好听,只是方盈胆小,指着她的银镯子问道:“念兮妹妹,你这镯子该不会也是用来使唤什么的吧。”
说起这个镯子,念兮的脸突然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可不是。这镯子是我从小就带着的,外公说是我们家里家传的东西,是要我……要我将来送给自己的意中人的。”
念兮说话神态之间颇有女儿情态,微微颔首,脸色微红,方盈凑过去问道:“那……妹妹可是有意中人了?那个狼生,是不是就是妹妹想要送镯子的人?”
他们一男一女,既不是兄妹,举止神色之间看起来又很是亲密,也难怪方盈会这么想。
念兮被她道破心事,便拿起桌上的茶壶转换话题:“好姐姐,口渴了吧,喝水喝水……”作势便要倒水。
方盈呵呵笑着:“不喝水,你先说我听。”
“不同你说,”念兮抿着嘴,放下手中的茶壶跑到了床榻边翻身向里躺着,“我……我还没想好呢。”
躺在床上,念兮不由在心里哼起了一路上唱来的那首苗家歌谣:
玉江的水迢迢哟,向东流,
天珠山的飞鸟群群哟,向南飞,
谁家的小妹子,对月不成眠?
念着谁家的情郎哟……
还有一半是这样唱的:
谁家的情郎哟,眉目俊,
谁家的妹子哟,笑如花,
小妹子对情郎哟,恩情深,
你莫负了妹子哟,一段情,
你见了她面时——要待她好,
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1】
虽然只是隔着一堵墙壁,可是每日里见不到的时候,念兮的脑海中总是会想着狼生,只是他不知道那个桀骜的少年,是不是也是这般将她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1】这段歌谣,后面几句话借鉴的是金庸先生在雪山飞狐里打铁匠的一段唱词。
5
5、慕容小姐 。。。
狼生是个极聪明的人,跟着念兮学了一个多月,对药材这类东西很快就熟悉了起来,一样样都能分辨,什么药材有什么作用也都记得清清楚楚,随口便能说出。
连念兮也不由惊叹狼生的记性竟这么好,方盈笑说,若是狼生从小读书,如今说不定已经是国之栋梁了。
白天念兮在寒医馆里坐诊,抽不开身的时候,狼生就帮她拿着那把匕首去城里四处打探消息。
这城里姓“穆”的虽多,但是一个多月跑下来,却没有一家的人说见过这匕首,更别提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苗疆来的女儿了。
念兮难免有些垂头丧气,晚上坐在院子里拿着匕首一下一下在地上,刻着东西。
一下子面前有人将她拉了起来:“怎么坐地上,秋夜寒凉,你自己是个大夫怎么不知道呢?”
狼生将她拉进屋子,端过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给她:“快趁热喝。”
一闻那个药味,念兮的脸顿时红了。
鸡血藤、红花,这两味药材都是给女人来葵水时服用,通经活血。没想到狼生竟注意到了自己这几日的症状,他转过身去装作毫不知情,蹲在草药筐前摆弄着,念兮红着脸,低下头将药都喝了。
等到她都喝干净了,狼生才坐回到桌子旁,朝念兮说道:“刚才看你在外面发呆。念兮,我知道你急着找爹爹,只是现在还没什么消息,但你也不必着急,也许我们漏了哪家人家没有问,又也许这么多年,你爹爹已经不在长平城里了。咱们耐心等等,说不定会有好消息的。”
念兮点点头,看见狼生屋里摆着些竹简,便问:“咦,你开始认字了吗?”走过去看,还有一些是狼生自己练习书写的字。
他笑道:“这几日跟着方姑娘学了一些,只是还远远不够。对了念兮,我想换个名字。在这长平城里都是知书识礼的人,若是再叫狼生,定会被人看不起。”
“是啊,可是你连自己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我从前出身的村子叫孟家村,里面都是姓孟的人,我想,也许我也是姓孟吧。至于名字……”他烁烁的目光望向念兮,“不如你来帮我想?”
“让我给你起名?”念兮托着脑袋想了一阵,随即走到那正展开的竹简跟前,上面正写着四个字“旭日始旦”,一天的开始正从太阳升起的时候,而如今的狼生不也正是如此,告别了过去,正要开始新的生活?
“就叫一个‘旭’字吧,你说可好?”念兮盈盈笑着问他。
孟旭……孟旭……
狼生喃喃念了两遍,眼角晕开一片笑意,“念兮,你起的名字我都喜欢。从今往后,我不再叫狼生,而改名叫孟旭。”
念兮拍手笑道:“好啊,那我往后就称你孟大哥。”咳咳……她故作正经地站在那儿,假装严肃地朝他行了个礼,“孟大哥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好个念兮,你是在笑话我吗?”孟旭假意做恼,背过身去。
念兮咯咯笑着绕到他的身前,脚下却不留意被桌角绊了一下,一下子人没站稳就向前倾来,孟旭赶忙将她扶住。
此时,屋中烛火盈盈,念兮被他双臂揽着就在怀中,两人贴的很近,眉角的笑意渐渐敛去,只余彼此眼眸中的闪闪星光。她一时间仿佛就要被那深邃的双眸吸了进去,手掌触及的地方,摸得到他的心跳。
念兮的脸一下子一片绯红,而孟旭则看着她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她极少有这样娇羞的模样,突然觉得这样的念兮更是添了一丝女儿家的情态。
“念兮,狼生……”方盈刚进屋子,就看到他们俩这暧昧的姿势,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念兮赶忙推开狼生,站到了方盈身边,瞪她一眼,又拉拉她袖子,“方姐姐,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她晃了晃手里的一锭银子放到桌上,对念兮说,“这是刚才刘老爷派人送来给你的。”
这锭银子可是不小,大约也有十两左右。
念兮眨了眨眼,思索片刻问:“刘老爷?可是昨儿那个来看痰症的老头?”
“对了,就是那个。刚才他差人来,说昨儿回去吃了你的药,一下子就好了许多,这是诊金之外额外谢你的。”
孟旭掂了掂那银子,勾勾嘴角:“倒是个财大气粗的,”他将银子推倒念兮面前,“也好,你就收着吧。”
“那不行。当初说好了,咱们只要方姐姐包吃住,这额外的银两怎么能再收?”她又将银子推到了方盈跟前,“姐姐,还是你收起来吧。”
方盈呵呵笑道:“行了行了,咱们也别推来推去,不如这样,明儿咱们一起去八珍楼吃顿好的,剩下的银子……就请人来将两间屋子的房瓦收拾一下,要不然再破旧下去,雨天的时候,咱们可就要睡在冰凉的雨水里了。”
她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毕竟这两间破旧的屋子,也算是他们在长平的家了。
八珍楼是长平城里最热闹的酒楼,里面的八珍鸭可以说在城里远近驰名,只不过这家酒楼的菜金都不便宜,普通寻常百姓没有多少是能经常去这样的酒楼的。
方盈和念兮、孟旭他们一起进了八珍楼,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这个位置倒是正好,还能看见外面的风景。
“咦,方姐姐,你瞧那是什么?”念兮指着楼下不远处的一个小摊问道。
“那个呀,是布袋人。最近长平城里可兴这个玩意儿了,套在手上,就能当小人玩。”
念兮看过去,的确很有意思,那些布袋做的小人就跟长在手上似的,手摆弄起来,他们就也好像活了起来一般,各种动作形态,煞是好玩。
孟旭看她瞧得起兴,便悄悄下楼,打算也给她买一个回来玩。
刚一下酒楼,买了那布袋人偶,孟旭迎面便驶来一匹横冲直撞的马,马上的人气焰嚣张,口中直喊着“让开,让开!”马蹄所到之处,百姓一片惊扰。
他只是一个开路先锋,后面是一辆笼着轻纱幔帐的马车。这马车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所用之物,透过幔帐,里面依稀可见坐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这车驾四周还有不少骑马的侍卫一路护驾。
孟旭也被挤到了一边,只听身后有人问道:“这么大的排场,难道是大雍朝的公主来了?”
“啧啧,公主只怕也没那么大的排场。她是谁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当朝左相慕容家的五小姐。”
“原来是慕容相爷家的小姐,这就难怪了。”
说话间,车架旁的侍女将那车中的小姐扶了出来。环佩声洒了一地,十六七岁的少女竟也能穿的如此雍容华丽,她的脸上是冰霜一般的寒冷,目不斜视,似乎这满街的人都不被她放在眼里。
孟旭从来也不曾见过这般大的排场,只听身后的人又说道:“那可不是,长平城里谁不知道慕容家那才是当今大雍最尊贵的世家,可谓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啊!就这慕容小姐衣服上缀着的一颗东海珍珠,也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
他的眼前是一片琳琅满目,可却被一队队的士兵拦着,仍是看不真切。
她大概是要去八珍楼,就在她还未上楼的时候,早就有人上去将里面的客人都赶走了。
念兮原本同方盈好好坐着,打算等孟旭回来一同好好吃一顿的,可没想到椅子还没坐热,就上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兵,嚷嚷着要将他们全都赶下去。
念兮心里不服气,朝那嚣张跋扈的官兵气道:“我们好好的坐在这里吃饭,你凭什么赶我们?”
方盈拉了拉她,小声道:“念兮,咱们别惹事了,还是走吧。”
“为什么呀?方姐姐,这是酒楼,人人都能来,咱们又没犯事,凭什么不能坐在这儿吃饭?”
官兵喝道:“这家酒楼如今咱们小姐都包下了,你们要吃饭请到别家。”
念兮仰起脸:“这儿这么多位置,难不成她一个人都坐了不成?她一个人来吃饭,凭什么要将我们全都赶走?”
“哪有这么多道理?咱们家小姐说了想要包下整座八珍楼,你这丫头,要是再多废话,便要你好看。”
方盈早就吓得脸色都变了,躲在念兮的身后,劝道:“妹妹,咱们还是走吧,换个地方吃也是一样的。”
念兮站在窗前往下望去,便见到了慕容瑶穿着镶金丝的锦绣纱裙,正往这边走来。四周的百姓也都被她的侍卫拦在一边,有一些摆摊做生意的,东西被打散了一地,她旁若无人地走来,仿佛这整条街都是她一个人的一般。
“不用你赶,我们自己下去。”念兮撇了撇嘴,拉过方盈一同走了下去。
刚走到酒楼门口,念兮便将自己的荷包暗中悄悄打开,小青探出了脑袋,跐溜一下就爬到了地上,很快游到了慕容瑶的脚边,直起身子,向她吐着红红的信子。
她一个大家闺秀,突然见了这条凶相毕露的小蛇,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大叫出声。
“小姐,小姐,怎么了……”侍卫们也是手忙脚乱。
“蛇,有蛇啊!”她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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