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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望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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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寒医馆也好,安庆侯府也好,都终究不是一个长久之策。
念兮轻轻叹了一口气:“方姐姐,等我伤好了,我就回苗疆。”
方盈看着她,万般不舍:“难道,长平就真的没什么值得你留下来?”她顿了顿,又问,“如果侯爷想要你留下来呢?”
念兮怔了怔,“方姐姐……”
方盈同念兮相处这么久,眼见着她对孟旭的感情,也眼见着这个安庆侯是如何待她,至于念兮,过去对孟旭固然是一片真情,但是对裴冲,却也未必无意。
她拉着念兮劝道:“你刚才也说,做人万不能太过执着,既然过去的事情都已过去,为何你就不能接受别人的一番情意呢?安庆侯待你如何,就是我这个旁观者也看得清楚明白,念兮,万不要再钻牛角尖,骗人骗己。”
她脸上微微一红,方盈说的这些她何尝不知?只是现在……她还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从前,刚遇到裴冲的时候,念兮觉得他是个蛮横霸道的将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是真的接近了,相处过,才发现裴冲为人有原则,是个宁折不弯的大英雄。他对自己几次舍命相救,呵护备至,这些情意,她心里都是知道的。
可是,当日在沧河边,她曾那样的拒绝过他,也许自己早就把他的心伤了啊。
***
安庆侯府的小药庐,是念兮以前在这儿给裴清配药制药的地方。今儿是小年了,裴冲和裴清奉旨进宫用膳,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回来。白日里方盈过来陪她说了一会子的话,她在府里用过了晚膳,一个人闷着无聊,就跑到了这儿来了。
小药庐这里清清静静,里面的东西还是和从前一样,念兮坐在桌前,不由想起了以前在这儿的情形,想到有一回她熬着药,裴冲便走了进来,药味冲鼻,他只能掩着鼻子同她说话,一想起那时候他的样子,念兮一个人就出神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儿傻笑?”
念兮一怔,回头看去,却见裴冲穿着黑狐大氅眯眼微笑着站在门口看她,手里还端着一壶酒。
“你不是……不是进宫了吗?怎么这就回府了?”他走了才不到一个时辰,宫里的夜宴哪有这么快就结束的?
裴冲进屋坐下,瞧着念兮说道:“宫里的宴会还不就是那些东西,我嫌太吵,就找了个借口,溜回来了。”
念兮噗嗤一笑,指着他:“那要是一会儿皇上找不见你人呢?”
裴冲见她笑了,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扬起:“那就……让他们找找吧……我呀是偷得清闲,今晚就只能辛苦姐姐去应付他们了。”
两人呵呵笑着,裴冲已经斟了两杯热酒。宫里喧闹,他却只想回来见她,在这小药庐里,清清静静,再没有一个旁人,只有他们俩坐在一起喝点暖酒,对他来说,这样便已是足够了。
一杯热酒下肚,念兮的脸庞便不由晕上了浅浅红云,摇曳烛火之下,更添几分娇媚,裴冲望着她,一时竟有些痴了。
他的眼神落在念兮的脸上,她不由自主微微低了低头,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侯爷,我很感谢你救我性命,还让我住在府里养伤,只是如今我伤势已好,所以……”
“留下来。”他握着念兮的手脱口而出,眼神中满是恳切,他已经错失了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她的手被他紧紧攒在掌心,那样的温热安然,几乎就要击溃她所有的防线。
她轻咬着唇并不答话,只觉裴冲将她握得愈发紧了。他神色是极其认真的,手指轻轻托起念兮的脸,他目光凝视,倒令念兮的脸更加红了,过了片刻,才肯抬起眼眸,与裴冲目光相视。
“念兮,过去你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因此才一再拒我于千里之外。而我待你之心仍一如当初,那么你呢,如今在你心中,可有我裴冲一丝的位置?”他语声轻轻柔柔,平日里统帅三军,气概滔天,少了一分霸气也是镇不住的,可也只有对着念兮的时候才会这般放低身段,柔情万种。
“可我……可我不过是个平民女子,侯爷身份高贵……”
“身份地位、富贵名利都是身外之物,”她未说完,便被裴冲打断,他说,“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发疯。我裴冲在死人堆里躺过,在刀光剑影里闯荡了十多年,戎马倥偬,多少次遇到生死关头都从未退缩害怕过分毫。可是念兮,那一天,你被刺了一剑,跌落悬崖的时候……那时候我怕,真的怕,我不敢想若你真死了,那往后我的日子该要怎么过。我从未对一个女子用过这番心思,她喜我也喜,她伤我也伤,看到你哭,你痛,我的心也都好像要碎了一般。念兮,我的心意你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只想要一个答案,究竟你对我可有过半点心动?”
他怔怔望着她,灯下只见她双颊洇红酡然如醉,半晌,念兮才缓缓点了点头,低声道:“侯爷,我并非一个不识好歹的人。你待我如何念兮心里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其实侯爷你……早就在念兮的心里了。”
明眸顾盼,眼波欲流,裴冲的心里不由一阵狂喜,他笑了起来,将念兮揽在怀中,因小药庐里拢着地炕,他们都只穿着单衣。裴冲只觉怀中人儿阵阵幽香袭来,熏暖欲醉,一时情动,抵着她的额问:“那你是肯为我留下来了?”
念兮满面绯红,并不答话,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倚在裴冲怀中,心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窗外北风尖啸,拍着窗扇微微格吱有声。裴冲听她呼吸微促,一颗心却是怦怦乱跳,鬓发轻软贴在他脸上,似乎只愿这样依偎着,良久良久。
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念兮脸颊,“这一辈子我都会对你好的,念兮,从此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她知道他一定不会的,他连性命都可以给她,又怎会负她?往日是她太过天真,才将一片真心错付,而现在遇到裴冲,她才知道自己遇见那个可以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了。
暖暖的呼吸回旋在她耳下,轻飘飘的又痒又酥,他的唇轻轻印上,在她齿间辗转缠绵。他要爱她,好好的,小心翼翼地爱着她,他要她的念兮从此往后都只展笑颜,再不见愁容。
她低低回应着他的吻,起初有些拘束,可渐渐地也随之缠绵起来,那是从未有过的感受,直到这一刻,念兮才如此肯定自己原来竟是这般爱他。
这一吻悱恻情深,两人许久才分了开了,呼吸微促。裴冲呵呵笑着搂住她,就像个孩子一般:“念兮,我真高兴,我真是太高兴了!”一边说着,竟站了起来将念兮抱着转了个圈,她伤才好,禁不得这般地狂喜,一边笑着,却觉得伤口有些隐隐作痛,牵动肺叶,咳了起来。
裴冲赶忙将她放下来,扶她坐下,忙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没事。”她微微笑着,瞧着裴冲,手掌不自禁地抚上了他的眼眉。
“念兮……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神色也一下变得肃然起来。
念兮手指顿了顿,问:“什么事?”
他踌躇片刻,却终于还是没有隐瞒:“念兮,我已经帮你找到爹爹了。”
找到爹爹了……找到爹爹了?!
在长平近两年的时间,始终一点消息都没有,她都已经快要放弃,快要绝望,她甚至以为自己的亲生父亲早已不在人世。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战栗,分不清是激动还是喜悦,“找到了……我爹爹,他在哪儿?”
裴冲握了握念兮的手,轻吐一口气,说:“你爹爹就是当朝左相大人,慕容元正。”
念兮愣住了,“你说什么?我爹爹……是谁?”
“是慕容元正。”他看着念兮震惊不敢置信的神情说道,“念兮,我没有骗你。这件事是在你出事那天,宋三查到告诉我的,慕容元正在先帝爷的时候曾经出使南疆,你身上一直带着的那把匕首就是当初先帝爷赐给他的。至于他为什么化名穆元正,又同你娘是怎么相识相恋的,那恐怕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念兮愣怔不语,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她千辛万苦想要找的父亲,原来早就同她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穆元正、慕容元正……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当朝的左相大人。
她心底里厌恶这个姓氏,厌恶它所带来的那些权势地位,可是最后,却没想到自己竟也是姓慕容的。
“我爹……居然是慕容元正?”念兮低低自语,不知她究竟是不相信,还是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去相信。
“念兮,你既让我帮你查,我自是不该瞒你。慕容元正的确是你爹爹,你千里迢迢来到长平是为了找他,如今你若想认他,我一定帮你。”
认他?
如果她的父亲不过是这长平城中的一个普通百姓,她断不会这般犹豫踌躇,可为什么偏偏是慕容元正?是那个想要了她性命的慕容瑶的爹啊?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迷茫了,一时间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裴冲轻揽着她,安慰道:“念兮,你若要认他,就是到皇上面前,我也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你若不想认他,那就当……就当今天我没有说过这些话。”
念兮摇了摇头,嗦了嗦鼻子,她想起娘亲临终前说的话,她从苗疆来到长平,为的是了了娘亲的一个心愿。
她不贪图慕容元正的地位、权势,却只想让他知道,当年他曾在苗疆爱过的那个女子,为他生了个女儿。
“裴冲,我想见他一面,你能帮我吗?”念兮在他怀中低低问道。
“好。”双臂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慕容元正在见了念兮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43、重逢 。。。
年后不久,因今年冬天西北一些地方冰寒成灾,这几日朝中商议便都是此事。
孟旭如今已经升任御史大夫,他启奏上书,认为救灾除了朝廷拨放赈银米粮之外,最主要的是能安抚民心,尤其是受了灾的农户,他们今年收下的作物,朝廷可以一律收征,那百姓心里就会安定,不会造成大的动乱。
孟旭身后是慕容元正在撑腰,再加上他所提的也的确是可行之道,皇上略略思索便准了,还对孟旭嘉许了一番。
退朝后,裴冲走在慕容元正的身后喊住了他,裴冲与他平素并无交情,再加之所处立场不同,彼此间就是同朝为臣,也不太说话。慕容元正听他叫住自己,不由有些奇怪,停下了脚步。
裴冲看了看他身边站着的慕容腾和孟旭,说道:“左相,在下有些事想要私下同你说。”
慕容腾和孟旭对望一眼,知情识趣,就都先走了。
裴冲看着孟旭的背影,不由朝慕容元正说道:“左相大人的爱婿还真是个人才,之前挫败北疆王子的嚣张气焰,今日在朝中又侃侃而谈,连皇上都对他刮目相看,一点都不像是个没读过书的人。”
慕容元正听他提及孟旭,眯眼看了看裴冲,笑道:“孟旭是个聪明人,虽然家世贫寒,但他却是个可造之材。安庆侯叫住老夫,就是想和我说我的女婿?”
裴冲嘴角撇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对他……没什么兴趣,左相大人,不知明日你可有空闲?在下在府中雅阁略备了些酒菜,想请大人过府一叙。”
“过府一叙?”
慕容元正是只老狐狸,裴冲突然间要请他过府,心中自然生疑。
裴冲也瞧出了他的心思:“明日我是有一件要紧私事想要同左相说。裴冲为人朝中上下皆知,最是瞧不起那些暗箭伤人,背后使阴招的人,左相大可放心。”
他虽这么说,慕容元正到底还是有些疑惑,回府之后,左右思量了一番,觉得以裴冲为人,还不至于在自己的府里对他不利,也许真有什么紧要的事也说不定,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日去一趟安庆侯府。
这日裴冲下朝之后,一回府就到了念兮的房中看她。大概是午后日光太好,念兮本是坐在桌子前练字的,可现在却趴着睡着了。
笔落在一旁,还在她脸上画出了一道墨痕,她静静趴着,就像一只小猫一般,桌上的纸上写着:野有蔓草,零露瀼瀼。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裴冲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口中轻轻吟着,又担心她着凉,就转身拿过披风给她披上。念兮本就睡得不熟,这下便醒了过来,瞧见裴冲,相视一笑,揉了揉眼睛说:“我是睡着了吗?”
他嗔道:“还说呢,就这么睡着,也不怕着凉。”伸手替念兮抹着脸上的那道墨痕,看着她的花猫样,心中好笑。他每日在朝中要应付大小事务,军中操习也是煞费心神,年纪轻轻,身上的担子却重,心里的苦和累旁人怎会知道?
可如今有了她,回到家中,只要看着念兮,他就觉得心里的石头没有了,只剩下愉悦和轻松。
他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碧澈的眼眸如同一潭清水,令人不自禁想要沉沦其中,他俯下头去,欲要亲吻,可就在这时……
“咕噜噜……”念兮一窘,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垂下眸子,大不好意思。
裴冲哈哈笑起来:“你的肚子是在抗议吗?这时候就饿了?”
念兮点了点头:“今天不知怎么的,老是想着八珍楼的烤鸭,一想肚子就叫了起来。”
“八珍楼的烤鸭?”裴冲拉起她,“这有何难,我现在就带你去吃。”
“现在?真的要去?”
裴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走:“我的小念兮什么时候这般婆婆妈妈?你肚子都这般叫法了,自然要去!”
念兮被他抱着穿过侯府的重重庭院,府中的下人见了这情形都有些惊呆了。侯爷自来是个冷面之人,平素哪有过这样的举动?他们纷纷愣着,看见了也不知是该行礼还是不行礼的好。
念兮脸上一阵发烫,揪着裴冲领口,将头埋在了他胸前,低声道:“你快放我下来,被人家看见可要笑话。”
他故作认真反问道:“笑话?谁敢笑?”
府中下人别说不敢笑了,个个都站着连动都不敢动,头都恨不得低到地里去,心中直喊:“侯爷,你可千万别瞧见我。”
念兮看着他们的样子,反倒呵呵笑出了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一会儿他们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以后我在你府里可再没脸见人了。”
“那就嫁给我,做我夫人,他们定不敢再胡说八道。”裴冲说的不经意,可念兮却愣住了。
他刚才是说,让她……嫁给他?
念兮愣怔着看他,仰起脸看到的是裴冲温和如水的笑意,午后的日光暖暖洒在身上,枯枝的罅隙间满地璀璨,她不由蹭着裴冲的下巴,发丝在他颈间乱窜,裴冲揉着她的头,俯下身来在她额前轻轻一吻:“念兮,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涨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他,裴冲哈哈笑了起来:“不用急着回答,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他时不时地低头绵绵无声地亲吻,这府里的一段路,仿佛走得格外缓慢漫长。她还没想好以后是不是真的会做他的妻子,可是这个暖意融融的午后,将终其一生都留在她的记忆中。
***
已经很久没有来八珍楼了,这里的八珍烤鸭可是念兮最喜欢吃的东西,皮酥肉香,光是闻着味道就已经能叫人垂涎三尺了。
念兮本就肚子饿,心里又惦念着这美味烤鸭,吃起来也就格外欢畅。
裴冲看她吃的兴起,也夹了一块起来:“真有这么好吃?也不过如此嘛。”
“你是侯爷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以前在寒医馆的时候,都是只有手头富裕的时候,才能和方姐姐还有狼……我们一起来吃的。”说好不提从前的事,可不知怎么还是说了起来。
念兮怏怏偏过头,身子却好似被万箭穿心一般,定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只有一阵阵的刺痛之感。就在她转头的瞬间,却意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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