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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望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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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弯下腰,将手里的树枝放到了脚边,屏着呼吸,再慢慢直起身子。

“咔嚓”,寂静的冷夜,这一声清脆的响声令两个人心里都是一颤。

饶是他战场上面对腥风血雨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这个时候,肩膀却也不自禁微微颤了起来,他试着缓缓地向念兮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

他伸出手去,尽量平和地说着:“念兮,把手给我,然后慢慢地走过来。你要是怕,就把眼睛闭上,我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

她虽有些慌,但却并非真的十分恐惧,他的眼神仿佛能平稳她的心绪一般。沉沉点了点头,念兮将手伸过去,还差一点,她试着抬起脚,想要向前移动。

冰面实在太薄,她一动,立时就全然碎开。

那一袭白裘在风中扬着衣角,她还没能拉住裴冲的手,就如一朵冬夜盛开的白荷,坠入了彻骨冰寒的沧河之中……

“念兮!”他大声喊着,竟是没有一丝犹豫地,也跟着跳进了冰窟之中。

河水就如刺骨的钢针一般扎着他,下面是黝黑的冷意,他强忍着所禁受的一切,在河中游动摸索,终于找到了念兮。

这样的情况,若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半点活命的机会。然而裴冲却非常人,他自幼练武,体格强健,长年征战,又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强韧意志力,怀里抱着已经晕了过去的念兮,他回忆刚才掉落的位置,憋足一口气,奋力朝那个窟窿口游去。

那儿冰面仍是很碎,一直喀拉拉地断裂着,直到断了好一段距离,裴冲才终于摸到了厚实的冰层,爬了上来。

“念兮……念兮……”裴冲身上全都湿透了,浑身上下也都冻僵了。念兮昏昏躺在他的怀里,脸上、手上都比冰凌还冷。

他深吸一口气,抱起念兮,朝河边走去。他心里不由有些懊悔,今晚若不是他执意而为,念兮也不会掉进冰冷的河水之中,现在也不会冻得和个冰人儿似的。

骑在马上,他恨不得能快些离开这里,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焦灼之色,剑眉蹙起。他一手拉着马缰,另一手揽着念兮,急急地往城中驰去。

夜色渐深,这树林子本是不大,很快就能出去。裴冲骑在马上心里虽急,但以他征战沙场多年的经验,这暗夜沙沙的林子里暗藏杀机。

他勒住马缰,停了下来。风声飒飒,带着冷箭离弦的声音。

被踩踏的枯叶,兵刃的寒气,他是嗅觉灵敏的猎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是他孤身一人,自是一点都不会畏惧这么几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只是他怀中还拥着昏迷不醒的念兮,却不能不多顾虑了一些。

一支支冷箭划破夜色朝着他射来,回府的路上一定已经被人都盯上了梢。裴冲调转马头,朝着西边走去。

黑衣人遁入夜色,冷箭,寒刀,他们武功不俗,招招狠辣。

裴冲又要招架他们,又要照顾念兮,根本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好在“闪电”神速,寻了机会狠狠在马背上抽了一下,闪电飞也似的穿过包围冲了出去。

那些人的马匹哪里快得过“闪电”,身后的阵阵马蹄声越来越远,裴冲心道现在回府的话,只怕还会起什么变化,他带着念兮也实在走不了太远。荒郊野外,这无边迷蒙的夜色却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

***

不知过了多久,念兮那沉沉的眼皮终于动了一下,她仿佛非常吃力地将眼睛睁开,记忆却仍停留在了坠入冰河的那一瞬。

可现在,身上好像渐渐有些暖意了。噼噼啪啪是柴火跳动的声音,她想动一动手,却发现掌心被人紧紧握着,不仅如此,她整个人都被人拥着,身上的外衣除了下来,只剩下一件贴身中衣,这姿势真是极为暧昧。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裴冲的手,将他推开。

“你……你做什么?”苍白的脸上因为羞恼而映上了两片红晕,荧荧的火光映照下,更是添了几分动人。

裴冲的外衣也晾在一边,刚才他抱着念兮取暖,倚在墙上,竟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他被这么一推,醒了过来,眉目中微带着一丝放下心来的笑意:“醒了?那就是没事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刚才……”她还记得掉下水的时候,她以为这一回一定是命绝于此了,可现在自己仍活生生的在这儿,难道是裴冲……?是他跳下了水把自己救起来的?

“这里是个废弃的民舍,今晚我们不能回去了。”他对刚才的情形不想多解释什么,念兮也明白他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这么做的,只是一颗心不知为何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仿佛就要跃出来一般。

她定了定心神,坐回裴冲身边,只是仍和他保持这一点距离。她打量着这间废旧的屋子,不知是什么地方,对刚才后来发生的一切,她也是一无所知。

伸手在火上取暖,念兮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裴冲的碧眸瞬时露出了一丝冷意,他折了一根树枝丢进火中,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是不知是谁先按捺不住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总是喜欢写啥啥一夜的…………请大家拍死我吧!

昨晚上JJ一直在抽,我挂个公告挂了一个多小时,真是一脸血啊!晚上还有一更,不过还是先给妖妖撒些花吧(*^__^*)

20

20、落花无意 。。。

裴冲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折了一根树枝丢进火中,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是不知是谁先按捺不住动手了。”

“动手?难道……是有人想要害你?”

裴冲轻吐了一口气,望着念兮,刚才眼中的那些许寒意才渐渐退去:“这一回羽林军的调配就如同一块肥肉,慕容元正想要,洛敬想要,皇上也想要,他想将羽林军交给我,但又有左右丞相的干涉,回京这么多天,这件事还一直悬而未决。我早就猜到他们会对我动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洛敬还是慕容元正下的手。”

念兮虽刚才一直昏迷,但不用想也知道若真有人要害他,刚才的情形定然是凶险万分。可他却云淡风轻地缓缓道来,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和自己并没有关系的事情一样。

她自小过得是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在苗家山寨里面,大家都是和和气气,以诚待人,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险恶用心,还有这样的机关算计。

“那……咱们躲在这儿,安全吗?若是那些想要害你的人找到这儿来了怎么办?”

裴冲听她说着,黯沉的眼中突然闪出一丝奇异的光彩,唇角绽出些许的笑意:“念兮,你担心我?”

“是……不是……”念兮垂下眼眸,躲开了他的灼灼目光。

他呵呵笑着:“到底是还是不是?”

她自欺欺人地摇摇头,撅起嘴道:“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才刚被你害的掉下了冰窖,现在还要在这儿担惊受怕被人追杀。我可只是答应到你府里给大小姐治病,可不是把命都卖给了你的。”

“若是你为我送了命,大不了我赔给你便是。”他淡淡说着,低微的声音如同梦呓。念兮听得却是分明,心头忽然一跳,一时别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破旧的屋舍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苗烧着枯枝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他们不会追来。我猜想今晚从我同你出府时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他们埋伏在沧河边,一直伺机而动。我引开了他们,故意在地上留下了向北的脚印,其实我是带你来了树林南边。”

念兮点了点头,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仍是一片漆黑,风声如同哽咽的老妇一阵阵地在空中哭号,“我已经让‘闪电’走了,它认得路,只要他能回到府里,等到天亮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他看了看念兮,安慰道:“我在这儿,定会保你周全,你受了寒,先躺着睡会儿吧。”

念兮合眼倚着石墙,可是心里头却是千丝万缕,一点儿睡意也无。

只听身旁那人,轻轻叹了一声,仿佛是心中有着难解的心事,这一声叹息倒像绞绳一般也绞住了她的心。

裴冲说的一点儿没假,第二日天刚微亮,外面便传来了阵阵马蹄。宋三和祥生担心裴冲的安危,一下马就冲进了破屋里面。

念兮和裴冲的外衣仍放在一边,火苗倒是已经熄了,他们两个衣衫不整,倒是令进来两人怔了一怔,赶忙退到屋外。宋三和祥生尴尬地对视一眼,吐了口气才禀道:“将军恕罪,属下来迟了。”

裴冲在穿上已经烘干的外衣走出了屋子:“来了就好,宋三你好好查查昨晚树林里的那些刺客究竟是什么人?我怀疑他们派了不少人在跟踪我,三日之内,给我个答复。”

“是!”

裴冲整好了衣衫,瞧了瞧屋子里面念兮也把外衫穿了起来。她走出来,看见祥生那一脸的似笑非笑直盯着她看,不由摸了摸脸,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啦?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没有……”祥生肃然回道,“姑娘貌若天仙,脸上怎么会有脏东西。”

念兮笑道:“祥生大哥,你什么时候竟也学会这么笑话我了?”昨晚上这一场闹腾,可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就是再美的仙女儿只怕这时候也美不起来了。

裴冲拉过念兮:“好了,别说笑了,还是赶紧回府吧。”

来的人靠的是“闪电”带路,并没有多余的马匹,念兮只得再同裴冲共乘一骑了。他拥着她骑在马背上的时候,念兮脑海中蓦地想起了昨晚上他拥着自己取暖的旖旎场景,不知怎么的,脸上竟是一热。

她突然一跃下了马,走到祥生的马旁:“祥生大哥,能把你的马借给我骑吗?”

他哪敢答话,怔怔望着裴冲。

裴冲的脸上一如平日的冷寒,不再勉强,“把马给她。”

祥生只得下马,将缰绳交到了念兮手里。她身子虚弱,骑在马上连驭马都很难,裴冲骑着“闪电”早走在了前面,祥生知道侯爷在意念兮,便替念兮牵着马,在后面慢慢牵着往回走。

***

经过了那一晚,念兮似乎开始有意无意地躲起了裴冲,时常一天都见不着个人影。

听朗月说,这两日念兮除了去给大小姐看病之外,就是到小药庐里去。

裴清身上的肿块已经切除了,这几日都是卧床休息着。裴冲心中时常记挂,今日才下朝回府,就到裴清的房中去探望。屋子里头是青霜和红雪在照料着,裴冲进来后,朝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先出去。

“冲弟,是你吗?”裴清的声音有些虚弱,她想要起身,裴冲忙道:“姐姐快躺着,你仍在病中,还需好好调养。”他端着桌上的药碗走到裴清床前坐下,“姐姐,趁热把药喝了吧。”

裴清依言接了过来,喝完了药,隔着纱帐她瞧见裴冲似有些愁眉不展,便问:“冲弟,怎么了?是不是朝中又有什么事情让你心烦了?”

他淡笑着:“这些事情姐姐无需操心,我都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了,念兮怎么没在你这儿?”

“念兮……?她刚才来过,后来就去药庐那边了。”裴清微微笑道,“冲弟,你今儿过来是来瞧姐姐,还是想来找念兮的?”

“姐姐这叫什么话,自然是来瞧你的。”裴冲赶忙说道。

“来看我是真,只不过也是顺道想来瞧瞧她吧。冲弟,你我从小相依为命,你的心思又有什么是能瞒过我的?念兮姑娘灵巧可人,心地善良,你将她放在心上也是人之常情,要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带她出去,还遇到了刺客。”

“姐姐……你都知道了。”裴冲皱了皱眉,暗道,这个祥生,真是什么话都藏不出,不到两日功夫就已经传到了裴清的耳中,害得她徒增担忧。

“咳咳……”裴清掩着帕子咳了两声,轻叹一声说道,“只是冲弟,你从小就生在王公贵族之家,自然应该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看似富贵荣华,但其实却半点不得自由。就是自己的婚姻之事也是做不了主的。更何况……更何况念兮姑娘是为了救她的意中人才留在府中,你的这份心思只怕也是空付流水。”

裴冲自小天不怕地不怕,若是他真想要念兮,就自会一心一意,断不会受别人束缚。可裴清最后的两句话却是硬生生地击在了他的心上,她对孟旭情深意重,一颗芳心都托付在他身上。

这几日来,裴冲的确渐渐地被念兮吸引,若她的心是空荡荡的,他自问定能俘获佳人芳心,只可惜,早在他之前,念兮心中已有了旁人。这一腔情意,难道真要空付流水?他实在不甘心。

明知道去小药庐是刻意为之,但脚步还是不听使唤,朝那边走了过去。

念兮根本就不是在里面配药,站在药庐外面,裴冲瞧见她一个人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长平街上随处能见的布袋人偶,她套在手上,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狼生啊狼生,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牢里面冷不冷,他们给你吃的好吗?你一定要熬住,等过两天我再去求求侯爷,让他允我去看看你。裴家小姐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了,我算过再过十天的功夫,应该就能痊愈了,到时候后也就会放了你。狼生,这几日,我天天都想着你,心里牵记担忧。”说到最后,念兮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仿佛一个怀春少女正在诉说着心事一般。她娇羞又略带一丝甜蜜的样子真真叫人怦然心动,只是这样的神情却是因为念着另一个人才会有,令裴冲的心里一阵黯然。

十天……再过十天姐姐的病就会好了。听到这个消息,他本该是高兴才对的,可却偏生心头抹过一丝苦涩滋味,他与她在人海茫茫之中相遇,又因缘际会在安庆侯府重逢。若说无缘,他们怎会一次又一次地遇见?那一晚在沧河的冰水下,他们算是一同经历了生死,这样的情分,难道还不够深?但若说有缘,又为何他没能早些遇上她?在孟旭之前就认识这个古灵精怪有一点,调皮娇俏有一点,善解人意也有一点的小丫头呢?为何当他终于为某个人怦然心动的那一刻,却发现在她心里早已住下了一个人……

只是这样短暂的重逢,待到十天之后,他们便就要天涯陌路了吗?

他没有走进屋子,也许是因为不想打扰了念兮,又也许是因为就算进去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是刻意在躲着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自寻烦扰呢?

踏雪而归,药庐外的雪地上,留下了裴冲一深一浅的两行脚印。只是这雪一直下个不停,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会将这脚印盖没,屋里的人儿也不会知道,刚才有人在外面静静地看她、陪她,站了许久许久……

“侯爷,”走到花园,祥生前来禀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参见侯爷。”来人是洛敬府中的李总管。

“原来是李总管,是洛相有什么事吗?”

李总管赔笑说道:“洛相派小人前来相请侯爷明晚到府中听雪阁一叙,设宴赏雪。”

“赏雪?”裴冲收拢了掌心问,“洛相怎么突然有此雅兴?”

李总管也是个人精,答得滴水不漏:“这是相爷的意思,明晚皇上御驾也会亲临,还有左相大人也在被邀之列。”

“哦?”裴冲声调微微上扬,“皇上和慕容大人也会去?”

“正是。”

倒是有趣,裴冲心想,洛敬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晚的赏雪宴听起来雅致盎然,可不知又会有什么刀光剑影……

21、洛府夜宴 。。。

听雪阁建在右相府的琼池边,在阁楼上设宴,外面是盈盈白雪,里面是暖歌清乐,只是不管是这宴席上的任何一人,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宴席。

这赏雪之宴是洛敬所邀,他自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皇上坐在主席,一边若无其事地饮着杯中之酒,一边则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裴冲。皇上是少年天子,洛敬和慕容元正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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