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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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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
老霍虽然比从前老了不少,可是如今的胆子也大了些,或许是身份已经不同,地位改变之后,人也渐渐有了底气的缘故。
柳乘风笑了笑道:“这么说来,霍百户可要小心了,依我来看,万通第一个盯着的多半就是烟花胡同。出了差错,拿你是问。”
众人看着老霍,都不禁笑起来。
气氛也渐渐轻松,老霍都敢下这种豪言壮语了,可见如今跟着柳乘风的这些人都已渐渐成长,再不是从前的小人物,慢慢地有了独当一面的气度。
其实柳乘风说的没有错,若他是万通,只要上任,这眼睛肯定是第一时间盯住烟花胡同,烟花胡同是锦衣卫的钱袋子,谁掌握了这里,才能收买人心。
第五百一十五章:死中求活
山海关。
连绵的群山此起彼伏,宛如一条黑蛇,盘踞在两块平原之间,在这山峦处,是一个高耸的关口,接连长城,整个山海关与边塞的大多数城镇并无其他不同,穿着棉甲口吐着白气的军卒,牵着骆驼的走货商贾,从关隘的各个出口,是一条笔直的驰道,军卒的呼喝声,骆驼颈下的铃铛声,还有那各种口音的嘈杂声交杂在一起,连那远处山峦上的白雪,似乎都被这热闹融化了。
而这时,在面向辽东的城门处,一队骑士飞快穿过门洞,笔直的冲入关中,到了临街的一处客栈前纷纷驻马,为首一个骑士气势十足,踩着马镫下了马,打量了这客栈一眼,便大剌剌地走入客栈之中,拍了拍酒柜,大呼一声:“人来,打尖,预备好几个上房,寻些热水来,还有,伺候大爷们的马。”
他这声音宛如惊雷,将这房梁上的灰尘都扑簌的落下来。
来往这里的,有不少都是过往的军爷,要嘛是带着委任去出关的,要嘛就是召还回京述职的,个个嗓门极大,气势如虹。这样的对客栈这般的小店来说,自是得罪不起的,伙计听了他的话,顿时打起了精神,乖乖的道了一声安,便飞快去外头张罗去了。
而这时,又有几个武士按着刀进来,鹰眼在这客栈中环伺一眼,似乎是在查找可疑人等,随即他们各站一边,待外头走进一个须发皆白,满脸褶皱的老者,众武士一齐躬身,其中一个已经按刀旋身上了二楼,似乎是在搜寻什么,待他的鹿皮靴子咯咯作响的踩着楼道儿下来的时候,朝这老者行了个礼,道:“大人,上头收拾妥当了。”
老者颌首点头,那脸上带着几分冷冽和久经世故,背着手由着武士们拥簇着上了楼。
一间厢房的门儿推开,老者走了进去,到了门槛的时候,不自觉的抖了抖靴子。
这大多都是京师贵人的习惯,从外头回来时,往往会用靴子轻轻磕磕门槛儿,虽然并未抖落多少灰尘,可是早已养成了习俗,很难更改。
这厢房里居然已有了人,一身儒衫打扮,戴着方巾,背着手,正抬眸欣赏着墙壁上一幅字帖。
老者轻轻咳嗽一声,那儒生便转眸看来,与老者的目光一对,二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老者呵呵笑道:“怎么,温先生对这种字画也感兴趣?”
这被叫做温先生的人缓缓摇头,带着一种恬静的笑容,他的整个人看上去平淡无奇,可是那一双眼眸,让人有一种如坠入囊的感觉。
温先生落落大方的坐下,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开言道:“这样的字帖,想必是武人所作,虽然下笔粗陋,却有几分大张大合的神韵,肃杀气十足,若是以学生平叛,如此字帖,也算是佳品了,也不知这客栈掌柜从哪里寻来的,将这放在这儿,倒是颇为应景。”
老者笑吟吟的与这温先生相对而坐,严重掠过一丝笑意,道:“哦?先生何出应景之词。”
温先生严重带笑,那锐利一闪即逝,慢悠悠地道:“大人这一次入关,是死中求活,随时有杀身之祸,难道这幅字帖还不够应景吗?”他含笑换了个坐姿,继续道:“可是呢,辽东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大人既不想终老在这白山黑水之间,就必须回京,哎,学生若是大人,倒不如索性在辽东继续待下去,苟且偷生,又有什么不好。去了京师,虽是红花绿叶、纸醉金迷,可是处处都是杀机,刀光剑影,就再没有安生的时候了。”
老者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恨意,淡淡地道:“难道先生以为,留在辽东就有安生的时候吗?哼,在辽东没有多少御史,没有人盯着,宫里那个杂种,还不是想如何收拾老夫便如何收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夫怎么会想到,最后还是让他继承了大统。若是不回去,老夫迟早在辽东被人整死,与其如此,倒不如像先生所说那样死中求活,至少在京城里,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个杂种尚且不敢拿老夫怎样。”
温先生只是苦叹一句,摇摇头,抿嘴不语。
老者随即道:“只是老夫此去京师,却也知道险阻重重,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温先生淡淡一笑:“死中求活,谈何容易,不过温某倒是有些想说,陛下敕命大人为复任锦衣卫指挥使,这并非是陛下与你消除了芥蒂,而是要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人言可畏,陛下又是崇尚礼法之人,岂会轻易的授人与柄。可是暂时拿大人没有办法是一回事,伺机报复又是另一回事,陛下对大人早已怀恨在心,岂会轻易的放过大人,所以学生方才才说,大人此去必是九死一生。说穿了,大人在京师,可以有一时的富贵,想要这一世的富贵却是难了。”
老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脸色抽搐了一下,道:“老夫要的就是长久的富贵,先生可有何策?”
温先生吁了口气,道:“大人这倒是教学生为难了,陛下的心意,并非学生能更改,现在大人虽说任了锦衣卫指挥使,却又未尝不是将大人放在熊熊烈火上炙烤,起先呢,或许能暖洋洋的,可是迟早要被烧成焦炭,大人要保持长久,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一旦踏出这一步,就没法儿回头了。”
老者冷笑:“老夫还能回头吗?”
这一句话将老者的决心显露了出来,辽东不能呆了,回到京师,做了锦衣卫指挥使又如何,亲军指挥使这东西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只要皇帝惦记上了你,能风光个几时。
老者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眼下根本就没有他选择的余地,死中求活,就必须铤而走险。
温先生看了老者一眼,只是抿嘴一笑,突然道:“那么学生不如写两个字,赠予大人吧。”
他长身而起,去拿了笔墨,略一沉吟,随即开始奋笔疾书,只是须臾的功夫,两个饱满圆润的大字落在雪白的纸上,温先生抬眸看了老者一眼,道:“此事事关重大,大人需好好思量才好,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老者起身去看那行书,只见行书上写着‘宁王’二字,老者脸色骤变,目中掠过一丝寒芒,冷笑道:“温先生,你太大胆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捏住钱袋子
温先生面对老者的呵斥,只是莞尔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他嘿嘿一笑,冷冷道:“大胆?大人这话儿就不对了,既然大人请学生为大人谋划,那么学生自当尽力为大人求这死中求活之策。知无不答,答无不尽。大人现在的处境,难道还不明白吗?历来为宫中忌惮的人,又有哪个有好下场?大人到现在,还要在乎大胆和不大胆吗?”
老者的脸上阴晴不定。
曾几何时,他呼风唤雨,满天下有谁不看他脸色行事,便是当年那詹事府东宫里头的朱佑樘见了他也要瑟瑟作抖,可是现在,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在辽东呆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间他受够了,从辽东入京,他当然清楚自己尴尬的处境和其中的凶险。
他脸色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仁中掠过一丝冷意,随即重新落座,将那写了宁王二字的上好宣纸揉成了纸团,抛在地上,深望着温先生,干瘪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道:“先生何不继续说下去。”
温先生淡然一笑,道:“大人现在便是温水煮着的青蛙,现在水还未热,是因为时机未到,陛下呢,碍于着礼法,因此对大人尚处在容忍的时候,可是这个时机不会太远,早晚有一日,这水会加热,时机一到,便是大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所以大人必须看准时机,在这时机到之前,为自己寻个可以保全性命的人。这个人……”温先生眼眸变得无比锐利,宛若刀锋一般在老者的脸上掠过,他的声音竟有几分颤抖,随即脱口而出的道:“就是宁王。”
“宁王素有反志,天下人都知道,若是大人愿意输诚,宁王必定以诚相待,大人需要宁王保全性命,而宁王也需要大人在京师中里应外合,更不必说大人如今是锦衣卫指挥使,若是能利用这锦衣卫,掌握锦衣卫实权,对宁王的用处就更不必说了,它日宁王一旦定鼎,以大人的从龙之功,既可使自已无性命之忧,又有天大的富贵可享,岂不是正中了大人下怀?”
老者却是心神不宁的摇摇头,随即长呼出一口气,犹豫道:“只是以先生看,宁王谋反,有几成把握?”
温先生直言道:“若是定鼎天下连一成都没有。”
“哦?”老者显得很是不满意,一成,一成的机会都没有,却是劝自己去投靠什么劳什子宁王,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温先生看着老者,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笑容,随即那笑容瞬时收敛起来,正色道:“定鼎天下自然没有希望,可是若是划江而治,占取南京,号令江南,与朝廷南北对峙,却有五成的希望。以学生看,宁王善机谋,一旦造反,断不会驱军北伐,所以……”
“所以什么?”老者浑浊的眼眸闪烁着几分锐色,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所商量的事儿实在太大,以至于他说话时,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所以宁王必定会分兵两路,一路以北伐的名义渡江向京师方向,以吸引各路军马,再亲率精锐之师,直袭南京,如此,便可割据一方,南面称孤。”
老者陷入沉吟:“本大人在辽东多年,对关内的事一无所知,只是不知,这宁王是否有几斤斤两,若是实力不济,学生岂不是误了老夫?”
温先生不由笑了起来,看了老者一眼,慢悠悠地道:“学生岂敢耽误了大人的大事,大人想想看,宁王反志,已是天下皆知,可是为何到现在还不发兵进剿?却又是为何?难道是陛下顾念什么宗室之情,简直是笑话,朝廷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朝廷没有准备,若是有十成的把握,又何必如此忌惮?”
温先生一席话,却是让老者不由陷入深思,以他的阅历,自然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随即叹了口气,道:“只是要与宁王联系,又该与谁牵线搭桥?”
温先生笑道:“又何须牵线,大人只需入京,掌握住了锦衣卫,那宁王自然会寻到头上。”
老者颌首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只是要控制锦衣卫,哼哼……”他脸上浮出冷笑,颇有几分自信的样子,道:“老夫在锦衣卫这么多年,虽说去了辽东,已是树倒猕猴散,可是要掌握锦衣卫,却也不是难事。”
温先生道:“不知大人想如何着手。”
老者傲慢的道:“老夫在辽东学会一个道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掌握人心,无非是官爵和财帛两样东西而已,做锦衣卫指挥使,官帽子暂时不好挪动,省的引发宫中的忌惮,可是财帛二字,锦衣卫里头据说有个烟花胡同百户所,若是能控制住那儿,事情就好办了。赏钱只要发出去,还怕大家不肯依附?”
温先生欣赏地看了老者一眼,道:“只是这烟花胡同百户所这么要害的地方,据说是掌握在驸马都尉、廉国公手里,大人想要虎口夺食,却也没这么容易。”
老者淡淡地道:“他算什么老虎,若是在十年前,这样的人在老夫眼里也算是老虎,可是现在,哼,老夫在辽东呆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对付这样的人却也容易。”
温先生眼眸一亮:“还请大人赐教。”
老者眸光一掠,冷冷道:“若是其他办法解决不了,只需一个刺客就足够了,有些事就是这么简单,京师里的那些人,天天玩那些阴谋诡计,倒不如用刀来解决。”
此时老者的身上,满是杀伐之气,十几年的磨砺,早已让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现在却已是须发皆白的老人变得无比的冷酷。
从前的这个人,可以说是狗仗人势,可是现在,边镇的磨砺,靠山的倒台,已让他比之从前更多了几分冷漠的气质,他淡淡地道:“这个柳乘风,老夫在辽东也有耳闻,此人据说杀伐果断,在宣府也做了许多惊天动地的事,这样的人,若是恫吓不了,那么只能选择最后的手段了。先生,老夫拜托你一件事吧。”
温先生立即躬身道:“请大人示下。”
老者淡淡地道:“请你去南昌一趟,和那宁王搭上关系,告诉他,老夫在京师,愿为他效犬马之劳。只是老夫到京之后,定会被无数人瞩目,到时候只怕也不方便与他联络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三人成虎
转眼到了开春。
聚宝楼又开始热闹起来,各地的商贾一过完年便从四面八方出发,汇聚京师,烟花胡同百户所的校尉也从一开始的松散变得紧张了不少。
百户所这里,此时校尉其实并不多,倒是帮闲不少,如今人数已经超过了千人,毕竟朝廷给的编额只有这么多,而烟花胡同所管辖的人群却比其他千户所的辖区更多了不知多少倍,因此才采取了这折中的办法,朝廷虽然知晓,却也知道实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些帮闲其实都是通过层层筛选、经历过操练的武士,毕竟这份差事薪饷丰厚,却也不是别处可以比的。不少平民家的子弟都对这差事眼红耳热。
不过在这里想吃闲饭也是不成的,王司吏在那边督促着,每日除了点卯,更要分成小队上街,为了防止有人偷懒,又有校尉组成的督察队去巡视街道,这烟花胡同就这么大,想躲懒也不成。更不必说,若是哪里出了乱子,负责一片区域巡逻的小队若是不能及时赶到,那也是要重罚的,因此清早的时候,各队的帮闲便精神奕奕地上了街,王司吏坐在签押房里,却是遇到了一件难事。
按理说,以往每个月这个时间,王司吏都要做个帐,宫里该得多少,北镇府司又该拿多少,百户所里的人多少,还有廉国公是多少,这都得一笔笔地记着,一点马虎不得。
分账自有分账的一套规矩,其实并不麻烦,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可是现在,王司吏却皱起了眉。
问题是出在分账上头,以往牟斌在的时候,北镇府司按理是该有一份的,可是现在指挥使换了人,百户所是不是该把自己本该上缴的那一部分下去?
若是上缴,这等于是把白花花的银子往万通身上送。可要是不上缴,似乎又有点儿坏了规矩。
他踟躇了一会儿,决心找老霍来商量商量。
叫了个人到隔壁去叫来霍正,霍正走进来,和颜悦色地道:“王司吏今日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司吏沉默了片刻,随即拿了一本账本来,直接交到霍正的手边,道:“霍百户且先看看。”
霍正一目十行地浏览了账目,随即蹙起眉来,道:“似乎并没什么问题,上月过年,份子钱是少了点儿,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莫非王司吏以为去收份子钱的校尉贪渎、克扣了一些?”
王司吏却是冷着脸摇摇头,道:“学生说的不是这个,上个月的帐,学生对过,没有什么问题。学生的意思是,这笔帐该怎么个分法。”
霍正不由莞尔一笑,道:“平时怎么分就怎么分,这都是王司吏可以自己做主的事。”
“那北镇府司呢?”王司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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