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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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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卫风的话音落下。对面竟然传来了嗡嗡声。想想也是,卫风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啊,十五税一,简直连想都不敢想啊!
自成帝咸和五年(公元324年)起。成帝始度百姓田。取十分之一。率亩税米三升,但这不是单独执行的,而是在按丁收租之外。又额外增加的按亩税米的附加税,以正常年份计算,大约是每顷四石,换个角度理解则是每亩八升。
该税制一直沿用到太元元年(公元376年),在此之间,朝廷赋役繁重,吴会尤盛,自军兴以来,征役及充运死亡叛散不返者众,虚耗至此,而补代循常,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也!
谢安在太元二年有鉴于此,以录尚书六条事身份废度田收租,王公以下口税三斛,唯蠲在役之身,大致相当于把租税减少到亩税六升,称为均平口税,一时之间,百姓乐业,谷帛殷阜,几乎家给人足矣,王夫之(与琅琊王氏无关,明末清初理学家)曾赞曰:安之宰天下,思深而道尽,体天经以定民制矣。
而卫风订下的十五税一,中田正常年份亩产稻谷一石六斗,由于是湿米还须除壳,当时的出谷率约为40%到45%,实际上每亩收米约为七斗,平均租税为亩四升半,比谢安的均平口税又有大幅下调,这其中的关键在于,卫风征的不是口税,而是按产出征税,所谓口税,就是是人就得交税,无劳动能力者及老小也跑不了,这种措施很不公平,对地多人少的上等良人或豪强地主有利,至于地少人多的普通百姓,如果家里再来个病号,那还不如上吊自杀死了拉倒!
另外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即卫风不征苛捐杂税,要知道,中国自古以来的正田税不会让大多数人活不下去,汉朝甚至一度降低到三十税一,但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当时的苛捐杂税包括口钱、代役恤钱、塘丁税、盐酒税、对商旅征收的关津桁埭税,市税和估税、地方官府需要的杂供给、地方官到任离任的迎送钱、百姓捕鱼、樵采的鱼税及山林川泽税等等,各地区还有不同,统计起来上百种名目都有。
更绝的是租调的征收以计资评等按户收,这种征收最直接的问题是可以虚算良人家产,提高良人家赀等级,以尽量多收,民间有歌云:务在裒克,刻又刻之!又所谓:桑长一尺,围以为价,田进一亩,度以为钱,屋不得瓦,皆责资实,使得百姓们树不敢栽,土不敢垦,房屋破败漏雨不敢加泥盖瓦。
另外关于徭役,朝庭规定男子十六岁至六十岁为正丁,服全役,十二岁以下及六十六岁以上为老小,可以免役,夹在中间的服半役,这已经够苛刻了,士人活到六十岁的都不多,更别提中下等良人,可实际上的执行更加苛刻,有些郡县的军士,年近八旬仍在服役,还有的年仅七岁便已在役。
这是徭役的年龄,徭役负担则又有讲究,其丁男,每岁役不过二十日,又率十八人出一运丁役之,这是两重徭役,合计是四十天,第一重是修堰、建屋、挖壕、筑城及其他临时性杂役,第二重专指运役,包括运输租米到州郡及京师,或者战时运粮。
战时的粮运是最要命的,不可能恰好二十天,一次战役有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可能一连数月,被征调随军粮运的民夫,也没可能在战争中途撤换,正如淝水之战,朝庭征发的徭役达到了十余万人,而时任荆州刺史桓冲所征数不会少于朝庭,虽说一年服运役超过二十天,可以用多余数抵消以后的运役,但在执行中几乎是不可能,役的名目繁多,林林总总数十条,如何抵消的了?
徭役征调,朝庭采用的是三五征发制,即双数抽半,三丁抽一,五丁抽二,至多三抽二、五抽三,但遇上紧急情况,则往往尽户发丁或空户从役,当男丁不够用时,还会征召女子服役。
尤为令人发指的是,百姓在劳役中死亡或军户死于征战,往往被污以逃叛或投敌的罪名,这样一来不必发给家属抚恤,二来可以通知地方官府以追捕亡叛的名义到死者家里抓壮丁补代,结果死者家属被迫合家逃亡,于是取同族之人,同族再逃,便取邻伍,邻伍逃亡,则见到村人便捕,最终是一人有犯,合村皆空!
所以在当时,中下等良人的日子过的不如佃户,佃户虽然产出的大半都要上交主家,但品官、国宾、先贤之后、士人子孙及所荫宾客,以及有军勋者、纳钱代役者,僧、尼、道皆免役!
这也是当初卫风在山阴以强征徭役为名逼迫良人从军的倚仗,服役就相当于要命啊!
对面军阵中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弓箭手搭上的箭矢也不自觉的慢慢下垂,原本佃户是不愿意做良人的,可是卫风的新规一出,做良人的好处立时浮现,除了十五税一,其他的都是自已的,徭役也不过是每年十日,这谁还愿意再当佃户?只要弃暗投明降了朝庭,光明的前途已经摆在了眼前。
陈少女却带着丝担心提醒道:“将军,妾明白您是好心,也的确对良人有利,只是。。。。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卫风摆摆手道:“三吴虽因孙恩反作对士人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却并未彻底摧毁,士人仍然具有相当强的影响力,我在三吴行这套必然会有极大的阻挠,而广州不同,由于三吴已被士人尽占,庶人只得继续向南迁徒,因此广州的士人力量极其薄弱,我在广州搞轻徭薄赋,阻力或许会有,但我针对的只是庶族豪强,并不针对士人,何况又挟平定坞堡与招抚俚人之威,还有谁敢乱来?”
陈少女想想也是,点了点头,却又问道:“您这么做,置王谢于何地?”
卫风淡淡道:“王谢于我有恩,我不会要求他们做什么,但是他们可以明白我想做什么,希望在将来,王谢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为天下士人做个表率!”
卫风的话音刚落,对面阵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姓卫的,原来谋反的是你啊,你冒天下之大不讳收买人心,莫非不是谋反?你们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跟了他才是谋反大罪,要抄家灭族啊!”
原来,军中虽然暂时还没人去投靠卫风,但是不代表他们不想,只是缺少了带头人,如果有人领头,全军两万人将立刻崩溃,军心已经处在了失控的危险边缘,一名将军心急之下,赶紧吼了一嗓子!
可是这一嗓子并没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嗡嗡声越来越大,这名将领又厉喝道:“全军听令,凡有取下那卫的头颅者,赐千金,将来还可以向朝庭表为高凉太守!”
卫风这才把目光投了过去,喊话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将领,距离两百步左右,于是伸手一招,一名军卒会意的递了具神臂弩过来。
卫风端起弩瞄了过去,或许是自恃距离比较远,那名将领竟然不躲闪,脸面还现出了一丝嘲讽,仿佛在说,来射啊!
“绷~~”的一声轻响,卫风扣动了扳机,一道乌光电般射出,弓弦震动声还未消散,就听到对面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这一箭射中了那名将领的鼻子,八寸铁矢没入脸面六寸!(未完待续。。)
ps: 谢谢云歧青谷的评价
第四零一章 孤注一掷
这名将领至死都不敢相信,其实不仅止于他,他军中的所有人也惊呆了,其中还包括茱丽娅!
这不仅仅是卫风那神乎其神的准头,更关键的是距离,一般弩箭的有效射程最大不超过一百五十步,可这是两百步啊,两百步之外能杀死敌人,又意味着什么?
“将军好箭法!”卫风军中的士卒回过神来,立时欢声雷动,卫风摆了摆手,向边上示意道:“让他们见识下弩炮的威力!”
“遵命!”
二十五台石弹式弩炮,被填装上了一百二十斤石弹,各有四人吃力的绞动起了摇柄,由于卫风的目地只在于演示,因此并未绞到底。
传令官小旗子一挥:“放!”
“嗡嗡嗡~~”二十五枚石弹腾空而飞,堪堪落在了对方阵前,在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与碎石弥漫之后,把地面打出了一排小坑,其中还有两枚击中了车辆,竟然把车子打穿了!
“扑通,扑通!”援军中当场就有数十人跌坐在地,这不是给打伤的,而是给吓出来的,这玩意儿落在身上,铁定尸骨无存啊!
卫风锐目一扫,厉声喝道:“此时不降,还待何时?莫非你们愿意为逆贼陪葬?扔掉兵器,跪下受降!”
“将军,我愿降!”对面一名大汉连忙把弓箭扔掉跪在了地上,有了人带头,顿时,当锒当锒声不绝于耳,两万军卒。从前到后依次跪了下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降,约有近千人撒开腿向后跑去,于是卫风挥了挥手。
两千骑兵分从左右追击,步卒也纷纷拿起刀枪,奔上前整编起了俘虏,另有三千骑兵负责警戒。
茱丽娅再一次惊呆了,这难道就是塞里斯人的战争?只被射死了一个人,竟然全部投降了?这不是开玩笑吗?罗马几百年的战争史,也从未发生过如此滑稽的一幕!
茱丽娅不禁看向了自己手里的长枪。还有胯下的战马。美目中现出了一丝迷惘。
卫风淡淡道:“茱丽娅娘子,你不懂我们的战争思想,兵者,凶器也。不得轻动。不战而屈人之兵。当为上上策,何况我给他们的许诺可以改善他们的处境,他们又何必与我为敌?”
‘等等!’茱丽娅思索起了卫风话语中的含义。突然金眉一皱,她意识到除了卫风那一箭,起重要作用的还有那些石弹,不禁向弩炮打量了去,这一看,她是越看越面熟,终于忍不住问道:“使君,您军中的弩炮怎么与我们罗马的弩炮那么像?难道您请教了罗马匠师?噢,我的天主啊,究竟是什么人连弩炮都传授了给您?”
卫风立时义正严辞道:“茱丽娅娘子,这是我的知识产权,与你们罗马没有一个第纳尔的关系,请你不要胡乱猜疑!”
茱丽娅能不猜疑吗?卫风对希腊文明与罗马文明如此了解,再结合眼前的弩炮,不是罗马匠师私自传授难道是天主教他的?
茱丽娅那碧绿的眼珠子闪烁着不解的光芒,想了想,又道:“您的弩炮模仿了罗马弩炮的结构,外形也要轻巧一些,但还存在着问题,比如调整扭力弹簧组的结构与弩身尺寸,可以打的更准,把石弹发射的更远,这其中牵涉到二次方根甚至三次方根的计算,如果您愿意告诉茱丽娅实情,茱丽娅可以试着帮您设计出最佳的结构图!”
正说着,茱丽娅似是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道:“使君,二次方根和三次方根您听说过吗?”
卫风顿时在心里连呼起了鸿钧老祖,表面上却一本正经道:“茱丽娅娘子,你真的误会了,正是因为我对你们罗马科技的不了解,所以才会有你所指出的缺陷,其实你不必惊讶,人类文明发展到了一定阶断总有共通之处,你说可是?至于你提到的方根,我明白,需要开平方和开立方对吧?我只是算的不正确而已,但我很愿意与你深入交流,尤其是罗马在数学计算上的成就,你我可以联起手来,共同把弩炮推进至完美的巅峰!”
茱丽娅又打量了会儿了卫风,确定这人说的是肺腑之言,这才点点头道:“改进弩炮茱丽娅一个人可做不了,要等叔叔回来,叔叔的大副精于方根计算,您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他一定会为您效劳的,但茱丽娅得劝您一句,往返于番禺与罗马是在拿自已的生命冒险,所以您最好向天主为他祈祷,祈祷他可以平平安安的再次来到番禺。”
卫风一阵无语,这不是耍人玩吗?目瞪口呆的看向了茱丽娅,茱丽娅仿佛耍了卫风一记花枪很开心似的,脸面难得的现出了一丝俏皮的笑容。
在整个战场上,目瞪口呆的可不止卫风一人,李家山城上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他们不明白,两万援军怎么说降就降了?东南两座城门后方已经各埋伏了五千精兵,随时准备出城包抄呢!
“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该如何是好?”李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急声叫唤道。
援军投敌,加强敌方的力量还是次要,两万加两万也不过四万,以两万人固守坚城,何况城里还有丁壮随时可以抽用,即使卫风有十万大军也不可能轻易攻破,关键在于援军莫明其妙的投降,给守军带来了异乎寻常的心理压力。
李逊的面色难看之极,怒道:“为父如何清楚?这他娘的,都是一群废物,那姓卫的肯定要来,先看看再说,传令,堡内所有人不得私下议论,违者,斩!”
李逊没有猜错,卫风先下了命令给陈喜,遣一千骑堵住北门,自率两千骑回营,然后潜往西门三十里处,剩下的两千骑则过来汇合,一切安排好之后,卫风亲领五千骑向着山城驰去。
虽然城上军卒均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但卫风能明显感觉到,一股不安的气息正在弥荡扩散,尤其是李驻父子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揉合着仇恨、惊诧、恐惧等诸多杂情绪。
在三百步外勒马停住,卫风也不向城头喊话,而是再次一挥手,立刻有十来名大嗓门的亲卫掏出喇叭,齐声喊道:“城上诸人听着,将军将去除你等奴籍,于广州全境推行税役新政。。。”
亲卫们一遍遍的向城头呼喊,就是卫风之前向援军说的那一套,尽管李逊严令不得议论,然而,不说话可以用眼神交流,普通军卒们的眼神越来越令人担心。
尽管早春时节,岭南的空气中已带上了融融暧意,但李逊只觉得手脚冰凉,他终于明白了那两万援军不战而降的原因了,这正是被准准的点中了死穴啊!
李逊的神色有些呆滞,夷三族的下场似乎不再遥远,李琳却咬了咬牙,转头道:“父亲,越拖延越是不妙,不如由儿领军出城与他大战一场!”
李逊有了一瞬间的挣扎,随即便颓然摇了摇头:“出城作战,你觉得有几分胜算?更可能还未交战军卒就已叛投了过去,有那些狗娘养的作为前车之鉴,你别以为不会。”
李氏族人纷纷现出了绝望之色,李琳也清楚这是必然的结局,难道呆在城里等死?
他非常的不甘心,人一逼,总是能逼出些潜力,李琳就是一条毒计冒上了心头,赶紧提议道:“父亲,儿有一鱼死网破之法,您立刻使亲信扣住军卒家眷,但凡有人降敌,诛全族,同时,您再取出重金,言明一旦破敌,悉数赏下!”
“嗯?”李逊顿时眼神一亮,卫风攻城他不怕,他怕的是守军里应外合,次子的提议,不失为一死中求活之计。
李凯也似是想到了什么,跟着道:“父亲,二弟言之有理,但咱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应事先收拾细软,如果。。。。儿是说如果,如果山城不幸被破,也好及时循逃!”
“传令。。。。”李逊点了点头,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不多时,堡内已怨声载道,一批批女人孩子被驱赶向了山顶,但军士们均是敢怒不敢言,这没办法,李氏经过上百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族落,李氏的嫡系与旁系加起来有四千多人,再算上与李氏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各级管事与将领,总人数约有万人,虽然佃户与普通军卒的人数占了将近九成,可是他们缺乏组织,没有人领导,空有十来万人只能是一盘散沙。
由于李家山城是依山而建,在城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内的动静,茱丽娅愕然道:“使君,他们这是在干嘛?似乎全是女人孩子,怎么全往山顶上走?周围还有人押送。”
“哼!”陈少女怒哼一声,接过来道:“茱丽娅,我不知道你们罗马有没有这样龌龊的事,李逊担心手下军卒不战而降,所以把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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