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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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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抱着我,你这女人快放手,我只允许卫将军碰我!”在庾氏的抗议中,卫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取来孝服,手忙脚乱的与陈少女替庾氏穿戴上身。
庾氏看了看自已,秀眉微蹙,不满道:“卫将军,你怕什么?替妾换身衣服至于吗?你如果心里没鬼干嘛不敢看妾?一个大男人连给女子穿衣服都不利索,就你这样还想站上连妾都不敢想象的高度?妾奉劝你省省吧,别搞成另一个孙恩!”
庾氏的诅咒又难听又恶毒,王蔓再也忍不住的怒道:“阿母,男女授受不亲,您自已不顾忌,卫郎怎能不避嫌?父亲与诸位叔伯兄弟在看着您,您难道想让他们不得安歇吗?小女知道这不是出于您的本心,但现在,小女只求您好好的祭拜他们,可好?”
“算了,算了!”庾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点吧,拜完了该干嘛还干嘛!”
王蔓收回愤怒的目光,拉上卫风与庾氏一起跪在了灵前,抬头向上看去,那一座座灵牌仿佛化作了一张张埋藏于记忆深处的脸庞,脸面还带有临去前的愤恨与不甘!
王蔓悲由心生,大声恸哭道:“父亲,各位叔伯兄弟,三年前你们被贼子陷害,时至今rì才得昭雪,都怪小女无能,让你们白白受了三年冤屈,请父亲与各位叔伯兄弟莫要怪罪,蔓与卫郎已经尽力了!
如今,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头颅呈给了你们,你们看到了吧?另外还有刘牢之、刘敬宣与高雅之的头颅,请父亲与各位叔伯兄弟再等上一段时rì,卫郎会取来献上的,呜呜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9
第二四八章 奏哀乐
王蔓伏地痛哭,直如杜鹃泣血猿哀鸣,连娇躯都抑制不住的阵阵抽搐,卫风也在脸上挂上了悲凄之sè,虽然他的内心不一定悲伤,可无论如何,总要在王蔓面前做个样子。
受灵堂的氛围与王蔓那声嘶力竭的哭声影响,陈少女泪眼朦胧,不自觉的抹起了眼角,‘嗯?’非常突然的,却是心中一动,她无意中见着庾氏尽管也直挺挺的跪着,但面无表情,一滴眼泪都不流,一副应付差使的模样。
陈少暗生恼火,忍不住责怪道:“伯母,灵堂里供的都是太原王氏族人,孝伯公是您的先夫,其余诸人也曾是您的亲眷,都在您的记忆里留下了痕迹,如今与您天人两隔,您怎能冷眼视之?难道一点都不悲伤吗?”
王蔓缓缓转过脑袋,红红的眼眸里满是哀求看向了她的母亲,在这样的场合,哪怕装两声也好啊!
“哧!”庾氏不以为然道:“我眼中无泪,心里无悲,你让我哭什么?再说了,我是孔家妇,不是王家妇,是被你们强掠过来!我能陪着磕头全因与卫将军的赌约,他脱了我衣服,虽然这其中有你插手,严格算起应看作无效,但我懒的与他计较了,所以,这只是一场约定,你们懂不懂?”
“阿母~~”王蔓悲呼一声!
庾氏索xìng站起身,冷冷道:“我已经说了一万零一遍,在你离开他之前,不要叫我阿母!”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丢了个极为不齿的白眼给卫风。又道:“惺惺作态我可不会,可比不得某些人,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却还得陪着一副哭丧脸!
这话说到了卫风的心坎里,四年前王国宝被逼死之后,王恭仍不罢休,于次年,也就是卫风穿越来的当年与殷仲堪、桓玄合谋共击司马道子。当时刘牢之苦苦劝谏,力陈匆动刀兵,王恭二话不说,只丢了一个字:“滚!”
这直接导致了刘牢之暗中投向司马元显!
好歹刘牢之出身于次等士族,又是将门世家,还是北府军中成名十余年的老将,深得谢玄器重。可落在王恭眼里,连好好解释两句都不屑于,一个滚字就把人打发走,而自已跟刘牢之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如果王恭还在世。别说娶王蔓为妻,只要稍微敢透露出些许的心思,恐怕都会被他派军围杀!
太原王氏被诛,卫风的确只有兴灾乐祸而全无悲痛,但在王蔓面前势必不能流露出分毫。于是回过头劝道:“王蔓你不要多说,你母亲不是个正常人。和她说理没用的,必须要采用非常手段,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让她落泪痛哭!”
“哦?”王蔓与陈少女双双一怔,庾氏已冷冷笑道:“卫将军,别以为妾猜不出你的手段,无非是灌胡椒水、殴打施暴,甚至以毁容残身作为要挟,有种你就使,看妾可会流半滴眼泪!”
卫风淡淡道:“你是王蔓的母亲,我既便对你施虐,也不会当她的面,我会让你自已流出眼泪!”
王蔓与陈少女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别说她俩不解,即便是庾氏也不明白卫风从哪来的信心,自从三年前的那夜,被孔道强上了之后哭了一次,与今rì初见王蔓流了几滴眼泪,就再也没有第三次,她自忖为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会自已哭?
“哼!”庾氏冷哼一声:“卫将军,妾等着你!”
卫风点了点头,吩咐道:“王蔓,你屋里既有古琴,那么,洞箫有没有?”
三个女人立刻猜出了卫风的意图,无非是以音乐来感化庾氏,庾氏禁不住的轻笑一声,想凭箫声使自已落泪?笑话!他以为他是谁?箫声虽哀怨、幽扬、低沉,可自已有铁石心肠,定教他轼羽而归,更何况一个兵家子会不会吹箫还是两说呢!
王蔓与陈少女也有相同的疑问,卫风从未在她们面前展现过音乐方面的才华,乐器更是连碰都不碰,要知道,技艺固然是熟能生巧,反过来,不摸不碰也会渐渐生疏,就算卫风原先会吹几首曲子,在这么些年之后,还能吹吗?
但这时,也不容她俩置疑,王蔓略一寻思,便道:“妾屋内的柜子里有一支玉箫,妾去给你取来。”
陈少女连忙拦住:“姊姊您坐着,少女去就可以了!”说着,匆匆向外走去。
灵堂里剩下的三人,卫风端坐于蒲团上,手指凌空虚按,似在温习指法,王蔓关心而又焦急的在一旁看着,庾氏则一遍遍的给自已心理暗示,强行回忆一些开心的、好笑的往事,保持心情愉快,她虽说自忖内心很强大,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作些准备总是无妨,如果真被箫声催出了眼泪,那岂不是在这讨厌的小男人面前出了大糗?
时间缓缓流逝,没过多久,陈少女持着把通体晶莹洁白的玉箫回到了灵堂。
庾氏当即咯咯娇笑道:“卫将军,请罢,妾倒是期待你能给妾一个惊喜呢!”
卫风伸手示意:“请庾夫人跪在孝伯公灵前!”
“你。。。。”庾氏的俏面刚刚浮出了一丝恼怒,卫风又道:“庾夫人不跪,如何祭奠孝伯公?”
“哼!妾的心里还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庾氏冷哼一声,快步行至灵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卫风这才正了正衣襟,接过陈少女手里的玉箫,在二女紧张的注视下,凑上了唇边!
“呜呜呜~~”高亢的连续几下吹奏骤然由卫风唇角跃出,三个女人还在纳着闷,这样的曲子能催人泪下吗?念头才刚刚浮出,在一个长长的尾音之后,曲调急转直下,变得柔缓而又低沉,似乎在呜咽、也似乎在悲哭,就在心头刚刚一沉,高亢的音符再度跃出,而这一次,与之前的吹奏不同,王蔓竟从中听出了一种激昂而又坚决的意味,仿佛在缅怀着父亲的丰功伟绩!
卫风吹奏的正是哀乐,改编自陕北民乐唢呐曲《风风岭》,既名为唢呐曲,自然以唢呐吹奏最佳,奈何这个时代不可能有唢呐,只得退而求其次改用洞箫。
箫分两种,一是多管箫,称为排箫,卫风会的只是单管箫,又称洞箫,虽然乐器不趁手,效果却不会比唢呐差太多,要知道,哀乐经一九四九年被zhōng yāng政治局正式定为了典礼用乐,便广泛应用于各种类型的追悼会上,只要音乐奏响,不相关的人都会情绪低落、目中含泪,逞论亲属更是眼泪水哗啦啦的流!
卫风偏不信,无往不利的哀乐降伏不了小小的庾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9
第二四九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ps:谢谢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哀乐只有两段曲调,一段高亢,一段低鸣,卫风反复吹奏,对王恭的缅怀与呜咽悲哭相互交替,灵堂里渐渐弥荡起了一股催人泪下的悲伤氛围。
“父亲,呜呜呜~~”王蔓最先抵受不住,和身扑倒在了灵前,失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陈少女进入灵堂,只负责诸如传递香烛之类的辅助xìng服务,之前无非是抹抹眼泪罢了,可这时,也奔到王蔓身边,控制不住的膝盖一软,哭的如个泪人一般。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哭声交织在曲调当中,庾氏就跪在旁边,虽然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已一定要克制住情绪,还把面部肌肉绷的紧紧的,可是每当卫风吹奏起高亢的曲调,与王恭从成亲、到诞下王蔓、一直到把王蔓抚育成年的那十来年间,平淡而又充实的幸福生活总是会在她的眼前闪现。
再当卫风曲调一转,转入低沉呜咽时,早已被庾氏深锁在记忆深处的对亡夫的思念,与对自身悲惨境地的哀怜又一点点的浮了上来,每一次曲调的轮回,就是一次对心灵的洗涤,把她包裹着内心的厚厚外壳给涤荡去一点点。
在曲调的反复交替中,渐渐地,庾氏暂时抛开了仇恨,也暂时放下了对卫风敌视,一股万念俱灰的情绪蓦然升起!
阵阵酸涩感涌上了鼻端,眼晴里也起了些模糊,庾氏仍尽着最后一丝怒力提醒自已:‘不行,我不能哭,哭了就是认输。我不可以向一名庶人低头!即便是哭,也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总之,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这个念头刚生,又一股自艾自怜的情绪异军突起。庾氏感觉这一世的所有伤痛全都承担在了自已身上!
‘娘家rì渐凋零,夫家突遭不幸、临近中年夫郎被杀、生活由天堂瞬间坠入了地狱,自已被转卖惨遭凌辱、终rì活在仇恨当中,今rì出乎意料的遇救,可唯一的女儿又不听话非要跟着个庶人,这个庶人女婿还手腕通天。狡诈狠毒,天哪!自已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扑哧~~”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上了脸庞,庾氏还想趁着没人留意擦拭去,但这一滴眼泪就仿佛堤坝上的决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手背还没蹭上眼角。大滴大滴的眼泪已如断线珍珠般喷涌而出!
“呜呜呜~~”庾氏悲从中来,这三年间所受的凌辱委屈全都化在了眼泪当中,再也忍不住的伏地痛哭!
灵堂里,三个女人扯着嗓子放声哭嚎,卫风暗暗松了口气,这不仅止于击败庾氏所带来的快乐,更多的还是通过今rì的大哭。可以使庾氏心灵上的防备再不圆满,她心里的悲苦与仇恨会不由她主观意愿慢慢地排解,逐渐做回一个正常女人。
只不过,卫风的心头又有些空荡荡的,之前庾氏那妩媚撩人的风情令他澈骨难忘,如果rì后恢复了正常,把她摆在了丈母娘的位置,不再勾引自已了该如何是好?
思想走神,最直接的体现便是曲子走了调,刻意营造出的悲伤气氛很快淡薄了不少。庾氏率先止住眼泪,那梨花带雨的面容立时现出了羞恼之sè,目光略一躲闪,就恶狠狠的瞪向了卫风:抽着鼻子道:“卫将军,妾。。。。想不到你有这般本事。真是小瞧了你,哼!别以为妾哭一场便能如何,无非是祭奠先夫罢了,这一局算你胜了,但妾不会认你做女婿的,你与蔓儿永远都只能是私订终身!”
王蔓与陈少女也相继抹了把眼泪,她们自动忽略了庾氏的狠话,美目中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与欢喜,怔怔望着庾氏,她们看到了庾氏恢复的希望。
王蔓更是乐观的唤道:“阿母,以后咱们好好过rì子吧,您要相信卫郎,卫郎不会让您失望的,小女先帮您把眼泪擦擦!”
王蔓刚刚掏出手绢,“哼!”庾氏已冷哼一声:“少来!用不着你来可怜我!另外,这是第一万零两遍告诉你。。。。”话未说完,卫风已不耐的打断道:“庾夫人,你来来回回都是这套,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你烦不烦啊?我告诉你,别鸭子死了嘴硬,我早说过,你在我面前装是没用的,其实你的心已经软了,只是拉不下面子,我能理解,你是个好面子的女人,对吧?算了,我也不揭穿你,折腾这么久,也该用膳了,走罢,咱们一家人去膳堂用膳!”
把话说这么难听还叫不揭穿,那怎样才算揭穿?
庾氏怒目瞪向卫风,胸脯一阵剧烈起伏之后,恨恨道:“谁和你是一家人?自作多情的人妾见过不少,却没见过如你这般没脸没皮!蔓儿真是瞎了眼怎会看上你?要吃你们自已去吃,妾不吃!”说着,从地上站起,向屋外快步走去。
携带着醉人香风的庾氏刚从身边掠过,卫风已抓住庾氏那温软细滑的手腕,嘿嘿笑道:“庾夫人,请你不要摆出太主母的架子,更不要仗着你是王蔓的母亲便可为所yù为,吃不吃饭,由不得你,这是我家,我的地盘我做主!”
“这是太原王氏的宅子,怎么成你家了?你以为哄骗了王蔓就能侵占如此一大所宅子?不要脸!别说妾不承认,倘若先夫在世,连正眼都不会瞧你!放开!拿开你的脏手。。。。”庾氏厉声喝骂,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抓上卫风的手腕试图挣脱,只是凭着她那二两劲,给她十只手也掰不开啊!
卫风根本不理会正在挣扎扭动,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庾氏,不由分说的牵着向外走去!
庾氏被迫半弯下腰肢,身体几乎让卫风拖拽着前行,看着这几乎要扭成一团的一男一女,陈少女生出了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哪是外姑与女婿啊?说成闹别扭的小情侣还不差多!
陈少女越来越确信,庾氏与卫风之间最终会走到那一步,因为历史早已证明,凡是被卫风看中的女人,从没有谁能从魔爪中脱逃,刘兴男那么小,那么单纯,不也被这人以卑鄙下流的手段猥亵凌辱了吗?还有褚灵媛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认为庾氏会是漏网之鱼!
陈少女的美目中现出了一抹担心,向王蔓看去,如果庾氏与卫风真那个了,这个做女儿的会如何自处?是伤心yù绝、勃然大怒?还是索xìng一家人亲上加亲?
或许是卫风曾有言在先,也可能是眼前出现了曙光,王蔓并未表现出不适,一把拉住陈少女,催促道:“少女,咱们也走,今rì忙碌了一整天,吃完得赶紧睡了。”
陈少女嘴唇略微动了动,似是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能出口,带着些心事被王蔓搀着离开了灵堂。
灵堂一般都设在外宅的偏殿,距内宅有一段距离,庾氏似乎与卫风飙上了,根本不管亲卫们与母夜叉投来的古怪目光,一路上滔滔不绝破口大骂,使得王蔓几次三番都生出了掉头就走的冲动!
好不容易,四人来到了位于王蔓小楼的膳堂,刚一进门,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屋里面对面摆着两张几案,菜式虽不算丰富,却都是卫风亲手传授,如枣木sè,散发出浓浓酒香的酒糟鱼、皮黄肉白,切的整整齐齐的白斩鸡、一罐热气腾腾,肉香扑面的冬笋排骨汤、另有一盘韭菜炒鸡蛋与盐水虾!
菜都是家常菜,做法却是庾氏闻所未闻,偏偏香气还诱人无比,不由暗吞了口水,也闭上了嘴巴。
进了屋子,卫风仍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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