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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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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她心中已无那份怜悯,已经开始杜绝任何可能因小失大的因素,便是用鲜血铺就一条防患于未然的路,也在所不惜。

善良的薇安,变得残酷了。

而薇安的残酷,不过是刚刚开始。他们要在之后才明白。

夜色深浓时,伊微特下令攻城。

在留守在城外的图阿雷格阵营中寻到一个突破口拼力冲杀。

初步的事实令人喜悦而意外:那些图阿雷格竟是毫无锐气与实力,底气不足地招架片刻后,四散奔逃。

没有了烨斯汀的图阿雷格,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还是薇安在军中毫无威信所至?

伊微特这样猜想着,命军队不要乘胜追击逃窜之人,而是全力攻城。

撒莫却生出了不祥的预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族人,族人不论是由谁率领,都是不惧死亡磨难,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敌人刀下。

图阿雷格从来没有临阵逃脱的概念,战事中,他们胜要胜得漂亮,败要败得惨烈。

而此刻,他们却如鸟兽般逃了。

其中一定有诈。

可是伊微特军令已下,他已不能阻止。

五万多士兵都知道,城内只有一万多人,这样悬殊的差距让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义无反顾地冲到了北城门下,集中进攻。

便是如此,他们走入了此生最令人绝望的梦魇之中——

全力攻城时,先前逃走的图阿雷格士兵又这回到帐篷外围,手中箭支绑着火种,射向帐篷。

顷刻间,起了大火。

伊微特以为从城内送出的是粮草,其实全部都是干草、枯枝、烈酒,现在以平均分到了每个帐篷。

冲天大火循着帐篷,形成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包围圈。谁想走出去,都太难。

火圈外的图阿雷格士兵,半数备好弓箭守株待兔,半数又去搜集枯枝干草,不断投入火中,使得烈火势头愈发凶猛。

这情形已经使得南部士兵分心、惶恐,也更让他们决心攻下城池。否则,必死无疑,且会死得很惨。

薇安那边,守城的人却无全然戒备的状态,每一个人甚至都是显得悠闲惬意的。

攻城的人架起云梯,前赴后继地往城墙上攀爬。

城内这才有了动静:

士兵们两人一组出现在城墙上,抬来了偌大的酒桶或木盆铁盆。

易燃的油、酒倾泻下来。

另有预备的人弯弓搭箭,把火种射到云梯或已被淋湿的人身上。

又一场火借着夜风燃了起来,蔓延成灾。

顷刻间,陷入火中的人惨叫着从云梯上滚下。

等在下面的人因为云梯也烧了起来,无从再往上攀爬。

在最后,图阿雷格的一批弓箭手才上场了。

冲天大火之下,照亮了夜空,无人可遁形。

如雨的箭支纷纷射中南部士兵。

南部士兵有的害怕到了极点,拼着一条命冲出火圈,又被早已等在外面的图阿雷格击毙。

伊微特看着身边人一个个倒下,看着麾下人员溃不成军,分外清醒地意识到:首战她败了,败得很难看。而薇安胜了,胜得很漂亮。

恍惚中,不断有心腹将水壶里的水淋在她身上,撒莫递给她一件湿衣服让她蒙住头,扯着她手臂,在各自亲信用生命开路下,一起冲向烈火的包围圈。

他们已别无选择,只有落荒而逃。

伊微特对之后杀出重围的情形,记忆模糊。也许是看着一名又一名亲信惨死在眼前让她不愿记得,也许是以为获胜却惨败的心理落差将她打击得几欲崩溃。

她最终神智得以恢复,是被身上的两处箭伤的疼痛唤醒的。

撒莫也没能幸免于难,一臂中箭。

急匆匆远离火海,行至高处时,伊微特与撒莫同时回头。

一袭红衣的薇安的瘦削身影,出现在火海外围。

薇安下令命人追击之后,笑意缓缓漾开来。极浅淡的凉薄笑意,毫无大获全胜的骄傲,毫无对他们落败的嘲笑,更像是在警告他们:她的征途,将贯彻这种手法。

伊微特强行让自己收起落败的屈辱,一面加速逃离,一面大略估算人员,她在这一带的几万军兵,只剩了两千来人,且全部挂彩。

而薇安那边,应该是无一人阵亡,至多有几名挂彩的人员。

如此骄人战绩,便是在烨斯汀生涯中,也不过几次。

薇安对追击人员的忠告是适可而止,毕竟,这是伊微特最熟悉的地带,追击目的是再剿灭一些残兵败将,却不可妄图将之全歼。麾下每一个士兵,都是她的羽毛,要百倍爱惜。那些赶尽杀绝的用兵之策,是来针对敌人的。

征战从来是最让人失去耐性却又必须忍耐的一个过程。

谁先好大喜功开始贪心了,谁就要败了。往往如此。

这一夜,余下的光阴,薇安这支队伍军心大振,把酒轻功,每一张年轻的脸庞上,都挂着由心而发的喜悦笑容。

薇安任将军衔的首战告捷,却没有多大的喜悦,浅尝几杯酒之后,她带着几名手下去了撒莫的住处。

普利莫则是先派人传信给烨斯汀,之后就拎着四木去了伊微特曾居住过的住宅。

他与薇安的目的相同,要亲自搜索一些日后能用得上的信息。

撒莫的住处,可以看出他在先前便做了撤离的准备。薇安和几个人细细搜索半晌,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但是他在今夜离开这住宅的时候明显是匆忙的,床上遗落了他自少年时便一直佩戴着的一把匕首、一个坠饰。

“这几天你们慢慢搜索,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可以的话,查明撒莫是如何及时逃离的。”薇安吩咐道。

“是!”

随后,薇安才返回临时落脚的住处,梳洗后躺在榻上,把整个战事细细梳理一番,确认没有遗漏之处,才翻个身,安心睡去。

的确,她是应该兴奋得不能入睡,却偏偏不能,平静得反常。

就算是有那么一天,把撒莫亲自杀掉,给整个小镇的亡魂一个交待,她也不能生出愉悦。

没有哪种报复能让人生出愉悦。明白这个道理,却不能不踏上讨还公道的路。

不报复,是一世不得心安。

只有尘埃落定时,才能慢慢放下灵魂枷锁,得到心海平宁。

——

四木这一夜心情澎湃,虽然不满于普利莫强行带她做事,但是因为他在吩咐完手下之后,就扯着她到了屋顶喝酒,也就认了。

薇安从率兵出征后,少了几分暴躁,话却愈发少了,笑容更少,总是让人惴惴不安。相反,对着普利莫这个无赖的时候,四木最起码可以指责可以和他争吵,一来二去,就习惯了他不时用各种理由留在她身边。

对于这样大阵仗的胜利,四木是生平第一次经历。对于薇安此次施行的战术叹为观止,但是细想的话,便少不得心有余悸。死的人太多了,死法也太凄惨了。

普利莫则在这时抢下她的酒壶,“一个女人,你喝那么多酒干嘛?”随即,仰头喝一大口。

“你抢我的酒算是怎么回事?!”四木挑眉瞪他,之后却没办法,转而去拿他的酒壶,晃了晃才知道,他的壶里空了,又是骂道,“不要脸啊你!”

“一人一口,或者都别喝。”普利莫把酒壶送到她唇边,等她喝完一口,便又拿回去。

“倒了什么霉?居然认识你。”

普利莫笑了笑,“我对你这么好,偷着乐去吧。”

“不跟你吵了,你跟我聊聊天吧。”四木知道,眼前这厮心里不知道装着多少帝国秘闻,他如果想说的话,恐怕一个月都说不完。

普利莫却道:“那你就跟我讲讲,你和薇安、尼克一起隐居的日子。”

“有什么可说的?”虽然这样反问了一句,四木还是循着这话题开始回忆,“那个时候,薇安对谁都没个好脸色,进宫之前,我没看到她笑过。那时候,尼克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个人经常是说不了几句话,就吵几句,之后……”她笑了笑,“之后就是尼克挨打。”

“别总说他们,你呢?”

“我?我命苦。薇安痊愈之后,我就成了她的奴隶,要给她做饭、洗衣服、做衣服……”四木连连摇头,“那段日子太无聊了,简直要被她修理得想死了。”

普利莫先是笑,随即才勉为其难地安慰一句:“都过去了,被薇安修理不丢人。”

“也只能这么想,现在看来,我是什么都不如她。”四木抬手去拿酒壶,“你多喝了好几口,该给我了。”

普利莫却转身又喝一口酒。

“混蛋!混蛋……”四木连连给他几巴掌,拍在他坚实宽阔的后背,啪啪作响。

普利莫回转身来,用眼神警告她不能再动手——现在谁敢这么打他?被人看到了多没面子?随即视线瞥过院中,见手下们仍在房内搜索不曾出来,眼中有了戏谑的笑意,猛地扣住她后脑,欺身堵住了她的嘴。

四木就这样强灌了一口酒,呛得险些咳嗽起来。

随即,便是他狡猾地舌探入。毫无防备之下,身形随着心头一颤。

唇齿交错片刻,他的手落在了她胸前。她被酒精麻痹了的头脑清醒过来,火气冲到了头顶。

被人看到被他占便宜的话还了得?她还要不要在军中活了?

一手狠力地推他,一手狠力地掐住他的腿。

不奏效之下,更急更气,转而掐住了他大腿里侧。

普利莫一拧眉。这种惩罚太上不得台面了,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他没好气地和她拉开距离,扣住她后脑地手也倏然松开。

四木强力推他的手一时没收住力道,反作用之下,身形向后倒去。

“你这个笨蛋……”普利莫身手要去带住她身形,却晚了一步。

四木身形从房顶滚落下去。

噗通一声,之后是她气急败坏地一声闷哼。

一名暗卫闻声疾步走出门廊,见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又是气又是笑,“是不是喝多了?你说你一个女人,喝那么多酒干嘛?该!”

四木在抓狂之后,继续抓狂。

——

第二日一早,烨斯汀收到消息后,漾出清朗笑容,写了回信后,命士兵们监督着所获俘虏,去把伊微特毁掉的桥重新修建。

俘虏们在听闻伊微特大败逃离后,心里忍不住生出了怨怼:

毁掉桥有用也行,关键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平白地让他们成了俘虏,还要替她善后。

可见女人跟女人也是不一样的。

两个女人都是一战成名了。

一个胜得太狠了,一个败得太狠了。

一个成了佳话,一个成了笑话。

——

烨斯汀给薇安的信件空前简短,只有四个字:

以你为荣。

薇安因为他的夸奖,胜利的喜悦才在心头清晰了几分,忍不住愉快地轻笑。

加紧整顿城内民风、留派出人员守城之余,留在撒莫、伊微特住处搜索的蓝衣卫和暗卫各有收获:

撒莫是从里间一扇藏在柜子后的暗门离开房间的。那扇门外便是一个闲置的马厩,马厩一角堆着的树枝、草料又掩着一道门。

善于隐忍的人,到何时也会给自己留条后路。时候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事发时却不能及时阻断他退路。

暗卫那方面的发现却是让人心头一凛:

伊微特藏在塌下的一个装着信件的小匣子里,是她和几个人通信的证据。

其中一封信,是她写给先图布酋长筹划来日行径的。

先图布酋长此时在大漠西南地带。伊微特在信中和他商量,能不能效法貘族人以往行径,求助于大漠之外的国家。

只要有一支能帮她将烨斯汀打败的军队入侵大漠,只要图布酋长能帮她实现这个愿望,来日她愿意全力相助,并将其父留下来的一笔宝藏拿出来,让两方均分。而且,她不会要大漠的任何一块领地,她只要报仇雪恨。

在大漠没把握获胜,就要引来外邦人践踏大漠。

这是怎么样扭曲的心理?

薇安开始厌恶伊微特了。

烨斯汀闻讯后,开始后悔没把伊微特杀掉。

可两人在之后也便释然。不是伊微特、撒莫的话,也会有别人这么做。

没办法,貘族人开了这个先例之后,就总会有不明智不理智的人效法。

烨斯汀能让沙漠再无貘族人,却不能将貘族人诸多行径从人们脑海中抹去。

如果杀掉伊微特的话,各族对烨斯汀会更加忌惮,会认定臣服于他也是一死,始终会有人用这借口煽动人心,想联手外邦的人只能更多。

怎么样都是打仗,那么对手是谁,有时候其实无关紧要。

甚至于,烨斯汀偶尔希望,在他正值野心、能力最盛的十年二十年内,能够与大漠所有最凶悍最狡猾的人狭路相逢。

他将所有强悍的敌人全部消灭之后,后一辈人才能安枕无忧,才能不用再延续他的杀戮征战。

大漠霸业,必须要用鲜血铺就,如此,下一代帝王只要稍稍仁慈一些,百姓们就能感激不尽,就能安于现状。

若十年二十年的腥风血雨能够换得后世百年安稳,他愿意。

细说起来,杀伐不过是让所有有着劣根性的人为了各种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唯有如此,恶劣言行才能慢慢被杜绝。

时常厌倦,却必须如此。

——

烨斯汀与薇安紧锣密鼓地安排各自所在城市的一切,竭力做到最快最缜密,力图拿下一个城市就不会再出差池。

这样的前提下,率兵赶往下一个城市汇合,是半个月后。

路上,薇安多了一个消遣:看戏。

看普利莫与四木不时斗嘴打闹。

有时会生出错觉:似是在看着少年时的烨斯汀与她。

对于四木这种人来说,以前定过亲事不过是聊胜于无——曾经的未婚夫消失在生涯中,她说起来一点伤感也无,可见她对未婚夫的情分有多少。

现在普利莫正一步一步把四木变得像个女人。

四木不再是以前欠打的懒散麻木样子,对身边朋友的照顾越来越细致贴心,对薇安更是如此。

四木偶尔会不经意地晃神,神色或是气恼或是羞涩。

一个情字,能将人变得更博爱更可爱。

这天,薇安坐在帐篷内的灯下,阅读尼克写来的信。

信中的尼克总是显得颇有人情味,给她的信是真正的长长的啰啰嗦嗦的家书。

他告诉她,现在已经精通图阿雷格文字了,学习的课程结束,政务却随之繁忙起来,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他说他总是担心她,担心她在行路中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更担心她因为压力太大又开始酗酒;

他说小海勒又长高了,会说很多话了,越来越可爱;

他说薇安,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和烨斯汀成婚后添了一个小女孩,那真是极漂亮的一个小天使。我是笑着醒来的。那一天不远了,是么?

薇安看到这里,忍不住笑着摇头。他倒是想得远。她甚至还没正经想过这种事。本就是想想就不耐烦,如今又总是连何时成婚都没把握,会想那些才怪。

每次来信,尼克都会绕着弯子告诫她不要喝酒。

她是因为他这样善意的劝告,才没在压力重重的环境下放纵自己豪饮的。

可手里没了酒杯,总是空落落的。

最后,尼克一本正经地警告她:回信时不准三两句话就打发掉他,因为他觉得非常非常不公平,用了一整行的惊叹号做结束语。

薇安真是败给了他。

准备好纸笔,想了又想,才开始写信。

像模像样地询问他身体好不好,询问他与喜欢的那个女孩有没有进展。

这种信,不好提名字,只得委婉道出。

这时四木走进来,端来两盆水供她将就着梳洗。之后无声无息坐在帐篷一角,托着下巴出神。手指不时抚摸着脸颊肌肤,沉吟半晌才轻声问道:“薇安,你的手和脸上的皮肤,怎么还是那么细致?我现在皮肤粗糙得都不像样了。”

薇安停下来,转而去找出了一盒擦脸油,“每天擦这个就行了。”

四木喜悦地笑了,连连道谢。

女卫悦己者容,或者是为悦己而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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