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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大英雄-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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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士兵到班长、排长、连长、营长，湖北高武备学堂毕业，国防大学军官速成班一期学生，没有留洋背景的他几乎是一步步打出来的。加上警卫连军官和士兵多受杨秋言传身教，所以扩编为师后他们这批人都升为了军官，成为警卫师的骨干力量。邱文彬回礼后，打量了几眼这位壮实的骑兵连长，他在三门峡伪装突袭毅军，俘获赵倜的事情已经传遍军中。所以立刻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你们暂时没法回去，所以总司令特意派人送来让我交给你。”梅生翻开盒子，是一枚小小的镀银国防军二等荣誉勋章，别看勋率不大但却让梅生格外激动，敬礼大喊道：“谢谢总司令。”邱文彬替他戴好勋章后拉着他走到地图前：“你们骑兵团现在在什么位置？”“团长几天前已经带人越过黄河，目前大概在山东和新乡中间这一带活动，许昌这边还有两个连在伺机待命，我的连被分配在商丘这边扫荡，得到命令就连夜来了。”梅生是典型地西北性子，几下就把骑兵团的部署说了出来。邱文彬看了眼他背着的花机枪，问道：“我们旅奉命转进河北进攻开封，大致路线是准备沿涡河或者惠济河向东北斜们在一带活动快有一个月了，觉得该走那条道？必须要能快速通过卡车。”梅生之前就听说警卫师装备了洋人才有的卡车，但卡车这东西就怕过河和山区，所以指着地图说道：“其实都差不多，从毫州出发无论是南边还是北边都地势平坦各有优势，走涡河可以避开宁陵，但抵达通许就有河道挡路，现在是丰水期，水深大概三四米，只有木桥你们过不去。北面除了几个矮山包外基本上没挡路的，只要过了宁陵就能上商丘至开封、郑州的驿道，这段路卡车随便跑都没事。不过这得先过宁陵，北洋在这里驻有一个混成旅，还有两个炮营相助，这几天更是抽了不少毅军来相助，估计就是防着你们呢。”“那按照你估计从毫州出发抵达宁陵要多久？”梅生挠挠头，笑道：“毫州至宁陵不过百余里地，我们骑兵咬咬牙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赶到，你们的行军速度我不知道。”“有卡车帮助，地势平坦的话一个时辰至少走80里（40公里）。”“那比我们骑兵慢不了多少，这段路平坦肯定好走，这样的话满打满算两个时辰顶天了。不过卡车可没办法直接从宁陵冲过去，这一段北洋设置了很多哨卡，我们也是绕道商丘以北才过来的。”“有堑壕？”“宁陵外有一些，宁陵和商丘中间这段没有，只设了路障和鹿柴推开就可以。不过宁陵这个混成旅以前是张怀芝的直隶混成协。”梅生说完，刚想提醒他宁陵的北洋不简单，但才说道一半远处忽然响起了喧闹和吵闹，邱文彬听到欢呼就知道司令送的装备到了，连忙带人迎了过去。八辆全身都布满了铆钉和钢板的戴姆勒装甲车喷着黑烟缓缓停在了空地上，上部的半球状乌龟壳看起来非常滑稽，但黑森森的马克沁枪口让谁也不敢小视，钢板、机枪和黑烟，让装甲车显得彪悍无比，那些倪军俘虏全都傻眼了，暗想要是这玩意刚才开过来，自己估计连渣都不剩了吧？梅生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还干脆走到前面用拳头砸了两下钢板，咋舌道：“好家伙。这玩意能挡子弹吧？，…恰好欧阳武从后面车厢钻出来，大笑道：“用步枪和机枪都试过了，300米连挠痒都算不上，200米重机枪可以造成少许威胁，进入百米才有可能被子弹打穿，不过上面有机枪，百米内能活下来的都掉了。”欧阳武虽然没见过邱文彬，但看肩章也知道他就是103旅旅长，笑道：“文彬，我可算是完成司令的任务把东西给你带来了，这一路差点没把骨头颠散了架。”几人寒暄一阵后，邱文彬立刻挑选出几位技术最好的驾驶员和机枪手去熟悉装备，霎时八辆装甲车在空地上前突后进来回奔驰，引来了无数士兵和百姓围观。“总司令，丁嘱，这种装甲车防不住炮弹和近距离手榴弹，所以一定要先用大炮压制住宁陵的北洋炮兵，进攻时开足马力争取早点冲过去。他让你把花机枪集中起来，进攻时跟在它后面保护，因为后面的钢板最薄，免得被北洋钻了空子。”欧阳武嘱咐完杨秋的交代后，掏出老怀表：“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吃完午饭就走。驻守宁陵的是我们国防军的老朋友王占元，顺利的话下午就能遇上他，要是能突破或许明早我就能到开封城下了！”邱文彬的话让欧阳武暗暗叫好，果然是强将无手下无弱兵，知道兵贵神速的重要性，说实话要是让北洋准备充分，这几辆装甲车未必能造成多大麻烦，但要是速度快的话，一夜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梅生一想到下午就能看到这些钢板怪物的厉害，也兴奋的跳了起来：“我先走，给你们探路扫清障碍！、，“不急，吃过午饭吧。”“不用了，我们团长的要求是马背上能睡觉，能吃饭。”梅生哈哈一笑，带两百余骑兵呼啸着向宁陵而去，看到这些孤军深入纵横中原大地的小伙子，邱文彬和欧阳武也是暗暗赞叹。有了他们的带动，103旅的将士们也迅速做好准备。2辆戴姆勒和6辆载满了保护士兵和汽油的卡车走在前面，后面是一个步兵团和500余匹驮马、马车组成的运输队，马背上全都是70毫米步兵炮、迫击炮和重机枪，士兵大部分坐在马车上。在他们后面是整整54辆卡车组成的主力部队，12门克虏伯1909型105毫米轻型榴弹炮被挂在卡车后面，沉重的弹药和汽油桶也塞满了车厢，不挂大炮的卡车后面还用麻绳拖拽着一辆大平板车，这是103旅独创牵引办法，板车上不仅可以放军械物资，还以用来坐士兵，虽然不可能一次将四千步兵全带上，但轮换坐车可以让士兵最大程度保证体力，速度也快很多。重金打造的驮马化步兵旅让欧阳武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落了，还好他也没太失望，因为他已经得到保证，第九师将来也要进行这种驮马化改装。103旅掉头北上挺进河南时，位于宁陵的北洋21混成旅还不知道将遭遇什么，夕阳下的大营内充斥叫喊和吆喝，眼看快到晚饭时间，闲来无事的几个老兵痞干脆设起了赌局，不仅吸引了大批士兵，还有不少军官参与其中，赌得脸红耳赤，汗流浃背，好几个连衣服都拔光了。宁陵位于商丘以西五公里外，是扼守皖北进入河南的重要门户，得知倪嗣冲被“刺客”打死后，陈宦就意识到这里出现一个大空挡，所以立刻让第8混成旅进驻防止国防军走这里北上。辛亥后北洋仿造国防军对军制进行了大概，各部队番号也做出了修改，第8混成旅以前是张怀芝的直隶混成协，张怀芝去了山东坐镇后，袁世凯将兵败小仓山的王占元调入任旅长。营房内，王占元瞅着外面闹哄哄的场面不理不睬。从师长到旅长，落差之大的确让王占元体会了什么叫人情冷暖，编入第一军他还想借此东山再起，但多次求战却都被陈宦拒绝，反而被调到宁陵守二线，直接给段祺瑞和袁世凯发电报也是石沉大海。现在他就指望着卓阳的国防军能北上，这样就可以好好打一仗，让大家明白他还没老呢！王占元端起小酒盅狠狠咪了。，捏起几粒花生米刚要往嘴巴里丢，窗外的营门方向陡然冲进来几位侦察骑兵。“国防军打来了！”王占元把酒杯狠狠一摔，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这一战了！
（未完待续）
第二三五章 迂回的装甲车
宁陵的北洋军乱哄哄涌入阵地时，梅生已经率骑兵完成了对前哨阵地的清扫，数十支冲锋枪和掷弹筒的强攻下，驻扎在这里的北洋步兵连抵抗声都没传出就被清扫一空。
当20分钟后103旅主力路过这里时，泥地两旁已经站满了缴械投降的北洋步兵，隆隆刺耳的引擎声让北洋降兵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了后面的卡车队，当一门门105毫米榴弹炮和几辆装甲车从面前驶过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还是你们骑兵厉害，换做我们步兵起码要纠缠一阵子。”
夸奖让梅生难得挠挠头，骑兵本来最擅长的就是迂回和偷袭，干翻一个连机枪都没有的北洋突前哨实在不是多大的功绩，他现在现在最想看的就是装甲车到底有多大用处，搓着手问道：“邱旅长，什么时候开始啊？”邱文彬指着正在用铁管子模样的德产测距仪计算距离的炮兵们，说道：
“炮兵会先替我们扫清外围和压制敌火力，到时候还需要你们骑兵佯攻把火力吸引出来。”
克虏伯1909型105毫米榴弹炮在进攻战中不需要挖掩体，但由于炮身轻，国防军订购的又是20倍口径长身管型，所以炮兵需要用沙袋压住车轮和大架，防止发射后产生较大移位影响精度。12门榴弹炮展开需要五分钟，70毫米步兵炮组装起来也要几分钟，所以8分钟后第一枚炮弹才离开炮膛。
“轰！轰！”
宁陵是个小镇，既没城墙又没坚固防御，只有两个高地呈犄角状依托，158公斤重的榴弹犁地般落在被标注为101和1北洋高地内，之前还觉得已经很牢固的工事和掩体几乎是碰到就倒，让第八混成旅的士兵狠抽自己耳光，怎么就没想到再弄结实点呢！
王占元也是面色微变，虽然信阳之战后他已经听说国防军装备了更大口径的重炮但一直不以为然，始终认为步兵才是关键，但直到自己现在面对才明白更粗大炮管意味什么。部署在高地后方的两个北洋炮兵营开火了，75毫米日造野战炮弹道平直射程上虽然能给对方造成一些威胁，但之前还觉得不错的炮弹威力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骑兵出动，散开些，把火力吸引出来。”“炮兵注意观察。”得到命令的梅生一刻都等不了，两百多早已不耐烦的骑兵借炮兵停下呼啸着冲向了对面，沿途经过的庄稼地被铁蹄践踏得泥土翻卷，见到骑兵北洋立刻把藏起来的马克沁和麦德森全拉了出来两翼炮兵也纷纷调转炮口准备让不知死活的国防军骑兵好好享受一下。哒哒的机枪声总算让第八混成旅恢复了一些信心，但还没打多久这么骑兵居然绕了个圈又回去了，王占元顿时色变大喊道：“快！快停下来！”他的话才出口，对面的国防军炮兵就重新怒吼起来，这一次动手的不仅仅是12门105重炮，还有三个团总计36门70毫米步兵炮，这些加长了身管的步兵炮被推进到两千米后，威力也足够对阵地内一些轻型火力点构成威胁。轰隆隆的炮声甚至吓得正在回撤的骑兵连战马狂呼乱嘶差点没把梅生等人掀翻在地。拥有卡车后，10终于可以携带更多炮弹，所以每个北洋暴露的火力点都遭到了至少三四遍炮弹蹂躏。眼看差不多了邱文彬立刻下令旅属重炮把全部火力都集中到宁陵和商丘之间的右侧102高地，压制住上面的炮兵，然后投入步兵进攻正面牵制的同时，更一口气在102高地右侧投入六辆装甲车。换了新发动机的戴姆勒装甲车如同怪兽般喷着黑烟从后面飞速钻了出来，野地里每小时20公里的时速足以确保它们完成快速穿插，实心橡胶轮胎和独特的四轮驱动技术又保证了不用太担心崎岖和坑洼。除了装甲车外，三百多选出来的步兵躲在厚实的钢板后面，用车体做掩护沿着右翼发起进攻。“旅长，看那边！”参谋被突然出现在望远镜里的大家伙吓了一跳，连忙提醒正在指挥正面的王占元。只看一眼王占元就意识到危险，想起了日俄战争时俄国使用过的全身披甲连子弹都打不穿的卡车，急的连忙大喊：“快！快让大炮全转过去！”被压得抬不起头的北洋炮兵纷纷开始调转炮口，但先不说要打中米外以每小时20公里速度绕过正面的装甲车有多难，光是炮口发出的火焰就又引来了KB旅炮兵的疯狂压制。躲在1号车内的机枪手史明阳是原11旅重机枪手，参加过孝感保卫战战后又参加了专门的重机枪培训班因为成绩出色被调入警卫师。虽然只是四月，但钻进狭窄且音刺耳的装甲车里滋味并不好受，一路行军走来大家都已经是满身大汗，不过相比难过，兴奋却更大，一想到有厚厚的装甲钢保护可以尽情开火，滋味就已经无法形容了。首次出现在国内的钢甲怪兽蹒跚着向K2高地后方迂回，等接近高地时大批北洋兵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不得不说和倪军相比前身是直隶混成旅的第八旅作战勇猛了很多，好几个军官都亲自带队，利用树木和掩体试图阻挡装甲车的前进路线。叮叮当当的流弹撞击钢板声还是吓得第一次使用装甲车的KB旅驾驶员们心慌意乱，从高地上打来的炮弹也不时在四周炸开，所以大家都左冲右突希望能减少被击中的可能，可过了会发现子弹打中根本没事后，胆子又一下子壮了起来，加大油门向北洋军冲去。当距离到达500米时，史明阳率先开火了。德国原产的792毫米马克沁比自产需要确保弹药通用缩小了口径的汉三型重机枪威力更大，但就是弹药消耗太严重，可打起来谁还在乎这些，透过瞄准孔史思明可以尽情的扣住扳机，连接在车体上的机枪架又确保了机枪不会因为震颤丧失精度。六挺马克沁全速开火的威势极为骇人，喷吐的火焰，包铜的尖头子弹散发着冰冷光泽向敌人飞去，虽然北洋士兵都躲在树木和掩体后面，但还是挡不住这种狂风暴雨般的袭击。史思明枪口对准的是一棵大树，他刚才看得格外清楚，树后面有一挺麦德森轻机枪，自从小仓山后北洋也购买了不少这种轻机枪，用轻机枪和自己对轰？看他怎么死！几乎没有考虑，史思明就向那边连连扣动扳机，不到片刻碗口粗的大树就被子弹打断，吓得后面北洋机枪手连忙闪避，可他这么一动就无法躲避子弹了，身上一下子被打出四五个弹孔。鲜血和机枪的嘶鸣构成了迂回队伍前进中的唯一旋律，面对六辆全速开火的装甲车北洋士兵终于撑不住了，纷纷往后逃跑，更给了史思明大开杀戒的机会。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六辆装甲车就完成了撕开侧翼防线，绕个大圈会回到了102高地后面的任务，跟随在车子后面的步兵见状立刻用迫击炮和掷弹筒对防御薄弱的后方进行打击，瞬间整个102高地上都是闪耀的火团。102高地岌岌可危后，互为犄角的01高地顿时不知道怎么办了，想要救援又怕步兵离开掩体被对手的优势炮兵和机枪屠杀，不救的话一旦失去102高地，更矮的101高地恐怕也守不住。几千米外的宁陵镇已经乱作一团，隆隆的炮声吓得老百姓纷纷向北逃跑。利用前后夹击的机会，两门70毫米步兵炮和四门80毫米迫击炮被推到了山脚下，一枚枚炮弹画出弧线从头顶不断落进北洋阵地内，借优势炮兵掩护，两个连的步兵在机枪掩护下开始向高地发起冲锋。建立之初为了保证战斗力，101和10就从各师中抽掉了大量老兵，新兵比例只占了三成，接受过湖北和小仓山洗礼的老兵们早就习惯了顶着密密麻麻的子弹冲锋，散列成散兵线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掩体或者弹坑一点点往上爬。王占元手脚冰冷，怎么也不会想到被这么快撕开一个缺口，六辆装甲车带来的步兵从防御薄弱的后面一刻不停进攻，导致正面却开始摇摇欲坠。而且他也太低估警卫师的火力了，一个旅12门重炮不说，还有36门步兵炮和36门迫击炮，掷弹筒更是装备到了班。面对清一色可以再数百米外将炮弹扔进阵地的10，北洋第八旅的神经开始慢慢断裂，不少士兵趁着兵荒马乱开始逃跑，眼看阵地越来越乱，王占元也顾不上危险，拔出刀就要去追那些擅自逃跑的士兵，可才走出几步就被一枚炸开的120毫米迫击炮掀翻在地，昏迷不醒。失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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