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毕业前后-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安详的草原上,我还没有发现一只猫,但我却不孤独,白天可以倾听风声,夜晚听蟋蟀低声吟唱,我能听见小草轻微的叹息声,能听见星星们的低语声,能听见大自然无声的快乐吟唱。
至于吃饭,亦不用愁。在野外,想要填饱肚子,其实不难。
第50天:我看到一片庄稼地。庄稼地很长,也很宽,庄稼地一眼望不到边。庄稼地旁边还有一棵参天大树,闲来无事时,我就爬到树梢上,沉沉睡去。庄稼地里有很多田鼠,这让我很惊喜,因为我经过自己的努力,捉老鼠的能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就在我决定把小美接来同住时,噩耗传来。那天我在翻《猫*人*世界》(在猫族中影响力最大的一份报纸)时猛然看到:小美由于长期大鱼大肉,结果得了脂肪肝,三天前不幸离世。看到这条消息,我鼻子一酸,眼泪汩汩流出,一发不可收拾。我相当后悔,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把小美带过来。
那天天气阴郁,天空中还飘着迷蒙细雨,我分不清脸上是雨,还是泪。泪眼朦胧中,我仿佛看到小美正扭动着她那臃肿的身体,向我一步步走来。来到我身旁,只是默默地望着我笑着,什么也不说。
现在有时我还想,小美这一生是怎么度过的呢?也许她还没有真正生活过,就已经死去了。也许她在死之前,还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渴望我能回来看她最后一眼;也许她也后悔,后悔当初没有跟我一起走;也许她对自己的这一辈子相当不满意,但,也许,是相当自足。小美已经离去很久,这些想法再也无从考证。过去的一切都在被时间慢慢充淡,而记忆却还在风中似蛛丝般地飘荡游离。
小美死后,老王又买了一只猫。 。 想看书来
我那个像风一样自由的哥们
刘锐是我大学时的一个哥们,这哥们在大学里学的是国际贸易,毕业后找工作颇不如意,后来就自个儿制豆浆卖。刘锐的家就在浆水泉,离我们学校颇近。而且,他爷爷原来就是制豆浆的,因此设备,技术都不成问题。爷爷去逝后,设备留了下来,本来该子承父业,爷爷制豆浆的手艺该由刘锐他爸爸来继承,如果有野心和魄力的话,还可以发扬光大,继而光耀门楣。但他爸妈觉得制豆浆钱景黯淡,不如卖煎饼果子,于是把老爷子的设备丢到了废弃角落里,任它风吹日晒,自个儿新置了推车,又拜师学艺,兴致勃勃地搞起了煎饼摊。
我已说过,刘锐毕业后,工作颇不遂意。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灵感”袭来,决定孙承祖业,好好地制豆浆。据刘锐后来告诉我说,当时他想到这个主意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辗转反侧,难以成寐”,于是一骨碌跳下床,对着茫茫夜色大吼一声,然后整个浆水泉的狗都跟着叫了起来。
刘锐被热血冲昏了头脑,当即跑到角落里,把老爷子遗留下的设备翻腾了出来,设备常年遭受风吹雨淋,上面已是铁锈斑斑。刘锐当即找来酒精,汽油等物,对设备又擦又涂,天亮时设备已是锃光瓦亮,焕然一新。天亮后,刘锐顾不上睡意沉沉,找遍浆水泉的制豆浆高手,开始拜师学艺。几天后制豆浆的手艺已是炉火纯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致使教他制豆浆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后悔不已,觉得刘锐抢了他们的生意,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刘锐是真心向学,原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只为好玩,不过他们抽了刘锐送的劣质香烟,喝了刘锐送的掺水二锅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自认倒霉。
刘锐因为制豆浆这事,差点儿和家里人闹翻。家人觉得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学本科生,应该从事一份体面的工作,即便真不想工作,陪他们一起搞搞煎饼摊也好。因为在刘锐爸妈看来,制豆浆远不如做煎饼果子有前途。但刘锐实在对煎饼摊提不起兴致,家人见他如此“顽固不化”,也就任他去了。
我曾经问过他,问他为什么搞起豆浆来了。因为我不觉得卖豆浆能挣多少钱。
“我要把豆浆事业发扬光大,永和豆浆知道么?我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打败它!!”刘锐豪情万丈,仿佛看到自己已功成名就。
“那你好好干!相信终有一天,会有所成就!”我不能泼他冷水,于是也作出一副对他的伟大蓝图胸有成竹的样子。
“要不咱一起干吧。反正你现在也没合适的工作,老闲着也不是个事儿。你还真打算当作家啊。”
“得了,我就不掺和了。我在做豆浆方面真没什么过人才华。”
“你不是学的工商管理么?正好可以给我管理管理。”
“哥们,你就别拿我开心了。谁都知道,工商管理连个屁都学不到。你还是自个儿折腾吧。”
刘锐笑笑,“其实我做豆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干,特自由,不用受那帮###的气!”
刘锐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也曾找了份工作,没几天,便觉得倍受压抑,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而且一些人老爱颐指气使,这让我相当受不了。我发现自己特别不适合给别人打工,自己的个性如此强烈,就像一块有棱角的玻璃,啥时磨平,我也就找到工作了。因为打你进公司那天起,公司里的头头就想方设法把你棱角磨平,否则一块棱角太突出的玻璃,很容易让他们伤了自己。
情况远没有刘锐想的那么明朗。因为他跟我一样,也是一个率性的人,自由散漫,别人做豆浆往往夜里两点就起来忙活开工,而他往往一觉睡到###点,才懒懒地起床开工,等他做完之后,已近中午,喝豆浆的人已经很少。因此,尽管他的豆浆制得比别人好,生意却一直不怎么样。但刘锐并不感到沮丧颓唐,因为他把做豆浆当成一件爱好来做,而不仅仅是个糊口的手段,因此干得不亦乐乎。
“你这样下去赶超永和有点儿困难。”我对他讲。
“我说的赶超永和你还真当真了?”刘锐大笑,“我不是什么胸有大志的主,只想过得自由一点儿,快乐一点儿。”
后来,还是出了麻烦。
有一天,不知怎地,突然来了两个卫生局的同志,一胖一瘦。问他有没有卫生许可证。刘锐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笑着给卫生局的人沏茶点烟。
“我刚开始干,还没来得及去办证。”刘锐赔着笑脸。
“其实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知道你们这种小本买卖不容易,可你也别让我们为难,好不好?咱都相互体谅体谅。”那个胖一点儿的同志猛吸一口烟,慢慢地把烟雾吐出,端起茶杯,吹着热气,慢慢地喝了一口,乜着眼看着刘锐。
“是是是,我明天就去办。”
“明天?”
“马上就去!”
“按照规定,你这门面先别开了,需要关门整顿。什么时候把卫生许可证办办下来了,什么时候再开张吧。”
“别介呀,通融一下。”
“我们不能助长歪风邪气!”瘦一点儿的同志义正词严。
于是刘锐只好关了铺面,去办了卫生许可证。
麻烦接二连三地出现。有天,警察找上门来,说有人喝了刘锐制的豆浆,腹泻三天,导致严重失水,送到医院,不治而亡。
这下麻烦大了。
刘锐跟警察去派出所作了笔录,从派出所出来,他眼神空茫得很。
浆水泉“泉水人家”饭馆。
桌子上摆着两瓶白酒,两三个菜已是杯盘狼藉。桌上躺着10几个啤酒瓶子。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死人呢!”刘锐喝得醉醺醺的,睁着迷离的双眼问我。
“你别着急,我觉得这事儿肯定不是你的问题。况且现在事情真相还没搞清楚,你也先别给自己戴这顶帽子,沉!”我安慰他。
“我只是想活得自由一点儿,快乐一点儿,怎么就他妈的这么难!”刘锐左手捂着双眼,语气有些抽噎。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闷闷地喝着酒,不说话。
那晚夜色如水,刘锐喝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地往家走。我怕他出事,把他送回家,才回的住处。
真相终于大白。那人之死和刘锐毫无关系。那人本来就有心脏病,不能饮酒,不知遇到什么特别开心或者特别不开心的事,突然克制不住自己,连喝一斤白酒,致使命丧黄泉。
但刘锐自此之后,对制豆浆彻底没了兴致,老爷子遗留下的设备在经过短暂的热闹后又回归到了冷清的被人遗忘的角落里。
刘锐拿着卖豆浆挣的几千块钱,四处云游去了。前天,他兴冲冲地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内蒙古草原神游呢。不过草场现在荒漠化已经十分严重,跟想象中的相去甚远。
衷心祝愿我这个像风一样自由的哥们可以永远自由,永远快乐。
农村的浮躁
我在大学时就已经深切地感受到农村的浮躁了。上次回家,感触愈发地强烈。
原来,午睡乍醒,抑或是红日西沉时,都有一群四五十岁的妇女坐在巷口闲谈。我毕业后没找到工作那会儿,偶尔回家,都会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仔细察看巷子里的一举一动,四望无人时,便长舒一口气,然后加快脚步,低着头快速推开家门,然后再掩上门,方才敢喘口气。我的举动颇像一个诚惶诚恐的小偷,又像一个初次偷情的男人,对此我颇感无奈,但也毫无办法,因为若被她们发现,她们肯定会对我的工作情况打破沙锅问到底。撒谎非我所愿,实话实说又没面子,只好采取这种狼狈的行为策略。
但前两天回家,那群妇女的身影却不翼而飞,巷子里空荡荡的,大街上也空旷寂寥得很。后听奶奶说,那群妇女都出去打工了,现在村子里除了耄耋老者以及嗷嗷待哺的婴儿,再有为照顾孩子而被迫呆在家的少数妇女外,全村人都悉数出动,外出淘金去了。
“你还记得孙二傻么?”奶奶一边拧着玉米一边问我。
那时天色已昏,天空被晚霞映得一片金黄,微风拂过我的耳畔,让我动荡不安的心得到些许抚慰和安宁。
天空还是那片天空,村落还是那个村落,只是物是人非,一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改变,这改变由我们促成,结果却出乎我们所料。
“记得啊,怎么了?”我从盆里拿起一个玉米拧着。
“他都出去打工了。工资还不少,一个月1000多。”
“可是他那样的,谁用他呢?”孙二傻都出去打工了,这让我颇感惊讶。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以他自己的方式存在着,他一直在找寻自己的路上迷茫冲动,如今已告别躁动,踏上正途。”
“奶奶,最近您老又看什么书了?怎么这样说话?”我对奶奶的出口成章诧异不已。
“你还记得咱家那个老箱子么?”奶奶一边拧着玉米一边不紧不慢地问我。
“记得啊。”
奶奶家中那神秘的老箱子随即跃入我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记得小时候,妈妈打我时,我就跑到奶奶家,这时奶奶就从箱子里拿出一些千奇百怪的小玩艺,或是一些糖果,当时的我天真地以为奶奶的老箱子就是一个百宝箱,自己想要什么里面就有什么。前几年,我曾经趁奶奶不注意时悄悄打开过它,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大概随着时光流转,沧海桑田,一切都不复存在,就像我们那曾经逝去的美好岁月。
“前几天,我拾掇箱子里,从里面翻出些一本书来,你去里屋床上找找,应该还在那儿。”
我立马放下未拧完的玉米,起身进了里屋,在床上找出一本线装本的书,书名叫《人在迷失自我的路上越走越远》。我拿出书走出屋。
“是这本么?”我把书冲奶奶晃晃。
“然。”
“奶奶,您真了不起,连文言词汇也出来了。不成,这书我得好好读读,能让奶奶变成今天的样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奇书。”
书的作者是阮玉成,我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着这个名字,感觉陌生得很,读了几页,立马被迷住,此书写得哲理深邃,却又幽默生动,实在是难得的好书。
“书以后再看,现在抓紧时间拧玉米。”奶奶对沉浸书海中的我说。
我把书放下,重又拿起玉米,开始不紧不慢地拧起来。
“奶奶,农村现在太浮躁了,怎么到了‘一切向钱看’的地步了。我记得前几年还不是这样呢?”我对农村的迅速“城市化”非常不解,又相当痛心。
“必然的。现在干什么不得用钱?现在村子的人哪个不是拼了命的挣钱?就说前几日秋收时,一群妇女放着自家的玉米不掰,去给别人家掰,只为一天30块钱。”说完,奶奶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奶奶在感慨什么,也许她也对农村的转变相当无奈,我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奶奶又接着说:“就说现在农村罢,是,我承认,生活条件比原来好多了,过去的日子是什么样?那可真是苦,再看看现在的生活,电话,有线电视,自来水,公路,冰箱,洗衣机等等,一应俱全,不比城里差,我也该知足了。但这些东西哪个不花钱?消费也比原来多了好几倍,加上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厉害,谁不拼了命的去赚钱?宝强,奶奶也不说你,毕竟,你有你的路要走,但你对赚钱也不在意了。太吊儿郎当了。”
“奶奶,谁不想赚大钱?我也想啊,可您要让我为了赚钱而不顾一切,我还是办不到。”
“那你为了什么肯不顾一切?就是你常跟我说的什么‘自由’么?”
“也不全是,可能我生性就比较散漫吧,那种生活我也过不来的。”
“瞎说,什么叫生性散漫?咱几辈人都是农民苦出身,怎么会散漫,要我说啊,这并不是天性的问题,你还是意志力不够坚强啊。”
我低着头,只顾拧玉米,不说话。这时我看到一只蝴蝶在我眼前不断飞舞晃动,我伸手去捉它,它倏地飞远了。
“奶奶,正像您刚才说的,我正走在寻找自己的路上,这是一条漫长的路,而且很可能没有尽头,给我些时间。”
“奶奶老了,有些想法也跟不上时代了,你自个好好把握自个吧。”奶奶说完,低着头只顾拧起玉米来。
我上高中时,镇上的果树被悉数砍掉,原因很简单。果树占地面积大,果子又卖不了几个钱,在这个经济社会,留着果树在世,显然是很不“合算”的。现在有时我回家时,还会去原来的大片果园所在的地方,站在那儿久久伫立,回忆挤满了脑海,我仿佛听到果树们发出的沉重而又沉默的叹息了,但是在这个吵闹不安的世界里,谁又能听到它们的声音呢?世界太吵,人们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谁又在意果树们无声的啜泣呢?
一个少年呆立在风中,夕阳在他的脸上洒下金色的余晖。在果树曾经站立的地方,一切美好正离我们远去。
一切美好正离我们远去,我们却怡然自得,过得甚为快活和潇洒。我们被岁月遮盖了双眼,早已看不清世界的闪亮容颜。
我们曾在夏日正午,趁人们沉沉午睡,去果园偷瓜窃枣;我们曾经踏着月光去小树林里摸爬狗;我们曾在田野里尽情歌唱,周围野花盛放,蝴蝶翩飞;我们曾在黄昏时,在街上做着简单却快乐的游戏;曾在日暮时,扛一把扫帚去扑蜻蜓;曾在大雨初霁时,光着脚丫,在大街上那么尽情地玩泥巴;曾撩起裤腿到河里捕鱼捉蟹。我们曾经那么自足地玩玻璃球,玩田字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