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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帝后风九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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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让他误会了斩云所谓的“解毒”,她脸色顿时一个窘迫,没有再说话,蜷缩成了一团。

斩云眉头紧皱,冷汗涔涔,她狠狠地朝自己的手臂咬了下去,嘴里弥漫开血腥味来,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清醒。

男子顿了顿,忽然轻叹了口气,朝斩云走来,从身上取下一个药瓶,将一粒药丸送入斩云口中,那药丸的味道就是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药香,闻着很好闻,但入口斩云才知道,奇苦无比,比她吃过的任何药都苦,还是入口即化的,想躲都躲不了,那种要命的苦味立即弥漫在整个口腔。

“此药可以麻痹你的神经,但对身体无益,吃多了腐蚀内脏很可能致命。如此一来你所中的媚药不会对你有影响,只是此药多少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一点伤害,一两天会内体乏无力,好好休养不会有大碍。”

药一入口,斩云立即感受到身体那股炙热的感觉慢慢退去,感受不到了,只是连刚刚被自己咬出血的伤口也感受不到痛感,她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

这样的药是对身体的神经进行麻痹,还会腐蚀体内器官,以此来缓和所受到的令人痛不欲生的病痛,正常人是不会吃它的,更别提随身带着,但眼前这个英挺俊朗且武学造诣绝对不在话下的男子身上总带着这股药香,应该是长年服用这种药的结果。

若非亲眼所见,谁也绝对无法看出这个看上去什么事也没有的男子竟然要靠吃这种药生存,真看不出这个人竟时刻承受着非常人能承受的病痛。

“你经常服用这种药?”斩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男子微微皱眉:“与姑娘无关。”

“一见我青红皂白不分就用利器抵我喉咙口,若是寻常姑娘早被你吓出病了,用一颗不知该不该称作毒药的药丸就想打发我,竟是如此没有担当的男人。在下风斩云,莫非你连名号都不敢留下不成。”开玩笑,吃出问题来她还得知道找谁算帐吧。

男子顿了顿,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在下晏青,晏青今日对姑娘多有得罪,若日后有缘再见,姑娘可凭此物换一个条件,算作晏青赔礼,但愿我们没有机会再见。”

说罢,晏青将一枚貌似令牌的玉佩东西丢到斩云怀里,然后没有再看斩云,走出门外反手将门一关,那身影气宇轩昂同时也拒人千里。

那佩上只刻了一个晏字,只是仔细一看才能发现此物另有讲究。

斩云这才不满地叹了口气,就这么被忽悠了,如果找不到人要这玉佩拿来干嘛,“还但愿没有机会再见”?这小子还真会溜。

就在那样极其疲惫,周身使不上力,就像病入膏肓了的状态下,斩云及其艰难地爬起来,换下了身上已经破得不像样的衣服,穿上了晏青留下的那套还带着淡淡药香的衣服,从旧衣上扯下一条布带,随意将头发一束,做完这些已经累得快死了,烂泥一样地靠在床沿。

斩云这才想起绝月给她的无音笛,那笛子很小,只有小拇指那么长,被斩云挂在了脖子上,吹出的声音常人听不见,至于绝月如何能听见她就不得而知了,绝月说过,若遇到危险可吹此笛,无论多远的距离他都能听到,会靠着无音笛寻来解救,只是当时她一度自负,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没想到今日却派上用场了。

不向绝月求助,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靠自己回去是想也别想了,更别指望靠外人能够将她送至血祭门地界,只怕那人还没看到血祭门三个字就见阎王了。

。。。。。。

不知是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动静将斩云惊醒,但她仍是体乏无力地靠着,双眼沉重,无可奈何地看着门的方向。

门被推开了,随之入眼的是一席白衣如谪仙一样的秦绝月,一看到绝月,强烈的安全感让斩云顿时露出了一抹信任的笑容。

一向纤尘不染淡漠得不像话的绝月此时竟稍显狼狈,连衣摆和鞋面上皆是尘土,头发也有些凌乱,看来是一听到斩云吹响无音笛就一刻也没停,玩命一样的赶来。

绝月一见地上残破的衣服,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他好看的眉忽然皱了起来,大步上前来到斩云面前,蹲下身,动作极其轻柔地为她把脉。

“谁干的。”他的声音虽平和,但一向心如止水不起波澜的绝月竟然在眼中隐隐泛上一层怒意。

斩云身上明显中了两种毒,媚毒之狠,会让一个人痛不欲生,不靠阴阳交融是无法解除痛苦的,很显然,斩云身上的媚毒还没解,这个倔强的小家伙竟然能够撑那么久。至于另外一种毒,若长期食用,杀人于无形,只是这种毒只在古书中记载,配制成毒需要许多就是有钱也未必能凑齐的药材,珍贵无比,没有人会用这种毒来慢慢吞噬一个人的生命。

“能解么?”斩云心虚地扯了一个笑,中招也是她自找的啊,她总不能告诉绝月她拉着祈晔强行进青楼吧?

“媚毒并不难解,这是从禁地里获取的药草,可彻底化解这些并不复杂的毒,我猜想你应该是遇到麻烦了,所以未来得及研磨成药,有些苦,嚼一嚼咽下去。至于令一种毒,用量尚小,不会造成什么大碍,需要乖乖地待着好好调养,云儿可要收敛一阵子了。”绝月淡淡一笑,但声音却出奇温柔,从来都把斩云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哄。

斩云二话不说嚼着草药下咽,她还再也找不出能比晏青给她吃的那东西更苦的东西了,不过若非吃下晏青的药丸,恐怕她早干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了,更不可能那么安静地坐在这等到绝月来找她。

“回去吧。”绝月轻笑着揉了揉斩云的头,既然斩云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他淡漠如止水,向来不是个会刨根问底的人。

“绝月师兄,我走不动。。。。。。”斩云十分窘迫地低下头。

太太太丢脸了,她风斩云竟然也有今天!

012 绝月的温柔

月弯如钩,夜微凉,可叹世间繁华。

寂静的夜,走不完的路,斩云趴在绝月肩膀上,绝月一步一步走得很沉稳

本是可以用轻功回血祭门的,只怕大师兄见到斩云这副狼狈的模样,全身无力,身体元气大伤,非但不放心,斩云肯定也要遭殃了,因此不得不这样背着斩云慢慢地走回那条得走一夜的路,起码天亮时斩云的体力也能恢复几分。

不同于斩云身上所穿的那件还散发着淡淡中药香的晏青的衣服,斩云趴在绝月肩头,轻轻一嗅,然后笑道:“绝月师兄,你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月亮的味道。”

“月亮的味道?”绝月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月亮是什么味道?”

斩云嘿嘿一笑,没有回答,闲得慌了,便侧着头欣赏起绝月俊帅的侧脸,那双淡淡看着前方的眼睛总是淡漠得不像话呢。

“师兄,你九州卧龙的名号在江湖中可是响当当的,秦府更是家财万贯,藏宝阁里面奇珍异宝琳琅,你又如此年轻英俊,性情淡薄,完美得像个神仙,这样的你,我以为应该是遥不可及的,骨子里定是骄傲的,为什么会甘心效忠大师兄呢?”

“神仙?”绝月唇角忽然翘起,眼里竟然深沉不见底,然后淡淡一笑:“云儿不也是心甘情愿为大师兄效力的?云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他是个当之无愧的帝王。”

绝月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有多淡漠,不,那不是淡漠,是残忍,即使成千上万的生命在他面前转瞬间消失,他也不会动容几分,这样的人竟然被云儿称作神仙?

似乎读懂了绝月严眼里的深沉,斩云的眼中渐渐爬上了一层淡笑与清明,她安安静静地把脑袋靠在绝月肩膀上,唇角微微勾起:“我们都不是一尘不染的好人,我们的手里都沾满了鲜血,我知道将来或许要沾染更多,不过残忍只是用来对付敌人,你我都一样,认定了是自己人,就会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师兄,你说会不会有朝一日,这样互相信任的人也会反目?师兄,你们会不会有一天成为我的敌人?那我该怎么办,要狠下心吗?”

“不会。”绝月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温柔得就像淡淡如水的月光:“无论是大师兄,凌亦还是我,都一样疼云儿你,怎么可能让你成为我们的敌人,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师兄知道云儿已是当世高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但师兄还是要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就像师兄赠你的无音笛一样,只要吹响,师兄就会为了保护云儿而战。”

就像家人一样让人感觉暖暖的,斩云唇角的笑意更深。

“等大师兄成了帝王,我想要一个很大很大但是又可以游手好闲的官,师兄,你帮我跟大师兄说说。”

“好。”绝月微笑地侧过头看了眼这个从小被自己宠到大的小师弟。

“大师兄要再罚我关禁闭,绝月师兄,你就当我的挡箭牌,大师兄最听你的劝了。”

“好。”

“凌亦那家伙成天凶神恶煞,你帮我说说他,对我和蔼一点,别像我欠了他钱似的。”

“好。”

“我想好了,我以后想当奸商,还是不做官了,大师兄肯定不肯让我乱来,绝月师兄,到时候你得当我靠山,我不仅要逃税,还要挪用公款!”

绝月轻笑出声,俊朗的脸上皆是无可奈何:“好,云儿只要别把大师兄气坏了,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黎明响起,不知不觉天已经破晓。

。。。。。。

血祭门。

满脸黑气怒气腾腾,走来走去走了一夜都没睡的祈晔顶着不大好看的脸色,整张脸冰冷阴沉,吓得血祭门上下几乎各个都是高手的人都人心惶惶,没有人敢靠近半步,都远远地躲着,以免殃及池鱼。

不用想也知道,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少主气成这样的,除了嗜血鬼煞风斩云不会再有其他人。

这该死的死丫头当真一夜不归,越大越嚣张,越大越目中无人了!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别人没出什么事就好了,还担心她能出什么事!

“师兄?”绝月从林障中走出,进入血祭门就看到了祈晔怒气腾腾地站在那。

听闻声音,祈晔看到绝月正背着斩云回来,而那旁若无人的风斩云正趴在绝月背上睡得正香。

“怎么回事。”祈晔面色一沉。

“云儿遇到了点麻烦。”绝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祈晔黑着脸径直走上前,力气十分的大,毫不客气地一把拎起斩云,手一松又任由她摔在地上,面色难看,但眼里却分明写着担忧。

淡淡的中药香传来,祈晔这才注意到斩云身上穿的衣服与昨日的分明不是同一件,连她束起的头发都是很随意冲忙,祈晔眼中出现了一抹危险的冷意。

被摔痛的风斩云无辜地睁开眼睛,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体力,这一摔,又给摔回去了。

“你干嘛!”斩云气急败坏地瞪着祈晔。

绝月轻叹了口气,也没有劝阻,大师兄教训斩云绝对是为她好,他宠云儿,却不是毫无原则地宠,该吃的苦,该挨的教训还是得受。

“说,怎么回事!”祈晔丝毫没有要与斩云说笑的意思,只不过一个晚上,这个死丫头到底惹出了什么麻烦!

斩云重重咽了口口水,她可没少被祈晔教训,虽然祈晔向来不会计较她对他又瞪又吼的越矩行为,但是如果她真的犯了严重的错误,祈晔教训起她时真的是十分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经验告诉她,当祈晔真的生气时,还是老老实实交待,少惹他为妙。

惹了怎么办,他是少主,又不能像以前一样直接给他一剑解气!

斩云十分不情愿地横了祈晔一眼,老实交待道:“你走了以后,谁知道那些人在酒水里下了那种不堪的药,偏偏就我喝了,我一气之下,把她们拨光了丢到大街上。后来我就吹无音笛向绝月师兄求助,绝月师兄赶到帮我解了那媚药,我体乏无力,走不动,只好让绝月师兄背我回来了,就这样。”

斩云避重就轻地直接忽略了遇到晏青那一段,如果告诉大师兄,她又得多了一项警惕性低随意相信陌生人的罪名,又得挨罚,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只有她知道,她的判断力不会有错,晏青不会害她。

边说斩云边觉得丢脸,自己居然中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招,不禁脸色羞愧成红。

绝月替斩云解了媚药?

祈晔的眉头紧皱,看着斩云微红的脸,换过的衣服,还体乏无力,两人到了天亮才回来,绝月也没有否认什么,顿时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那表情让人害怕。

他忽然冷冷地扫了眼斩云,气极了,只怕下一秒他就会一掌拍死这个死丫头。

“很好。”祈晔眼中的温度也骤冷下来,那一句“很好”竟然说得让人心中一凉,他竟什么话也不再说,丢下斩云转身离开。

这下误会大了.....

013 祈晔很生气

月黑风高,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斩云皱着眉头靠在树干上,眼巴巴地看着平时就禁止靠近的门主的寝室方向,虽然她没少无视规定,但这一回是真的不敢靠近。

这么多年来祈晔也没少生她的气,但是这一回她是真慌了,换作平时,他一定会狠狠罚她,但是这一回却不罚她也不骂她,他就像平时一样处理事务,只是这样遥远的感觉让她知道,他是真怒了。

那日冰冷的“很好”两个字犹在耳边,让人感觉心惊。

不知是等了多久,斩云终于看到了凌亦的身影,迷惘的小脸终于露出一抹光彩,跑上前去:“怎么样?”

凌亦冷眼扫了眼斩云:“有些惊慌担忧之色扫过,几乎要冲出来了,可是到了门口又硬生生停了下来,脸色也沉了下去,只是吩咐让我看好你。”

“就这样?”斩云的脸上扫过一丝失望。

她连让凌亦谎称她病重都没用,不知是祈晔真生气了,还是她其实在他眼里没那么重要。

看着斩云失望的表情,凝重的目光,凌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东西,他别过脸去没有看斩云:“活该!我说过让你收敛一点了,这一回犯了什么错,想认错自己去,别拐弯抹角。”

凌亦忽然大力地拽着斩云便往前拖。

“喂,你干嘛!该死的凌亦!”斩云的体力还没恢复,竟然被凌亦轻松地拎到了祈晔所住的血祭阁,还被一把丢了进去。

“没用的小鬼,自己闯的祸自己处理!”凌亦看了眼斩云,终是丢下一句话便离去,那眼中的东西,深不可测。

斩云抬头看了眼还透着烛光的血祭阁,进退不是,她压根不知道祈晔为什么突然就生那么大的气啊。

听到动静,那抹俊挺的身影从阁中走出,出现在夜色之下。

原本慌乱甚至还有些害怕的斩云在看到祈晔的那一秒,竟出奇地冷静了下来,眼里竟然没有了平日的顽劣不恭。

祈晔面色微微一变,在见到斩云得那一刻眼中的冰冷竟渐渐退却,终是轻叹了口气,把斩云从地上扶了起来,极其温柔地伸手从斩云头上扫掉落在上面的落叶,语气却十分的冷硬:“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你干嘛这样生气。”原本是来认错的,不自觉间,斩云的语气竟然成了质问。

看着这个理直气壮的死丫头,真是令人气结。

祈晔脸色一黑,口气严厉:“你回不回去!”

“不回!不说清楚我睡不着!”斩云斩钉截铁,丝毫不怕祈晔似的。

“不回去就给我进来!”祈晔没好气地一把扣住了斩云的手将她往里带,力气大极了:“你想吹风我懒得管,只是不想看你病了还得浪费我血祭门的药材!”

。。。。。。

烛光摇曳,斩云坐在桌前,气鼓鼓地瞪着坐在对面,懒懒靠着座椅就想看她能说什么的祈晔。

看着这个明明气势冲冲要向他质问此刻却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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