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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墙之后,出墙之前tanghuang-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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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好笑,说他:“谢书晨你想哪去了,可笑不可笑!”
  他也笑一笑,说:“是挺可笑的。”
  又笑一笑,好看的酒窝若隐若现,说:“我再一想,你明明还说要拿下人家,我好像该担心人家,而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
  实在不好意思,下一周不在学校,恐怕周四才能回来,更不了了。
  11
  11、chapter 11 朋友权限 。。。
  我坚信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保质期,朋友也是,只是不清楚它具体哪天过期。
  而真到了过期要变质的这一天,是退化成最初的陌生人,还是进化成男女朋友,我就更不知道了。
  其实我求知欲很强,一直很想知道来着,只是勇气不足,时运不济。
  这也无可奈何。
  那天我对谢书晨说:“谢书晨,作为一个朋友,你管得太多了。”
  谢书晨脸色一僵,没说出话。
  这话不中听。
  如果他跟我这么说我一定不高兴,说不定还要问候他全家后再来个绝交。
  但是他让我不高兴,我也不想让他高兴。
  而谢书晨其实可以想一想的,这个问题有其实解,且有多达三个的解决办法。
  问题:作为朋友管得太多,怎么办?
  解一:不管。
  解二:不做朋友,果断绝交。
  解三:不做朋友,做管理权限更大的朋友,即男朋友。
  气极的一句话,我后知后觉地品出这么三层意思,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之后又生出一丝希望,希望语文成绩一直比我好的谢书晨也能品出这些意思,品出我其实是在鼓动他出墙。
  可是他没有。
  不欢而散是必须的,散了之后我是很不爽的。更不爽的是我还要自己打车回家,比从苏楷那儿直接回去多花了四块三毛钱。
  我对赵绵绵总结:“谢书晨他看见了我送师兄出去,听见了我和你的电话,还私底下还进行了断章取义地曲解,还一个字也不说,还迂回地在我面前冷言冷语。你说他是不是大脑结构有问题?”
  赵绵绵说:“小南,你也可以这么想。小谢误会你没有明说而是生闷气,现在你也在生闷气,你不也没有明说吗?”
  我说:“那不一样。”
  赵绵绵说:“我觉得你们是一样的,到了对方面前从来不会有话直说,猜来猜去很好玩么?”
  我愣,说:“我直说什么呀?人家有女朋友!”
  赵绵绵沉思,然后严肃地看着我,说:“小南,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说:“请大胆地说。”
  赵绵绵说:“我怀疑谢书晨暗恋你。”
  我波澜不惊,干巴巴笑一声:“你真幽默。他要是暗恋我,干嘛和沈悦薇如胶似漆的。”
  大概也觉得不太可能,赵绵绵又陷入了艰难的沉思。
  她转换策略,建议:“要不,你调整姿态,做好做小三拆鸳鸯的准备?”
  我长叹一声:“这职业得竞争上岗,我可当不起。”
  赵绵绵说:“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你可以的!”
  说也就是这么说,我们俩傻呵呵地笑一通。
  赵绵绵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刘海和大一刚入学时候比没有丝毫突破,依然是一剪子剪出来的整齐,她说:“我就不明白了,林子里这么多树,腰杆笔挺的也不少,你干嘛非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这么默默无闻,死了也没人给你立贞节牌坊。”
  我叹一口气,缓缓说:“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要是以前,赵绵绵一定是抽一口气,再搓搓胳膊。
  毕竟女流氓的形象深入人心,朋友们都已经无法相信其实我也可以文艺,可以伤感,可以诗意。
  天知道我的一颗心也是十分细致的。
  可这次赵绵绵却正色说:“那你准备怎么办吧,就这么一直下去?”
  我抠抠手指头,慢慢地说:“我也觉得自己太窝囊……绵绵,要不我干脆找个人谈对像得了。”
  赵绵绵说:“我看行。”
  又说:“就是眼下房价越来越高,好男人越来越少,再加上弯的那一撮,还真是不好找。”
  我说:“这世道怎么就这么愁人呢。人家在爱情的道路上手牵手地跑,咱们这条路总是正在施工,实在不行我就抄个近路,找个能说得上话的结婚得了。”
  赵绵绵说:“你这太冒进了,万一结了再离,加起来一共白花了十八块钱人民币,外加一张处女膜,修也不好修。其实你可以这么想,他们爱情路上跑得脚不沾地儿的全是往坟墓里奔的,咱们不急。”
  这番话启示强大,我顿时豁然开朗。
  开朗的我决定和赵绵绵一起去逛街。
  这是我工作后的第一个休息日,过了这个周末,我们就要搬去“银河”大厦。
  我们即将拥有一个崭新的工作环境,苏楷师兄终于能重新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真是好事。
  逛街的时候我和赵绵绵顺便去瞄了两眼,只瞄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神清气爽,待瞄第二眼的时候赵绵绵忽然中了病毒似的变得癫狂。
  “小南!你们要搬来这里工作吗???买嘎的!第几层?”
  我吓坏了,按住她扒着我衣领的爪子:“赵绵绵!!!光天化日你克制着欲火不要太亢奋!!!”
  事实证明赵绵绵虽然道德沦丧,却也还没沦丧到我身上,于是我的衣服也残留在了我身上。
  赵绵绵说:“原来你们要搬来这里啊!我也在这里,十三层!”
  林子真是小。
  我也扒了一回她的衣服,说:“真的吗真的吗?啊啊啊!!!”
  可是——
  我按住她:“为什么是十三层?不怕不吉利么?”
  赵绵绵一甩手说:“我们老板信佛教,对耶稣大神不是很信任,他要挑战权威。”
  赵绵绵说:“哇哈哈,我对你们公司那几个男的早就怀了觊觎之心,这下子也算近水楼台了哇哈哈哈!”
  我脑子里闪过老三老四老五老六的一张张各具形态的脸,嗯,小伙子们长得都不错……老六长什么样来着?
  老六是诸位师兄里最安静的一个,头发留得太长,我总是忽略他长什么样,可也不能扒开人家头帘一探芳容,真是好不遗憾。不过师兄们人都很好就是了。
  赵绵绵高兴得按都按不住,非拉着我去逛衣服。
  她拿着衣服在身上来回比划,眉飞色舞地说:“这件好看不?”
  我在一边看着,说:“衬得你皮肤很白。”
  赵绵绵很高兴。
  我又说:“整个人像一枚剥了糖纸的大白兔奶糖。”
  赵绵绵打我打得很高兴。
  她换了件嫩绿的,比比说:“这件怎么样,我穿着去勾搭苏楷怎么样?”
  我打着哈欠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勾搭人家的话,还是穿皇帝的新衣比较有效。”
  赵绵绵宠辱不惊波澜不起,坚持进去换了衣服,出来时整个人顿时看起来像颗小嫩葱。脆生生的葱叶,白生生的葱心,留着齐刘海,长着小虎牙。
  我实话实说:“挺可爱,挺青春的,没见过这么标致的葱。”
  售货员小姐说:“小姐,你穿这件看起来甜美极了。”
  售货员小姐热情过分,看出我的潜在消费价值,忽悠赵绵绵的同时,还不忘鼓动我。
  “小姐,这件衣服很衬气质,正适合你这样气质文静的女生。”
  “小姐,这是我们品牌的最新款,限量版的,最适合你不过。”
  “小姐,这件白色的薄纱款是今年最流行的,高贵大气,你穿上一定漂亮。”
  ……
  盛情,十分难却。
  赵绵绵继续在镜子前搔首弄姿,自顾自地说:“你就试试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往谢书晨他们面前一站,把沈悦薇压下去,神清气爽啊神清气爽。”
  我拿着衣服退后一步看,说:“我才不稀得去呢,美女多了去了,现在缺得就是我这样的有内涵的。”
  赵绵绵说:“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又催我:“进去试试,快快!去勾搭苏楷也要打扮得漂亮些,要不我直接把你洗洗送人家床上,快去!好看我给你买!”
  我马上进去试了。
  赵绵绵弯着眼睛看我:“美女哇美女,为什么你这么美呢?哈哈,这是因为我在开玩笑。”
  狞笑着又说:“你一个做下属也不关心关心上司的私生活,这就太没有上进心,苏楷有女朋友没有?”
  我想想,说:“有是有,不过好像是前女友。”
  赵绵绵豪气干云:“你们公司就你一个女的,你加把劲早日攻克苏楷,提高回床率,解决个人问题,造福社会,培育下一代……”
  她滔滔不绝的言论被一个十分优雅的声音打断。
  “咦,这件衣服不错。”
  我回头,看见一双出色的男女,愣了一下,只好抿抿嘴说:“好巧。”
  沈悦薇挽着谢书晨的手臂,柔柔一笑:“你也来逛街,一个人?”
  谢书晨一双漂亮的眼睛也看着我。
  我耸耸肩,示意他们:“和朋友一起。”
  沈悦薇好像很喜欢这件衣服,不过不大巧,售货员小姐满怀歉意地说:“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个尺码的只余一件,您看……”
  沈悦薇微微叹口气,看着谢书晨,拽着他手臂说:“我好喜欢这件衣服啊。”
  谢书晨还没说话,她又对我说:“小南,你不太适合这种款式的衣服的,不如我穿上看看吧,好不好?”
  眼睛微微一眨,俏皮又性感。
  我本来不打算要,心想让给她得了,但这么一来,我忽然不想给她了。
  我说:“真不巧,正好看上这件了。”
  谢书晨低头对她轻声说:“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沈悦薇撅撅嘴,眨着眼睫看着谢书晨:“可你说要送我的,我就喜欢那一件啊。”一双手握着谢书晨的手臂撒娇地摇。
  谢书晨无奈地看看她,又看看我,我想他要是让我换下来给他女朋友,那我的思慕历程一定可以结束了。虽然不得善终。
  谢书晨看着她,平静地说:“还是再选一件吧,不一定非要这一件。”
  沈悦薇却没有生气,忽然甜甜一笑:“你是不是说,我不一定穿哪件才好看,而是穿什么都漂亮,是不是?”
  身边的赵绵绵似乎抖了一抖,压低声音说:“她是怎么分析出这层意思的?”
  我听见谢书晨笑一声:“嗯。”
  他说,嗯。
  赵绵绵坚持要买下这件衣服,她说我穿上好看。
  但不管怎么样,我的心情都不能用神清气爽这个词汇来形容。非要形容的话,也只能是泄气,格外泄气。
  我想这是因为我买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沈悦薇是不是故意的已经不重要了。不相干的东西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就算我一个人穿得漂漂亮亮的,又能怎么样?抵不上眼前人的一句话。
  赵绵绵说:“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超市。”
  我笑:“购物?”
  她说:“拿针扎套套。”
  我又笑一下。
  她叹口气:“我现在觉得,谢书晨不是暗恋你了。小南,别喜欢他了,太辛苦。”
  城市天空下大厦林立,浮云掠过顶端,灰色的云雾翻涌似乎天要下雨。我吐出一口气,笑一笑说:“谁说不是,我活该么。”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告诉我,为毛全文存稿的文,被抽了出来!!!
  于是,俺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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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chapter 12 搬公司 。。。
  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这说的就是我。
  我通过分析,坚持认为自己的坏心情是根源于那件衣服,如果勉为其难穿着它势必会继续影响心情,于是我十分英明地把它转赠给了赵绵绵。
  对此我很奇怪,赵绵绵没有显出一丁点十分高兴的样子,还赐我两个大白眼,后来我终于想起来,那衣服本来就是人家买的来着。
  临近傍晚我们去了城南小吃街,塞了一肚子烤羊肉串,嘴角燎得火辣辣的,然后呲着牙遛着弯,各回各家。
  分手前她对我说:“劝你一句,要么找谢书晨把话挑明,要么就把话烂肚子里当没喜欢过,不过既然已经喜欢这么多年,不说出来就显得太不值,我建议你坦白从宽,去找他说明白。”
  这就好像默默投资很多年,虽然知道一定收不回成本,但也想背水一战勉力一试,某种程度上讲也算十分悲壮。
  我拍她肩膀:“你说得对,我也觉得。”
  可她看我的眼神一如以往,带着深深的怜悯和不信任,这对我触动很大。
  难道在朋友们眼里,我一直是这么窝囊的形象?这真是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赵绵绵我俩是四年的大学同学,她知道我思慕谢书晨,而且一直觉得我这默默思慕的行为简直是不可理喻。她认为所有的暗恋都是背地里耍流氓,早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还不如早早自首,早死早超生。
  叶陶就不一样,她就特不待见谢书晨,我和她是一个初中一个高中的同学,到了大学才分开,她当年考的是A市的电影学院。我一直寻思着,要是哪天我告诉她我对谢书晨无感了,她一定比听见比尔盖茨来A市发放家产还高兴。
  可他就是他,他在那里,我喜欢他,喜欢他比不喜欢他更容易一些,默默喜欢他又比明着告诉他再容易一些。
  也许暗恋真是件不体面的事,它让我觉得自己懦弱又卑微。可是,要是连朋友也做不成,我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我想了一路,实在是找不到答案,而且许多年来头一次发现,我对谢书晨的思慕已经严重干扰了我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这就太不可爱。
  我觉得我得找个人倾诉倾诉,还得是个不认识的人。
  于是最合适的对象就是广播台都市倾诉栏目的主持人笑笑了,那个主持人温柔且果断,帮助过许多迷惘的年轻人。
  月亮下秋千上,我怀着紧张的心情播出了电话,等待接通。
  想起来小时候,有一次我偷偷拨给《大风车》栏目组,期待能和花姐姐通电话,可电话接通时我手一哆嗦又把话筒给撂了。此后的很多年我一直引以为憾,同时也深深疑惑着,电话里传出的那一声男声,是不是花姐姐?
  我想这次万不能重蹈覆辙,一定要坚持到底,可我没有想到,都市倾诉栏目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我打了三次电话都是占线。
  握着手机,我释然了。
  原来这个时候,这个城市和我一样有着感情困惑的人不在少数,且强大到能够阻塞通讯交通。于是我决定把这个机会留给更加需要的人,自己另辟蹊径,求助于可爱的人民币。
  想着赵绵绵和叶陶的话,我翻出一枚硬币,托在掌心里观望片刻,抛上去。
  正面,我去找他表白。
  反面,我去找别人表白。
  硬币落下来,我紧张地去接,没接住。
  硬币在小区地面上一溜滚过去,穿过一堆烟头,眼看要停下来时候突变陡生,落进了下水道。
  我弯着腰伸着手,愣了。
  这算个什么事?要我跟人家同归于尽,共赴黄泉?
  地上的烟头冒着几点红光,我站了一会儿,伸脚碾灭了。想着闹心的事觉得没个头,对自己大声说:“徐小南,你有爸有妈有外婆,有朋友有工作,你年轻健康没病没灾,你闹心什么啊?矫不情矫情啊你?!”
  话一出口才发现确实如此,我觉得很羞愧。
  拐角的居民楼后似乎有人影闪动,我怕吓着人家赶快噤了声,爬楼进家门。
  外婆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说:“我去净化心灵了。外婆,我要好好工作,挣钱给你买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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