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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大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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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最不喜欢拐弯抹角,玩什么劳什子虚伪。”
林星暗叹你确实够直接的,古往今来的贪官中,开口主动要银子,还如此不以为然的,恐怕你老兄也算是榜上有名了。做官做到你这份上,也算是官场的一朵奇葩了。
似乎看透了林星心中在想什么,小胖子故作亲切地拍拍林星的肩膀,道:“林大人,无官不贪,此乃千古真理!你觉得我贪,你又何尝不是呢?我就不信你会嫌银子烫手。浙江富甲一方,你要是不捞点油水,说出来谁信呀!是吧!既然大家都是贪官,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贪我也贪,大家心照不宣了!”
林星很想说一句我还真没贪,却哪里说得出口,更何况自己为官以来,诸多大手笔,耗费银子无数,根本不是自己那点俸禄所能支配的。也难怪别人会产生如此错觉。
见林星无语,小胖子更肯定了心中想法,得意笑道:“林大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跑到你的地盘上来抢银子,你肯定不高兴,但我也是有苦难言。林兄还不知道吧,我名赵二,家叔赵懿简,乃是户部尚书蔡京的死党,蔡世叔主持苏杭应奉局,我身为下属,出来采办一趟,若是回去不孝敬一番,怎说得过去呢?”
林星心中的震撼更甚。
此人竟是蔡京的人,难怪如此贪婪。蔡京是北宋出了名的贪官,他旗下的官员贪赃无法一点也不出奇,只是被人贪到自己头上,那种滋味总归是不好受。
赵二这小胖子,虽然油光满面,肥头大耳,察言观色却极有一套,最善揣摩人的心思,他见林星心念急转,已知他在想什么,道:“官场就是这样,咱们这些做下官的,就只有跑腿卖力的命,上面交待什么,我们就要完成什么,其它借口都是浮云。”
他说着话锋一转,加重语气道:“莫说我市侩,林兄你终究是年轻了些,心志还不成熟,在官场为官,最忌热血,愤世嫉俗是不行的。大家都在贪,谁能独善其身?你自己要贪,又不愿承认,这岂不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嘛?”
被他这一番抢白,林星倒是有点无话可说了。
无官不贪,这个道理林星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在宋朝这样的封建社会。但赵二的出现,还是给了林星很大的冲击,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贪污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即使要贪,也应该很隐晦地贪,断不会像赵二这般明目张胆。
或许,林星尚未真正掌握大宋官场的游戏规则吧。
赵二教育了林星一番后,见他低头沉思,很是满意,遂又使出一招套近乎,道:“林兄,我听闻你是端王身前的红人,其实蔡大人也是端王的人,说起来你我还是同一路人,日后你入朝为官,赵二我还要靠你提携提携呢!”
林星回过神来,客套地说道:“赵大人说笑了!应该是下官请大人提携才是!”
赵二对林星是越来越满意了,看来这小子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笑道:“既然是一路人,就不说见外的话。眼下是个大好机会,只要我们把生辰纲这件事办漂亮了,林兄升官发财的机会,自然大大的!”
林星唯有报以无言的苦笑。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章 民脂民膏
书接上文。
夜晚的州府安静祥和,几盏昏暗的灯火折射出泛黄的光芒,照在这座气势恢宏的府第之中,有种说不出的辉煌中带点凄凉的感觉。
书房之中没有掌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此刻林星懒洋洋地躺在太师椅上,双手无力地托着脑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咿的一声,门开了。
阿三捧着一打文件,推开了门,看见这副场景,先愣了一愣,然后借助书房外昏暗的月光,瞧见了倚在椅子上的林星。
“公子!公子,你睡着了么?”阿三轻轻地呼唤道。
林星回过神来,甩了甩头,努力使自己清醒,然后点亮了灯,屋中顿时恢复了光明。
他静下心来,问道:“阿三,打探清楚了么?”
阿三点点头,将手上的文件摊在桌子上,道:“公子请过目。”
逐页逐页地翻看资料的林星,脸色越发铁青,心情越来越沉重,待到掩上卷轴时,只剩下一声叹息,个中的无奈和唏嘘不言而喻。
“湖州:花石五车、盐三车、玉器三车、绸缎四车;处州:花石两车、金银两车、玉器三车、绫罗两车;睦州:花石四车、布匹五车、玉器三车、翡翠两车;杭州:花石三车、玉器八车、布匹二十车、珍珠五车……”林星每念出一串数字,都感觉心在颤动。
此次生辰纲行动搜刮的民脂民膏,数量之多,种类之繁,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赵二率领的苏杭应奉局很爽快地主动提出亲自下乡采办,而不需要州府派人随从,原来他们早就想着要趁机大捞一笔,又怎会让浙江官员跟着去碍手碍脚呢?
根据这份汇总的采购清单,搜刮的生辰纲总值起码超过十万贯,是原定的五万贯的两倍还多,几乎不用想象,林星也猜得出,这多出来的部分,自然让这些贪官中饱私囊了。更何况与其说是采购,还不如说是抢购,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敲诈而来,哪有花朝廷一分银子?
看来,这苏杭应奉局,还真是个肥差啊。
林星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桌子,道:“这帮蛀虫,太过分了。浙江刚刚经历了旱灾和虫灾,如今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他们却如此大肆搜刮。这样搞法,浙江何时才能恢复元气啊!”
阿三倒是挺豁达的,呵呵一笑,道:“公子,官场就是这样,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当上了这个位置,自然要好好捞一把,否则怎对得起自己。”
林星思想一番,也看开了一些,道:“我们确实管不了他们,没心思,也没能力去谴责他们。不过我很好奇,他们怎么好像对浙江的民生和珍宝非常了解的样子?看这份详细的清单,似乎是有备而来,直奔主题,不费吹灰之力,怎看都不像是远道而来的外地人所为?”
阿三觉得这句话说道点子上了,道:“公子,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在浙江有内应。一定有人帮他们搜集了资料,他们才会如此得心应手。后来经过我的明察暗访,果然不出所料,让我找出了根源所在。公子,你知道是谁在为苏杭应奉局办事么?不是别人,正是李格非,你还记得他在杭州一直忙些什么么?不就是忙着到处研究金石么!”
经过阿三这么一说,林星再将过往之事仔细分析,果然是有前兆。
李格非身为京官,若说不是奉命办事,断不可能在杭州呆这么久时间。上次问他之时,他只推说来见老友,叙旧先聊,现在看来显然是推脱之词。李格非此来杭州的目的,正是要摸清楚浙江的花石分布情况,搜集资料上交苏杭应奉局,好方便采办生辰纲。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李格非和李清照父女过了中秋就匆匆回京,原来是要赶在向太后寿辰之前,将花石分布图交付完毕,这样苏杭应奉局才好办事。
一理通百理通,想通这一点之后,林星顺其自然地问道:“阿三,依你看,那赵明诚会不会也在替苏杭应奉局办事?”
阿三目露精光,赞不绝口道:“公子真乃神人也!一猜就中。没错,赵明诚之所以留在杭州,没有跟李清照和李格非回京,就是要等着苏杭应奉局官员的到来,从而协助他们完成生辰纲的采办,完事之后才可以回京。这几天我暗中跟随苏杭应奉局的队伍,果然看到赵明诚也在其中,一副带路人的姿态,引领官员到处搜刮民脂民膏。”
饶是林星修养很好,此时也不由对赵明诚的做法颇有微词,不愠道:“赵明诚,我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有金石之德,谁知竟然是个助纣为虐的朝廷爪牙。我一想到他带着苏杭应奉局的官员走街串巷,大肆掳掠的情景,就觉得满心厌恶。”
阿三同样不无感慨地叹息道:“公子,我很理解你的观点。那赵明诚看起来斯斯文文,一派正气,谁也想不到会是朝廷派来的马前卒,为搜刮生辰纲鞍前马后,没少出力。虽然他也是奉命行事,但总是让人不舒服,或许是因为他表里不一吧。”
林星不想过多地谈论这个人,淡淡道:“也许吧!他的本性或许不坏,只能说玩物丧志吧。他太喜欢金石,又能为朝廷办事,也许他觉得两全其美吧。”
两人探讨一番,出了州府,沿着茫茫夜色,静悄悄地朝苏杭应奉局下榻的官邸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但苏杭应奉局前却是灯火通明,门户大开,工人们正在忙忙碌碌地将日间搜刮的民脂民膏分门别类,有的在清点,有的在打包,有的在筛选,有的在装箱,有的在统计,有的在报数,吆喝声此起彼伏,配合着明亮的火光,营造出一幅繁忙的假象。
在这看似繁华的景象背后,有隐藏着多少百姓的心血和劳动呢?这其中的酸甜苦辣,或许只有躲在暗处的阿三和林星才能体会。
经历了天灾的浙江,此次又再遭遇人祸,可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浙江的百姓能经受住这一轮的搜刮么?
林星不知道,他仰望着天上的明月,也许,明月也不知道。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章 千夫所指
书接上文。
苏杭应奉局的官员在浙江境内大肆搜刮,已经引起不少民愤。一来是因为他们搜刮的数量太大,超出预定的一倍还多,二来是官员太过嚣张蛮横,完全无视民间疾苦。在采办过程中,态度极为霸道,数度引起官民冲突,这些京城来的官员好像天生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反正办完事老子走人,这个烂摊子还是留给林星去收拾吧。
经过这帮“砖家”的搅合,浙江全境是鸡犬不宁。身为知府的林星没少烦心,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到基层去平息民怨,替这帮“砖家”擦屁股,处理善后。
当知府难啊!林星仰天长叹。
这一天,林星循例带着阿三,乔装打扮,微服私访,深入民间体验百姓的心声。两人一路低声讨论,游走在杭州城的大街小巷中。
一间裁缝铺内,林星听到了非常刺耳的批评声。
“林星这狗官,初时还以为他是清官,原来是假惺惺扮好人,根本就是朝廷的犬牙,和前几任知府没什么两样。哼!这几天他带着苏杭应奉局的那些狗屁金石鉴定家,打着生辰纲的旗号,大肆搜刮掳掠,简直和强盗没什么两样!他娘的,我就纳闷了,搞个生辰纲,和老子的裁缝铺有鸟关系,凭什么把我店里的上百匹西洋布匹掳去?”
另一人粗声粗气道:“若说这林星,为官还是清廉的,在辖区也确确实实办了几件好事,比如修路筑桥,比如组织工作小组去搞生产,比如受灾补贴,这些咱老百姓都是受了实惠的。只是生辰纲这事,办得实在不利索。”
另一人尖酸刻薄道:“我呸!什么清官!你们都被他的面目蒙蔽了!他这样阴险狡诈的官员,比起前几任知府更加可怕!你们没看出来么,他上位不靠搜刮民脂民膏,而是靠取悦朝廷,因为他深知,用金钱来打通关节,远没有用政绩来得痛快。这种人最是该死!看起来是老好人,实则坏到骨子里。为了一己之力,置全辖区百姓于不顾,哼!”
最初那人满口附和道:“说得太对了!我宁愿被以前的知府苛捐一点,也不要被这样一次搞残啊!林星是不伤则以,一伤致命啊!”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难听的话语一句紧接一句。
林星听得须发倒竖,万万没有想到,置身事外的自己,居然被百姓说得如此不堪。根本这整件事就和自己无关啊,由始至终都是苏杭应奉局的官员在办事,自己根本没有参与,何来助纣为虐之说?何来带着官员到处搜刮之说?
想不到自己平时鞠躬尽瘁,为国为民,尽心尽力,到头来却换来如此下场。百姓的误解和流言蜚语,令林星内心一寒,只觉往日种种付出,尽皆白费。
感受到林星无比失落的阿三,连忙拉着林星赶往别处,想要避开这流言之地。
谁知一连走了几个地方,都听到大同小异的批判声,貌似群众对林星的不满,是普遍的,而不是个别现象,这让林星更加郁闷。
好在两人是乔装打扮,否则要让这些怨民看见林星,非得暴打一顿不可。
两人走到一棵偏僻大树底下,林星沮然万分道:“阿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好像一夜之间,我在百姓心中变得如此低贱不堪?”
阿三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莫可名状地懊恼道:“我也不知。这完全是颠倒是非,抹黑公子,公子不但没有参与搜刮,还到处安抚百姓,他们非但没有一丝感激,反而恩将仇报,看来民众果然是愚昧的。”
群众虽愚昧,人言却可畏。自古防民甚于防川,如今已是流言四起,林星在浙江苦心经营的清官形象,再不复存在。
阿三随即想起什么,双目一亮道:“公子,会不会有人散布谣言,故意诋毁公子名誉?”
林星愣了一愣,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吧,再说谁有那个本事?”
此时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林星感到再难在此地立足,遂偕同阿三,赶回州府之中。
不回州府还好,一回州府,更是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尴尬境遇。
正当两人各怀心事地回到州府门口时,早被眼尖的百姓认了出来,一喊之下,立刻被等候已久的众人包围起来,个个怒气冲冲,气势汹汹地挤了过来。
“林星,你这个天杀的!”一人怒不可遏道。
另一人挥拳就要打过来,口中喷道:“林星,你还老子的玉器!你还老子的玉器!”
阿三连忙推开林星,挡在他的面前,急忙道:“乡亲们,乡亲们,有话慢慢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林星,你这个狗官,出来受死吧!”
“狗官,今天你不陪我们的玉器,我们跟你没完!”
林星被人三番五次地喊狗官,就算修养再好,也忍不下去了,他拨开阿三,大步踏出,立于群众之前,大喝道:“都给我好好站着!有话好好说,你们对本官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得先讲明情况吧,说句俗话,就算是死,也得让本官死得瞑目吧!”
“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己心知肚明!”
虽然百姓还嘟嘟囔囔,但到底是被林星的知府气势摄住了,再不敢冲动挥拳,唯唯诺诺之下,还是有个人站出来道:“林星,你少在这里演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么?哼!你少来这一套!我们都是玉器商人,生意做得好好的,谁知你这狗官,带着苏杭应奉局那帮天杀的畜生,挨家挨户地搜刮玉器,见店就抢,不给就打,他妈的,一轮洗劫下来,害得老子损失惨重。老子辛辛苦苦数十年,一夜回到开店前,你说,老子不打你,老子还是人么?”
众人同仇敌忾道:“不错!你害得我们损失惨重,倾家荡产,我们跟你没完。”
林星急不可待地辩解道:“乡亲们!误会,误会啊!本官根本没有带人去搜刮你们的店铺啊,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我何时进去过你们店铺,你们该不会连本官也认不得吧?”
本以为这样一说,众人就会冷静下来,谁知众人更加不买账,怒道:“不是你本人,却是你的爪牙。反正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哼!大家别跟他瞎掰,动手!”
林星大吃一惊,连忙拉着阿三冲向州府,口中大喊道:“左右何在!”
守在门口的武卒们见乱民居然敢围攻知府大人,连忙操了家伙出来保护。
在一片混乱之中,林星和阿三总算有惊无险地跑进了州府内,躲过了丧失理智的百姓的围攻。
两人跑进前院,迎面正好看见站在石阶上的小胖子赵二,他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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