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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志所向:孙中山的政治社会理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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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为清兵所擒被害。惜战!此为外国义士为中国共和牺牲者之第一人也。当郑士良之在惠州苦战也,史坚如在广州屡谋响应,皆不得当,遂决意自行用炸药攻毁两广总督德寿之署而歼之。炸发不中,而史坚如被擒遇害,是为共和殉难之第二健将也。坚如聪明好学,真挚恳诚与陆皓东相若,其才貌英姿亦与皓东相若,而二人皆能诗能画亦相若。皓东沉勇,坚如果毅,皆命世之英才,惜皆以事败而牺牲。元良沮丧,国士沦亡,诚革命前途之大不幸也!而二人死节之烈,浩气英风,实足为后死者之模范。每一念及,仰止无穷。二公虽死,其精灵之萦绕吾怀者,无日或间也。庚子之役,为予第二次革命之失败也。
第5节。
    公众观念的巨大转变;

    学生参与革命:1900—1905

    经此失败而后,回顾中国之人心,已觉与前有别矣。当初次之失败也,举国舆论莫不目予辈为乱臣贼子,大逆不道,诅咒谩骂之声,不绝于耳;吾人足迹所到,凡认识者,几视为毒蛇猛兽,而莫敢与吾人交游也。惟庚子失败之后,则鲜闻一般人之恶声相加,而有识之士且多为吾人扼腕叹息,恨其事之不成矣。前后相较,差若天渊。吾人睹此情形,中心快慰,不可言状,知国人之迷梦已有渐醒之兆。加以八国联军之破北京,清后、帝之出走,议和之赔款九万万两而后,则清廷之威信已扫地无余,而人民之生计从此日蹙。国势危急,岌岌不可终日。有志之士,多起救国之思,而革命风潮自此萌芽矣。

    时适各省派留学生至日本之初,而赴东求学之士,类多头脑新洁,志气不凡,对于革命理想感受极速,转瞬成为风气。故其时东京留学界之思想言论,皆集中于革命问题。刘成禺在学生新年会大演说革命排满,被清公使逐出学校。而戢元丞、沈虬斋、张溥泉等则发起《国民报》,以鼓吹革命。留东学生提倡于先,内地学生附和于后,各省风潮从此渐作。在上海则有章太炎、吴稚晖、邹容等借《苏报》以鼓吹革命,为清廷所控,太炎、邹容被拘囚租界监狱,吴亡命欧洲。此案涉及清帝个人,为朝廷与人民聚讼之始,清朝以来所未有也。清廷虽讼胜,而章、邹不过仅得囚禁两年而已。于是民气为之大壮。邹容著有《革命军》一书,为排满最激烈之言论,华侨极为欢迎;其开导华侨风气,为力甚大。此则革命风潮初盛时代也。

    同盟会之始:1905

    壬寅、癸卯之交①,安南总督韬美氏托东京法公使屡次招予往见,以事未能成行。后以河内开博览会,因往一行。到安南时,适韬美已离任回国,嘱其秘书长哈德安招待甚殷。在河内时,识有华商黄龙生、甄吉亭、甄璧、杨寿彭、曾齐等,后结为同志,于钦廉、河口等役尽力甚多。河内博览会告终之后,予再作环球漫游,取道日本、檀岛而赴美欧。过日本时,有廖仲恺夫妇、马君武、胡毅生、黎仲实等多人来会,表示赞成革命。予乃托以在东物识有志学生,结为团体,以任国事,后同盟会之成立多有力焉。自惠州失败以至同盟会成立之间,其受革命风潮所感,兴起而图举义者,在粤则有李纪堂、洪全福之事,在湘则有黄克强①、马福益之事,其事虽不成,人多壮之。海外华侨亦渐受东京留学界及内地革命风潮之影响。故予此次漫游所到,凡有华侨之处,莫不表示欢迎,较之往昔大不同矣。

    乙巳春间②,予重至欧洲,则其地之留学生已多数赞成革命。盖彼辈皆新从内地或日本来欧,近一两年已深受革命思潮之陶冶,已渐由言论而达至实行矣。予于是乃揭橥吾生平所怀抱之三民主义、五权宪法以号召之,而组织革命团体焉。于是开第一会于比京,加盟者三十余人;开第二会于柏林,加盟者二十余人;开第三会于巴黎,加盟者亦十余人。开第四会于东京,加盟者数百人,中国十七省之人皆与焉,惟甘肃尚无留学生到日本,故阙之也,此为革命同盟会成立之始。因当时尚多讳言“革命”二字,故只以同盟会见称,后亦以此名著焉。

    自革命同盟会成立之后,予之希望则为之开一新纪元。盖前此虽身当百难之冲,为举世所非笑唾骂,一败再败,而犹冒险猛进者,仍未敢望革命排满事业能及吾身而成者也;其所以百折不回者,不过欲有以振起既死之人心,昭苏将尽之国魂,期有继我而起者成之耳。及乙巳之秋,集合全国之英俊而成立革命同盟会于东京之日,吾始信革命大业可及身而成矣。于是乃敢定立“中华民国”之名称而公布于党员,使之各回本省,鼓吹革命主义,而传布中华民国之思想焉。不期年而加盟者已逾万人,支部则亦先后成立于各省。从此革命风潮一日千丈,其进步之速,有出人意表者矣!

    起义吸引全世界的关注

    当时外国政府之对于中国革命党,亦多刮目相看。一日予从南洋往日本,船泊吴淞,有法国武官布加卑者,奉其陆军大臣之命来见,传达彼政府有赞助中国革命事业之好意,叩予革命之势力如何。予略告以实情。又叩以:“各省军队之联络如何?若已成熟,则吾国政府立可相助。”予答以未有把握。遂请彼派员相助,以办调查联络之事。彼乃于驻扎天津之参谋部派定武官七人,归予调遣。予命廖仲恺往天津设立机关,命黎仲实与某武官调查两广,命胡毅生与某武官调查川滇,命乔宜斋与某武官往南京、武汉。时南京、武昌两处新军皆大欢迎。在南京有赵伯先接洽,约同营长以上各官相见,秘密会议,策划进行。而武昌则有刘家运接洽,约同同志之军人在教会之日知会开会,到会者甚众,闻新军镇统张彪亦改装潜入。

    开会时各人演说,大倡革命,而法国武官亦演说赞成,事遂不能秘密。而湖广总督张之洞乃派洋关员某国人尾法武官之行踪,途上与之订交,亦伪为表同情于中国革命者也。法武官以彼亦西人,不之疑也,故内容多为彼探悉。张之洞遂奏报其事于清廷,其中所言革命党之计划,或确或否。清廷得报,乃大与法使交涉。法使本不知情也,乃请命法政府何以处分布加卑等。政府饬彼勿问,清廷亦无如之何。未几法国政府变更,而新内阁不赞成是举,遂将布加卑等撤退回国。后刘家运等则以关于此事被逮而牺牲也。此革命运动之起国际交涉者也。
第6节。
    在萍乡、潮州的努力:1906—1907

    同盟会成立未久,发刊《民报》鼓吹三民主义,遂使革命思潮弥漫全国,自有杂志以来可谓成功最著者。其时慕义之士,闻风兴起,当仁不让,独树一帜以建义者,踵相接也。其最著者,如徐锡麟①、熊成基②、秋瑾③等是也。丙午萍醴之役,则同盟会会员自动之义师也。当萍醴革命军与清兵苦战之时,东京之会员莫不激昂慷慨,怒发冲冠,亟思飞渡内地,身临前敌,与虏拼命,每日到机关部请命投军者甚众。稍有缓却,则多痛哭流泪,以为求死所而不可得,苦莫甚焉。其雄心义愤,良足嘉尚。独惜萍乡一举为会员之自动,本部于事前一无所知,故临时无所备。然而会员之纷纷回国从军者,已相望于道矣。寻而萍醴之师败,而禹之谟、刘道一、宁调元、胡瑛等竟被清吏拿获,或囚或杀者多人。此为革命同盟会会员第一次之流血也。

    由此而后,则革命风潮之鼓荡全国者,更为从前所未有,而同盟会本部之在东,亦不能久为沉默矣。时清廷亦大起恐慌,屡向日本政府交涉,将予逐出日本境外。予乃离日本,而与汉民、精卫二人同行而之安南,设机关部于河内,以筹划进行。旋发动潮州黄冈之师,不得利,此为予第三次之失败也。继又命邓子瑜发难于惠州,亦不利,此为予第四次之失败也。

    广东钦州、廉州起义:1907

    时适钦、廉两府有抗捐之事发生,清吏派郭人漳、赵伯先二人各带新军三四千人往平之。予乃命黄克强随郭人漳营,命胡毅生随赵伯先营,而游说之以赞成革命。二人皆首肯,许以若有堂堂正正之革命军起,彼等必反戈相应。于是一面派人往约钦廉各属绅士乡团为一致行动,一面派萱野长知带款回日本购械,并在安南招集同志,并聘就法国退伍军官多人,拟器械一到,则占据防城至东兴一带沿海之地,为组织军队之用。东兴与法属之芒街,仅隔一河,有桥可达,交通甚为利便也。满拟武器一到,则吾党可成正式军队两千余人,然后集合钦州各乡团勇六七千人,而后要约郭人漳、赵伯先二人所带之新军约六千余人,便可成一声势甚大之军队。再加以训练,当成精锐,则两广可收入掌握之中。而后出长江以合南京、武昌之新军,则破竹之势可成,而革命可收完全之效果矣。乃不期东京本部之党员忽起风潮,而武器购买运输之计划为之破坏。至时防城已破,武器不来,予不特失信于接收军火之同志,并失信于团绅矣。而攻防城之同志至时不见武器之来,乃转而逼钦州,冀郭军之响应。郭见我军之薄弱,加以他军为之制,故不敢来。我军遂进围灵山,冀赵军之响应。赵见郭尚未来,彼亦不敢来。我军以力薄难进,遂退入十万大山。此为予第五次之失败也。

    在云南的尝试:1907—1908

    钦廉计划不成之后,予乃亲率黄克强、胡汉民①并法国军官与安南同志一百数十人,袭取镇南关,占领三要塞,收其降卒。拟由此集合十万大山之众,而会攻龙州。不图十万大山之众以道远不能至,遂以百余众握据三炮台,而与龙济光、陆荣廷等数千之众连战七昼夜,乃退入安南。予过谅山时为清侦探所察悉,报告清吏。后清廷与法国政府交涉,将予放逐出安南。此为予第六次之失败也。

    予于离河内之际,一面令黄克强筹备再入钦廉,以图集合该地同志;一面令黄明堂窥取河口,以图进取云南,以为吾党根据之地。后克强乃以二百余人出安南,横行于钦、廉、上思一带。转战数月,所向无前,敌人闻而生畏,克强之威名因以大著。后以弹尽援绝而退出。此为予第七次之失败也。

    予抵星洲数月之后,黄明堂乃以百数十人袭得河口,诛边防督办,收其降众千有余人,守之以待干部人员前往指挥。时予远在南洋,又不能再过法境,故难以亲临前敌以指挥之,乃电令黄克强前往指挥。不期克强行至半途,被法官疑为日本人,遂截留之而送之回河内;为清吏所悉,与法政府交涉,乃解之出境。而河口之众,以指挥无人,失机进取,否则,蒙自必为我有,而云南府亦必无抵抗之力。观当时云贵总督锡良求救之电,其仓皇失措可知也。黄明堂守候月余,人自为战,散漫无纪;而虏四集,其数约十倍于我新集之众,河口遂不守。而明堂率众六百余人退入安南。此为予第八次之失败也。
第7节。
    新加坡事件;尝试暗杀皇帝:1908—1910

    后党人由法政府遣送出境,而往英属星加坡①。到埠之日,为英官阻难,不准登岸。驻星法领事乃与星督交涉,称此六百余众乃在河口战败而退入法境之革命军,法属政府以彼等自愿来星,故送之至此云云。星督答以中国人民而与其本国政府作战,而未得他国承认为交战团体者,本政府不能视为国事犯,而只视为乱民;乱民入境,有违本政府之禁例,故不准登岸。而法国邮船停泊岸边两日。后由法属政府表白:当河口革命战争之际,法政府对于两方曾取中立态度,在事实上直等于承认革命党之交战团体也,故送来星加坡之党人,不能作乱民看待等语。星政府乃准登岸。此革命失败之后所发生之国际问题也。∫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由黄冈至河口等役,乃同盟会干部由予直接发动,先后六次失败。经此六次之失败,精卫颇为失望,遂约合同志数人入北京与虏酋拼命,一击不中,与黄复生同时被执系狱,至武昌起义后乃释之。

    筹款活动及其艰难:1910—1911

    同盟会成立之前,其出资以助义军者,不过予之亲友中少数人耳,此外则无人敢助,亦无人肯助也。自同盟会成立后,始有向外筹资之举矣。当时出资最勇而多者张静江也,倾其巴黎之店所得六七万元尽以助饷。其出资勇而挚者,安南堤岸之黄景南也,倾其一生之蓄积数千元,尽献之军用,诚难能可贵也。其他则有安南西贡之巨商李卓峰、曾锡周、马培生等三人,曾各出资数万,亦当时之未易多见者。

    予自连遭失败之后,安南、日本、香港等地与中国密迩者皆不能自由居处,则予对于中国之活动地盘已完全失却矣。于是将国内一切计划委托于黄克强、胡汉民二人,而予乃再作漫游,专任筹款,以接济革命之进行。后克强、汉民回香港设南方统筹机关,与赵伯先、倪映典、朱执信、陈炯明、姚雨平等谋,以广州新军举事,运动既熟,拟于庚戌年①正月某日发难。乃新军中有热度过甚之士,先一日因小事生起风潮,于是倪映典仓促入营,亲率一部分从沙河进攻省城,至横枝冈,为敌截击。映典中弹被擒死,军中无主,遂以溃散。此吾党第九次之失败也。

    时予适从美东行,至三藩市,闻败而后,则取道檀岛、日本而回东方。过日本时,曾潜行登陆,随为警察探悉,不准留居。遂由横滨渡槟榔屿,约伯先、克强、汉民等来会,以商卷土重来之计划。时各同志以新败之余,破坏最精锐之机关,失却最利便之地盘;加之新军同志亡命南来者实繁有徒,招待安插,为力已穷;而吾人住食行动之资,将虞不继。举目前途,众有忧色。询及将来计划,莫不唏嘘太息,相视无言。予乃慰以:“一败何足馁?吾曩之失败,几为举世所弃,比之今日,其困难实百倍。今日吾辈虽穷,而革命之风潮已盛,华侨之思想已开,从今而后,只虑吾人之无计划、无勇气耳!如果众志不衰,则财用一层,予当力任设法。”

    时各人亲见槟城同志之穷,吾等亡命境地之困,日常之费每有不给,顾安得余资以为活动。予再三言必可设法。伯先乃言:“如果欲再举,必当立速遣人携资数千金回国,以接济某处之同志,免彼散去。然后图集合,而再设机关以谋进行。吾等亦当继续回香港与各方接洽。如是日内即需川资五千元;如事有可为,则又非数十万大款不可。”予乃招集当地华侨同志会议,勖以大义,一夕之间,则醵资八千有奇。再令各同志担任到各埠分头劝募,数日之内,已达五六万元,而远地更所不计。既有头批的款,已可分头进行。

    计划既定,予本拟遍游南洋英荷各属,乃荷属则拒绝不许予往,而英属及暹罗亦先后逐予出境。如是则东亚大陆之广,南洋岛屿之多,竟无一寸为予立足之地,予遂不得不远赴欧美矣。到美之日,遍游各地,劝华侨捐资以助革命,则多有乐从者矣。于是乃有辛亥三月二十九广州之举①。是役也,集各省革命党之精英,与彼虏为最后之一搏。事虽不成,而黄花岗七十二烈士轰轰烈烈之概已震动全球,而国内革命之时势实以之造成矣。此为吾党第十次之失败也。
第8节。
    武汉的情形: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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