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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江东我做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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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合上,右边的瘦高汉子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那个女子,一盏茶,能分胜负否?”
“这么冷,恐怕要两盏茶。其实我更在意的是那个少年……”
“哦?面对我俩怡然不惧,有些胆识,你的意思是?”
“公子会看上他的!”
“一月俸禄,我赌他不行。”
“两月!我赌想法,公子今日之内必会提到他三次以上!我看人从来很准。”
其实林家仁不是不惧什么的,反正心想玲在一边,也不会出什么事,而且他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哪管的了身边两个一直在虎躯一震散发属于武者的气势呢?他只想早点进屋暖和暖和而已。
“庞公子,请在这边稍歇。”
室内的温度就是不一样,到处都是火盆的招待,由此可见张仲景真心是个好客之人。林家仁将外衣脱下,就着毛毯做了下来。
“招呼不周,请公子用此茶驱寒。”
“客气了。”礼多人不怪,这是从古至今的一套哲学。“这茶初闻虽有一股异味,但是饮下却是暖和而且还很香。恐怕不是普通的茶叶吧?”
“是姜和醋还有说不上来名字的草药,用其根茎熬制而成,能驱伤寒,现下饮此,当是最佳。”
也难怪,张仲景的著作名字就叫做《伤寒杂病论》,当然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咯。
“徒儿,取工具来!还有那五味石药,速速捣碎了拿进来!对了,将石英叫来,帮我稳住病人!要快!”
“是师傅,这就来!”童仆应了一声,转头致歉一句,立马急冲冲地走了入内。
林家仁环视周围,这里果然不如太守府后堂,要知道那里即使是在平时也有众多病患等候。现下,除了他以外此间也只有一人在席上坐着。
准确的说,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件裘衣将全身裹住,侧卧在席上,一个人就占了三张席子,面前还有两个火盆。而林家仁的到来似乎把他吵醒了,男子眼带不悦地看了林家仁一眼就立即朝着门外打了手势,不一会儿就走进来一位衣着朴素,但是容颜绝佳的女子,做足礼节之后,竟然当众给他拿捏起来了。
要知道即使是在礼乐崩塌的东汉末年,公众场合的这种行为都是极其失礼的,甚至是荒唐放肆的!然而就是这种无礼的举动,男子脸上却没有半分尴尬的神情,相反还有些炫耀的意思,仿佛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在林家仁眼里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横竖自己也不是古代人,对于这种公子哥没有节操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对方,最主要是看妹子啦。
玲却感觉到一阵不舒服,拉着林家仁耳语:“要么咱们明天再来?”
林家仁点点头,起身欲走,却给男子叫住了。
“因为看够了,所以想要回去了?”温柔乡中的男子突然高声说道:“其实还有呢!”说着,男子一把扯过了女子的手,将她拉了过来,继而大力拉开了她的衣襟,对其上下其手:“你好好看着啊!回去告诉他们,我就伤风败俗了怎么着!别说是你带来的这种姿色,就是更好的,我都玩过!”
这人神经病吧?林家仁打算不理他,径直朝外面走,却发觉自己的手被死死地抓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玲一字一顿。
“告诉他们,你这种姿色的还是少送来为妙!”
哎哟,不得了了,刚才是没仔细听,敢情这货真的脑袋进水了啊,居然敢嘲讽玲!林家仁一看玲这立马就要爆发的模样,赶紧凑到她面前,堵住她的视线,说到底这都是别人家,可不能随便打架什么的,而且估计门外站的那俩壮汉就是这小子手底下的人,这还涉及到一个收场的问题,于是他对着玲低声说道:“这家伙疯了,咱没必要和他纠缠,赶紧走就是了!”
“疯了?是啊,我是疯了!都是被你们逼疯的!”男子皱着眉头身体瑟瑟发抖,显然是怒气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想着这里是别人家的话,估计得立马咆哮起来。“我就像只笼中之鸟一般,走到哪你们就跟到哪,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你们都一清二楚,就连这一次,好不容易选了个远离你们的差事,你们依旧跟来了!我只是陪弟弟来看病罢了,你们还非要跟着进来!我能不能有些自由!”
哦~~~林家仁心说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要做一些叛离的事情来抗争啊,但是人家妹子是无辜的呀……
“有了一个她还不够么?”男子指向了怀里的女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你们的探子,精挑细选专门送给我服侍我的探子!”
残念啊,林家仁意外打脸了。
第254章 鸟在笼中(下)
面前这货表面上挺正常的,但是一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被害妄想症。没错,只能想到了这么一个词语了,再联系到其实对方出现在张仲景这个医圣的家里的情况,林家仁妥妥地就将对方定义成了需要看心理医生的病患。
“玲啊,看出来了么?”
“是啊,我还真是失算呢,竟然跟一个疯疯癫癫的人生气啊。”
“那么咱们……”
“走吧,走吧,就算是兄长你也不大可能救的了这可怜的人吧?还是把他交给张大人好了。”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毕竟如果再刺激这个人的话,指不定他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但还是被听觉超好的他给听到了。
“两位是否觉得,需要看病的在这里坐着,而不需要看病的反而在内堂被治疗着?”男子停止了夸张的表情和语言,朝着两人拱了拱手,似乎是恢复了正常:“见谅,毕竟凭我的双眼还不能一下子就确定你们是什么人!”
林家仁吃惊不小啊,这货智力有点高的呀,起码装疯卖傻是有两把刷子的。听到对方这么说了,他倒是对这货有了点兴趣,于是回礼道:“无妨无妨,但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们不是你所说的人呢?”
“他们是不会被我三言两语弄走的,反而会在实在没法之后表明身份上前来劝我……笼中鸟的悲哀莫衷一是罢了。”
“也许他们换了个作战方案啊?比如像我们,就不理你!”这家伙还有些可爱呢,换句话说还不够谨慎啊。
“……那就算我看人的眼光太差好了,反正抱怨他们听得也够多了,也不差这些。就算你是他们的人,但起码是不一样的,我能感觉的出来,你不一样!”好像是死不认错的孩子一般,这会儿青年竟然顺着林家仁的话给犟上了。
林家仁微笑着摇摇头道:“我突然觉得你有点悲哀,套用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风萧萧兮易水寒’,你就有点后半句的意思。”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高祖的《大风歌》啊,是啊,为我守护寸许周遭之地的猛士又在哪里呢?”
总觉得这家伙有些悲凉啊,林家仁心说你再悲凉还能悲凉的过我这个吊车尾?感觉你也就是被无尽的盯梢,我可是无尽的被白眼啊……一个失去自由,一个没有自信,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半斤和八两的关系吧。
这时候玲插话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之前被愚弄的报复,她打趣道:“外面两个不就是你的猛士么?我看他们也不是什么花架子啊,武艺上起码要比你强多了。”
男子无奈笑笑:“他们也只是听令与我父亲前来保护的罢了,与我又何干?”青年人的心性多多少少都有点叛逆,而且长大了的男人,尤其是家里有些权势钱财的公子,总是喜欢有自己的小势力的,好借此与自己老子划清界限,还是给自己老爹证明一下你儿子我能行,反正这个时代这种事的确是主流。
但显然林家仁属于非主流:“既然你来看病,为什么不连自己一块看了?心病也是有救的。”
“这是什么说法?愿闻其详。”青年将女子一把抱紧,反正送的,不玩白不玩,说着又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林家仁微微恶心了一下,继续说着:“依我看啊,其实你也病的不轻,甚至是病入膏肓了。”
“哦?有趣。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玄乎的说法。您请继续。”
神棍上身的某人当仁不让,指着对方:“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不觉得自己有病,这才讳疾忌医,来到了大夫住处都不屑一看,甚至胡诌了一个什么笼中之鸟出来。至于行为荒诞不羁什么的,太过流于表面,以至于失去了该有的格调了。”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林家仁能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他跟着对方抽风了。
“善。”没想到对方竟然点头了。
反倒是他怀里的妹子不干了:“你是何人?竟敢对公子琦不敬,要知道……”
“行了,你给我住嘴,他说得对!我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敢问兄台,我要怎么才能了结此病。”
哟,我胡诌的你也信?林家仁心道既然你继续问了,我就继续扯吧。好像那个妹子之前说什么公子骑来着,看样子她平时没被少骑啊。不管这些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好像古人都喜欢用故事来寓意什么的嘛,这样既能显示自己高深莫测,又能避免乱说话,让他自个儿猜去才是最佳方案啊。
“嘛,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你知道吧?就跟白马寺那种差不多。庙里呢有个鸟笼,鸟笼里面有只鸟……”好直白的讲故事方法,玲都在一边翻白眼了,这和以前讲故事绘声绘色的方式也差太多了吧。
“有一天,庙里的和尚,和尚知道吧?就是在庙里边公职人员的称呼,和尚呢他就突然把鸟笼子打开了,这个鸟一看啊,哎哟不错哦,回归自由的时候到了,于是高兴的扑腾着翅膀就飞出去了,却没想到外面的生活艰辛的不行啊,有一顿没一顿的,而且好不容易搭了个窝还被风给吹没了,于是它就想了想,还是回去算了。结果回去一瞧那鸟笼还开着,它就二话不说钻了进去,以为和尚还可以来照顾它。可是和尚却再也没有来过了……”
“你是说……”
“别急,故事还没完呢。在这个庙里,另一间房里还有一只鸟,它是也是在笼子里的,只不过在同一天被放飞的时候它的笼门被贴上了一层布,它在试过几次都出不去以后,却再也不去碰它,哪怕那块布已经遮不住笼子的门了。”
“我想,有没有一只聪明一点的鸟,它发现了这一点,然后飞了出去,获得了自由,在外面过的很好,然后再也不愿意回来?”
“有的,只是在它这么做之前,就被和尚的手抓住了,一阵暴打之后丢进了笼子,然后当它再次面对可以飞出笼子的诱惑的时候,哪怕是和尚真的疏忽了的时候,它也不会飞跑了。”
“……”一阵沉默,林家仁是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他的故事纠结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而青年则是陷入了深思,他还在思考这个故事的寓意。
“无法飞出,只是因为内心的恐惧;想要回来,只是因为没有吃苦的准备;覆水难收,只是因为心存侥幸……先生真乃高人也!”
纳尼?什么跟什么啊?!
第255章 对症下药
“诚如先生所言,我的命运正如这笼中之鸟,没有人照顾喂食必然会亡,而脱出牢笼虽然生死未卜,但好歹能自我把握,只是奈何这只鸟却是只病鸟啊。不过这也让我想到几百年前的两个人,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居外而安啊!”
喂喂,你自己脑补的也太厉害了吧?还有你这后面的话为毛听起来这么耳熟?对了,这不是诸葛亮被上屋去梯之后说给刘表的大公子刘琦听的计谋么?当时那货还非得死乞白赖的说自己后母蔡夫人以及她兄弟蔡瑁要害他,三番四次地对孔明求计策来着啊。
……再等等,好像这妹子之前有说这货叫啥的吧。是了,公子琦,难不成这家伙就是那个倒霉蛋刘琦?
为什么说刘琦是倒霉蛋呢?这货的人生简直就是个悲剧,最开始他老爹是将万千宠爱集于他一身啊,可是自从去了蔡夫人以后,自从这个蔡夫人的侄女嫁给他二儿子刘琮以后,你没看错,反正刘琮也不是她亲生的,就算是亲身的,那这俩也算是表亲,在古代很正常啦。然后一切都变了啊,这个枕头风真不是盖的,日吹夜吹,日前日后都吹,刘表就动了废长立幼的心思了。
要是这货这是刘琦的话,那就好解释了,他一口一个“他们”肯定是打着保护幌子的蔡夫人蔡瑁姐弟俩了,说起来他们也真够奇葩的,看这节奏是准备把刘琦逼疯了,刘琮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上位么?
很无奈啊,史载刘琦又是个孝子,肯定是不好去说他老爹续弦的坏话的,有什么也只好自己受着,其实这个时候还算好的吧,也只是跟着你看你做什么,起码还没有说要除掉你什么的,虽然也是早晚的事。
再往后,这货更惨,就算是逃到了江夏,也难免被刘备利用,就连后来刘备打下荆州南方四郡以及接南郡江陵一事也都是挂着前荆州牧合法继承者刘琦的名义来做的啊。甚至还有个说法,他最后是死于刘备的毒手,当然这个不怎么可信,依着对方这会儿身体就不咋地的尿性,几经波折还能活到六年之后,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林家仁同情地望了对方一眼,心说到底要不要确认一下,确认了以后要不要提醒一下呢?很纠结的问题啊!但是旋即一想,这关自己屁事啊,自己的首要任务可不是管荆州的事情!
就在青年人神采飞扬的觉得自己有办法逃脱牢笼的时候,内堂传来一声大喊。
“修弟为何叫喊?”青年皱眉表示不解:“我听人言,张大夫这个五石散可是具有麻痹功效的啊,使人不觉疼痛。”
“也许是条件反射吧。”林家仁一耸肩说道:“这就好比你闻到香味就要分泌唾液一样。”好险没说错成什么“狗看到骨头直接流口水”,不雅,太不雅了,虽然是个很著名的实验没错啦。
“是啊,习惯了,不痛也会喊,因为看到了,或者觉得自己感觉到了,就像是这个世道一般,习惯了就不想过多改变了,习惯了就逐渐沉默了。”
“其实这里又何妨一喊呢?喊,只为宣泄而已啊。”玲在一旁亦是有感而发,这两个男人玩深沉,自己也不能落于人后啊。
“只是喊了,身体的疼痛或许能够缓解,但是心灵的疼痛又怎么解救?医人当先医心啊!”
“兄台看来是怀有远志之人啊。”青年又问:“那以你之见,这痛到麻木的世道,又该如何解救?是不顾习惯,任意撕扯,直到血流不止满目苍夷,再来缝缝补补,还是让麻木的更麻木,就像张大夫的五石散一样,下药治病,在习惯中潜移默化?”
林家仁心道你谁啊我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要是国家主席什么的问我还可以说两句。表面上笑而不答,摇头不语。老子才懒得理你!
男子想了一会儿,一拍脑袋:“……是某未有领会兄台之意。”林家仁一看难不成你丫又脑补了些什么?“兄台曾言医人先医心,治标不治本的方式自然不可取。”
隔在两人之间的火盆劈啪作响,内堂的声音越来越响:
“大夫轻些,大夫轻些!”
明明不痛,何以叫的撕心裂肺?所谓习惯,小孩也不能幸免!
“我的弟弟啊,这点苦难算什么?承受不了这些,又怎能承担起日后咱家偌大的责任?修儿啊,切莫辱没祖上的威名!”青年朝着内堂吼叫着,似乎是在发泄情绪,又像在鼓励他的兄弟。
林家仁深吸一口气道:“随心所欲,喊出自己的痛苦,我倒是有点赞成玲说的了。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问问你自己,愿意这么扛着所谓的责任么?”
“嘿,我倒是很想,只是恐怕机会渺茫……不,有兄台的话,定是另一番场景!”霎那间,青年眼中锋芒毕现:“所以,还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如若成事,必当投桃报李,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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