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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情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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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什么鱼？”朱小兰怪异地看林胜杰。
林胜杰左手捏烟搭在窗户边不时用小拇指弹弹烟灰“恩……选男人像选金鱼摊子上地金鱼这个也不错那个也好干脆都搬回家去养着不远不近地处着最后决定了哪条最好了再把其他的都丢掉就好了！”
朱小兰听了这话可刺耳。短时间却觉不出哪里有问题。
林胜杰头靠在座椅上“这样可不是投入最少收益最大？”
朱小兰觉出点味来。涨红了脸道：“你当这是在做生意吗？哪里来的投入收益？”说完双眼炯炯有神地瞪着林胜杰。心中却在迅地想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让林胜杰产生了这样可笑地想法。这完全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林胜杰双眉一挑眼睛里露出不以为然地光来。“不都是这样吗？对和男人的关系不主动不拒绝不表明大家都是好朋友吃吃饭喝喝酒个个男人都是好朋友？个个男人都有可能个个男人都没希望？”说完冷笑一声“哪个女人在相亲的时候不是这样衡量来衡量去的。”
朱小兰双眉倒立脸上的火直烧到脖子里胸口里然后胸口里地火又冲上脑袋顿时将她平日里的安稳烧成灰烬她喝道：“你是在说我吗？我没有衡量你你根本就不在我衡量的范围里。你这个男人真恶心明明就是因为工作关系才多次见面的要是早知道是和你相亲我才绝对不会去的。”说完气呼呼地就要开门下车果然她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以为林胜杰给她传授了一些人际交往的诀窍就是大好人了这个人的思想还是那样让人难以接受。
“可不是要是纯粹的工作关系按照你的性格你没必要请我吃饭又和我说些心里话你心里不承认但是还是把我看成了潜在地展对象吧？你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吗？一边心里否定我一边却还和我是朋友的样子！”林胜杰毫不留情道。
朱小兰猛地回头“普通朋友不都是这样？”
“对啊就是朋友！打着朋友的借口恋爱结婚不都是从朋友开始地？”
朱小兰脑袋里的那个火越烧越烈林胜杰在话就是在那火上狠狠浇了几盆滚烫地油哔哔啵啵地火焰冲得她的热血上涌整个仿佛冒出阵阵青烟。
“林胜杰你真是个混蛋！那你还不是一样卑鄙明明就看不上我还要打着朋友地旗号接近我你也是在养鱼。你也是在养鱼！”重复着养鱼的话朱小兰却不知道该怎么样骂人了她的嘴唇激动得抖双手更是抖她怕自己忍不住要动用指甲只得双手紧握。
林胜杰看她的脸仿佛火烧过鼻孔微张因为激动和短词怒火找不到地方泄只得狠狠呼吸。难受吧就是这样难受！这个滋味连他的痛苦十分之一也不到！
朱小兰只感觉自己心中的气左冲右突却找不到一个出口泄又仿佛有很多的话要说却脑袋一片空白。她抖索着拉开车门“林胜杰我不是鱼我才不是你的鱼！你也不是鱼！你不是！”
林胜杰嘴角歪歪觉得朱小兰这话幼稚无比凑过去道：“你就会这两句？你已经这么大的还是个小孩！”
朱小兰嘴唇抖薄薄的唇瓣被牙齿咬住她眼圈红恨恨地看着林胜杰。怨气大爆！为什么老是这样呢？她从来不主动去招惹谁从来不会做让人生气的事情她只想一个人呆在自己的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是有人无事就来撩拨她？她很委屈她的委屈找不到地方泄。一点点积累在内心地最深处。她猛然仰起头恨道：“我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要来惹我？还不是在别的人那里受了气就在我身上。看我好欺负吗？”朱小兰抓起自己的包就往林胜杰身上砸她控制不住自己地手了。她在委屈的时候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只要手里有一个东西哪怕是一只笔只要那么丢出去丢在让她委屈地人的身上。
林胜杰忙丢开燃了一半的烟用手挡住那包。包外面零零碎碎的不锈钢扣件搭在脸上生痛生痛的。他用力抓住朱小兰地手朱小兰挣了几挣挣不开眼圈绯红。她用力眨眼想把涌出眼睛的水收回去。
林胜杰定住朱小兰看两颗黄豆大小的水珠先是挂在她的睫毛上然后被用力吸回去片刻又流出来而且有增大的趋势最后睫毛终于承受不了那水珠的重量弯了弯。水珠顺着那弯弯的弧线落下来落在他的手上。林胜杰突然想笑他这可是怎么了。找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撒气？
朱小兰看林胜杰皮笑肉不笑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地无力和憋屈。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很在意。别人却云淡风轻？难道自己看重的东西在别人眼睛里就那么奇怪。
“你放开我！”朱小兰哽咽着说又觉得自己吐出来的话软绵绵没有力度。大声道：“放开我！”
“好好你别激动！”林胜杰确定朱小兰安静下来放开了手。
朱小兰大力推开面包车地门怒道：“林胜杰你是个小人小人！你才是鱼活该一辈子当鱼！”说完飞快地跑开她从此再也不要和这人人多说一句工作之外的事情。
她除了愤怒之外还有羞愧在第一反映地怒气过后她下意识地反省自己。难道她真地像林胜杰说的女人那样吗？一边觉得这个人不适合自己可是却从来不明确地拒绝给人希望也给人失望？难道她在不知觉间做了让人难受地事情？朱小兰又回想起第一次和柳姐见面的那个饭局上她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成林说的那个男女朋友的话。没有反驳就代表默认吗可是默认了又没有给林胜杰表态过没有表态过却还这样不清不楚地联系着。一想到这一点朱小兰心惶惶的她跑进楼梯间手撑在墙上头垂下她果然做了错事吗？是她犹豫不绝的态度又出了错！
她站不住跑上楼打开门周玉还没有回家。她将包丢在沙上钻进自己的房间将身体丢在床上用力抱住软绵绵的被子。妈妈我又做错事了妈妈我真的很没用啊！她将头埋在被子堆里恨不得时光倒流她会让成林没有机会说出那句话的。
她是在贪心她的生命里缺少了父亲这个角色在每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总是第一时间去寻找一个成熟的男性来作为心理上的依靠。大学里没有找到周玉代替里；设计院里也没有找到主任代替了；在刚出学校的哪一年认识林胜杰她是高兴的终于有机会接触成年的男性了可是这唯一的一个男人却让她失望了；主任又给她介绍林胜杰了她心里还是窃喜的。
是的她承认她的窃喜的。
她喜的是什么呢？她自私地知道林胜杰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类人可是忍不住要接近接近了一点还想更多一点。
先前的怒火一消而散更多的懊悔和丢脸充斥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直视林胜杰愤怒和嘲笑的眼睛。
林胜杰看着朱小兰跑开的身影又掏出一根烟点燃。
这个笨女人连骂人的话也那么贫乏。
他看着某个楼层的灯在黑暗中亮起一直亮着。这周围万千的灯火都没有那一点可爱。
他是在迁怒他讨厌女人功利的想法他甚至讨厌看到女人和普通朋友关系的男人动作亲密。在他的意识里男女没有纯粹的朋友。那些号称是朋友的异性或者是女的对男的有点奇异的情结又或者是男人对女人有奇怪的想法或者是抱着占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这些男男女女用朋友这一个词语掩盖自己的想法用这样一件光鲜的外衣装饰明知道不能曝光的阴影。
他狠狠吸了几口烟丢开烟蒂。
是的小妹曾经就是那样一个女子。
小妹娇媚又知礼她有很多很多的朋友。朋友。吃饭的朋友喝酒的朋友玩耍的朋友工作上的朋友。每一个她认识的男人都是她的朋友。刚开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有这样一个交游广阔大肚明理的女朋友。这个女朋友真好除了偶尔要求惊喜和小礼物偶尔有点小任性偶尔会消失一下让他着急可是过后都会乖乖出现在他的面前乖巧的认错。她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一个可爱的小女人而已。
是的小女人。
他说过他想要的生活就是男人赚钱女人照顾家庭小妹也笑着说是的她的理想就是在家里等待爱的男人。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欣喜若狂终于找到了。
因此他给了她所有的权利她可以自由支配他的任何东西银行卡家里的钥匙家具摆放的位置饭菜的口味所有他觉得能让她安心做一个小女人的事情他都乐意做当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要让这个小女人不会跑掉。
“大哥你怎么这么好呢？”小妹曾经貌若单纯的问。
“哈哈现在就让你实习结婚了正式上岗就顺手了！”林胜杰一边赶图纸一边回答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他得为了这个目标尽快挣到足够多的钱可是钱总是不够花他总是不明白小妹把钱怎么花出去的当然小妹自己也不知道。每个月月底对账的时候小妹哭得伤心又可怜他自己也无力。原来管家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这是他在小妹身上深深感受到的。
那个时候傻瓜的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呢？他忽略了小妹身边的朋友们等他现的时候小妹只眨眨眼睛道：“大哥我们也是朋友啊！”
朋友这两个字是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当我想和你近一步的时候我是你的朋友当我想离开你的时候我们只是朋友。
林胜杰看着那个窗口慢慢动面包车只有朱小兰是个傻瓜和从前的他一样的傻瓜。
这一章挺多的吧！
第二步 第十二章
朱小兰想缩在房子里度过剩下的假期她不想出门窝在自己的壳里冷清了点但是多安全。这是她一个人的世界她不想要却最安全的世界。
周玉耻笑她是乌龟道“他说的很对啊大家都在挑金鱼不多挑挑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哪条？你那脑袋就是太死板了林胜杰这条鱼满有意思的你多接触。”
朱小兰当然不肯愧疚后悔的怒火已经让她不敢面对她需要的不仅是时间来抚平自尊心还长久的不能触碰。她感觉这可能会成为她心上的另一道伤口碰多了是会流血的。
周玉瞧不惯她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周末拖着她出去参加同学聚会道“我班的大学同学要聚一聚你一起去顺便看看以前宿舍那些谈恋爱的咋样了。”
朱小兰很无奈觉得周玉没安好心纯属是想去看别人的笑话。说实在的大学时候的爱情散的多成的少能走到现在的几乎没有。周玉在大学的时候因着谈恋爱的事情被别的女生明里暗里说了好几回大意就是说周玉在人前风光无限非常了不起的样子在男生面前还是一样没有魅力连普通女生都比不上。周玉当时回了句“你们那样路边的狗尾巴草老娘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非要追上来老娘才不要。”这一句话可得罪了一大滩的人周玉被女生孤立了起来只和这个怯生生的朱小兰还有两句话说。
“可不是去看笑话？那时候说得要死要活的爱得多坚定啊？同学聚会能不去看看吗？我不去看多对不起我自己。”周玉暗里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朱小兰把她无法只得跟了去。
大学毕业的时候各分了东西。能聚在一起是非常地不容易朱小兰自己班因女生很少男生天南海北的毕业了就再也没有音讯的她都是和周玉一起行动参加她班上地活动的。
聚会安排在一个农家乐。还算实惠这是周玉地意思。她要照顾那些没达的同学不会在高级酒店绚丽的灯光下滋长什么阴暗的心理。
“这人啊就是这样的有钱了想要炫耀下特别是在以前同等背景地人面前那滋味可美得花再多的钱也值。不过我可不喜欢那样的人。不就有钱么有钱就真万能？狗尾巴草就是狗尾巴草有钱了还是狗尾巴草不能改变其狗尾巴的本质。”周玉仰头自信地说着颇有指点江山的架势。
“就你能”朱小兰苦笑“你不让别人定酒店就这原因？”
“那是照顾照顾普通人的想法呗。正常人去那些地方没心理阴影的都被那水晶吊灯晃出来了人和人就怕比。比来比去有什么意思。农家乐多好不仅照顾了农民伯伯展了农村经济。还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周玉将小背包甩在背上然后以不可阻挡的气势拉着朱小兰挤上去郊区的公交车。这挤公交车是有学问地。像朱小兰那样让来让去是不会有好座位的。她周玉可从来是不知道谦让是怎么回事。
一路的绿色植物染了薄薄地雾气。显得飘渺。朱小兰看着窗户外面呆这几天她都心绪不宁的被自己深深地内疚折磨。她不相信自己地林胜杰说的那种撒网捕鱼地人她一直都是最坚定地划分了周围的人的关系林胜杰只是恰好被排在前面一点而已。
周玉看朱小兰忧心忡忡的样子道“就说那个林胜杰呗你以为他是无缘无故说那些话？肯定是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女子有问题！那两人指不定以前都什么猫腻呢林胜杰是吃了亏的所以气。。。你也别想来想去了和你没关系。”周玉就看不惯朱小兰这样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头上套的性格出了事情先想的不是怎么解决而是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烂好人而已。
朱小兰低头想起那女子亲热地拉起林胜杰的手那女子的笑容在黑夜里多闪亮心里抽了一抽“男人和女人么不就那么回事么？”周玉冷笑笑“不过这林胜杰还算是厚道人要真一直和你这样联系下去你那么肉的性格拖十年也说不清楚。说不清楚么男人是不吃亏的！”说完瞟一眼朱小兰道“要我是一个狠心点的男人随便把你就弄到手了你还说不出话来。”
朱小兰睫毛抖了一抖她知道周玉没说假话。
“恩不说这个了这次还来了一个人你记得不记得大四的时候有个男的在咱们宿舍楼下唱歌弹琴的？”
朱小兰点点头。
“据说这次也要参加。”周玉淡淡道眼睛看着窗外闪过广阔的原野看不到边厚厚的作物眼睛里涌起无限汹涌的波涛。
两人下车进了一个别致的农家乐青瓦房白灰墙壁院子里一道长长的葡萄架子搭成的走廊枯黄的葡萄藤缠绕在架子上藤上有些嫩嫩的叶子冒出头来分外娇嫩可爱；走廊两边是密密麻麻的竹制桌椅桌子上或者是麻将牌或者是扑克牌已经有不少的人摆开了场子斗得热火朝天的。
不少男生见着周玉过来均眼睛晶亮的打着招呼。周玉热情甜美地回应了完全没有在车上说话那个气势激昂的样子。朱小兰闷笑一下这人还真是假得可以。“我是班长可得维持群众关系。”周玉说得头头是道。
她笑着走过去给所有人打招呼。
“您家小孩满周岁了？”“您又生职了啊？”“换工作了？”“换老婆了？”“换男人了？”“换车了？”“换房子了？”
朱小兰坐在边上的一个椅子上好笑得看着周玉说话这换来换去的还有什么是不能换的？
“朱小兰？”一个中等身高体型偏瘦的男子走过来。满脸热情和期待“还记得我不？我是周杰周杰啊！”
周杰是谁。周杰很了不起吗？
朱小兰茫然地看着他这男子面皮黑黄。只从眉眼间还能看出几年前白面书生地样子。朱小兰迟疑地叫了声“周杰？”
“是的！”周杰忙点头坐下来“这几年不见你还和学校里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变！”
这可不是好话。朱小兰暗想人都是要成熟地像她这样一成不变是大问题。
周杰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无外乎是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回这个城市这次因为工作原因才来出差的他很努力也获得了大家地肯定之类的话朱小兰失落道：“工作对我来说很困难和同事相处也是问题！”
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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