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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纪·十月之棠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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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寰的手将我环得更紧了一些,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真的没有打算再出现在陆泊宁的世界。
我甚至同爸爸交涉好,我回去三中好好念书考大学,但他不能在我毕业前跟任何人结婚。可当他以周末和妈妈聚一聚为由,将我约至三中附近的餐厅时,一切都开始失控。
见到陆泊宁的那刻,我几欲跌坐在地。
天旋地转。
陆泊宁并没有起身质问我过去的荒唐,只是他的目光那么暗淡,我知道,有些事,已经摊在彼此的面前,无处可逃。
我顿觉头痛,四肢冰凉,假借上厕所为由,想逃出这样的是非之地。可是陆泊宁突然站起来,扶住我的肩,他对爸爸笑得乖巧,我想跟姐姐培养一下感情。
爸爸欣然应允。
陆泊宁一路连拖带拽,将我拉到护城河堤。他抬起头,满目怆然,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揉着一片红肿的手腕,索性跋扈地笑开来,还需要什么解释?
根本不需要解释,不需要告诉他,我是因为无意翻到爸爸的手机,知道自己一向敬重的爸爸竟在外面已有外遇,知道他打算以感情不合的理由骗妈妈离婚后,重组家庭。
妈妈是柔弱善良的人,她万万不会料想到,那个天天同她争执不休的丈夫,另有目的。
绝望犹如潮水一样翻滚沸腾,天边最后一抹瑰丽沉入地平线。
我决然地笑了,陆泊宁,你知道吗,我跟踪了爸爸多久,才知道你们住在那里。我费尽心计,也只不过是为了转到你的学校。如果不是你那天落在汤里的泪,我想,我早已攫取到你的感情。我曾经是多么想,让他们看见我们手牵手,站在他们面前的姿态。
陆泊宁站起来,翻覆的河水犹如他眼底决堤的崩溃与悲伤,他咆哮着,林之森,如果你已经成功地攫取到了呢?!
如果你已经成功地攫取到了呢?!
'一刹那枯竭的悲喜'
那夜,我一路狂奔到妈妈的住处。
推开门的片刻,看着憔悴的妈妈正静静擦拭着镜框里爸爸的照片。
悲伤,愤怒,绝望,这一切的一切迅速攻陷了我大脑的每一存角落,我粗暴地将镜框打在地下。
“啪”的一声,玻璃碎成无数片,刺目如星芒,妈妈急急地问,森森,怎么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一脸鄙夷地歇斯底里,你不觉得你傻得可以吗?你真的以为他是因为与你不和,才要和你分开?你知道吗,他已经爱上别人,甚至欢喜地要去再婚。只有你,傻傻地等在这里,擦拭他的照片,天知道,他是不是正在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筹划他们未来的幸福!
妈妈的神色渐渐涣散,泪泫然凝在眼角,森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那个夜晚是诡异的平宁。
我睡在妈妈的怀中,她的脸上,悬挂的是一如既往,洁净明澈的微笑。
“森森,你要勇敢一些。”睡梦中我隐约听见这样的呢喃,于是拼命地将头埋在妈妈胸前,然后蓦然发现,那里是,一片潮湿的荒凉。
清晨妈妈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微笑着嘱咐我,以后要好好同爸爸过,不管他爱上别人与否,你始终是他的孩子。
我的心已一片凄迷,埋着头告诉自己,我一定会离开这个肮脏的城市,一定。
那一整个早晨,我都埋着红肿的双眼,直到最后出门,都始终没有分辨出妈妈眼底最后绝望的光芒。
没有。
噩耗在下午传来。
顾北寰站在我们班的门口,眼睛红如炬。他靠在墙边,一字一顿,之森,你妈妈,死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老半天,然后走到他面前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他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之森,你妈妈,真的死了。
我抱住头蹲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哭起来,顾北寰你放屁!我不要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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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不知道(5)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爸爸连同陆泊宁的妈妈一并出席,我站在远处,紧紧握着顾北寰地手,失去了去争执吵闹的力气。顾北寰扶着我的肩,我的双眼蒙上厚重的雾气,我说,顾北寰,我觉得恶心,所以毕业以后,我们一起离开好吗,永不回来。
永远不。
'封存的不治之伤'
陆泊宁来找我,我望着他,终于爆发。
我说你妈怎么不去死,他们造的孽……为什么要我的妈妈来偿还?!她那么无辜……
我终于说不下去,俯下身哭得嘶声力竭。在我的脑海里,永远是妈妈温存的笑颜,我想,不管再过多少年,我都不会忘记,忘记十七岁那年的痛。
那些痛,因为刻骨,所以铭心。
陆泊宁过来抱我,他的眼泪如泉涌般弄湿了我的衣襟。
我觉得心底的一道伤口被轰然撕裂,罪恶感,憎恨,还有无法消散的悲伤和绝望,一起涌出。
我的脑子混沌一片,无法思考。陆泊宁的声音如同划破沉寂的惊雷,钝重地落下来—
之森,不管怎样,你要好好的。
我犹如大梦初醒般,狠狠地推开他,开始往马路中间跑。
是急促短暂的白光,以及压在身体上的某个重量,一切尘嚣仿佛归于宁静,我的思维停滞了,闭上了双眼。
醒来的时候身在医院,爸爸热泪盈眶,陆泊宁的妈妈局促地站在一旁,眼睛泛起云霭。
我将脸别过一旁,不愿看他们的嘴脸。就算我知道那些眼泪发自真心,我还是不能原谅,原谅曾经的伤害。
但一个念头如流星划过我的脑海,我突然弹起来,陆泊宁呢?陆泊宁呢?
没有人回答我,空气里死寂地因子扩散开去,某一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侵占了我的身体。
良久,顾北寰走了进来,陆泊宁还在做手术。你镇定一点,听我说——
当时你冲到了马路中间,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丢了魂。眼看车就要开过来了,情急之下陆泊宁扑了过去……司机即时刹了车,陆泊宁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也许,他再也不能好好走路了。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硕大的泪珠,一滴一滴砸在手臂上。
'你欠我一个拥抱'
手术之后,陆泊宁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
我握住他的手,决意泯灭一切恩仇。我想告诉陆泊宁,我会在未来陪着他,过每一个生日,我甚至会原谅他的妈妈,以及我的爸爸。
只是,当陆泊宁睁开眼睛的刹那,他抽回了自己的手,他说,你是谁?
陆泊宁只是不记得我一个人,他甚至记得我的爸爸。
我和顾北寰站在走廊,消毒水的气味让我几欲呕吐,我用手指抵住太阳穴,不断重复地问顾北寰,怎么回事?
顾北寰的眉眼凉下去,医生说,陆泊宁的脑子并没有任何问题,是他主观意识上选择了忘记痛苦的记忆。
我蜷缩在角落绝望地不能自已,为什么不是我去遗忘呢。
顾北寰蹲下身来,揉我的头发,之森,你没有爱过我吧。
我抬起头,一脸愕然的无措。顾北寰忽然笑了,可是没关系,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一个月后陆泊宁出院了,如同多日前他提过的,他和他爸爸要搬走了。
我坐在教室里心不在焉地写数学题,一抬头,就看见无垠的青空。我想起顾北寰的话,陆泊宁就要走了,今天下午的飞机。
我“腾”地站起来,顾不得周遭的怪异眼神,拼命地冲出了教室。在出租车上的每一刻,我都在祈祷,祈祷陆泊宁晚一些离开,让我能见他最后一面。
当抵达机场的我看见蹒跚地走在候机大厅的陆泊宁,眼泪就毫无征兆地簌簌落了下来。
我叫—
陆泊宁。
陆泊宁转过身看着我,眼里有隐忍的光芒。我奔过去,尽量笑得灿烂,我说,陆泊宁,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柏林不知道(6)
陆泊宁迟疑了片刻,伸出了臂膀,他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我的泪水就再次决堤。
当飞机在空茫的穹隆上画下一道蜿蜒的白线时,我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屏息仰望。
陆泊宁,再见。
'在柏林的中心怀缅你'
一年后高考结束。
爸爸和陆泊宁的妈妈如期举行了婚礼,爸爸的脸就这样苍老下去,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他抚摸着我的额头,一脸过尽千帆的沧桑与无奈:“森森,爸爸知道你恨我,可是,爸爸想要爱情,就算我有万般千般的过错,爱,是没有错的。”
我不置可否。
七月的时候,我开始忙于打包行李,再隔半月,我将同顾北寰便将一起到柏林留学。也许四年,也许七年,也许,永不回来。
临行前日,我与顾北寰去拜祭妈妈。
在墓碑前那一刻,我恍惚失去了真实感。我抚摩着妈妈的照片,嘴角有淡定的笑意,妈妈,我一定会幸福。
九月的我身在柏林,手指上已有一枚顾北寰的承诺。从菩提树街向南走,尽头就有我与顾北寰的屋。在异国的天空下我们都在努力呼吸,努力生存。
只是偶尔,我会失神,想起陆泊宁最后说的话。
他在我耳畔低声细语,我便甘心放弃所有憎恨,皆因他那么良苦。
陆泊宁并没有忘记我,可是他告诉我,只有假装忘记,才是所有人最好的出口。我们再不会有任何痛苦的交集,因为未来,应该是清澈而充满希望的。
他在最后吻我的面庞,之森,爱是无罪的。如果可以,我会祈祷,下一世,我们能在彼此最好的时光里相遇。
直到最后,我都没有告诉过陆泊宁,我是否爱他。
我已不确信那是不是爱,但是,我希望陆泊宁能幸福,比任何人都幸福。尽管那些幸福,已经不能由我给予。
陆泊宁,相信在我八十岁的时候,我依然会记得同你过的那个生日,以及吃的那碗面条。你不会知道,那是我第一次,为一个男子落泪。而如今,我在这个与你同名的地方,静默怀想。
这一切,应该已是最好的收梢。
'柏林不知道'
泊宁不知道,所以,柏林永不绝望。
。 想看书来
粉红色的潘多拉盒(1)
文/红花继木
天苜又和谈小坏分手了。他们站在校园门口白花花的阳光下,对峙的气氛凝结起来,时间一秒秒溜过,天苜浑身冒出一层密密的汗水。“咳咳。”她踱了踱脚,下意识地咳了两下,“说话呀,紫外线真的很强哎。”
谈小坏莫名其妙地看她,问:“天苜,有那么糟糕么?非要到分手的地步么?”
天苜瞪着眼,动了动嘴唇,吐出一个字:“是。”
这是天苜和谈小坏第三次分手。谈小坏脸上露出疲倦的表情。
哎,分手而已,搞得像打仗一般。可惜到了第三次,士气已竭。不是天苜想一次次折腾,是因为那些反复的情绪纠缠不休的关系。
天苜突然泪流满面,把脑袋埋进洗脸池里,清凉的水浸透着皮肤上的暖,眼泪与水倏然混沌。
天苜在心底说:“谈小坏,我不想分手,可是,许多时候,我们总要言不由衷啊。”
夏天分手,就可以狂吃雪糕,而不用担心谈小坏挑剔地盯着说“咦,怎么有肥肉了?”吧。天苜坐在树底下一边飞快地啃着牛奶加可可味的雪糕,一边自我安慰。
可是,这些知了怎么那么吵诶?天苜仰头瞧了瞧树枝,又心烦意乱起来,黏稠甜腻的雪糕也迅速融化,顺着手指淌下去,最后滴落地上,留下几滴白色和浅褐色的痕迹。
“讨厌的夏天!”天苜嘀咕着奔去洗手。
在此之前,天苜是喜欢夏天的,谈小坏也是。
因为喜欢,知了声就显得很悠扬。最过瘾的是,约上那两个关系密切到能同流合污的家伙—夏其和罗小美,把空调开到最低温度,尔后胡闹着吃麻辣火锅,依然辣到大汗淋漓,浑身发腻。谈小坏脑门上的汗水会像珠子般滚落下来,天苜靠近他,能感觉到谈小坏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是舒展的,散发出热量。
这样的谈小坏,想起就喜欢啊—不由自主地喜欢啊。即使说过三次分手了,还是那么喜欢。天苜情不自禁想。自己喜欢上谈小坏的历史,应该追溯到高一那年,开学,也是夏末时分。
就是校园里普通的遇见,没撞车,没尴尬,没刻意,谈小坏身边跟着夏其,这就让天苜觉得谈小坏被衬托得更俊朗了。
第一次对话也暴简单。
“请问一年三班怎么走?”两个男生挡住天苜的路,那个天苜觉得更俊朗的家伙问。
“嗯?”
“一年三班怎么走?”
“呃……”
“啊?”
“呐……”女生抹了抹额头,细小的汗珠雨后春笋一般汩汩冒出来。
究竟是怎么了嘛,即使自己也是新生,不知道怎么走,也可以说句完整的话嘛,但嗓子就跟被锁住一般。
最终,夏其拉了拉谈小坏的手臂,指着旁边的宣传栏,那里张贴着一张硕大的路线指示图。两个男生直接走去看指示图。
实在是糗惨了啊。会被人怎么想?尤其是这个俊朗的家伙。天苜呆呆伫立原地,九月的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投射在她面颊上,天苜把一双黝黑的瞳仁一直贴在谈小坏后背上,直至谈小坏转过拐角,天苜才迈开脚步,兔子一般蹿出去。好在,她仍然抓住了谈小坏的背影。一步步跟着,影子在脚边拉长又缩短。
啊,一年三班。
天苜望着谈小坏钻进一年三班的教室。深深吸了口气,也跟着跨进教室。
陌生的面孔里,只有一张谈小坏的脸稍稍不觉得太生疏。
就坐那里吧。天苜想着,在谈小坏隔壁桌并行的位置坐下。
谈小坏一抬头:“咦,是你呀。你也在一年三班啊。”
天苜的脸红了:“嗯。”
“原来你也是新生,难怪不知道教室怎么走。”
“哎哎。”天苜急切地点头。
“我叫谈小坏,你呢?”
“啊?”天苜一时失神,继而迅疾地反应过来,“哦,天苜。”
“木?木头的木?”
粉红色的潘多拉盒(2)
“苜蓿草的苜。”
“哦—好奇怪的名字。”
对方这样感慨,天苜的脸更红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唉,总算,说了几个非语气助词了嘛。
谈话结束的时候,天苜展了展手心,居然一手心的汗水啊,连神经都跟着紧张兮兮。
之后,谈小坏和天苜就成了临桌。谈小坏的目光一日比一日关切,一日比一日深藏蕴义。
天苜常常产生诸如此类的遐想:不懂啊。
要思考呃。
他刚才为什么盯着我?
谈小坏会不会也喜欢我了?
哎,他一看我就搞得人家只想挺直后背认真听课,可是后背很酸很僵哎。
周末那天,谈小坏和夏其去吃火锅,他们在火锅店遇见天苜和罗小美,罗小美说一起坐吧,搭桌吃。天苜立时紧张地注视谈小坏,罗小美道出了她的心声,就怕谈小坏会拒绝。结果,谈小坏并无异议,椅子被哗啦啦拖开,一屁股坐下去。
就这样搭桌吃了几次火锅,谈小坏对天苜说了喜欢。女生站在男生高大的影子里,低下头,脸红通通的默认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那么简单的事,只要勇敢表达,就如搭桌吃火锅一样嘛。
高二那年,谈小坏远在东京的妈妈回来过节,她还企图带谈小坏去东京,谈小坏迟迟没有答应。
那阵子,班里的八卦爱好者总喜欢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论题包括:“谈小坏会不会去东京?”“去东京哎,真不知道谈小坏犹豫什么?脑子怎么长的嘛!”“如果不去东京他可真是个傻子呀!”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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