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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纪·十月之棠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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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啊。听隔壁班的谁谁说的……但是隔壁班的谁谁说也不是他看见的,是另外的谁谁……算了总之肯定是真的绝对没错啦管那么多做什么!”
“最劲爆的版本呢?”用画笔抵住下巴退后一步瞧瞧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百里裴顺口问了一句。
“哦,你是存在美术教室某幅古画里的美女,上星期的那个下午我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你放出来了。然后咱一见钟情互定终生。我还在疑惑为什么上一次语文课的《聊斋》随堂测验怎么大家都考不好,明明已经会在生活中发扬光大了嘛—其实传到现在还没人知道‘那个女生’到底指的是谁诶。”
“因为大家说的都是‘那个女生’('女生'加上重音),谁都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吧。所以我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偷听我们班的家伙议论……”百里裴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不想一扬手,画笔擦上邱桑的脸,长长的一道颜料印让她当场傻眼,“诶……诶?对不起……”
少年摇摇头表示“没事”,向女生要过纸巾,“是这里吗?”
“不是诶,往右边……上面一点。”百里裴尴尬地指点着。
“这里?”
“不是啊……算了,我来帮你擦好了。蹲下来一点。”纸巾沾上一点水,女生踮起脚尖,脸红红地擦去少年脸颊上长长的水彩杠,“喂,用什么护肤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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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笔肖像(4)
“嗯?”
“真的很想把《聊斋》里的画皮那个故事现演一遍……你的脸皮用来画画一定很好看,一定。”换了第二张纸巾,狠狠地朝他脸上按下去。
“是吗。”少年不置可否地侧过脸,“喂,想不想听一下‘洗画笔’那个故事的官方解说?”
手还按在他脸上,眉毛挑起一点,表情代表“询问”。
那个下午,背后是夕阳漫长的光。学校水房的一整排水龙头在走廊阴暗的尽头安静地呼吸。哗啦哗啦的水声打破了傍晚的宁静。少年和少女的侧脸在水房的墙壁上留下阴影。
“那个下午,邱桑发现他对传说中的神秘女生还满有好感的。对,这是官方版本。”
“你……”女生一惊,唰地转过头,脸颊刚刚巧从某个温暖的表面扫过去。
○简笔画里是我们年少最完美的时光。
“听说了么,这次的最劲爆呢。邱桑在美术教室里亲到一个女生的脸颊诶!”
“啊?是谁啊?邱桑喜欢的人么?”
“应该是吧。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诶。”
突然插进两人中间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百里裴。”
两人吓了一跳,让开身子,一张长得很清秀的让人一眼就觉得像是小男生面孔的脸挤出来,笑靥如花,“下课啦?走吧。”
“吓?美少年的禁忌之恋?!”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路人甲和路人乙互望着,目瞪口呆:“你有没觉得,我们一不小心揭露了学校最震撼的大新闻……”
明白自己对她的心吧。就因为她的死对头对自己说如果不跟她交往的话萤会完蛋这样的话,他也会是毫不留情地拒绝吧。
怀里的女孩,抓着自己的右手手指,缓缓睡去。
上次他停留的时间只是从出现到下雨,这次是从小巷到第三天的雨水落下的时候—每次,都好短啊。
短到那埋藏在指尖的绚烂,她再也无法看到。
柏林不知道(1)
文/kana
'关于你的一场眉目'
十九岁后的每个日夜,我同一个名唤顾北寰的男子,住在欧洲大陆的小心脏。
这里的森林郁郁苍苍,这里的湖泊澄澈清亮,我沿着菩提树街向前,就看见顾北寰在尘嚣的尽头对我微微笑。
我朝他挥挥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闪耀。
如今是九月的柏林,寒气已逐渐凛然在城市的上空,每当我向遥远的东方眺望,便会淡淡想起你的眉目。
可是,你已不用知道。
'穿行在十七岁始端的秘密'
是十七岁生日的前夜,我央顾北寰陪我逛街。
在街边一家饰品店,我穿了生命中第一个耳洞。整个过程中,顾北寰以一种温柔疼惜的表情望着我,半晌,他莞尔,之森长大了呢。
我望了望顾北寰,尔后埋下头,清了清嗓子,北寰,我要转学了。
我始终不曾定义过与顾北寰的关系。
顾北寰大我一届,念高三,笑容干净,眉目清俊,是三中人人称羡的好学生。
很长一段时间里,总会有高年级的女生找到我,以一种奚落,甚至嘲讽的眼光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个够,然后挤出一句,顾北寰眼光真差。
我总是哑然,而当顾北寰得知时,也不过是微笑,说不用同她们计较。
是的,所有人都以为我与顾北寰在一起。我们一同上学,放学,顾北寰甚至会在我补习的日子里,骑着单车等在校门口。那样的光景,时常让路过的小女生心率失常,手足无措。
可是我清楚地知道,我与顾北寰,是差了些什么的。
记得与顾北寰初相识的时候是在高一的开学典礼上。
顾北寰站在高高的讲台上致辞,我坐在台下,是小小的观众。
顾北寰的声音抑扬顿挫,笑容清朗。台下不时有女生低声议论,大概意思是,台上的学长很不错呢。
可是,在那样一片大好的局面里,我却突然站了起来,我说,学长,你念错字了。
台下忽然静寂一片,顾北寰将眼光缓缓地转移到我身上,旋即微笑道,谢谢这位同学。
事后我被班主任一通臭骂,他说林之森,你指出错误是好事,但是要分清场合。
我局促地站在走廊上不知如何是好,是顾北寰走了进来,他向我点了点头,你叫林之森?
我答非所问,你觉得很丢脸吗?
顾北寰不吭声,良久,讪讪地笑了,是有一些吧。
班主任显然对眼前的局面失去了兴致,他望了望顾北寰,又瞧了瞧我,一副“随便你们”的表情,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我与顾北寰,笑得前仰后合。
那天晚上顾北寰没有送我回家,只因为我不肯对转学的理由多做解释。
我们僵持在原地,顾北寰直直地望着我,眼底全是清澈的忧伤,之森,我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心乱如麻的我,竟然挤出这样三个字。
顾北寰看了看我,闷着头,迅速地转过身走了。我望着愈走愈远,逐渐消失在夜色深处的顾北寰的背影,悲伤吞没了胸腔的每个角落。
顾北寰,我也想告诉你。
只是,不可以。
'我离开我自己'
转学手续终于办了下来,我强硬地拒绝了所有人善意的规劝。
当爸爸走过来的时候,我甚至甩开了他的手,我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他愣愣地看着我,埋下头,之森,能不去吗。
我粲然一笑,不能。
次日我转入实验高中。
跟三中的环境相比,这里的一切都差太多。而我被安插的十三班,更是校园出名的炸弹隐患。
这里的各色人马早已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求在校时光的安宁洁净。
我是在傍晚时分踏入教室的,当时正值自习,可教室里却没有老师的身影,男生们犹如结群的泼猴,肆意喧闹,有着将教学楼顶掀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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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不知道(2)
陆泊宁坐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刘海遮住半面脸,日光灯的光线打在黑色的外套上,是一片萧然的冷寂。
我径自走了过去,轻轻敲陆泊宁的桌子,喂,我有话对你说。
是突然抬起的脸,瘦削且尖刻。陆泊宁冷冷地笑了,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我死死盯着陆泊宁,漫长且专注。终于,我一字一顿,陆泊宁,我要追到你。
先前喧闹的教室在片刻间安静下来,有人吹起响亮的口哨—
有好戏看啦,宁。
陆泊宁似笑非笑地站起身,眉间有淡淡的褶,可是怎么办,我对乖孩子没有兴趣。
所有视线都汇集到我整洁的校服上,有女生懒散地打着哈欠,宁不喜欢你这样的啦。
我的眸子闪闪亮,望着陆泊宁,那么,我就变成你喜欢的那样。
是放学,顾北寰找到我。他满面的悲戚,之森,你到底怎么了。我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有。
顾北寰死死地拽着我的手腕,力度大到我不能抽身。我们就这样站在学校的门口,接受着每个路过师生的注目礼。
天气已经彻底凉了下来,灰茫的苍穹,偶尔有飞鸟萧瑟的身影。
陆泊宁就是在此时走了出来。拥挤的人流中,瘦瘦高高的陆泊宁显得尤其突兀,他一眼看见僵持不下的我与顾北寰,嘴角洋溢起桀骜的笑。
我如同触电般奋力甩开了顾北寰的手,字句刻薄,顾北寰,你不是曾问过我,你是什么吗,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于我,什么都不是。
顾北寰面上的血色刹那间消逝殆尽,之森,不要这样。
我迅速地奔向陆泊宁,挽起他的手臂,顾北寰,就是这样,我转学的原因,就是他了。
温和如顾北寰,终究是没有继续相逼,他取出书包里的笔记放在地上,寂然地笑了,之森,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了。
'用天真换一根烟的光阴'
我换下一身纯白的装扮,学着周围的女生,穿起怪异的行头。当教务主任路过班级门口的时候,我们便一齐朝他吹口哨,笑得飞扬跋扈。
不出月余,女生们便逐渐接受了这样的我。
午休的时候,我站在天台,迎风学习如何利落地抽一根烟。当打火机终于点燃烟头时,不知何时已身在屋顶的陆泊宁嘲讽地笑了,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我摇摇头,没有。
陆泊宁跳了下来,轻松地掸了掸裤腿,你假得让人恶心。我失笑,陆泊宁,无知也是一种美好。陆泊宁倚向墙角,不动声色,林之森,我成全你,因为我想看看,你能有什么把戏。
我转过面庞,正色道,陆泊宁,你不要后悔。
陆泊宁耸肩,无所谓。
至此,陆泊宁正式成为我的男友。
那天的风声势浩大,而我的烟,最终被陆泊宁掐灭,他说,你很敬业,但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顾北寰却是再也没有来找我,隐约听见他终于有了新的女友,我也笑着祝福。
我终于知道,顾北寰于我,为何不是爱情。只因为彼此太过相近,没有悬念,只有感动,没有触动。
然而陆泊宁,陆泊宁是什么,我空洞地望着身边的他,默然想。
当陆泊宁开始将我介绍给四周的人时,他的笑容依旧张扬,我也望着陆泊宁,配合地笑。
班里的女生敲我的脑门,是调笑的意味:“之森,你蛮厉害嘛。陆泊宁也被你吃定,看来你是觊觎他已久嘛。”
我觉得周身都是凉意,搪塞地摇头,不是的。
“那又是怎样呢?”陆泊宁的视线凌厉如刀割,于是我毅然抬头,就是这样,我觊觎你已久。
班里的口哨声再度响起,陆泊宁望向我,神色凝然。
日后的我与陆泊宁,维系着古怪的关系。我们时常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也说不上话,但却不会走开。他会在自习课下后跟在我身后送我回家。但每当走到十字路口时,我就百般推脱,让他先走。陆泊宁也不纠缠,淡淡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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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不知道(3)
等我走到单元楼下,望着七楼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的窗户,眼泪就会猝然碎裂成行。
天知道,我在做什么。
'温热你半张感动眉目'
我与陆泊宁应该就这样不温不火,怪诞地交往下去的。
但当夏天降临的时候,我却愈发焦躁起来。仅有一次,顾北寰发了短信过来,他说,之森,你快乐吗?之森,我已经大概知道原因。你这样值得吗,会毁掉你自己。
我相信顾北寰说的话,他已经隐约知道事情的始末。他那么聪慧,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我也不愿就此放弃,有些目的,还没达到。
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呢。
下课的时候,陆泊宁拦住我,放学去我家吧。
我陡地抬起头,为什么?
“你不要管,来就是了。”陆泊宁依旧是没什么表情,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在某一个瞬间,我甚至以为他知道什么了,而现在,我才终于放心。只有无知,才能有如此波澜不惊吧。
走在陆泊宁身后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望着马路边闪烁的霓虹,街边广告牌上的少女笑靥如花,我不禁失神,有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呢?
陆泊宁打开家门的时候,是我料想中的空无一人。房子不大,许多没有打包好的东西稀稀拉拉地放在各个角落。
陆泊宁把门带上,有些拘谨地皱眉,我和爸爸要搬家了,所以乱糟糟的,你别介意。
我沉默了,陆泊宁也不说话。良久,陆泊宁抬起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来吗。
我怔怔地摇头,陆泊宁有些自嘲地笑了,想过一下有人陪的生日,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目的,但是,也只有你能陪我了。
我仿佛被什么钝重的利器击中了,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陆泊宁看了看我,第一次笑得温和,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吧,陪我吃一顿晚饭又不会死。
我的眼泪突然掉下来,陆泊宁,我来做饭吧。
冰箱里除了一捆青菜和几个鸡蛋,根本没有其他食物。我在厨房的柜子里找到一束剩下一半的干面条,对陆泊宁静静地笑了,这个怎么样?
陆泊宁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于是我打开了天然气,把水添在锅里。
在水温吞吞的沸腾声里,我与陆泊宁各怀心事。我告诉自己,就这样吧,离开吧,回到三中,未尝不是正确的选择。
因为心不在焉的关系,最终陈放在陆泊宁面前的,是糊得残不忍睹的煎蛋和煮得太久失去色泽的青菜。
我有些不忍开口,倒是陆泊宁坦然,应该是你的极限了吧。
我不语,陆泊宁沉默地吃,空气有升腾着一种氤氲的热汽,隔着一张桌子,我清晰地看见,陆泊宁微红的双眼,和落在热汤里的泪。
'没有机会去放开'
我开始不去学校上课,如同儿戏般地,放弃了实验高中的一切。陆泊宁打来电话,我一一狠心地掐断。我告诉自己,到此为止。
顾北寰等在楼下,仲夏时节的风沉闷至极,他的声音宛如耳语,之森,回来吧。
我的眸子明亮,摇摇头,休学一年,未必不是好事。
顾北寰看着我,眼底尽是看不透的浩瀚烟波。他说,之森,你不能用他的错误,来折磨自己。
我一巴掌甩在顾北寰的脸上,不要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
我飞快地转身跑上楼,却看见眼底泪痕未干的妈妈。
她轻轻地拍我的头,之森,妈妈只是和爸爸暂时分开,他与我性格不和而已,并不是背叛,你不用记恨他。
我望着妈妈清瘦的面庞,扑入她的怀抱。不是这个样子的,真的。
妈妈的声音柔软得仿佛即将腾入云端,之森,爸爸能给你更好的环境,所以,妈妈必须放弃你了,可是我会时常来看你。
妈妈搬走是在十月末,她提着小箱子,消失在小区门口时,我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爸爸通过人脉将我送回了三中,所有人只当我是年少爱玩闹,除却顾北寰。当顾北寰看见我踏入校门的那一刹那,他死命拥住了我,之森,你不要再离开。
柏林不知道(4)
我抬起头,笑得干涩,可是你的女朋友呢?
顾北寰的手将我环得更紧了一些,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真的没有打算再出现在陆泊宁的世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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