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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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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力向另一侧跳了开去。

绕是刘枫反应敏捷,穆文倒地及时,可那恶虎又岂是好想与的?

只听一声惨叫,穆文的肩背上多了三道长长的口子,虽未伤及要害,却免不了鲜血淋漓。顺带的一虎尾,更将刘枫临空抽飞了出去。

“拼了!”或许是受伤的剧痛刺激了穆文,他反手抽出猎叉,尚未摆开架势,恶虎又已扑到,只得双手倒持猎叉,木柄狠狠抽向虎头。

“啪”的一声,正中脑门,奈何虎头坚硬如铁,木柄当场断成三节,木屑纷飞。

虽是如此,但那恶虎却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攻势不禁一缓,穆文趁势一个滚地翻身,距离拉开丈许。

恶虎猛地摇了摇头,连声怒啸,作势欲扑。此刻穆文猎叉被毁,手上只捏个半尺长的叉头,若再被近身,转眼便有性命之忧。

危急时刻,一件黑黑的物件呼呼飞来,咚的一声命中恶虎后脑。

却是刘枫见穆文遇险,急切间掷出了砍柴斧,只可惜仓促出手,无意中割断自己裤腰带不说,刘枫还将斧子握反了,以至于击中虎头的是斧背而非斧刃,否则光这一下便可叫那恶虎命毙于此。

绕是如此,恶虎头上连续挨了两下狠的,也是一阵恍惚,走起路来打摆子,宛如醉酒。

或许是那一斧头砸得忒狠,恶虎竟然放弃了眼前的穆文,转而扑向后方的刘枫。

“三丈、两丈、一丈”刘枫单膝跪地,双手平举手弩,标准的手枪跪姿射击姿势。

距离半丈时,恶虎纵身一跃。

“就是现在!”刘枫稳稳扣下机簧,弓弦响起,恶虎几乎同时将他扑倒在地。

“枫哥儿~!不~!!”

穆文眼睁睁看着刘枫被扑倒,只觉心如刀锯。他痛恨自己贪赏心切,连累挚友枉死,他宁可死的是自己。

“啊!~~孽畜还我兄弟命来!”穆文顿时感觉一股血气从脚底一路冲到顶门,伤口也不疼了,心里也不怕了,只盼着同归于尽,好过活在内疚中痛苦终身。

只见他左手反持半截叉头,右手拔出猎刀,眼中泪水横流,嘴里唾沫飞溅,喊得杀猪屠狗一般,飞奔而来便要与那恶虎拼命。

“咦?”奔得近了,穆文便看出不对来了。恶虎虽是扑倒了刘枫,可却不见它撕咬,反倒是静静地趴着不动弹,唯有后腿一抖一抖的抽抽。

正疑惑间,只见恶虎抬起“胳膊”,胳肢窝下,刘枫艰难地探出脑袋,一眼瞧见穆文高举凶器,泪涕纵横,作怒目金刚状,顿时没好气的喊:“看什么看,还不快来帮我把这畜生挪开!”。

“咣当”,两件凶器落了地,“呜哇!枫哥儿啊!”

“你还不快来…。。哎?你扑上来干嘛?你想压死我呀!噗!——救命哇!”

…………

两人一个推一个拉好一阵闹腾,终于将恶虎翻过身,只见右眼上插着一支弩箭,四寸长地箭枝只露出短短一节箭尾。

箭头直入颅脑,恶虎已死的透了,任由穆文骑在上面好一通拳打脚踢。

穆文出完一口恶气,压力一减,仿佛浑身力气被瞬间抽去,只感头重脚轻,脑晕目眩,伤口火辣辣地疼,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与刘枫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惟有一阵牛喘。

看着看着,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先是嘿嘿傻笑,而后越笑越是大声,越笑越是欢畅。幸好此处虎气尚在,倒也不虞会把别的猛兽引来。

忽然,两人的笑声嘎然而止,就像同时被人卡住了喉咙。两人听到了致命的声音,那又是一声虎啸!

第一声虎啸,两人面面相觑;虎啸再次传来,两人相顾变色;那虎又啸了第三次,两人终于回过劲儿来,原来虎啸声是从“大陷坑”中传来的,难怪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刘枫心中一动,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猛地从地上弹起,飞奔到“大陷坑”边上,探头向下张望。

“唰”一只虎掌飞速甩来,刘枫本能地一缩脑袋。爪子终究差了一尺,堪堪从眼前擦过,最终无功而返,那虎也跳势将尽无奈地向下落去,顺带发出第四声不甘的怒吼。

果然是这样!原来并非恶虎越狱,正相反,共有两只猛虎!原先的那只,如今好端端地在坑底待着呢。

这个发现太鼓舞人心了!就连刚刚还精疲力竭、气息奄奄的穆文,突然间就来了精神,好似回光返照般连滚带爬的挪到坑边,亲眼确认了事实。

这一回上山,可谓不虚此行。虽是险象环生,但终是有惊无险,全身而退了。

不仅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凭空多获得一倍的赏金,可谓满载而归了,这个险冒得值!

哥俩一算,加上两具虎躯的卖资,每人都可分得近三百贯,对升斗小民来说,那可是莫大一笔横财,省着点花足够寻常人家坐吃山空过上五年!

面对这样一笔巨款,就连刘枫也开始动心,考虑着是不是趁着有钱,也把娶媳妇的事儿给办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生命威胁,缺乏压力的刘枫明显不在状态,这贱骨头小心翼翼瞄准了半晌,结果连续失手,两箭分别射中猛虎的鼻尖和嘴角,直到第三箭才命中虎眼,小小地破坏了虎皮的完整性。

所幸两人生性豁达,加之此虎本就是意外之喜,小小瑕疵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怎么把虎运回山阳镇倒是个莫大的难题。

原本一只虎,兄弟俩连拖带抬的倒也回得去,可如今面对两只虎,那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走了。

于是两人一商量,索性将另一具虎尸也推入坑中,将陷阱重新遮盖好,只待回镇报了功再带人来抬尸领赏。

完成各项收尾工作,刘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系好裤腰带,结果前后各有一个绳结,看上去怪异无比,他思索片刻,双手抓着腰带一转,两个绳结挪到了左右腰眼的位置,看上去顺眼多了。

第二件事,他狠狠扒下穆文身上的短衣,在他撕心裂肺的拒绝声中,撕成了条条碎布为他包扎伤口,愣是没舍得撕自己的,嘴里还振振有词:“你不是还有一件皮背心嘛!”

两人丝毫没有即将成为百贯富翁的觉悟,小农意识从骨子里呼呼地往外透。

一切准备停当,哥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踏上归途,全然不知此时的两人,已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第005章 【危机来袭】

“大陷坑”存在的初衷,就是用来捕杀祸害山阳镇的恶虎,选址自然是离着山阳镇不远,只是穆文伤的不轻不重,两人纵使归心似箭,却也仍然走不快。

“得了赏钱你第一件事要干嘛?”穆文问道。

“我要……”他刚开口便遭无情打断。刘枫苦笑:好嘛,压根就没想让我回答。

“我反正钱一到手,先花上五十贯,把俺爹留下的破屋子翻修一下,墙要夯上一层新土,贴上大红喜字,四面都贴!”

“后院要新起一间屋子,得把那些个打猎的家伙都挪到那儿去,姑娘家么,总得腾出地方给她放嫁妆不是?”

“屋顶上的瓦得重新补过,不!全部换新的!那样才好像个新房的样子,否则我哪好意思提亲呢?张大娘人是不错,可就是对我忒凶了点儿,我不就是打过他儿子,翻过她家院墙嘛………”

“拾掇完了屋子,我还要在后院种满牵牛花,你不知道,翠儿她可喜欢牵牛花了,每次都使唤我为她采花编花环,等她一过门儿,瞧见满院子的花儿那还不乐死……”

穆文嘴里絮絮叨叨,思绪已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脸上露着傻笑,身上冒着傻气。

刘枫看着好笑,但却也理解。到底是穷了几辈子的人了,忽然间一夜暴富,许许多多从前不敢想的愿望,如今都有了实现的可能,也难怪他如此激动。

至于穆文口中句句不离的“翠儿”,刘枫也认识,的确是个温柔似水的好姑娘,更是镇子上有数的小美人儿。

虽然家中父亲早逝,倒也给孤儿寡母留下了一点余财,相比之下,穆文的家境可就不敢恭维了,他也就是和刘枫比比还像个样子,拿到外面一晾,那还是个无产阶级,因此这桩婚事前途黯淡困难重重。

这年头,判断有产没产不看屋子,只看田地,所以猎户社会地位低于农民,田里养得活,没人愿意做猎户。

现在好了,有了这笔钱,穆文少不得置上个二三十亩上田,再携打虎之功,央求镇子里的宿老们说和说和,料想那张大娘和他儿子张小山都再没有什么话说,这场婚事定然是水到渠成的!到了操办的时候啊,敲锣打鼓将虎皮抬上街去,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刘枫打心底里为他高兴,同时又忍不住自哀自怜,不知道自己的春天在何处。这个方面,他还是很期待的,前世光忙着报仇了,人生大事全给耽搁了,这回说什么也得一尝夙愿才是,古代的姑娘们,温柔着呐!

穆文不知身旁之人已严重走神,他自顾自的说道,“翠儿他爹死得早,从小就少人疼,孤儿寡母的实在可怜,那时街坊里的孩子总爱欺负她,偏偏她哥张小山是个软蛋,自家妹子被人欺负也不敢出头,让人看着就有气!”

刘枫没好气地接口道:“是啊是啊,于是你就英雄救美,先揍恶少,再揍他哥?”

这事刘枫早听说过,穆文一出手先是教训了那伙欺负人的大孩子,然后在小翠儿感激敬佩的目光中,又把她哥揪过来就是一通好打,小翠儿误以为来了个更恶的恶少而再次大哭……两人便是在那时相识的。

“那还有含糊的?你是没瞧见翠儿那时的可怜样儿,那群坏小子围着她,一个劲儿地笑她是个没爹的孩子,翠儿哭得跟个泪人儿似地,要是换你遇上了,你瞧得下去?指不定下手比我还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枫哥儿是什么人,要说疾恶如仇,以暴制暴,你可比我强,我只揍人,你可是杀人!”。

穆文一语道破了两人间的一个秘密!

三年前的一天,哥俩在山里打猎,与山阳镇吴员外家的独生公子不期而遇。

当时,他正指使两个家奴强绑一名少女,将人弄晕用麻袋一装,拖到山林子里欲要施暴,正好被哥俩撞见,这一下便触了刘枫的逆鳞!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刘枫最是看不惯纨绔仗势欺人,更加看不得恶人欺凌女子,这倒霉孩子两样都犯了,那还了得?

刘枫身板壮,穆文武艺强,哥俩冲上去就是一顿饱揍,直打得那纨绔外加两条走狗遍体鳞伤,倒地不起。

这时,两人产生了分歧。照穆文的意思,教训一下也就罢了,可刘枫不这么看。

恶少是有心算计那女子,自己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若是放过了那就是害了人家姑娘,除恶务须尽!

武警队长兼黑帮军师,杀个把子人又岂会手软?于是不顾穆文的劝阻,用随身猎刀亲手割断三人的喉咙。所幸那女子是昏迷着的,也不怕她认出人来。

哥俩挖坑埋人毁尸灭迹后,又将那女子连人带麻袋给背下了山。一解开绳索便落荒而逃,远远望见小姑娘转醒了钻出麻袋,哥俩这才放心离去。

后来听说,那姑娘回去后没多久就和家人一起搬走了,这让哥俩着实松了一口气。

最后的线索也断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于是这场纨绔子弟失踪事件,成了疑案死案被无限期积压了。

没成想,那吴员外丧子之后竟变得疑神疑鬼,终日担心有人害他,一狠心花了大价钱,院墙加厚了半米,墙高更是加到了变态的五米,要知道就算是长安的城墙也不过是十五米。大门加厚了一倍,还筑了微型的瓮城,里外硬是装了双层大门,内门还包了铁皮,光是门闩就加了四根,根根都是包铁的!每天清早光是开大门便要花上个小半个时辰。后门则直接用泥浆整个封死。

如此尤不放心,他又聘请了三十多个护院,全天候巡逻,到了晚上大门一关,整个吴府活像个乌龟壳子,让宵小贼人无从下口。这桩奇闻,被山阳镇的百姓讥笑了没有一百回也有九十九回了。

后来发生了恶虎伤人的惨祸,吴家的三条人命也被武断地记在了恶虎的身上。说起来,出赏钱最积极的,就属那饱尝丧子之痛的吴员外。若他得知即将领走赏钱的,正是杀他儿子的真凶,也不知会做何感想。

尽管此事已过去许久,可这次经历,却让穆文重新认识了这个小自己五岁的挚友,刘枫行善时的菩萨心肠,杀戮时的修罗手段,都让穆文印象深刻,更是打心底里佩服。要知道那时的刘枫年仅十岁!

“这事儿就别提了,那可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杀人,冲动之下还不觉得,回去后整整恶心我一个多月”。刘枫虽然心里毫无压力,可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他可不想被人当做变态杀人狂。

“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力气可够大的啊!你那时才几岁?一拳就把个成年人给揍趴下了,端的厉害啊!”穆文目露神往之色,好一阵感慨万千。

刘枫笑了笑,没说什么。

一路聊一路行,两人渐渐攀上大剑锋的山脊。

穆文望着远方一抹红光,随口说道:“咋还没到,这天都快亮了”

“哪天亮了?现在才四更天”。

刘枫的判断是有依据的——穆文上门拖人的时候还不到子时,两人一路狂奔才花了半个时辰,斗杀双虎虽是险象环生,可实际上却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纵是收尾工作费些手脚,却也花不了半个时辰。

两人踏上归途也就是大半个时辰前的事,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两个多时辰,现在就是撑死也不过四更天,离天亮足足还有一个多时辰。

穆文指着红光下意识的问:“这光不是日出是什么?”

“你被大虫拍傻啦,那是北方!日出你个大头……啊!不好!”刘枫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咋啦?一惊一乍的。”穆文浑然未觉。

刘枫一把拽住穆文的衣襟,狠狠摇晃,“火!那是火光,冲天的火光!你看清楚了,那山峰后面是啥地方!山阳镇!一定是山阳镇起大火啦!”

“啊!”穆文顿时反应了过来,脸上血色瞬间退去,“莫非是来了山贼?”

穆文做出这种判断不足为奇,岭南这种荒僻之地的乡镇村寨,与洛阳、长安那样寸土寸金的繁华都市不同,屋与屋之间往往都有足够的空间,若一家失火,并不容易波及邻里,更不可能发生大规模火灾。

想要燃起这种冲天大火,惟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有人挨家挨户地故意纵火,除了山贼劫掠之外,实在是找不出第二种可能。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让穆文担心的是,“放火”历来都是和“杀人”密不可分的!

想及此处,穆文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镇子里去。不为别的,只为了镇子里的一个人:张翠儿!

可他穆文现在又能如何?身上带伤又精疲力竭,赶路都吃力,如何救得了心爱的女孩儿?

这一刻,刘枫割人咽喉、射杀恶虎时冷酷而沉稳的身影,在穆文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刘枫!穆文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紧紧扯住刘枫的衣袖,双眼直直地瞪着他,“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你!”声音带着哭腔。

刘枫隐隐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之前拯救过他多次,直到最后死亡的来临。

刘枫可以肯定,这一回,比面对恶虎要危险的多!

他心里清楚,斗杀恶虎看似危险,可对他来说其实是如履平地,他还有一张底牌未出,那是他最大的秘密,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其中也包括了李德禄和穆文。

刘枫默不作声,闪烁的目光表明他在犹豫,在挣扎。

论起本心,遭劫的是山阳镇而非刘家屯,镇上唯一在乎的穆文又好端端的没事,刘枫其实不想趟这趟浑水,可他无法拒绝挚友的恳求,他别无选择。

十年的隐藏到此为止了,这张底牌今天是不翻也得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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