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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寇-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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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继先王之伟业,行逐寇之壮举,戈不滥挥,矢无虚发,焉能避重而就轻,行此弃大盗而就小贼之举?故明示天下,暂舍内贼,容其数载之苟延,倾孤之所有以迎外敌可也!”
“常言道:祸不及家。然亦不然!君不见,北国之地十室九空,南江之水垒尸断流,此非‘祸及家’耶?所谓罪大弥天者盖如是也!孤曾闻言,夷狄之国有例,获敌子女既为奴隶,近乡者入其俗,孤即以此例循之,亦为千古之美谈。”
楚国应对之悍然,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海天也好,赵濂也罢,都感不可思议,在他们眼中,楚王刘枫绝不是个狂妄自大的昏主,怎么就出此昏招呢?主动挑衅大狄,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
疑惑归疑惑,乱世群雄都是行动派。
明诏当日,各路义军立即动员,尤其是无颜军,一反常态,不顾暴露位置,径直往永胜军占领区疯狂突进,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刘彤要放弃幽州的一切,全军回援楚国。
与此同时,与大狄并不接壤的忠勇军再次紧急召集青壮族人十万,急急忙忙往龙骧军团章中奇主力靠拢,一边又急派使者飞奔广信城问询作战方略,得到的答案却是简简单单八个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整整一个半月,万众苦等的“变”却始终没有来。大狄受此奇耻大辱,竟然没有任何过激反应,仅仅只是临时召集了一场大朝会罢了。
朝会之后,七兽军大督帅都在最短时间内收到了廷寄密旨,正文也只有八个字——约束部众,切勿妄动。附件却是一封信,据说是羁留楚国的长公主殿下的亲笔信。看过此信,七位大督帅都表示坚决拥护皇帝陛下,不折不扣执行命令。又一次令天下人摸不着头脑。难道堂堂大狄会畏惧一个小小的楚国?
不久之后,信的内容刊登在邸报上,明发大狄各级军政官员,之后又渐渐流入民间,传到了各路义军耳中,这才知道大狄隐忍不发的缘由。
这位境遇凄惨的大狄长公主在信中写道:“天家骨肉身陷贼手,原当自尽以免受辱,今屈心含垢,苟且求活,盖知此非伐贼之机也,实恐父皇怒而发兵,以至天军受厄,社稷动摇,也使父皇英名受损,绮兰罪莫大焉……”
她慷慨陈词,谔谔而言,将此时伐贼之弊端一一痛陈,最后说道:“若闻父皇兵发,女儿亦无颜再活于世,乞父皇怜儿之忠孝,纳儿之死谏,严修兵甲,宽蓄民生,隐鳞戢羽,养晦待时,数载之间天机必至,大军到日,女儿亦可复承欢于膝下……”
这番话,正是海天的心里话,可他却不能说,又或者说,决不能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如今,知心解意的大侄子刘枫,借着绮兰的嘴巴替他说了出来,给他送上了老大一个台阶。于是,大狄兴统皇帝陛下轻移玉趾,稳稳当当地踩了上去,一场腥风血雨就此推迟。
这场风波,让楚国军民认识到了自己有一位铁血无畏的大王,也让大狄全国知道了绮兰公主的坚贞劲烈。两国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大为提升,只等天机一至,便要一分高下。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狄皇海天,楚王刘枫,几乎同时发出感慨——有绮兰在,实乃天幸我大狄(大楚)也!
第210章 【江南灾变】
(书友们,逐寇终于上传到第五卷了,如你所见,这本书的成绩一目了然,可是,阿鱼却陷进去了,越写越享受,已经近75万字了,欲罢不能。……请相信,完本已是必然,阿鱼的提高与进步也是必然。新来的朋友,请不要被数据迷惑,后半部分随便挑一章,看一看,如果喜欢,请收藏,请推荐。多谢大家啦。)
龙川县往东的官道上,一架华丽的马车渐渐放缓,嘎吱一声稳稳停在路边。随行的两百铁骑立刻奔散四方,驻马按刀,严密戒备。边上农田里的百姓纷纷避让,好奇地张望这驾官府专用的马车。
一男一女,两名戎装将军下马来到车前,一起行礼道:“大人,到地方了。”
车门开启,先钻出一个俏丽的丫鬟,挑起帘子,一名身穿绛纱官袍的女官步下车来。百姓们伸长了脖子,一见是个穿红袍的,纷纷念起佛来:“老天开眼!——大王派大官儿来了!这回可有救了!”
一名村妇搁下锄头,抹一把汗,疑道:“当家的,是个女官儿!能有多大?”
身旁汉子撇嘴数落她:“去去去!没见识的婆娘!——咱大楚国以红为尊,袍子越红,官位越高,你瞧瞧,红得跟鸡血似地,这官儿定是小不了!”
“可不是吗!?”这时有人失口叫道:“你们看!那是杨将军和杜将军!——薛统领以下就属这二位最大,瞧着架势,似乎是陪着那女官儿来的,我滴个姥姥,她该多大?莫不成是……尚书?”
那庄稼汉猛一拍大腿:“周尚书!一定是周尚书,她是咱大楚国最大的女官儿!——有救了!真有救了!”
这位女官儿确实是周雨婷。她摆手止住杨杜二将的礼,沉着脸,不说话,踱两步走到官道中央,左右眺望,但见一群群的蝗虫乌云般铺满天空,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像沙雾似狂飙,团团浓浓打着弯儿滚过两侧的农田,过处竟是片片白地,寸草不留。
铃儿生怕蝗虫钻进她衣领,忙取过一件带帽儿的缂丝斗篷给她裹得严严实实,又蒙上丝巾,只露出眼睛。
听着四处传来咂叶啮桑声汇成一片,周雨婷不由面显忧容,“想不到,竟然如此厉害!——部里有人说你们虚夸实情冒滥报灾,我不信,殿下也不信,说‘晋鹏胜飞绝不是这样的人’,幸好看一看,不然转眼就是大祸!”
“大人英明!”杨胜飞苦涩道:“此地还是轻的,这里是三县界口,东南是揭阳县,往北是南野,灾情更重!镇里村里一过蝗虫,像遭了匪祸兵灾,垛里的谷子,地里的稼禾,甭管在哪儿的,是什么,全都吃得一棵不剩,就连所有的树都被啃光,只剩光秃秃的枝桠……种粮口粮全都没了,已经饿死了百来个人,百姓们哭声遍野,万分凄凉啊大人!——我派人查了,不光我们楚国,九江、广陵、庐江、江夏、丹阳、会稽……三州七八个郡都是如此。操他娘的蛋!——这是几十年罕见的大蝗灾!整个江南,今年怕是颗粒无收啊!”
杨胜飞一向斯文也忍不住骂了一声,杜寒玉赶紧扯他衣袖,“仔细失仪!——大人莫怪,夫君他是急糊涂了,眼看辛辛苦苦一年,竟遭了这等灾变,马上就要入冬了,百姓凑不齐口粮,不知死多少人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唉!”
“开仓放粮!决不能再饿死百姓,一个也不行!”周雨婷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像闪着火光又像泪光,吭声道:“殿下那里我来担待,储备军粮动一半,所有县镇全设粥棚,先救眼前!余粮要你的兵亲手送到老百姓家里,不用那些胥吏,蝗虫吃成这样,再叫他们啃一遭,那还了得!——丑话说前头,这回你得学章中奇,军法严些,敢徇私贪墨的,狠狠杀一批!否则难过这道坎!”
“就等大人这句话!”杨胜飞和杜寒玉一起松口气,齐声应道:“大人您瞧好了,谁敢动老百姓的救命粮,天王老子我也扭他头下来!”这也是薛晋鹏的意思,可没有大王令旨,谁敢动军粮?眼前这位周大人就不一样了,殿下最敬重的大臣,她肯担责任,殿下绝没有个“不”字。
这时马蹄声响,一队官兵约五十余骑,自西向东驰来,当先一匹枣红快马,马上青年竟穿一身大红官服,这装扮滚在鞍上一番颠簸,顿时皱得没样子,肘腋处豁开一道裂口,翻卷出灰青色的里子,望着十二分的狼狈,杜寒玉笑道:“郡守大人来了,承宣这官仪,真是……嘻嘻。”
周雨婷半转过身,稳立原地,只等吴承宣下马奔来,一扶抖歪的官帽,利落行礼,“下官南海郡守吴承宣,拜见尚书大人!——大人走得真快,我得信儿要后天才到呢!”
“灾情如火!——承宣你别起来,大王有话问你。”
“是!微臣恭聆钧旨,大王威武!”
周雨婷一脸官威,正正经经的端容说道:“下发的占城稻种,余郡皆种,你为何不种?”
吴承宣磕头答道:“回禀大王,微臣不敢抗旨,并非不种,而是择地试种,若此稻果如所言,‘旱不求水,涝不疏决,不需粪壤,不必耔耘’,微臣再行推广不迟。这样才更稳当,若不经试种就贸然铺开,万一水土不合,那便是动摇国本的大事!请大王明鉴!”
“你说的话,我会一字不差回禀大王。——起来吧。”
说完这句,周雨婷收敛了肃容,望着眼前模样狼狈、神情恭敬的青年郡守,无奈一笑:“承宣,说句实话,我认为你是对的。此稻是我周家船队从占城国所得,稻是好稻——就为这个,江梦岚出兵将占城国都给吞并了。但是能否移植国内却是两说,我也这样劝说殿下,没把握先试种,种的好再推广,奈何殿下一口咬定绝无问题……罢罢,我是定会为你陈情的,可你毕竟是钦点直拔的郡守,带头违令,处分自然免不了的,不过有我为你说话,应该不会太重,最多是俸禄的问题,更何况……你这灾情,种与不种没两样了。”
一听说到灾情,吴承宣哪还顾什么处分,立马红了双眼:“大人!不能再拖了,必须放军粮!今年别说楚国,大狄、青莲教、永胜军,全都要糟!这年景谁敢开战?——不能守着粮食眼睁睁看百姓饿死啊!大人!”
“放心吧承宣!大人难道不及你见识?”杨胜飞笑着打断道:“正议这事儿呢,大人已传命我等开仓赈灾,你那点儿心思,揣兜里自个儿带回去下酒吧!”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吴承宣乐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我已经三次去求薛统领,差点儿没被打出来,这下好啦!这下好啦!再不会饿死百姓啦!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只笑出两行热泪。
周雨婷和杨胜飞夫妇也都笑了起来。既觉得他身为开府建衙的地方大员,却孩子似地蹦跳欢叫十分好笑,又暗暗感动于他关爱百姓民生的那份真情诚心。
杜寒玉有心安慰他,笑道:“还说呢,你这叫求人?统领大人好说歹说,你赖着不走,大人上茅厕你也跟着,换了我,我真打你出去!”
吴承宣心事骤去,不由心怀大畅,打趣道:“可不一样,你是女将军,我可不敢跟你去茅厕,我可不想被人——哎呦!”屁股上挨了杨胜飞一脚,窜了出去。杜寒玉拍手大笑:“活该!死样!当着我男人的面儿也敢瞎说,快迎周大人回府洗尘才是正经!”
周雨婷顿足转身,边行边说:“走!这就回衙门!接风就免了,我要连夜写奏表,不!现在就写!灾情太重,军粮只够支撑一时,得调动全国存粮,不然这关过不去!——承宣,你尽快统计受灾百姓,坐实造册上报广信,宁多勿少,务要够用,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丝一毫耽误不得!”
“大人放心!下官早已备妥,今夜正好一并发!”吴承宣见这位女尚书心忧百姓,雷厉风行,不由愈发钦敬,郑重稽首道:“大人!您今日之举救人无数功德无量,当为万家生佛!——下官说句大不敬的话,大王不娶您,真是瞎了眼!”
周雨婷乍闻此言,腾地赧红了脸,心里又羞又恼又感激,张了张嘴,赞也不是驳也不行,愣半晌猛跺一脚,转身逃跑似地钻回了马车。
这一日,周雨婷就在马车上写了奏表,杨胜飞动用八百里急报,将奏章连着吴承宣的灾报连夜飞送广信,第三日午时便入了王宫。
楚国虽然没有相国,但也有类似内阁的制度。除开潜心研究工程铸造的赵铁锤外,分别是武破虏、周雨婷、乔方书、张大虎、赵健柏这五位尚书,每两人管七天,在官衙居中的议政大殿里轮流当值,专门检阅地方奏章,分类梳理,撰写节略,然后由书吏按照轻重缓急编排成序,捆扎整齐附上目录单子,由专人入宫上呈楚王阅览,顺便取回前一日楚王批好的奏章,誊写后或下发、或存档。这就是除开早朝晨会外主要的政务模式。
这一天,不知为何楚王下令放假,这是开国两年以来的第一次放假,六部官员如蒙大赦,早走得没影儿。
官衙里只留下乔方书和张大虎两个当值的尚书,左右没人,二位也换了宽松的袍子,一边喝茶磕瓜子儿,一边懒洋洋地批看奏章。不一会儿到吃饭时辰,下人送来餐饭,一老一少吃着饭菜,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牛打趣,倒也十分悠闲。
正无聊间,急报到了。两人一看是周雨婷的,以为又是虚报灾情,也没太当回事,只是惯例地挑出来先看,这一看只看出一身冷汗。
两位尚书捧着饭碗面面相觑,情知事态严重,片刻不能耽误,于是一边飞马去请武破虏,另一边扔下饭碗,带着奏折飞奔入宫见楚王。
第211章 【天灾人祸】
今日守宫门的是亲军佐领常朝阳,他一眼望见两位尚书一溜小跑过来。可怜他俩一个弱书生,一个胖商贾,从前被鞑子追都没这么跑过,气喘吁吁竟说不出个囫囵话来。常朝阳心知事急也不多问,又想到宫里不能骑马,便叫过两个兵士吩咐道:“背二位大人入宫,用跑的!快!”
两个军汉干脆,二话不说,背起二位尚书就跑。乔方书瘦削精干,倒也身轻如燕,可怜张大虎痴胖如猪,只把个壮汉累的屁滚尿流,落后二十丈不止。
哼哧哼哧跑到主殿,没人,就见秦昆,抱着饭盒蹲在殿角檐下没头没脸一通狠吃,抬头猛见两个大背活人,惊掉了嘴里的肉,不问就答:大王回后-宫吃午饭去了。——得!接着跑!
两人又是一路紧赶慢赶,两个军汉彻底趴下了,这才奔至月亮门,却被两个鸾卫拦住,“有预约没有?”
二位尚书大怒,他们是日日见驾的,何时预约过?叽叽歪歪一番扯皮,才知今日是馨夫人二十岁的寿辰,宫里正在摆宴祝寿。殿下有令:受邀预约者入,除非当值的尚书,余者不见,有事散席了再说。
二人大喜,纷纷叫道:“我们就是当值的尚书!”两个戎装少女乜了一眼,穿的跟居家懒汉似地,哪像尚书?索要官凭印信,来得匆忙,都摸不出来。这下好了,不让进,像轰小鸡仔似地赶了出来。
两位尚书都是读书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与两个年轻姑娘家如何讲得清楚?想来对方也是依令行事,要怪只怪自己,不穿官服,不带印信,又悔又恼只急得跳脚。
正没奈何,武破虏到了,两位尚书一瞧,也穿着便袍,不由一阵绝望。心说完了,这下要误事儿了!
武破虏是何许样人?一看这架势,再一摸也没带官印,立马拽着两人转入墙角。
他二话不说,一把扯下乔方书腰间的紫青玉佩,又搜走张大虎的碧玉鼻烟壶,自己摘下手上的翡翠扳指,捧着三件玉器,带着两人笑嘻嘻回门前,“二位小姐姐,别理这俩傻子,我们弎儿是专程来贺寿的,这是寿礼,请你收着!——你们瞧,殿下没声张,我们若非亲近人,如何知道夫人的寿辰呢?是不是?这老的小的都糊涂!来了忘带寿礼,我回去取,这才迟了——请带我们进去吧。”
两个姑娘一瞧,果然都是精贵宝物,听他说得也有道理,又想大王的命令是不理政务,没说不让人贺寿,于是稀里糊涂就带了三人进去。那老少二位登时把武破虏惊为天人。
到了馨夫人宫前的垂花门,又有宫女接引进去。三人一看,这里却又是一番热闹。
面南正寝丹墀上横排一溜长几,依次分列姜霓裳、红鸾、紫菀,全都云鬟宝钗,宫装华服,穿戴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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