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精灵女生-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冯天自言自语道:“它原来就是一台浮游生物自动取样机啊!”
冯格格问:“这么说,蹦蹦鲸不是一条真的海豚了?”
冯天说:“怎么不是,廖岸的设计妙就妙在,他采用纳米技术,把很复杂的仪器设计得极其微小,并装在了活的生物身上。而且他还能随时控制这头海豚,以备能经常从它身上得到可靠的数据。看起来他已经对这三千多海里海域的水质状况了如指掌了。”
冯格格说:“三千多海里?这么说,他有好多好多这样的蹦蹦鲸了?”
冯天说:“那当然,他要比较不同海域水生动植物群的实际结构,就要对海水不同深度层面水生物的数据进行比较。还要估测海洋表层水面碳、微量金属和数量不等的污染物的排放速度。没有百把条蹦蹦鲸,只怕是忙活不过来的!”
说到这里,他一拍手,屏幕的图层尽数消去了。蹦蹦鲸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在海底下钻来钻去,一刻也不知道停歇。
冯格格说:“它可真是好动,好像从来不知道累似的。”
冯天说:“那当然,海豚可是哺乳动物中体能消耗极低的,还从来不睡觉,真是做水下助手的最佳选择。”
冯格格哦了声:“它不需要睡眠?那怎么成?”
冯天道:“它们不睡觉倒并不是说就不需要睡眠,而是采取了一种‘轮休制’式的睡眠方法。两个脑半球是在轮流工作和休息的,所以呢,身体就始终能够在清醒的状态下游动了。”
“原来是这样啊!”冯格格点点头,又问:“爸爸,这么说,你准备从阿丫身上找到胡子叔叔的下落?”
冯天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艾欣会帮我们去找的。”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可能还不知道,艾欣其实是廖岸的孩子。”
冯格格啊的一声,显然很出乎意料。
冯天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相册来。冯格格凑上去,见他翻到了其中一页。那张照片的背景是一艘大船的甲板上,站着三男两女。
胡子和年轻貌美的刘月蓉紧靠在一起,黄头发的吴平和另一个年轻的女郎并排站着。他们身后,戴太阳帽的冯天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冯格格道:“爸爸,十年前你很帅哦!”
冯天笑了笑:“你呀,就是嘴巴甜!”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摩挲着照片,思绪慢慢飞远了:“说起来,那已是十年以前的事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它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离得很近。”
冯天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年的三月,他和廖岸、吴平,从不同的地方应邀来到这片海域,帮着治理这里发生的赤潮污染。
开始的几天很忙,他们在船上轮流值班,除了测量海水里的硝酸盐和磷酸盐的含量外,还要对光度、水温、含盐度和微量金属的含量进行比较。
大家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亦乐乎,而就在这种忙碌中,三个人的友谊也结下了。等精确的数据报上去后,下面便是治理小组的事了,他们的工作总算是告了一段落。
一天早晨,他们三个一起下了船,准备到这个小城里四下转转。
不想刚上岸,就看见两个年轻的女郎骑着单车,飞快地从公路上冲下来。一个穿着红色的运动服,一个穿白色的。其中那个穿红的最大方,很远就冲他们喊:“喂,你们都是那条船上的吗?”
吴平大声应道:“对啊对啊!”
“这么说,你们三个都是海洋学家了?”
“这可不敢当,我们现在顶多算是海洋科学研究者。”
红衣女郎就扑哧笑了:“还挺谦虚呢!”
那个穿白衣服的女郎脖子上围着一条火红的丝巾,看起来要文静一些,她小声地问:“你们这是要进城吗?唉,我们原先还想着到你们船上去参观参观呢!”
吴平是最喜欢对漂亮女人献殷勤的,忙说:“没问题,我们现在改主意了,不上岸了,是吧两位大哥?”边说边冲冯天和胡子眨眼。
廖岸没说话,冯天说:“我无所谓啊!要不这样,我一个人先上去蹓蹓,随便买点东西回来,你们两个留在船上陪客人。”
没等他说完,吴平就叫道:“好啊!就这么定了。”
于是,就在那天早晨,穿红衣服的月红和穿白衣服的刘月蓉闯进了三个男人的世界。
晚上七点时,在艾欣家里,招待黄毛船长的家宴才刚刚开始。
红酒盛在高脚杯子里,闪闪发亮,吴平端着杯跟刘月蓉、艾大力碰了下:“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可是好久没吃到家常菜了。”
艾欣举着一罐可乐嚷道:“叔叔,还有我呢!”
吴平忙说:“忘不了。”跟她也碰了碰,“那你也说几句祝酒的话给叔叔听听?”
“好!”艾欣大声说,“我祝叔叔天天向上!”
吴平扑哧乐了:“你以为叔叔还是小学生呢?不过,我还真有很多事要向你请教!”
艾欣问:“是关于蹦蹦鲸的吗?”
吴平看着她:“还有你胡子伯伯的下落,我想知道,这些年他都在忙什么?”
艾欣说:“他在海底花园里忙着培植龙涎香呢!”
吴平道:“噢,这倒是件新鲜事儿。不过呢,这大胡子本来就是挺神秘的,有时候啊,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艾欣道:“他当然是人,不过呀,他可不是普通的人。”
刘月蓉含着笑,看他们的嘴唇不停地翕动着,但那些声响却怎么也流不进她的耳朵里,就好像她并不是置身在这个环境里,而是已被送入了另一个空间。
她耳边听到的是哗哗的海浪声和海鸥清脆的鸣叫。朦胧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她和月红正跟着胡子廖岸和吴平一步步地登上那艘汽轮船……
站在甲板上,好动的月红冲着海面使劲地摆摆手:“嗨,我们来了!”
吴平也兴奋地把手掌搭成喇叭状,冲着海上喊:“两位漂亮的姑娘到我们船上来了!”
刘月蓉听得耳根一烫,转头瞧了廖岸一眼。他也正好转过来,两人的眼神一接,刘月蓉有些不好意思,忙调过头去。
月红突然问廖岸:“喂,胡子,你不喜欢热闹是吧?”把刘月蓉往他身边一推,“那就帮我照顾好这个文静的小妹妹吧!”
她格格地笑着,跟吴平跑进了驾驶室。廖岸依稀听她对吴平说:“喂,你知道吗,你留这头黄头发很有性格呢!”
吴平说:“是吗?这可是我第一次听到人夸。”
月红说:“那你就为本姑娘继续留下去得了。喂,黄毛船长,你教我开船好吗……”
廖岸看着身旁的刘月蓉,说:“你的同伴很开朗啊!”
刘月蓉点点头:“她就是这么个人,活得很自我。”
廖岸说:“那咱们还是把这块天地留给他俩吧!”他笑笑又说,“说真的,我一周尽呆在船上,都有些怕了,下去在海滩上走走,可能比呆在这儿还好!”
刘月蓉说:“那就走吧。”又跟着胡子走下船去。
他们一前一后,在沙滩上慢慢散步。廖岸说:“知道吗?你围红色的丝巾很好看!”
刘月蓉道:“是吗?我喜欢红颜色,给人的感觉是……热情向上!”
“热情向上,好!”廖岸又问,“你们就是这小城里的人吧?”
刘月蓉说:“对,土生土长的,不过,我们也是刚回来没多久,出去读大学了。”
廖岸说:“刚毕业?”
刘月蓉点头:“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正在努力,她便拉我来海边,说是散散心。”
廖岸叹了声:“年轻就是好啊,什么事儿都可以先放在一边再说。”
刘月蓉看了他一眼:“你难道不年轻吗,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
廖岸微笑不语,弯腰捡起一个大海螺,放在耳边听了听:“我希望能像它一样,即便是肉体消失了,海涛声也永远留在里面。”
刘月蓉也捡起一个:“它本来就是大海里的生灵,再怎么变依旧是海螺,可你不一样呀,你是一个人,是在大陆上生成发育的,你的根应该扎在土地里面。”
廖岸摇摇头:“不,我是属于海洋的。”
“海洋?”
“对,所有的一切都准备交给海洋。”
刘月蓉看着他:“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云就像薄薄的纱巾,缠绕在蔚蓝的天际。海上起风了,白色的浪花卷起千堆雪,向岸上冲来。
廖岸拉起刘月蓉的手:“快跑!”
海浪在身后哗哗地追着,两人牵手跑出了老远,浪涛才退回去。
廖岸站定后,转过身说:“你看,做海多好,从来用不着去征服谁,只稳占个‘大’字。”
刘月蓉道:“有个诗人说,真正的男人像海,女人却像湖。”
“说得好!”廖岸点头赞赏,“海当然也有它温柔的另一面,可我更喜欢它暴怒的时候,那才叫海。天地失色,掀起丈高的浪头,将依附在它身上的子民尽当作了尘埃,它够狂够傲,从不会掩饰什么,发起威来没有谁能够平息,安静下来也没有谁能够激怒,它就这么个率直的性格。”
刘月蓉说:“你不认为……海其实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吗?虽然它有狂傲的资格。”
廖岸冲她一笑:“可能,我也是个狂傲的人吧!”这才想到还牵着人家的手,赶忙放下,咳嗽一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刘月蓉细声说:“我还是喜欢大海风平浪静的时候……那样才跟湖有些相像。”
廖岸突然说:“看,疯子回来了,他拿回好多东西呢!”
刘月蓉循声看去,远远地瞧见冯天手里拎着两大包东西走过来。“他怎么起了这么个外号?”
胡子笑道:“我们都是怪人嘛!”
岸边的岩石上,红滨鹬和蛎鹬在争相觅食,鸥鸟在尖叫,海水在咆哮,慢慢地,这一切在刘月蓉眼里又变得朦胧了,就像一组组发黄的旧照片……
依旧是灯光绚烂的夜晚,依旧是在家宴上,黄毛吴平还在跟艾欣眉飞色舞地讲说,而艾大力已有了七分醉,在一旁嘿嘿乐着。刘月蓉鼻子一酸,心想,廖岸毕竟已经离着自己远了。
书房里很静,冯天捧着相册默默地看着,他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眼睛里蕴含着一丝温情。往日的时光咀嚼起来,也许还有点儿酸涩,但更多的却是甜蜜。
冯格格用手整了整头上的贝雷帽,对冯天说:“爸爸,小鱼儿给我传过信息来了,黄毛船长正在跟她说起胡子叔叔的事儿呢!”
“都说了些什么?”
“小鱼儿说廖岸在海底花园里培植龙涎香,船长不信。”
冯天说:“我也不信。”他把相册合上,“胡子躲了这么长时间,跟大家不见面,绝对不会只为了什么龙涎香。”
冯格格问:“那……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冯天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极有可能是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儿,所以,他不想连累大家。现在想想,我和黄毛其实从来就没有深入地去了解过他,特别是他的来历,一团谜,我甚至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他慢慢把礼帽摘下来。借着光线可以看清,他后边的脑壳光秃秃的,竟是一块铜膜铸成的,那模样甚是可怖。虽然这副真面目对冯格格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她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冯天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铜壳,说:“孩子,我一直没跟你说……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其实就是跟那件危险的事儿有关联。我受了致命的伤后,就跟他们俩失散了,后来只听说,那次‘海幽灵’的灾难最终被消除了,可为什么,廖岸此后也下落不明了呢?”
他把相册放回了书架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闪亮的霓虹,沉思了片刻:“也许,今晚我应该去见他们一面了……有些事弄明白了,要比憋在心里头好。”他又一次想起了往事——
自从那两个姑娘闯进他们的世界后,考察船上就热闹起来了。特别是黄毛,每天都在盘算着怎样去跟月红约会,但那姑娘的性格有些古怪,有时候看起来热情如火,有时候情绪又会突然低落。所以牵动着黄毛也整天的阴晴不定。
廖岸和刘月蓉倒是很默契的一对儿,什么事都不显山露水的,但冯天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很快。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尽管彼此的话不多,但眼神的交接,无声的微笑,都能在瞬间内完成他们心灵的沟通。
冯天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这两对儿,有时候还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那个月红并没对吴平心存爱的感觉,那种若即若离的表现其实很能说明问题。
特别是廖岸跟刘月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月红的眼光就变得很怪异,老盯在胡子身上,常常就会抛下吴平一个人,跑去跟那一对儿玩了。冯天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也爱上了廖岸?
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爱情它从来不遵循任何逻辑。总之,这四个人间的关系很微妙。
冯天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晚上,他们在甲板上举行舞会的情形。
他们五个人喝着红酒,吃着海鲜,耳边听着波涛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船舷,海滨的仲夏夜弥漫着浓浓的诗情画意。
月亮升起来,像偌大的玉盘似的,给海面洒上银灿灿的一层光华。远处传来了海狮们发情的叫声,断断续续,像是在咏歌、在抒情。
冯天为他们放起了小夜曲,舞会便开始了。
吴平拿出一副绅士样子,走到月红面前,彬彬有礼地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但月红站起来时,却并没把手交给他,而是转身跑到廖岸那儿,大声说:“喂,胡子,我今晚想请你做我的舞伴儿。”
不待廖岸答复,她就冲刘月蓉摆摆手,笑嘻嘻地说:“把你的人借我一晚上,不反对吧!这就叫资源共享!”说着就拉住了胡子的手,跟他翩翩舞起来。
吴平只好冲刘月蓉摊摊手,做出个无奈状。刘月蓉浅笑一下,跟他下了场。
当一曲终了,冯天招呼他们:“先休息半分钟,我把你们喜欢吃的夹心蛋糕烤好了。”
月红笑道:“冯大哥,你真是我们的好管家啊!”
冯天说:“我又不会跳舞,当个下手还是能胜任的。”
正说着,他看到胡子想走到刘月蓉那儿去,却又被月红一把拉住:“别忙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你是我的舞伴儿。”
廖岸也就没说什么,笑了笑,挨着她坐下了。月红冲刘月蓉说:“不害怕我抢了你的大胡子吧?”
刘月蓉笑了笑:“我怕什么,他又没绑在我身上。”
月红道:“那好,我可照单全收。”
吴平在旁边叫起来:“那我怎么办?总不成在这儿放单飞吧?”
月红说:“你就不能好好陪我月蓉妹妹吗,真是的!”
便在这时,他们听到几声凄厉的吼叫,竟然便是那几只在海滩上调情的海狮发出的。它们的吟唱本来缠绵动听,现在听起来却让人觉得阴森森的,汗毛倒竖。
大家都坐不住了,纷纷拥到甲板前边去查看。月红说:“喂,这到底咋回事儿,它们怎么叫得惨兮兮的?”
月光下,他们发现前面漂来几具黑乎乎的东西,隐约地鼻间还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儿。
吴平已经飞快地跑进了船舱,把探照灯打开,冯天举着双手为他做指挥,调整好光线的角度。
借了光,他们才看清,漂来的竟是三头巨大的海狮遗骸,它们身子两侧的肉几乎都给吃光了,露出白森森的骨架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