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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音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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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肖二夫人。
肖晓的故事和我颇有雷同之处,坐在花厅,品着香茗,听她娓娓道来,我感同身受,唏嘘不已。伤感过后,我为了活跃气氛,话题一转转到了情事方面。旁敲侧击再以美食诱之,肖晓终于吐露了少女情怀。
平凡而俗套的相遇情节,弱势孤女遇上富家子,英雄救美,芳心暗许。不过这富家子来头不小,正是我血缘上的堂弟——云想尚至。肖晚拼命考入皇学院,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
看着肖晓说起云想尚至时神彩飞扬的模样,我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据我所知,云想家做为凤歧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陈规陋习极多,像云想尚至这般直系宗族子弟,选妻标准相当严苛。肖晓少说也有二十条以上够不上标准,而且其中很多条就是穷尽毕生之力怕也做不到。罢,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说什么都言之尚早,将来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自我住进云想家那天起,关于我的一切早在皇城传的沸沸扬扬,肖晓也正是通过那些传言知道我的。因为父亲大人不是寻常人,保秘工作做的比较到位,外人并不知道我的母亲是地球人,只道凤歧某闭塞乡村不知名女子,因病早逝父亲才把我接回皇城。
肖晓觉得和我一比,她还算幸福,起码她的母亲仍健在,而且我们同命相连,也许可以成为朋友。因此打一入学,她就一直注意着我。可惜我没有接收到她友善的信号,总是独来独往,除了雪衣和谁都不太亲近,让她苦无机会接近我。
通过肖晓的描述,我才知道在同学眼中我竟然是一个高傲孤僻的人,汗死。和朋友在一起谈天说地,这种轻松惬意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了。肖晓由于身世不好,也没什么朋友。二个寂寞了许久的人再度尝到友谊的温暖,兴奋之余,混然不觉时光的流逝,直到雪衣出现,我们才发现早过了午饭时间。
故人到访
皇学院做为皇城乃至凤歧第一学府,课程之繁重可想可知,奉乐假一结束,所有的迎新活动也从此告终,接下来,等待学子们的是正式课业的全面展开。
我是以吊车尾的成绩考进来的,又是新移民,皇学院的正统教育对我来说实在是不小的负担。随着食堂恢复营业,我也再无闲暇下厨祭五脏庙了,一门心思全放在课业上,可谓闻鸡起舞、秉烛夜读,再有雪衣、肖晓的倾力相助,勉强跟得上进度,苦哇。
在地球时,我一直是学习尖子,换到皇学院,一下子沦为老师关注的差生,个中辛酸苦楚,不足已向外人道也。这个时候,我自小推崇的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让我顺利渡过了这段心理落差期,并很快适应了目前的学习、生活节奏。时光从季花月走过,伯木月、仲木月、叔木月,再到季木月,一眨眼,木季悄然而逝,紧接着一年中最寒冷、最冷清的风季来临了。
凤歧从不下雪,由于空间位置关系,一年中有四个月狂风大作,这就是风季。很多室外作业的职业风季大多停业整修,待到来年花季再行复业。学院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九成都是室内课,自然没有停课的必要。不过由于风季第一个月伯风月经常会出现对人体伤害极大的尘离子风,所以伯风月大多以自习课程为主,很少需要跑到教室上集体课。各任课老师会在没有尘离子风的日子逐个拜访学生,检查学习进度。如此,紧张学习了五个月的我终于等来了喘息的机会。
这些天因为常常呆在宿舍,慢慢和宿舍的清洁专员混熟了。她叫桑语,贫民出身,仅比我大三岁,今年刚好二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按照凤歧律法,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呢。不过,据肖晓所言,桑语能进御苑当清洁专员,在她那个阶层看来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工作了。原来,这个距地球九亿八千万光年的凤歧也没先进到消灭阶级的程度哪。
桑语是个很好学的女子,我本着教学相促的心理现学现卖,每日复习完毕,再将当日所学教给桑语。桑语自是欣喜若狂,我自己亦获益良多。这天午憩过后,我正与桑语互相抽背习文,来了一名出人意料之外的访客。
胜奉羽是皇学院的金牌教授,只有五阶以上的学生才有幸亲耳聆听他的教导。皇学院有二处校址,一至四阶学生在原校区就读,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位于内城的皇学院。升上五阶以后就会移往皇城外的新址就读,像我的挂名姐姐云想落月是七阶学生,她就在新校区。新生入学那日,胜奉羽是特意护送雪衣入学而来,此后我从来没在学校中碰到过他。
说起来,胜奉羽算得上是我的启蒙老师,自是怠慢不得。桑语识趣的收拾好书本快步离去,我则赶紧奉上茗茶待客。一番寒喧过后,胜奉羽轻咳一声,终于进入正题:“错月,想不想参加赛乐会?”
赛乐会?我疑惑的眨眨眼,据我所知,一年一界的赛乐会是皇学院最盛大的赛事,其规模和受关注程度比校庆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赛乐会不仅皇学院会参与,全凤歧各级学院都会派精英参赛,几乎可说是器乐新生代的顶级赛事,最后一场决赛姬皇还会派皇族子弟亲临,你说能不隆重吗?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赛乐会的参赛资格是很严格的,皇学院七阶及以上学生当年乐考成绩前三名可免试参赛,其他人想参赛都必须参加选拔赛。每年参加选拔赛的都有二三百号人,而只有前五名才有资格代表皇学院参加赛乐会。一至三阶的初级学生是没有参加选拔赛资格的,除非像雪衣这般早已名声在外的才子,再有就是名师力荐的学生才能报名。今年皇学院一至三阶得以特许参加选拔赛的包括雪衣在内也不过四人,像我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连观看选拔赛的票都是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参赛?哈,胜奉羽老人家被风吹晕头了不成?
“我?不可能啦!连雪衣那么厉害的人都要参加选拔赛,我哪里有本事参加赛乐会啊?”我连连摇头,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摇出来。
胜奉羽放下茶盅,用道早安般的平淡语气道:“我这次来就是帮你办理推荐相关手续的,刚才全办妥了,你的级任老师也签过字了。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参加月底的选拔赛。”
“噗!咳、咳、咳!”我吓的不轻,差点没被茶水呛死。我幻听了吧?还是说胜奉羽头壳坏掉了?我瞪大双眼望着胜奉羽,说话都变的结巴起来:“咳,胜……胜老师,我……我好歹也算是你……你的学生,犯……犯得着这么陷害……害我吗?”
胜奉羽站起身,整了整衣冠,走到窗边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这天,怕是又要起风了。”然后一转身,面对我正色道,“错月小姐,我看人从来没有看错过。你的天分,犹在雪衣之上。好好努力吧,我走了。”
这、这、这算什么事嘛!我呆呆地目送胜奉羽离开,连礼节性的别词也忘了说。心不在焉地捧着书在书房坐了不多久,桑媛来报晚饭送到了。摸摸空空的腹部,这才感到饥饿。走到花厅,发现随晚饭一起送来的还有选拔赛的日程表,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确定,下午胜奉羽的来访确有其事,不是我在做梦。
选拔赛
伯风月单九日,我正式接到赛乐会的参赛日程表,伯风月三十日、三十一日是比赛的日子,掐指算来,我只有二十天左右的备战时间。别人都是淫浸了十数年功夫的精兵强将,而我只不过断断续续学了一年多,怎么算,出线的可能性都是零嘛。胜奉羽,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我的天分来着,我自己为什么没发现?
苦恼归苦恼,抱怨归抱怨,此后的二十天我还是一头扎进了乐室拼命练琴,我的目标不求出线,只求别输的太难看就行。
忙碌的时候日子总是过的飞快,感觉也就是一晃眼的工夫,选拔赛的日子就到了。比赛分二部分,三十日全天和三十一日上午是预赛,参赛选手从大赛指定曲单中任选一曲演奏,评委将从音质、音色、音韵、态势四方面给分,满分二十分。通过预赛的人才可以参加三十一日下午的决赛,决赛采用自选曲目,评分标准和预赛相同。今年的选拔赛参赛选手共计三百七十人,打破了历史新高,决赛席位只有十八个,平均二十人抢一个名额,啧,竞争压力不小呢。
我因为是特荐参赛的,没赶得及参加抽签,所以只好拿三七零号牌,预赛最后一个出场。三十日,我美其名曰放松心情,不顾肖晓的强烈反对,硬是跟着她一道前往观赛,其实,一来我也真是练曲练烦了,二来雪衣要上场,我这个当朋友的怎么可以缺席呢。
第一天的比赛冷门迭爆,原先被众人看好的好手纷纷马失前蹄,得分一个比一个低,反倒是被人忽视的特许参赛五人组中有二人冲出重围,分别以十七分、十六分的高分占据了第一、二名,让校内众多博彩爱好者的钱包狠狠出了回血。我和肖晓双双笑咧了嘴,没错,这二匹跌破人眼镜的黑马正是雪衣和云想尚至。赛前我本着小赌贻情的心态把大半的零用钱压在了雪衣身上,后来又碍于肖晓的面子,把剩下的钱全押在云想尚至身上。哇哈哈,这么一来,零用钱翻了十几倍,发财了发财了!
晚上,我抱着赢来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全然忘了明天比赛一事,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赶在唱名结束前一秒抵达会场,好险、好险。
虽然昨晚才睡了四个小时,不过有了银子的刺激,我的精神极度亢奋,做出了平时绝对不敢轻易尝试的事,居然赛前临时更改了曲子,选了一首指定曲单上最高难度的曲子弹奏,而且那天的感觉特顺,一气呵成,简直是超常发挥,结果我以预赛第十名的成绩稳夺决赛名额。然后,云想错月这个名字再度爬上皇学院八卦榜榜单,大有后来者居上之势,唉!
下午还有比赛,我暂时无暇哀悼即将逝去的平静生活,草草用过午饭后,迅速冲回宿舍补眠。大睡一觉醒来,时间刚好,遂抱着琴不紧不慢的去往比赛会场。
中午吃饭的时候肖晓曾问过我自选曲目用哪首,我笑而不答,惹的肖晓郁闷了好一会。事实上,我并非拿乔卖关子,实在是怕说出来吓到她。二十天的时间,我光练指定曲目就够呛,哪来的美国时间练自选曲目啊。再者,我压根没想过会闯进决赛呀。所以,也就是前几天,我抽空把以前耳熟能详的《离伤》拨弄了几回,以备不时之需。
以往赛乐会上也有人弹奏自己编攥的曲子,但个人能力毕竟有限,加上一首好曲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成的,因此往往得不偿失,惨淡收场。近几年来,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做了。《离伤》是中国传世名曲,演奏难度也很高,只是不知道符不符合凤歧人的口味。只是事到如今,与其临时加练凤歧名曲沦为笑柄,不如弹奏自己练过的曲子好歹不会太难看。
决赛时,当我报出曲名,果然引得台下一阵骚动,骚动过后不意外地接收到数道不屑、轻蔑、看好戏的眼光。我定了定神,告诉自己不必理会,专心调弦的当儿,眼前不期然的浮现母亲的笑脸:犹记得九岁时第一次参加古琴比赛,我害怕的抓着妈妈不肯上台,妈妈蹲下身子,笑着对我说:“语儿,不要怕,舞台不论大小,这一刻都是为你而设的,你才是真正的主角!”
调好弦,我深吸一口气,默默的道:妈妈,听着吧,现在语儿为你献上《离伤》,这首你手把手教会语儿的曲子。尾指挑,食指压,心如止水,台下有二千多双眼睛,这一刻我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琴声响起,若断若续,宛如情人别离前的欲诉还休,又如挚友相别时的千言万语,或者更像亲人死别后的肝肠寸断。一瞬间,无论是观众还是评委都被琴声所动,嘻闹声停了,晕晕欲睡的人醒了,心脏倏地紧缩,为那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般的琴音。
哀恸、悲叹、大哭、低泣,还有泪珠滴落心田的声音,一忽儿清晰可辩,一忽儿似真似幻,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压抑、再压抑,似乎下一刻即将喷涌而出,又好像渐渐归于虚无。
曲至高潮,我已经完全忘记是在比赛中,母亲的音容笑貌在脑中徘徊不去,什么曲谱、指法通通抛至九霄云外,十指在弦间跳动,心乱如麻,却偏偏始终维持着一线清明保持神思不散。
“当!”二指重压有如当头棒喝震醒了所有人迷惘、错乱的心绪,激烈、奔腾的音符至此嘎然而止,曲调转为平和,一丝一丝的滑音中掺杂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正所谓斯人已去莫强求,情到浓时情转薄。活着的人依然要活下去,纵使只能千里共婵娟,惟平安足矣。收指,甩袖,琴身微动,发出的声音却只有心能听见。
《皇学院报》总第xxxx期赛乐会特刊:云想错月,一年前云想家低调迎回的三小姐,入学以来默默无闻,却于学院最盛大的赛事赛乐会选拔赛中一举夺魁,创造了赛乐会有史以来最大的奇迹。……关于赛乐会及云想错月的后续发展,本报将进行连续追踪报导。
昨天选拔赛胜利落幕,我凭借《离伤》夺得了第一名,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麻烦也接踵而至。先不说晚上被硬拖去参加什么英才晚宴,折腾了大半宿才得以回宿舍休息。本打算今早没课,好好补个眠,一大清早肖晓便风风火火地闯了来,打破了我的美梦。一口粥送进嘴,肖晓偏挑这时候拿出院报,害我差点被粥噎死。
天啊,《皇学院报》头版头条,这下我想不出名都难了。话说回来,他们没别的可登了吗,偏偏登那张丑毙了、呆到极点的学生像!震惊过后,我苦中作乐般想道。
凤歧没有地球的照像机、摄影机之类的机器,他们的影像技术依靠一种叫做透像的装置,透像类似于地球的一次性成像相机,相片随照随取,而且清晰无比,效果比三维立体投影更棒。不过不知是成本过高还是技术方面的原因,透像在凤歧并非大众化产品,只有学校官府还有专门的透像中心才有,人们有需要时可以去这些地方获取相片。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按规定要身着校服透像一张存档,那就是我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相片。
做为朋友,肖晓是真心为我高兴,可我这会实在没精神接受她的道贺,只好借口天色不好、恐有狂风委婉地把她打发走。不想,安静了不到一刻钟,风帽、风裘、袖笼,身披全套风季外出服的雪衣毫无预警地出现了。
“怎么突然想起过来?”找出雪衣最爱的雨前香茗,用清泉水冲泡,一边递给雪衣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一些生活的小细节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出身、修养,雪衣和我虽然交情不错,但他每次到访都会口头或书面知会我,像这样贸然到访,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离伤》,真是好曲!”雪衣坐定,没有像往常一样寒喧,出口就是一句叹息般的称赞,我一时懵了,不知如何接话。
“母亲体弱,为了生下我,几乎搭上了性命。当年父亲遍访名医,总算保得我们母子均安。命是保住了,从娘胎里带来的宿疾却回天乏术,没有根治的方法。用大夫的话说,唯有远离红尘是非避世静养许能换得一个长命善终。”修长白晰的指捧着青翠欲滴的茶盅,可谓相得益彰,有份说不出的美丽和蛊惑。这是雪衣第一次主动说起他的事,我本该全神贯注的倾听,却不知为何老管不住自己的眼神,盯着那手、那茶盅移不开视线。
“父亲听了大夫的话,只因母亲舍不得,才没有把我送出府,便在府中好生养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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