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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音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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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古板的中年军官形象。
当青桦树木门在漫天飞舞的柳絮中缓缓打开,我第一眼看到司徒离之时,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咳、咳,雪衣你说了老半天,为什么偏偏忘了提他的容貌?栗色的头发在凤歧人之中并不罕见,可司徒离的一头栗色长发却让人产生一种惊艳的感觉。五官严格来说比不得雪衣的精致完美,但那深沉内敛的目光,由内而外自然散发的儒雅气质,立刻使平凡的五官变的立体生动起来。而且,他也没有穿我想象中的死板军服,一袭广袖长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乖乖,上品气质帅哥一名嘛。
眨眨眼,再眨眨眼,我使劲眨去脑中的翩翩联想,赶在司徒离起疑之前和雪衣先后行过面礼。
“云想错月小姐?”司徒离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十足,与他飘逸若仙的外表就像是二个极端,却又矛盾的溶合在一起,简直就是造物神的完美杰作。
“是!”我低眉顺目乖乖立正站好,很奇怪,这么动听的声音,我竟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不愧是曾经的音刹军高阶军官,余威犹存哪。
“进来吧。”司徒离侧了侧身,让出了入室通道。
我顿了顿,不安的眼神对上雪衣满带鼓励意味的浅笑,呵,我这是怎么了,前面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好怕的?
向雪衣欠身道别,我踏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司徒离所处的音舍。经过司徒离身边时,好听的男低音再次响起:“雪衣,去上课吧。”
雪衣恭敬的应声,离去的脚步被阻隔在木门之外。音舍内,我和司徒离一跪一站,一片寂然。
音舍是佑皇学院和军事重地的特殊建筑,以隔音效果最强的青桦木为壁,内分二部分,三分之二与平常人家的乐室布置一般无二,三分之一的空间镶嵌着稀有矿石盲音石。盲音石外表没什么特别,它的稀罕之处在于将之按一定的布局排列,可以人为的形成强大的音屏,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位于音屏之内的人免受对面抚琴人音杀力的伤害。
此刻,我老老实实的跪坐在琴旁,司徒离站在音屏中沉默半晌,“云想错月小姐第一次接触战琴吧,请先试音。”
战琴是音刹军的常规武器,弹奏技巧和凰琴雷同,但样式却有所区别。简单来说,战琴狭长,远观宛若一柄宽刃利剑。七束主弦,二道副弦,配上凤歧独有的战歌,可以发出让所有智慧生物闻风丧胆的音波。我对战琴可谓久仰其名,今朝得见,不免有点小兴奋。得了司徒离的肯首,迫不及待摸索起来,你说这人吧,有时候的确犯贱。以前天天练琴,觉得无奈而乏味,可几天不碰琴,竟又心痒难奈起来,哎。
拨拨弄弄,来回演练了几遍指法,我顺利地弹奏出一小段乐曲。不过我可没忘记今天过来的正事,摸的差不多了,干脆的收手,等待司徒离的下一个指示。
我摆弄战琴的同时,司徒离也没闲着,埋首桌案奋笔疾书。察觉杂乱的乐声停了,遂停下笔,中指轻弹,一纸曲谱准确的落到了我面前。“弹来听听。”
我草草扫了一下曲谱,字迹苍劲有力,墨香扑鼻。只是,我微微皱眉,曲调很强烈啊,和以前所见的凤歧乐曲截然不同。雪衣曾言,音杀力易被情绪左右,这么激烈的曲子,一旦弹奏起来我没把握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出什么事吧。那些盲音石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对我而言,还是个未知数。
讨厌的秘密
见我迟迟没有后续动作,司徒离诧异的挑了挑眉,随即又像看出了我心底的担忧,“无妨,你只管尽兴抚琴,若有意外,自有本席一力承担,与人无怨。”
司徒离自信满期满的样子使我心中的大石安然落地,定定神,开始照着曲谱弹奏起来。激昂的乐声,奔腾的节奏,我很快就忘记了一切,全身心沉浸在乐曲之中,依稀仿佛,我似乎可以听见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
因为只有一小段曲谱,这次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如上次弹奏禁曲般失控,激烈的琴声嘎然而止,我意犹未尽之余迅速回到了现实。抬首望去,啊,司徒离的脸色好难看哟,天哪,我先前的担心不会成真了吧?
没等我开口,司徒离先一步发话:“云想小姐会唱歌吗?”
呃?我愣了愣,“会,有什么奇怪吗?”
“随便唱首听听,短一点的,唱一段也行。”司徒离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眉峰聚拢,好像有什么事正在严重困扰着他,命令式的话语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
搞什么,弹完琴又叫我唱曲,他当我是卖唱的吗?我心中产生了小小的不满,不过也只敢暗自嘀咕,不敢表现出来。想了想,我按捺住满腹的疑问和不甘,轻声哼唱起来。事实上,我对凤歧的歌谣所知有限,算上现在唱的这首也不过五首。原因有二,第一很少听到凤歧人唱歌,无论是私人聚会还是公众场合;第二作为新移民的我要学的东西太多,暂时无暇顾及唱歌这档子小事。如果不是宿舍里有个爱唱歌的桑语,我可能到现在一首凤歧歌谣也不会唱。
歌唱了一大半,司徒离忽然神色大变的冲出音屏范围,我眼睁睁看着镶嵌在青桦木外的石壁间的盲音石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纷纷落地,发出若断若续的闷响。发生什么事了?我顿时傻了眼,张大嘴忘记了合上,随着歌声的停止,盲音石掉落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云想错月,没想到啊,你居然会是……”虽然与司徒离是初会,但我直觉向来准确,即使没有太多的交谈,我感觉的出来,他应该是个深沉内敛、善于控制自身感情的人。所以当我从司徒离口中听见这么一句掺杂着兴奋、震惊以及喜悦的话语,不免大吃一惊,以至于忽略了他话中的内容。
“走,随我去见灵音阁主!”
我不知道灵音阁主是何等大人物,但灵音阁三个字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啊。简单的说,灵音阁是块军事禁地,里面住了些什么人,在干些什么事,除了阁里面的人,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在这个君主专权的时代,有禁地并不奇怪,灵音阁的特别之处在于,就算尊贵如姬皇一生也只有二次机会涉足阁内,第一次是登基日,第二次是送呈立储诏书之时。既便是身为凤歧军队最高统帅的父亲,也没资格走进灵音阁。
当年胜奉羽为我授课之时,曾专门抽出一天时间讲解凤歧的各种忌诲、禁地之类,灵音阁是第一个提到的,也是讲解的最详细的,从此,我对灵音阁充满了好奇,没想到,今日我竟可以光明正大的踏进去,却不知是福是祸。
明明应该高兴、兴奋的这一刻,我的脑子偏偏乱作一团,唯一清晰的只有一个念头福兮祸兮?
后来,事实证明,我有顾虑果然不是无中生有。我在灵音阁待了不到一个时辰,获知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秘闻,我的生活从此翻天覆地,我的命运也因此与凤歧牢牢的连在一起,恩怨情仇、喜怒哀乐,再不分彼此。
后话不提,留待日后分说。且说今日我晕乎乎的从灵音阁出来,爬上行辕,回到和雪衣分别的乐舍,没过多久,雪衣上完课过来接我。听着司徒离像没事人般道别,心中的无名之火不由自主熊熊燃起:好一个司徒离,演技好到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哼!
看不下去雪衣对这么一个人屈身行礼,我突然拉过雪衣推上了行辕,打了个响亮的忽哨,一双白羽展翅腾空,将我和搞不清状况的雪衣带上了高空。
“错月,你怎么了?怎可对司徒教官长如此失礼?”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雪衣语带责难的道。看来对于我刚才的举动,雪衣是真的生气了。
我把头深深的埋入臂弯中,沉默许久,才闷闷的道:“对不起,雪衣,是我失仪了。可是,我讨厌司徒离!”
“为什么?”雪衣万分不解。
“……大概,因为我们是二种人,我无法认同他的处世方法和作风。我知道我太孩子气了,我也知道那样维护了大部分人的利益。但是,我就是不能接受!难道因为人数少,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异能,他们就该被剥夺幸福和自己的生活吗?”明知这么没头没脑的发泄只会让雪衣越听越胡涂,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可一开口,我就控制不了自己,该说和不该说的一骨脑儿全倒了出来。
“错月?”雪衣好看的眉纠结在一块,“你在说什么,或者,我该问,我走后司徒教官都跟你说了什么?”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雪衣使劲扳正我的身子,逼我与他眼对眼、鼻对鼻。
好漂亮,近看更美了。我心下暗道,当然现在不是研究雪衣长相的时刻,不知怎么的,我的脑中突然就冒出这么个念头。况且,这么一想,再望着雪衣清澈若水的眼眸,刚才沉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错月啊错月,你几时变的婆婆妈妈、患得患失起来。只要现在你还能看见这美丽的天空,还能和雪衣呼吸同样的空气,如此便足矣。踏踏实实的过好每一天,抓住平凡的幸福,何必现在就烦恼将来呢?世事变幻莫测,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我又何必为不确定的事暗自伤神,枉我平日自诩聪明,今天竟也做出钻牛角尖这等蠢事,哈。
夜游皇城
“待宫的时候,姬雅公主曾说过,如果我没有选择回到父亲身边,或许我能够过上我所向往的生活。可如今,似乎没有回头路走了。”我轻叹一声,放松身子,斜倚在锦垫上幽幽的道。“雪衣,我刚才见过灵音阁主。”
“灵音阁?”雪衣动容了,眼光变幻莫测,我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但我相信雪衣明白,既然事关灵音阁,他的问题就该到此为止,没有深入的必要了,雪衣闭目沉思片刻,“错月久居内城,还未好好逛过外城吧。离门禁尚有一个时辰,我们索性用过晚饭再回去不迟。”
雪衣的提议正中我下怀,岂有不应之理。寻了处僻静、宽阔之地,雪衣令白羽降落,我们先后下了车,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已身处热闹的街市之中。
内城有宵禁制度,天一黑,路上的行人屈指可数,无趣的紧。外城就不同了,繁华的夜市一点也不比白天逊色。我人生地不熟,起初还规规矩矩地紧跟在雪衣身后,没过多久,便被路边凤歧特色浓厚的店铺勾去了魂,停下脚步,东摸摸西看看,不亦乐乎。这次出来的匆忙,口袋里没带几个钱,我摸着仅有的几个铜板,费尽唇舌与老板讨价还价,早把雪衣忘记了。
商人、商人,无商不奸。能在万城之都的外皇城开店立铺,那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我那点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人家压根不放在眼里,咬紧牙根死不松口,弄的我挫败不已。
“姑娘莫不是存心找茬?”末了,满口金牙的老板终于不耐烦了,语带威胁的道。
后知后觉的我这才发觉,店中不知何时只剩下我一名顾客,还有就是我身后立着的二尊门神似的灰衣男子。坏了,难道我进了黑店?
“非也,非也。小女子是真心喜爱此物,无奈囊中羞涩,实属不得已之举。”我一紧张,居然把实话说了出来。老板微怒的脸立马变成不屑,下巴轻扬,身后压迫感十足的二名男子立刻退回了后堂。
“俗语说千金难买心头所好,姑娘若真中意此物,下回带够银钱再来光顾,井某必定扫塌以待。”老板慢吞吞的捧起了茶盅,摆明了送客之意。
气死人了,想不到今日竟会被这满身铜臭的商贾寒碜。我鼓了鼓腮帮,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青萧。
“老板,这东西我买下了,三日后送到内城皇学院御苑云想错月小姐屋舍。”雪衣的声音伴随着一块份量十足的金子落下的声响,我惊喜交加。“雪衣!”
“胜公子!”刚才还志高气昂的老板顿时变了脸色,“这位姑娘,敢问高姓大名?”
“云想错月,家父云想拓。”原来仗势欺人的感觉这么爽,难怪古往今来官宦子弟乐此不疲了。当然,我跟他们可不是一路人,只是偶尔为之。
“碰!”老板吓的不轻,竟然直挺挺的从高脚椅上摔了下去。还好,他总算见过世面,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用颤抖的双手把雪衣甩在柜上的金子捧到雪衣面前。“云想小姐看上小店的东西,小人三生有幸,这青萧权当小人孝敬,万万不敢收受胜公子的钱银。”
雪衣长身玉立,俊脸一片冷然,迟迟不接老板手上的金子。我站在一旁,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货银二讫乃天经地义之事,即使先前老板的狗眼看人低让我很是不耻,然无知者无罪,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嘴上教训一番也便是了,倒从没想过真把他怎么样。他又何必吓的白送我呢,我可没有强取豪夺的习惯。
雪衣的举动也很奇怪,没错,他自小身份高贵,我不指望他脑中有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可印象中,他也绝非那种欺凌弱小之辈呀。
“井册,今后做生意多留个心眼,下次就未必有这么好运了。”雪衣淡淡的说完,当真收回了金锭。“错月,我们走吧,饭庄就在前面。”
“可是……”
“别担心,青萧一定会准时送到,不过内城的通关证办起来费事,怕要等上二日。”
不是的,雪衣,平白无故,我怎么可以白拿人家的东西,人家毕竟是要靠生意过活的。雪衣没让我有时间说出这句话,霸道的把我拖离了铺子,一直到进了正原饭庄坐定,捧着开胃茶等上菜,我才有机会吐出了心中的疑惑。
“错月啊,你可知,他若当真收了我的钱,那才真叫惹祸上身,”雪衣笑的一派云淡风轻,全然没了刚才的高高在上、蛮不讲理。
“怎么说?”听起来,雪衣适才的所作所为似乎别有隐情。
“前些日子,我曾见你在读《前民世律》,读到哪了?”
《前民世律》?雪衣搞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忽然说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呃,我想起来了,《前民世律》是凤歧子民必读的一部律法,其中的民籍部分,专门讲述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尊卑条例。平民蔑视贵族,最高获罪一百年,全家被贬为罪民,三代不得还籍。
凤歧的贵族和平民之比是1:10000,那是因为贵族在享有各种特权的同时相对平民而言要为国家付出更多,有的时候甚至是生命的代价。比如说一旦发生战争,上战场的都是贵族,音杀力强者才有资格获得贵族的身份。战场之上生死难料,这也是贵族人口稀少的原因之一。平民家中一般人丁兴旺,贵族世家大多人丁单薄。所以,凤歧才会制定了一系列看似不平等的法律条文尊崇贵族贬抑平民。总而言之一句话,得到多少必定要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也算不得霸王条款,起码三千多年来也没见过平民因此而发生暴动的事。
这么说,雪衣方才是在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板。见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雪衣反倒收敛了笑意,“那家铺子是肖家的产业,若非看在肖家丫头的面上,我本无意插手。”
原来那铺子是肖晓家开的啊,我说呢,最不好管闲事的雪衣今儿怎么会善心大发。我感激的对雪衣点了点头,我知道,明说是肖晓的面子,实际上是承我人情,肖晓在雪衣眼里,至多算得上是个比较熟的同学罢了。
皇城第一饭庄就是不一样,这么三言二语的工夫,菜已经上齐了。吃乃本人除睡觉泡澡之外的第三大爱好,当下也不跟雪衣客气,举起筷子吃将起来。
二楼临街的包厢,闹中取静,既可以安静用餐,又有窗外的人世百态观赏,我不得不承认天生的贵族就是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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