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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戒者-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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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门阀大都清净，即便支持这样的活动，给予的帮助也不多。大会举办地，唯有靠每年一度的灵异商品拍卖会，才能从中抽取到一定的中介费。最重要的是，这个灵能力者大会的组织方，本就是一个灵异道具的生产贩卖组织。
这个组织有好几个很大的修行团体入股参与。其中西方巫师协会的炼金术师协会和中华道门，是两个比较大的灵异道具生产组织。但最大的那个组织，非常的神秘。有传言说，他们是一群中华的墨者。这让张凡阿肯很吃惊。
因为墨者在中华历史上早就销声匿迹了。而且在灵异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的踪影。难道他们早就隐居起来，建立了这么一个灵异道具的生产机构。而且规模竟然比中华道门和西方炼金协会还要大？！墨家在消失千年后，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走向人间界灵异舞台么？但这毕竟只是传闻，谁也不清楚，这灵能力者大会的幕后真正组织者。西方炼金术师协会和中华道门，即便了解内幕，也是守口如瓶。
第1244章 不是冤家不碰头
虽然墨门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过在灵异界，懂得精神类法术的灵能力者实在太多了。特别在丛林妖精和美人鱼的魅惑下，这样的小道消息，早就充斥坊间。但对于西方灵能力者来说，墨者这个名字非常的陌生。毕竟墨家消逝在历史长河中近两千年了。除了中华通，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神秘的思想集团。
“怪不得茅山道派从来不在外贩卖法器，就连符箓都很少销售。原来都是委托墨者在做了。即便在古代，墨家和道家的关系，也是很暧昧的。我估计每个城市的灵能力者聚集地，都有墨家开设的道具店。”阿肯对张凡说道。“我们去的几个欧洲城市，灵能力者聚集地，好像也有炼金术师协会开设的商店。里面也能看见中华道门的东西。这三家估计早就联手了。”
张凡若有所思，“也许我们在不同都市看到挂着同样招牌的道具店，都是墨者开的。只不过那招牌打得很低调，似乎有修行者联盟的标志痕迹，让我们误认为是与联盟有关了。”
阿肯喝着酒，思索了一下，“炼金协会和中华道门，都加入了修行者联盟，有他们股份的连锁道具店，打上联盟的标志，并不为过。不过这两家在联盟地位比较超脱，借着联盟的掩护，与墨者合作，联盟也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墨家与联盟的关系。按照古代墨家的信条来说，他们肯定会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墨侠集团。重视入世原则，注重工匠技能和科技力量的墨家子弟，在现实世界一定有高科技加工企业，看来他们在世间隐藏的力量不一般啊……”
张凡点点头，喝了一口果汁，沉吟道：“按我们在持戒者世界场景中遇到的墨者看来，他们低调而简朴的生活方式。注重团队力量和无私为公的凝聚力。经过两千年的积淀，力量恐怕不会比四大宗教在人世间的力量弱。而且他们的入世原则，让他们所创造的现代企业，其效率应该非常可怕！这个企业的研究队伍，恐怕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我实在想象不出，世间有哪一家大型企业，会是由墨者在幕后控制着。”
阿肯指尖点着桌面，眼睛低垂，“也许他们早就化整为零了。潜伏在世间很多知名企业中。或者我应该给金蛤蟆打个电话，他们的财团一定有世界上效率最高的科技企业最详尽的情报。”
张凡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了解这些又有什么用。墨者如此低调隐秘，如果我们要去追查关注他们，弄不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避世一千多年，都没有被关注。那些敏感好奇的人类，难道就真没有知道他们蛛丝马迹的？墨者为何还能隐藏呢？”
“墨侠……”阿肯听了张凡的话，瞪大眼睛喃喃道。
张凡眼睛看着别处，言非所以，“都说东瀛忍者是最神秘的武者集团……嘿嘿，与千年墨侠相比的话，他们算得了什么呢？像墨家这样具有先进时代性的思想体系，墨者这样非常有组织的思想集团，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这本身就非常可疑……”
“你的推论是？……”阿肯皱起了眉头。
“由显学转为隐学，由墨者转为隐者，由张扬的入世救治之道，转为默默影响改变人间的隐世之道。这些改变对于睿智的墨家子弟来说，并不困难。”张凡眼神悠远，却充满了一种糅杂了钦佩和向往的激情。在持戒者世界里，他们本来就是墨者中的一员……
正说着话，露天酒吧里来了三位不速之客。张凡阿肯和书妖一般都不喜欢坐在显眼处，因此这三位客人并没有察觉。正在喝着红茶的书妖，看见这三位客人，一贯淡定的他却也只当没看见，也没有提醒张凡。等到张凡察觉，对方也已经看到了张凡团队中的野猪精……
双方都是脸色大变，原来进来的三位客人中，竟然都是以前打过交道的对手！当先一位正是京城欲天王！而紧随他身后的便是孔雀王！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
“啊——孔……老大……你怎么来的？”野猪精大惊失色，孔雀王是他跟随了多年的老大，在他心中早就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现在他投奔了张凡团队，便是成了孔雀王的敌人。今日遇上，哪能不惊恐如斯。
孔雀王看到野猪精，眼神收缩，身上五色光芒微微闪烁，正要有所动作。却有一种浓郁的血腥气氤氲而来。让孔雀王打了个机灵，身上五色光芒慕然散去。转头一看，只见与野猪精同在一桌的两位存在，心中立时激荡……
一位人类还罢了，只是标准的A级灵能力者，虽然强大，但自己还能应付。而另一位，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虽然也是人类面孔，但身上散发出的血腥气，分明来头不小！而且对方似乎已经对自己有了强烈的敌意！
那气息，难道是修罗恶魔？！孔雀王的小心脏不觉猛烈跳动，自己曾经的小弟野猪精，什么时候交上了恶魔朋友？对方竟然没把它烤了吃掉？！孔雀王眼光四下一转，便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张凡和书妖，还有一位小个子灵能力者。
张凡见到孔雀王不觉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已经被京城的神职者捉起来了么？难道才两个多月就放他自由了？而且依旧与那只麋鹿精混在了一起……
轩辕星不认识孔雀王和欲天王，见野猪精惊恐万分，皱眉道：“你们认识？”作为斥候，他能够感受到孔雀王的强大。虽然对方只是一只能够拟化的妖怪，但能力恐怕在自己之上，只怕对方已经达到准S级别了！
不过轩辕星也不惧怕，自己旁边坐着阿斯罗格，可是正统的恶魔。是能够与天神对抗的阿修罗道强者。也许他在阿修罗道并不出众，但在人间道，无论是体质还是灵魂，都是正牌的S级灵能力者，可以说对手不多。区区一只人间道的妖怪，还并不在阿斯罗格眼里。
酒吧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不过能够坐在这个酒吧里的，都是A级的灵能力者，哪一位不是眼高于顶的强者。因此在场的虽然感受到了气氛变化，却没有人退场，都是各自饮酒作乐，调笑吧女，只是暗中戒备。
欲天王麋鹿精一见酒吧里有老相识，而且是曾经掰断自己一根角的神职者，不禁感到头顶伤口发痛。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角可是命运之角，现在还在恢复期。如果不是想念这里美貌的丛林妖精和美人鱼，他才懒得从京城的温柔乡里出来呢。
不过麋鹿精是个成了精的交际高手，翻脸比书妖翻书还快。数百年在中华高层摸爬滚打练出来的脸皮，要比八达岭的城墙还厚！那圆滑的手腕，变幻莫测的面相，他也许灵能力很差，但他的能力是能让聚会的气氛随着自己的需要变化。在这方面，他就是S级的高手！
“哈哈哈！”欲天王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他一脸温暖，仿佛酒吧里都吹来一阵和煦的春风，满室都弥漫了一团和气。好像这里坐着的所有客人，都是他最亲密的朋友，最疼爱的亲人。“原来是老朋友在这里啊……”麋鹿精点头哈腰的向张凡快速走来，好像茫茫人海中，忽然发现了久别数十年的老友。他眼角甚至都有一些湿润……
还没有走到张凡跟前，他便已经哈腰鞠躬，两只手便伸了过去，好像桌子旁坐着的是某国外交官，而且还与他交好。
张凡给他弄得一头雾水，看对方一脸真诚，他本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老实人，见了这场面都不好意思坐着。便不由自主的微笑站起身来。他这么一站，连带阿肯和轩辕星也莫名其妙的站起身来。场面顿时和谐起来，好像真是一群老朋友忽然相聚。在场的灵能力者都是松了口气……
麋鹿精双手一把握住张凡的右手，虽然他非常担心对方那可怕的业火，但脸上毫无一丝尴尬，双手热情的摇晃对方的手……
“数月不见，想不到在这里遇到神职大人了！”麋鹿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前番京城匆匆一别，还没有来得及和大人好好聚聚，今天真是太高兴了……那个……服务员，这一桌，呃，这两桌都结在我的帐上……哦，给在场的朋友都上一杯你们最拿手的鸡尾酒，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妖精之恋’……好哇，也不给我介绍介绍你的朋友……”
“阿肯……”张凡连忙指着阿肯。
欲天王立刻紧紧握住阿肯的手，“幸会！幸会！高人啊……”阿肯闻言，不觉头上汗下，一只乌鸦从头顶呱呱叫着飞过……
“撒麦迪爵士……”张凡指着书妖。
欲天王一拍脑袋，“看我的记性，这位爵爷不是在京城见过嘛！上次没来得及招待，今天不要走了，一定要补上！”
张凡指着轩辕星，“星发……”
欲天王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嘿嘿，真是英雄出少年！一定要亲近亲近……”
第1245章 欲天王的盘口
“阿斯罗格，朱刚鬣……”张凡指了指野猪精和恶魔。
“真是壮士！国之栋梁啊！”麋鹿精大概是说顺嘴了，牛头不对马嘴。
所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热情，张凡这个老实人那还好意思找别人麻烦。麋鹿精顺势招手，将孔雀王喊了过来：“小孔，过来，过来。快来见见老朋友。你们可是不打不相识啊。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孔雀王虽然见识过这头麋鹿精的交际本事，但短短数十秒，就把现场尴尬，甚至带有敌意的气氛搞得如此亲密活跃，着实有些惊诧。仿佛自己以前与张凡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而并非生死搏杀的仇敌。现在早就冰释前嫌，化敌为友了！
“见过清道夫大人！”孔雀王淡定的走过来拱了拱手。
张凡淡淡的拱手回礼。他本来以为马上就要有一场搏杀，却想不到双方似乎要把酒言欢了。
麋鹿精一手拉住张凡，一手拉住孔雀王，打着哈哈，“就是嘛，大家这不成了朋友！哈哈哈！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所谓拣日不如撞日，大家不如痛饮！哈哈哈！”
麋鹿精招呼丛林妖精服务员并了两张桌子，添了椅子，大家落座。饮料食物便流水般端上来。麋鹿精一边笑着让大家吃喝，一边不分彼此与每一位亲切交流，现场气氛洋溢着欢乐。加上阿肯也是个好事的，与那麋鹿精互相吹捧着，气氛好的就连野猪精都敢坐过来玩耍了。
阿斯罗格和轩辕星，也都是喜欢热闹的，大家济济一堂，一边畅饮美酒，一边高谈阔论。满场的客人也都得到欲天王埋单的鸡尾酒，都是举杯向这边致意。丛林妖精本就是会搞气氛的，立刻莺莺燕燕的围拢过来，与欲天王和一众雄性打情骂俏。顺便讨要一些消费。
那欲天王手中灵票流水般洒将出去，那些丛林妖精就更闹腾了。边歌边舞，刺激大家亢奋情绪的精神类法术，不断在人从中释放，让这开心热闹的气氛更加如节日一般。
酒酣耳热之际，张凡却忽然警醒过来。这孔雀王作恶多端，是如何被神职者释放的呢？要知道这些恶妖，一旦犯案被擒住，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弄到道门或者佛门去镇压。到了佛门寺庙还好些。佛教徒大都仁慈，一般都是反复念诵经文去感化妖怪。如果落到道门手里，弄不好就剥皮炼骨，挖取妖丹，魂魄也给炼化成什么法器魂器了。
欲天王麋鹿精虽然满场敬酒欢闹，但却并没有沉浸其中，所有人的举止动态，都在他眼中。察言观色下，早就感觉到张凡的不安。心中当然明白，便立刻接着敬酒的机会，亲热的凑到张凡耳边耳语，悄悄的说了一声：“清道夫大人，请随我到外面走走如何？”
张凡当然会意，便站端着饮料起身来，二人一边和大家打招呼，一边来到外面。酒吧外是一条烛光栈道，弯弯曲曲的通向海边。波光粼粼的海面，一轮圆月洒下清朗的荧光。这海上明月，让人心旷神怡，就连张凡心中的疑惑，都被这浪漫美景给平复了许多。
“清道夫大人，这浪漫月光下，陪我这一介红尘俗客游览，是不是有些遗憾？”麋鹿精嘴角挂着一丝调侃的微笑。
“景是景，人是人。即便饿鬼畜生在这里，这明月还是清朗。”张凡撑着栈道栏杆，看着海天月色，心境淡定。他本就常驻无想定，情绪早就不容易波动了。
麋鹿精听到张凡说畜生二字，眉教眼皮不由自主的一跳，但他还是打着哈哈称赞道：“清道夫大人的心境可不一般啊。不愧是佛门高人……”
“好了好了……”张凡立刻挥手打断麋鹿精的马屁，“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是老实和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麋鹿精装傻。
张凡也不言语，指尖亮起一团透明火焰。麋鹿精看了这火焰，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他吃过这业火焚魂的苦头，后来四下打听这火焰的来历，才知道那是地狱业火。这团火焰亮起，更是牵动他被拗断还没痊愈的鹿角伤口，又隐隐作痛。
麋鹿精举起手，“好吧，我老实说。你是想知道孔雀王是为什么被放出来吧。其实很简单。我在京城有一些俗世朋友，还算有些能耐。城隍爷他老人家虽然在灵异界管得很宽。但即在人世，也毕竟离不开俗世瓜葛。他在俗世中，也参与一些慈善产业。掌控这些产业的普通人类，都是与他有些累世业缘纠葛之人。这些产业出了问题，他也不能不帮吧……”
“城隍爷在俗世并非手眼通天，总要有些倚靠……还有，他手下一些帮着做事的灵能力者和妖怪，如果出了些岔子，在人世间露了马脚。要知道，天子脚下，异人太多了。国家有些特殊的权力机构，虽然没有天界管理者那么强悍。但也网络了一些能人异士。要是顺藤摸瓜的追查起来，灵异界也很麻烦。你看，这些屁股我还是要帮忙擦的……”
张凡眉头一挑，“所以孔雀王就是条件？”
欲天王微笑着点点头，拱手哈腰，“孔雀王虽然骄傲，但和我确有些交情。以前救过我性命，还望清道夫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张凡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妥协……”
麋鹿精抬起头来，淡淡的道：“也不能算妥协，城隍老爷还是很有分寸的。借着那次事件，着实教育了我们一番。孔雀王被下了禁制，每月必须去寺庙忏悔……”
张凡知道这只麋鹿精是不敢欺骗自己的，因为他的名讳被封印在自己的金刚杵中镇压着。虽然自己不能够随意处置这只命运与国运相连的麋鹿精，但惩戒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你们这次来这里作甚？”张凡问道。
麋鹿精答道：“这里的大会，我每年都来。凡俗间哪有此处的美景美食美貌女子。特别这次还有刺激的格斗比赛。我可是下了盘口的！”
“盘口？”张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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