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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戒者-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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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兵的号角再次响起，大食国骑兵不敢违抗号令，再次退回。而不出所料，唐军又了杀回来。就像赶不走的苍蝇，甩不脱的牛皮糖一般。
艾布穆斯林眼神凝重起来，唐军的行为，让他感觉就像自己，就像一个痨病鬼，有一口怎么也难咳出的痰，吞又不是，吐又不是，进退两难。
大食国骑兵骂骂咧咧，晃晃悠悠的退回本阵，他们没有发现唐军这次，似乎杀回来的早了些。那有什么关系，他们只会动动嘴皮子！
艾布穆斯林也感觉有些不对，自己的骑兵还没完全回归本阵，屁股对着敌人，而对方却是向自己这边冲过来……
“不好！快放箭！”艾布穆斯林大惊，对方的计策竟然是迷惑自己的军队，趁机攻击！
慢兵之计！让对手懈怠，而生出轻慢之心，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杀！大唐必胜！”段秀实和几个领军校尉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后面的唐军骑兵，组成整齐的冲击阵型，发出尖锐的红色光芒，士气正盛！大军上空，唐军气势，凝成一面飘舞着‘唐’字大旗的旗枪，直指敌军！
而经过两次的冲锋，大食国士兵的士气已经被消磨，而且背对着敌军，无法发起对冲，甚至连基本的防御也做不到，哪里能够抵抗唐军突袭的阵型！更可怕的是，他们面对着自己的军队，连逃跑都做不到！
毫无悬念的，唐军势如破竹的杀入大食国骑兵中，一下将这两千骑兵部队冲散，锋利的横刀，只在瞬间，便夺走数百大食国精锐骑兵的性命！
四散奔逃的大食国骑兵，一下就冲乱的自己的军阵！受惊的战马，不但掀翻自己的主人，更是踩踏着大食国步兵的身体，到处乱窜！
唐军骑兵却在自己长官的带领下，有节奏的来回冲击，一点点消磨敌人的士气，高效率的收割着对手士兵的生命。
艾布穆斯林的命令没有能够被有效执行，因为他的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放箭，就已经被自己的骑兵给冲散了！混乱的军阵，无法有效指挥，更多的士兵死伤在自己战友的挤压踩踏之下！
撒马尔罕城头的守卫，却也无法给予有效地支援，两军早已混战在一起，他们的弓箭，只能带给自己军队更多的伤害！
众大食国将领，见此情景，连忙护送艾布穆斯林退回城中，并组织大军撤回。终于，在一队勇敢的刀盾兵的死命抵抗下，用他们的生命换来了，主力部队宝贵的撤退机会！
张凡却是看见，那些刀盾兵中，隐约散出一蓬蓬碎星……
撒马尔罕城头，守军开始向唐军射击。唐军并不恋战，纷纷擎起圆盾，挡住城头箭雨，飞速脱离战场，退到城头弓箭手射程之外。
撒马尔罕城下，千余大食国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以各种姿势陈列在地上。更有许多，没有死透，或者受了重伤的军士在痛苦哀嚎。那一幕的惨烈，泣诉着大食队的耻辱！
艾布穆斯林来到城头，看见城下的景象，兀自心有余悸。那唐军灵活的战术，可怕的智谋，令行禁止的纪律，勇猛的作战，让他深感不安！看来，前线的战报，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乐观啊！
远处的唐军重新列队，在城前布阵。
段秀实打马站在阵前，长槊高举，一指城头。那槊尖闪着寒光，点住艾布穆斯林。
口中高声喝道：“犯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犯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犯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众唐军士兵齐声大喝，一时气势如虹！两千军人雄壮的声音，震动四野！久久回响在中亚名城，撒马尔罕的领空！
更有那唐军阵势上空，一面由唐军士气凝成的战旗，骄傲的飘舞！
上面一个雄浑的大字——唐！
…………
撒马尔罕城下，唐军以寡击众，大获全胜！
而纵横千里的帕米尔战场，另一处被围的唐军部队，却陷入了苦战！李嗣业已经全身浴血，他的本部陌刀兵已经不知道冲杀了多少回，杀退了多少次大食国的攻击！
四千对四万，这是一场凶多吉少的恶战！
也许是绿翼的运势太低，失去了张凡在场，唐军就开始面对十倍于己的不利形势。唐军的防线已经收缩到此处高地的两个重要隘口，这里如果被突破，那么全线也就崩溃了！
但这两处隘口，地势十分险要，绝对的易守难攻。攻击的兵力无法分散开，防御者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且这一夫还是大唐悍将——李嗣业！
巨汉凶王仰望着前方的唐军工事，那是用双方士兵的尸体和石块垒积起来的厚厚挡墙。那挡墙上甚至开始弥漫起血色和冤魂缭绕的怨气，攻击者接近时，会受到攻击力和防御力下降的技能伤害！这面挡墙竟然已经在唐军士气加持下，成为了一件大型防御道具！
李嗣业一脚踩在挡墙上，擎住他巨大的陌刀，背后映衬着血色的夕阳。那帕米尔高原的余晖，将这位战将的雄伟身形，勾勒出一道金色的光晕，配合那巨大陌刀的刀尖闪烁的金红色光华，让他的敌人心中泛起一丝无法逾越的慌张！
“将军！”绿翼也站上了敌我血肉铸成的挡墙，锋利的横刀，兀自滴血，脸上残破的面具，眼眶下多了一条血痕，凭添了一种凄惨的美丽。她青色的皮甲已经化成血色，那凝结的血浆，被皮甲自带的火焰，烘烤成结成干痂。
她身后隐隐显出两个模糊黑影，阴晦的锋刃流过一道死亡的光华，又消融在黄昏的阴影中。
“弓箭还能支持十几天……”绿翼低沉而平静的说道，“战马还剩两百多匹，骑兵还能发起两次反冲击，突围不太可能了！”
“那边的防线则么样？”李嗣业声音中有一丝疲惫，却依然稳定。
“比这边好，还剩两个领军校尉，都是临阵提拔的。好消息是，我们的补给够吃一个月了……”绿翼泛起一丝苦笑，那边的防线幸亏有两组持戒者在，不然伤亡还要惨重。
“一个月……”李嗣业心中明白，这意味着自己的士兵损失超过了一半。
…………
番兵部队的损失已经超过七成，作为炮灰部队，他们还没有溃散，这已经是个奇迹！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无力再战了。凶王回头看着自己率领的部队，嘴角挂起一丝惨笑。
帕提古丽，我已经尽力了！唐军的抵抗实在太顽强了。那个叫李嗣业的悍将，他不死，唐军就会拼杀到最后一个人！
凶王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腹部，一道可怕的伤痕，几乎把他的暗金胸铠斜劈成两半！如果没有这一件强力防具，那么自己已经是那面血肉挡墙上的一块基石了！即便如此，自己还消耗了一份宝贵的绿色救命伤药！
可惜我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场景中，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凶王回想起那个场面，兀自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对方那名女持戒者的骑兵冲击，击毁了自己的圆盾，李嗣业那一刀，恐怕也不能差点斩杀了自己！不过，那名女子的战马，被自己一刀劈砍，估计也应该已经重伤，不能够使用了吧！
那名持戒者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骑兵冲击最多也就提升三倍攻击力，难道她的力量竟然超过了一百五？！那么为何，她还未固化呢？
而且她的敏捷和感知还能够那么高呢？被自己重伤了战马，落入乱军中，竟然还能游刃有余的突围而出！连阿拔斯帝国千夫长的加持了速度的快箭，也射不中她！还被她斩杀！
自己引以为傲的刀盾战技，竟然也不是她的对手！那可怕的长短双刀绝技，如此神出鬼没。还有那两个隐藏在她身后，仿佛鬼魅的暗杀者，那是个什么样的组合？！
第296章 唐旗飘扬
也许很久以后，那血泪的面具，闪烁寒光的横刀，咬住自己辫子，一往无前战斗的身影，以及李嗣业那无可抵挡的一刀！都将会是长期伴随自己的梦魇了……
那面插在高地顶端，唐军的战旗，依旧在落日中迎风飘扬。
上面绣着一个雄浑的汉字——唐！
…………
齐雅德已经不忍心再派这些诸胡番兵去送死了！那怛罗斯城下，无数的尸体，已经验证，要凭借这些乌合之众的诸胡番兵，去攻打一座由精锐唐军士兵防御的坚城，那不是以人数可以填补的作战实力上的差距！
即便是没有这座城池，想要留住这一万唐军，就凭这些诸胡部队，也是不太可能！
如果是十万阿拔斯帝国的精锐，那就好了。齐雅德慨叹。
事实上，在史料中，这场攻防战是由两万唐军精锐，加上近五万葛逻禄部族和拔汉那部族番兵部队的大军攻打，由数千大食士和石国部队防御的怛罗斯城。那样的实力，也没有能够攻下！何况这些诸胡集结的乌合之众。
因此，那西域雄城的城关上，无数旌旗依旧飘扬。那最高的城楼上，一面巨大的战旗，傲然飞舞，上面一个雄浑的汉字——唐！
…………
阿肯站在碎叶城的城楼上，遥望着飞奔逡巡的大食国骑兵部队，嘴角挂起一弯冷笑。最后的胜利，依然属于自己……
回想起前天，自己只身驱车赶往碎叶城，面见了历史名将——封常清。这位驻守安西的将军，一直是‘山地之王’高仙芝的留守将领。有他的存在，高仙芝才能够安心在前线作战，而不惧怕敌人抄了他的后路。
在自己的劝说下，他带领三千天威军，于官道设伏，狙击由大食国赛义德将军和白衣智者带领的轻骑兵部队。
而自己带领的唐军骑兵，为了争取布设埋伏的时间，奋力阻拦数倍于己的大食国部队，导致伤亡过半，已经再也没有出城攻击的力量。
经此一役，赛义德和白衣智者，再也不敢轻易冒进，随意踏上大唐安西的土地！而且也失去了攻击碎叶城的能力，无力东进了。
现在自己只要固守这个安西重镇，等待没有补给的大食国骑兵部队自行退却就行。不用理会对方百般的引诱邀战。
那安西重镇——碎叶城头，唐军战旗猎猎作响，上面一个雄浑的汉字——唐！
…………
“什么？诸胡军队都自行撤退了？！”白衣智者手臂上栖息着一只苍鹰，“这怎么可能？他们的智者被我赶到了碎叶，怎么还能影响那边的战斗？！”
“事实上，葛逻禄部族和拔汉那部族散去的部队，不是回家了，而是趁机去攻击了诸胡联军的领土！消息传到战场，那些蛮子就都无心恋战了。”阴霾的男子小心的答道，“这或许是他来碎叶之前设下的计谋呢。”
白衣女子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他的路数我摸了个大概，这样的计策不可能出自他手！况且，撒马尔罕那边也战败，让我们撤军，这已经超出这个智者的能力范围了！如果他有这么厉害，也不可能被我逼到此处！”
“难道？……”白衣女子沉吟，“他们有两个智者？！”
“什么？！”阴霾男子失态的惊叫了一声，他是最清楚一个智者在场景中所能够起到的作用，特别是智力已经超过150的守护者！一个都已经凤毛麟角，两个？还在一个团队里？！
“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白衣女子叹息了一声，“眼前这个智者与我旗鼓相当，嗯，略逊与我。如果只有他一人，我自然能够计算清楚。甚至，即便唐军占据有利局面，我也能够反败为胜！”
“可是，既然唐军的行动，超出了我的预计，而且，已经三次了，那么只能够说明，对方还有一名智者在布局！而且，这名智者的思路与我们并不一样，大局观非常强！”
“也许，他并不是一名智者……”
阴霾的男子讶异，“不是智者？那是什么？能有如此能力？”
“以胡制胡！”白衣女子笑的有些勉强，“那已经不是什么精于计算的战役谋略了！那是中华的纵横术，是治国之策啊！”
“此计一出，只要给予足够时间，即便我能够赢得这场战斗，怛罗斯之战，阿拔斯帝国也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那不是我所能够操控的战争政治了！”白衣女子眼光深远起来，望向西边，那血红的夕阳已快要落下。
“那……什么政治？……”
白衣女子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你不懂，我也不太懂。不过我敢肯定，他虽然智力不低，但他绝不是一名智者！他的计算不够精准，无法在小规模战斗中胜过我。但他看得比我远，他应该是悟性达到或超过150的悟者！神秘的悟者，我无法去用智力去测度他！”
“悟者？悟性过了150？那个悟性应该如何提升呢？你从没有说过。”
“我也不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光靠智力和武力就能够解决一切麻烦的。”
“还有运势……”阴霾的男子自作聪明的点点头。
“加上运势，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麻烦。”白衣女子打断他，“悟性？我好想有些明白了……”
“能够说给我听吗？”
“我能够明白，却无法解释的清楚，但和智力还是有很大的关系呢……”
阴霾男子一怔，“请原谅，老大，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这就对了，你也有些明白了呢。”白衣女子笑了。
“我也明白了？我他妈更糊涂了！”
“糊涂是一件好事情……也许我们该和他们见个面呢……”
“糊涂是一件好事情？老大，你不是常让我们别犯糊涂吗？”
“闭嘴！你快要把我搞糊涂了！……”
…………
碎叶城外，大食国骑兵飞速远去。
“就这么走了？她也不再试试，就放弃了。还真是决断啊！”阿肯喃喃自语，“哦，或许是怛罗斯城那边战场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张凡的计策成功，诸胡联军退兵了？”
阿肯遥看着远去的大食国骑兵，考虑着似乎自己也可以回到怛罗斯城战场了。而这时，退却的大食队中，一条飞毯腾起，向碎叶而来。
“嗯，想来会面？看来张凡在那边搞出的动静不小啊……”阿肯心中盘算，“她顶不住了……”
那条飞毯上，一个小黑点迅速飞了过来，飞近了，可以看见，那是一只雄健的苍鹰。白衣女子远远的看着苍鹰飞临碎叶城头，心中竟然有些忐忑。这次会面似乎很重要呢……
不多时苍鹰飞回，后面跟着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飞毯上，那只乌鸦口吐人言：“你想和我会面？可我不觉得我们有见面的必要呢。”
“此战你们确实胜了，但持戒者场景并不只此一幕，你们不想多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信息么？或许我这里有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可以相互交换呢……”
乌鸦红色的眼睛闪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比如……”
“比如，智力、悟性、忍力、定力四大基本属性的秘密，比如体能属性固化后的道具变化，还有体能属性固化的特殊方法……”
说前两个比如时，阿肯撇了撇嘴，听到第三个特殊固化方法，阿肯眼睛一亮，“好吧，你让我动心了，希望我们的会面能够另双方都满意……”
鬼鸦拍打起翅膀，飞回了碎叶城头。
“本事不小呢……”白衣女子看着飞走的鬼鸦，满意的点点头。
飞毯降落在碎叶城头，那些守城的唐军士兵，似乎并没有对这个大食国的智者有任何不利的动作。阿肯的眼睛眯了起来，心中惊诧，这个女子很有些不凡的技能啊。
“你就不怕我突然反悔，把你给留下了。哪怕你有保持中立的技能！”阿肯出言威吓。
白衣女子听阿肯道破自己的技能，并不惊讶，淡淡的笑道：“你不会这么傻，这对你没什么好处。另外说一句，小个子，你这个造型实在太逊了！”
这回轮到阿肯受惊了，“你……”
白衣女子调皮的笑着，冲阿肯摇了摇手指，“你够聪明，不过不够自信呢！”
说完伸手过去，“帕提古丽，一级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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