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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早生华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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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我犹豫的对公瑾说,军队是不可能收留女性的。

公瑾握了握我的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自从他这次清醒后,就有了摸我脑袋这一嗜好了。)说:“我是大都督,我说可以进去,就可以进去!”

“可是,如果让孙权知道的话……”

还没等我说完,公瑾就打断了我的话:“我是大都督,这里,我一个人说了算!”

“恩”我顺从的答应了,如果不出什么问题,他应该时日不多了吧。

远远的就有军士看见一个女子扶着他们伤了一条腿的大都督,立马跑去回报了。

不多时,几乎是所有的中高级将领,都到了大营门口,凌统眼最尖,第一个认出了我。也无怪,他和我相处的时间最长,天天折磨我。他看着我目瞪口呆,直直的喊了五个“你”,才接下去“你是女的?”

还没等我回答,公瑾便说:“是,她是我帐中一员大将,也是,我周瑜未过门的妻子!”

我呆在那里,万万想不到他忽然说出这句话,其它人却是反应及快,一边给公瑾道喜,一边把公瑾迎了进去。只有凌统,用惨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估计是想起了他的魔鬼训练和时不时踢我屁股的“壮举”,我横了他一眼,偷偷对他说:“你以后别用‘不是个男人’来骂我了!”凌统浑身一个激灵,马上说:“是!是!”

我自己也有了营帐,晚上到公瑾营帐去找他的时候,刚好看见他和吕蒙在说这次遭伏击的事情,看见我去了,他们马上闭了嘴,吕蒙也很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整个营帐中,就剩下我和公瑾两个。

公瑾看着我,笑盈盈的开口说:“明天我让他们给你做套女孩子穿的衣服来,包你看了喜欢!”

我瞪着他,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

公瑾笑道:“你没答应过啊。”

我问:“那你为什么那样说?”

公瑾奇怪道:“我说什么了啊?”

“为什么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因为我决定要娶你啊!”

“我还没答应呢!”

“不需要你答应,你父母答应不就可以了?对了,你该把我丈人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吧,等破了南郡,我还要去提亲呢!”

破了南郡,去提亲?我听着这话这么耳熟,好象在很早以前,破了皖城,也有女子跟着他。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好象都督家里有贤妻吧!”

公瑾说:“以前有,不过她已经死了。”

我恼怒道:“那乔仙儿呢?乔仙儿也死了吗?还是你又想停妻再娶?”

我这是怎么了?那个时候不是对自己说,只要公瑾醒过来,我就不再计较小乔的事情了吗?可是,到了紧要关头,却又计较起来。

公瑾笑了起来,说:“乔仙儿不过是在我家住过几年,现在早嫁给别人了!”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史书上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她不是嫁给你了么?”

公瑾更奇怪,说:“你到底听谁说的她嫁给我了?”

我诺诺道:“大家都这么说”

公瑾道:“那年攻破皖城后,伯符纳了大乔,他原本是想要我也纳了大乔的妹妹小乔的,不过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情,这个事情就耽搁下来,过了一年,伯符被人刺杀,我就更不再想纳妾的事情了。再过了两年,小乔就嫁给了伯符的弟弟,也就是当今的主公——孙权!”

我的嘴巴,惊讶的完全合不上来,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历史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难道“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仅仅是后人的玩笑?《|WrsHu。CoM》

我又问:“那你的三个孩子呢?”

公瑾又摸摸我的头,说:“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里面天天想的是什么,我哪里有两三个孩子?当然”他转了转眼珠,“如果你想给我生,我也不介意多养个两三张嘴。”

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就算是小乔正史没有记载,那公瑾的两男一女,可是记载的清清楚楚,女配太子登,男娶公主孙鲁班。那么,如果真是历史出了问题,公瑾也许不会那么早死,也许会和我一起,快快乐乐的活到80岁,头发白了,牙齿掉了……

我呆呆的立在那里,完全不能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又不能和任何人讨论此事,公瑾看我一脸震撼的表情,接着说:“不过嘛,虽然没有亲生的孩子,我倒是过继了两个,一男一女,就在遇到你前不久,我还收养了一个男孩。我想,你不介意多几个人叫你妈妈吧。”

我完全不能消化他所说的任何内容,这个事情太震撼了,我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历史明明不是这样的!”

公瑾看着我,调侃道:“灵儿你怎么了?好象听见我未曾取妻不太高兴的样子?要不,我先娶个,满足你的想象力,然后再纳你为妾?”

“不要——!”我大声喊道,他在胡乱说些什么啊?

“是,是,瑜紧遵夫人教导~!”他故意拖长了声音,“那灵儿是打定主意要做我的夫人了?”

我横了他一眼,忿忿的说道:“什么和什么啊,我才没有呢,关于这个事情,我还要考虑考虑!”话语带刺,眉眼含笑,傻子都能看出来,我一万个愿意嫁给他!

隔了没两天,就有人送了两箱衣服来给我,各式个样的,有青色的石榴裙,有蓝色的金丝褂子,绣着祥云的鞋子,白色滚金边的披风,还有短小精悍的骑马装,还有专门为我设计的一套盔甲!

我挑了套白色的衣服,陪上小巧的银色盔甲,外加一件猩红的披风,去参加所谓的军事会议。

其实我对军事行动完全没什么兴趣,也根本不想当什么副将。不过我也很明白,若我想时时拌在公瑾身边,只有当一个挂牌将领,不然,不仅黄盖,程普那帮老古董不会同意,而且孙权也不会同意!

当我走进大帐中的时候,人人眼睛,都朝我射了过来,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公瑾坐在主帅的位置,依旧是件白色的战袍,雪白的没有一丝灰尘。

令我担心的一天终于到来,即日起,全力进攻南郡。

我极力劝阻公瑾不要亲自出战,可是却不能够说出我的理由。公瑾会在此战中箭,半年后,说不定会因此而死。

我的劝阻自然是无效的,特别是在吕蒙的5000先锋攻城受挫后,我的理由更加可笑。

我知道我无法阻止公瑾亲自参战,只得特意叮嘱,要他万分小心流矢。还特地找了铁片,加在他盔甲的左肋处。我只希望他平安的归来,像很多年以前那样,平安的归来,对我微笑。

然而,当我在他身边,看到一只箭插入他左肋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还是发生了。

不管我做多少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我和其它的将领七手八脚的把公瑾抬回营帐中,解开了公瑾的盔甲。发现我事先特地加固的铁片不见了。

“谁干的?谁动过都督的盔甲?”我四处质问。

得到的,只是一片茫然的眼神和摇头。

这次的箭伤,和上次公瑾中埋伏所受的箭伤,完全重合。甚至连箭,都是一样的。

公瑾的盔甲,一般的流矢又如何射得穿?

我拿过解下的盔甲,细细查看。

这并不是那套盔甲,表面上看起来和公瑾常穿的一样,可实际上,这套护甲,很薄,根本无法抵挡强弩。

我终于明白过来一个问题,有人想要公瑾的性命,可我们,却无法找出那个人来。

是谁,谁能够轻易的换走公瑾的盔甲而不被发现?

答案是,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做到。

显然那个人不可能是我。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告诉公瑾有人动过他的盔甲,他点点头,却并没有加强防范。他说,该来的始终会来。那个人换我的盔甲,只是想让我受伤,而不是想要我的命。我问他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他摇摇头。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小心过,仔细过,我每次都要亲自检查公瑾的一切衣食住行,他喝的水,他上的药,他戴的帽子,我都一一经手。

凌统笑我太过仔细了些,可是他们都不明白,公瑾会暴毙于半年后,我不想让他死,我还等着他接我回家,等着他给我画眉,他不可以死!

我们可以等公瑾的伤好,可惜镇守南郡的曹操的堂弟曹仁不会等。

公瑾还在帐中养伤的时候,曹仁亲自带了兵马,出了南郡,直奔我军大营。

探察消息的探子来往回报。曹仁出城了!曹仁离此还有500里,还有200里,不到100里。

我寸步不离的首在公瑾身边,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出战。

他敷衍着我,虽然他神态郑重的对我说,不会出战,但是,我太熟悉这种敷衍了。我和他一起生活了7年,整整7年。我以前劝他少喝酒的时候,他便是这种神情,这种语气——答应的好好的,可是酒来了,还是照喝不误。

我知道,我无法劝服他,即便是他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我也依然无法阻止他。

我只能给他重新包扎好伤口,重新整理好盔甲,小心的把盔甲穿在他身上。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每走一步,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疼痛。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翻身上马,像他从未受伤时那样,干净矫捷。

我骑马立在他身边,尽量不流露出半毫的担忧。他左手拉缰,右手举剑,率领大军,立在营外,等待曹仁的到来。他的身边,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领们。

曹仁到来时,公瑾正站在夕阳下,握着剑,脱着长长的影子。还是白色的战袍,银色的盔甲。这个场景很美,我在那一刻,忘记了这是将军百战死的沙场,忘记了公瑾的命运,这,仿佛是专门为他而设的舞台。他,是整部剧中,最辉煌的主角!

在曹仁到达的那一刻,公瑾手中一直垂下的剑,直指前方,他的脸上,也有着前所未有的刚毅。在我过去30多年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华服美冠的翩翩公子,是个温文尔雅的丈夫,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上,有着棱角分明的刚毅,有着刺破一切的犀利,有着令天地为之变色的豪壮。他大声的激励着将士,说着丝毫不亚于世界上最有名的演讲辞的战前动员,他的必胜的情绪和决心感染着每一个人。他第一个向敌方冲过去,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在那种情况下,即便是他不说一个字,他的情绪,也能激发所有人的斗志!

甘宁和吕蒙紧紧的跟在他身边,一路士气如虹。我要过军士手中的鼓捶,拼命的擂着战鼓。咚,咚,尘土把天染成了黄色;咚咚咚咚,夕阳染红了沙场,鲜血洒遍了黄土;咚,咚,喊杀声,兵器声,声声震天;咚咚咚咚,白袍过处,一条血路。

这场仗,从傍晚一直打到漫天星辰,曹仁仓皇逃向南郡。随着曹仁的逃串,三只信鸽直飞上天,我知道,那是通知早就埋伏好的张飞,拦截曹仁的信鸽。

曹仁出逃路上,腹背受敌,在赤壁之战一年后,弃城而走。

公瑾直追到南郡城门,在离南郡城门还有五丈远的地方,终于支持不住,滚下马来。

我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公瑾,痛哭起来。他宁愿自己性命不要,都要夺得南郡,他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自私,自私的把身心奉献给吴,却不为我留下分毫。

吕蒙叫来一辆马车,我抱着公瑾,上了马车,我喊着公瑾的名字,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哭着吻他,他却连眉毛,也无法动一下。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我喃喃的喊道,他却已无法听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他抱到南郡太守府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拉了郎中来万般请求,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守在他身边,片刻也不敢离开。我怕,我怕我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他醒来,怕他会就这样,一直伤下去。

又是和上次一样,他在一个早晨转醒,看见我的第一个动作是微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洗个澡,会更漂亮!”

我又笑着哭了起来,说:“难道你不会说点别的?每次都这句话,你不腻,我都腻!”

公瑾抬起手,擦掉我的眼泪,捧着我的脸,说:“快告诉我岳父大人家住何方,姓什名谁?我去提亲!”

我打开他的手,生气的说道:“提亲提亲,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都重伤了,还上沙场,难道是想我做寡妇吗?”

公瑾依然笑笑,说:“放心,我不会死!就是真要死,也会在你死之后!我绝对不会让我的灵儿做寡妇!”

我伸出手,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公瑾,你自己答应的,一定要死在我之后才好啊!

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已经大片大片的凋落了。又一个秋天啊!不知不觉,我回来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赤壁之战,乌林之战,南郡之战,这一年的事情啊,有的人,一生都不会经历。

公瑾的生命,按照史书上所说,也只有半年了。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公瑾的死因,对我来说,是一个迷。郎中说,公瑾这次昏倒不过是因为受伤后体力不支,箭伤也没有伤到要害。好好保养的话,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目前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公瑾的生活,让他快快的好起来!

躺在木桶里洗了个澡,我挑了件水绿色的青纱长裙和一条暗黑色镶金丝的腰带,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梳起了头发。公瑾像往常一样,躺在我身后的床上,静静的看着我梳妆打扮。窗外清晨的阳光照进来,给这个房中的一切都上了一层迷蒙的色彩。我回过头,看见公瑾正朝我微微的笑,四目相对,温馨而塌实,和多年前的早晨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一刻,我真的,觉得时光倒流,岁月如初。

我梳好了头发,随意用了根发钗,绾住了满头青丝。对公瑾笑笑:“我去给你熬药,就在门外,如果你觉得闷,可以随时叫我!”

公瑾点点头,对我说:“灵儿过来!”

我顺从的走过去,坐到他床边,握着他的手。

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我认得那个盒子,盒子上刻着玫瑰花的镂空花纹,是我上次奉命专程去庐江舒城的房子里取来的。

他打开那个盒子,送到我面前,当我看清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那是那年,新婚之夜,公瑾送我的一根刻着藤蔓蔷薇的发簪,那晚,公瑾亲手把它插到我的发鬓。七年后的一个晚上,我因为小乔而出走,把它遗失在长江岸边。现在,它出现在我面前,十七年的时光,没有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我当初还好奇,公瑾派我去取的那个盒子,到底里面装的什么。原来,是它!

那只发簪悠然的躺在盒子里,泛着幽蓝的光,仿佛这些年的时光,只是一个梦幻,只是一个泡影。

公瑾说:“我原本是准备把它送给我夫人的,现在看来,送给你也一样了!”

我呆呆的楞住,他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他失踪了十年的夫人吗?他日夜牵挂的那个人,此刻,就坐在他面前啊!

我小心的拿起那根簪子,控制着不让自己流泪。我流泪,不是因为我又看见了它,而是我知道,公瑾到底有多宝贝它!

公瑾温柔的从我手中拿过簪子,解开我的头发,用梳子慢慢的梳着,边梳边说:“我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配得起这根发簪,直到这一年,我才知道,这天下,还是有人的。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直到你出现的这一年,我才知道,我还是能够爱的!你告诉我你父母在何方好吗?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去提亲!”

我背对着他,他的手指很干净,很温柔,完全找不到一丝血腥的味道,也完全找不到,一毫握剑的痕迹,现在的他,只是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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