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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流氓的长征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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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李琛?”
“也不是!”我有些不耐烦了。
“你来的挺是时候知道吗?”张小然指着我的课桌介绍说,“昨天晚上我把这张桌子的主人的双腿弄断了!”
“不就是三百块钱吗,我昨天晚上就听说了!”我把单拐靠在一边,掏出两支笔摆在桌子上。
张小然伸出舌头润了润嘴唇,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不用你管,看在同桌一场的份上,我可以透*消息给你。这张桌子的第一任主人被学校开除了,至于你……”我故意拉了一个长声,坐下不慌不忙地擦桌子。
“我怎么?”
“你怂恿他人跳楼,不仅会被开除,还要负法律责任呢!”我信口胡诌。
他的鼻尖马上渗出一层油状的汗珠,辩解说:“又不是我让他跳的,我负什么责任啊?”
“法律无情啊,兄弟!”
“那怎么办?”
“没有关系,回头我和校长说一声就没事了。谁叫咱们是同桌呢!”
晚自习的时候,张小然又问起这件事。我假装不耐烦的样子,说我已经和校长打过招呼了,保证他不会被开除。他满脸狐疑。
第二天,我的“预言”变成现实后,张小然拿着两瓶可乐过来,递给我一瓶,说:“行啊哥们儿,以后大家兄弟相称,不分你我!对了,你的腿是怎么瘸的?”
一个星期之后,我可以自己走路了,马上把拐杖从宿舍的窗户扔了出去,以减少人们对我的“另眼相看”。谁知遇到一个好心的在校园收垃圾的大妈捡到拐杖送到了楼管那里,楼管张贴招领启事,结果到了晚上拐杖又回到我的手里。
在这短短的一星期中,张小然的智力犹如步入青春期的少年,发育极快。看来学校不一定能是学生的智力发育,但可以促进智力的发育——智力低下的人在学校是会被别人欺骗的,比如我欺骗张小然既然发育了就应该较以前有变化。张小然的变化大得可以和抗日战争时国民党部队的伤亡相提并论,足可见学校的威力不亚于日本的飞机大炮。他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做老张。然后依仗他父亲的钱势,结交了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整日在学校内外招摇过市,过早地过上了升学无望的毕业生过的生活。
如同大陆人问台湾人叫中国人而台湾人却不把自己唤作中国人一样。张小然改名以后,但凡认识他的人都称呼他为老张,唯有个把老师立场坚定,仍然叫他小然。这使得老张同大多数国人一样,非常气愤,恨不能把高雄踏成肉饼。
自从我告别拐杖以后,我的交际圈里就没有张小然这个人了,一个叫老张的家伙开始逐渐走入我的生活。多年以后的今天,我躺在一栋废弃的教学楼顶上,回想我们曾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组成一段段不连续的片段,在我的大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我试图最大程度地还原当时的场景,那些色彩,那些音响,所有能勾起我对往昔回忆的东西,全被岁月以成长的名义冲刷殆尽了。我咧着嘴笑着,像看新闻一样浏览着我混乱的记忆,藉此来告慰注定被本能反应欺骗的大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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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粉碎“四人帮”(呃)
世界发展的不均衡导致了新民中学发展的不均衡。新民中学新建的科技馆内现代化教学、实验设施应有尽有,但是藏在科技馆后面的学生宿舍楼却竣工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楼道里几乎见不到自然光线,整日点着几盏昏黄的灯;寝室内的木床常常给躺在身上的人带来惊喜,例如在你美梦时突然散架,不至于散架的就“唱歌”,要是连歌都不会唱的木床就被取消了待在宿舍楼的资格——被搬到教工宿舍去了。新民中学高一的男生们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
我曾无数次趁其他同学上课的时候偷偷溜进宿舍,躺在“吱吱嘎嘎”响的木床上,漫无目的地幻想。在虚构的世界里,我是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英雄人物,生活在人群里,却习惯独来独往,危难接踵而至,却总是化险为夷,赢得了无数人的敬仰。我一开始便乐此不疲,以至于等到老张和马虎龙他们端着盛满饭菜的饭缸回来才意识到一个上午已经悄然过去。他们盯着我因饥饿而略显菜色的脸,关切的询问:“你病了吧?”我摇摇头,爬起来穿好鞋出去吃饭。我的表演真实而且精彩,就连宿舍里最讲原则的张浩东对此都深信不疑,主动为我向班主任高雄请病假。
与我在同一个宿舍的除了老张还有张浩东、马虎龙等六人。张浩东的入学成绩非常好,前两次考试还是年级标兵,他不是学习至上的那类人,所以我还是比较尊重他。马虎龙是学校为了光大体育事业特招的体育生,好比污水里故意放养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以示新民中学文化体育并重。其余四个人性格相似,组成了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非学习的事情不谈,自己的理想是为了社会多做贡献!
一开始我们宿舍效仿新中国,走有自己特色的“共产主义”道路。我们没有分值日,幻想有人会主动把集体的内务整理好;把木床并在一起,柜子按宿舍风格摆放,养了花,喂了鱼;有了热水大家一起用,有了小说大家一起看,有了食物大家一起吃。目的是建立无处不均匀,无处不饱暖的宿舍环境。可是后来事实证明了“共产主义”道路在我们宿舍行不通。可能因为我们都是农民的儿子吧,历史上不是常常把革命起义的失败归咎于农民阶级吗?农民尚具有局限性,更何况是农民的儿子!
问题首先处在马虎龙身上。马虎龙是专门来学校训练的,目标比较明确,所以基本上不过问学习上的事。我很欣赏他这一点,难道有谁见过专门从事核武器研究的科学家有事没事写个把言情小说玩玩的吗?不过他的这一行为却引起了宿舍内“四人帮”的不满。他们说现代社会需要的是“全才”,像马虎龙这样成绩低得都快没有高度的人将来不仅对社会没有任何贡献,还有可能成为社会的负担。他们所谓的全才是指在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历史政治等所有应试科目的各种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的人;马虎龙当然没有做“全才”的资格,做“犬才”还差不多。“四人帮”的成员们平时埋头钻研习题,与常人交流不多,讲起道理来却是牙尖嘴利,咄咄逼人。马虎龙这个人口拙,不善辩解,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曾不止一次举起欲粉碎“四人帮”的拳头,更无奈的是从小学起就受到“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思想禁锢,迟迟不敢动手。双方只是冷战。
待到“热战”开始是军训的时候。军训在我们开学后的第四个星期举行,因为学校事先算计好了,军训完恰逢每月一次的回家周。
军训的开始使得高一14班的好多同学差点儿因兴奋过度而猝死,幸亏第一天下了场雨,救活了好多条人命。上午我们发了军装,教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命令我们到宿舍练习整理内务。我们的教官年近六旬,除了行动比较迟缓以外还有健忘的毛病,听说他复员以前曾在某部队管人事。
老张换上了军装,然后立正,问我:“像吗,像解放军叔叔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像!瞧你这裤子,太肥了,足可以把咱俩装进去!”
老张十分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说:“大,真他妈大!可以把李大侠他妈给我装进来!”说完,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我随口问老张为什么想把李大侠他妈装进裤子。他笑嘻嘻地说:“我操, 你连这事儿都不明白!”
我大喝一声:“妈的,谁不明白?我的意思是问你为什么不把李大侠的女儿塞进你的裤子里!”
他听了,只是嘿嘿的笑,然后又指着张浩东的裤子说:“大,真他妈大!”
不一会儿,“四人帮”之一的赵某(现在我只记得他姓赵)的家长来宿舍看望儿子,正巧这位家长身高七尺,而且赘肉横溢,而且不是男同志。老张看见了,嘿嘿笑了几声,说:“大,真他妈大!”一会儿寻思着好像不对劲,于是又说:“大,他妈真大!”不巧或者很巧,这句话被赵某听到了。
母亲永远都是男人的软肋,赵某为了维护母亲的尊严,首先发动战争,他趁老张大笑之际,冲上来一拳猛击其面部,致使老张当场倒地。老张马上爬起来和赵某扭打在一起。
张浩东充分发挥联合国的作用,无奈双方均是霸权主义的狂热崇拜者。由于我的脚伤尚未痊愈,所以保持中立,无心恋战。马虎龙在等待时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老张起身后趁对方得意的时候攻其不备,一下摘下赵某的眼镜,直接扔到楼下去了。对于高度近视的赵某来说,失去了眼镜如晚上的野战部队失去了夜视仪,与瞎子无异,只能任老张锤炼。
“四人帮”其他成员没有正当理由参战,只能暗地里加油。混战中,赵某不小心一脚踹在马虎龙的大腿上。马虎龙大笑一声,马上欣然参战。这下终于惹恼了“四人帮”其他三人,他们以劝架的名义加入混战,实则背后大动拳脚。刚开始马虎龙和老张还有个比较明确的目标,后来干脆发展到见到戴眼镜的上去就踹的地步。情急之下,张浩东去外班找人来维和,巧的是来的尽是老张的战略同盟……在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子里,十几个学生开身着同意军装混战之先河。
战斗持续了近十分钟以后,李大侠和教官才匆匆赶到现场。李大侠先检查了双方的伤亡情况,确定无一人死亡后,马上松了一口气,命令道:“谁参与打架了,都去政教处等我,马上!”
众伤员怒目对方,悻悻而去。老教官也想发表些意见,无奈在一分钟之内宿舍里只剩下我和张浩东两个人了。他摇了摇头,叹气道:“要不,我教你们俩叠被吧?”
临近中午,乌云好像累了,止住了雨,将自己肆意践踏过的烂摊子不负责任的交给了太阳。不多时,老张和马虎龙带着满脸疲惫归来了。他们刚一进门,张浩东忙问:“李主任怎么处理的这件事?”
老张略带鄙夷地说:“别跟我提那个混蛋,他妈的势利眼!给了我一个警告处分,其他人留校察看!以前他就是一个看门狗,现在升天了,马上开始穷得瑟,我操,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什么看门狗?”张浩东求知欲极强。
“敢情你们不知道啊?他原先就是看学校大门的校工!有一天一个喝醉了的小偷来学校偷东西,这家伙也是个牛人,酒劲儿上来了扛着东西就奔了大门了,结果李大侠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小偷给逮着了!他姐夫是县教育局的,知道他没有什么文化,不便太招摇,就让他当了教导主任——这还不招摇吗?”
张浩东听得直咂舌;马虎龙心不在焉;我不以为怪。
老张十分不屑地说完后,躺在床上大口喘气。一会儿好像想起了些什么,突然坐起来对我说:“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的哥们儿打架,你在一旁看热闹?”
“我的腿不是坏了吗?再说了,你们几个收拾四个书呆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吗?”我随口胡诌道。
“行行行!”老张白我一眼,转身又躺下了。
打架事件的最后处理结果是这样的:“四人帮”被粉碎了。赵某转学去了外县的高中,也许留校查看对于成绩非常好的人来说是一件不光彩甚至于无脸见人的事吧,要不然为什么他转学而别的人不转呢?其他三人分别去了别的班。这让高雄非常不满,这四个人都是班内成绩排在前五名的人,高雄说这样会影响集体的成绩。我笑高雄自私,目光短浅。目光稍长的人会说还有三个人在学校,并不怎么会影响集体的成绩。目光长得可以放风筝的人会说这四个人还在中国,根本不会影响集体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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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老张败选举
“四人帮”被粉碎以后,高雄为了稳定班内混乱的局面,决定提前进行班委选举,从五十人里选出五个人组成班委,以学生管理学生。这个消息对于老张来说,无异于一剂兴奋剂,老张敲敲我的桌面,无比坚决地说:“我一定要当班长!”
我头也不抬地说:“支持你!”
老张强行掰过我的头,说:“看着我的眼睛,”他故意很认真地盯着我,“你看到我的决心了吗?”
我挣开他的手说:“决心没有看到,眼屎倒是看到了不少!”
老张听了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把眼角,威胁道:“好,你等着,你们都等着,等老子当上了班长,有你们好受的!”
选举实行无记名投票,老张为了班长宝座,处处游说演讲,时时拉帮结派,形式如美国总统大选,声势似夜间小偷撬锁。刚开始老张的拉拢活动还是悄悄进行的,拉拢对象也仅限于男生,随着知道的人多了以后,老张便“弃暗投明”,甚至公然在自习课上发表演说,承诺自己将会全心全意为同学们服务,俨然已是一副班长的样子。
选举那天,老张买了两箱可乐,让马虎龙搬到教室分发给同学们,再次表示了非班长不当的决心。连最专心于学习的张浩东也暂时放下书本,边喝可乐边说:“这次班委选举,铁定是老张当班长了!”老张听了十分高兴,故作谦虚的说:“也不一定,也不一定!”说完,笑着去别的地方听奉承的话。
当人们的愿望达不成的时候,总是埋怨老天无眼,其实老天偶尔也是有眼的,比如老张表示谦虚的时候。投票结束后,高雄并没有找人当场唱票,统计选举结果,而是把选票直接揣进兜里,然后陈述理由:“为了公平起见,我把选票拿到办公室找各个学科的老师统计,晚上自习的时候会把结果公布给大家!”说完,自顾自走出教室,留下一双双无比惊讶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老张逐渐回味过来慢慢站起身说:“我操,这是怎么回事啊?”然后跑到窗前追查高雄的行踪。
马虎龙回过头来对我感慨道:“高雄这招儿也太狠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还在不知所措地向楼下张望的老张,突然失声大笑起来。
晚自习的时候,高雄并没有亲自到场,只是找人把选举结果写在黑板上。老张得了26票,位居第六位,虽过了半数,却没有进前五名,这意味着老张与班委无缘。教室里一片哗然。
别说是老张,就连我都不相信这样的结果,但是这个结果很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所以即使知道其中有假,也难以找出证据。我和马虎龙问老张有何感想,老张十分肯定地说:“绝对是高雄做了手脚,我明天要求看选票!”
第二天一上课,高雄首先恭喜五个当选班干部的同学,勉励他们要全心全意为同学们服务,未等高雄分配五个人的职务,老张实在气愤不过,站起来打断高雄,说:“高老师,我觉得这个选举不太合理,大家都没有亲眼看见统计选票……”
高雄以同样的方式打断老张,说:“有什么不合理,难道你不相信老师们吗?”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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