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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流氓的长征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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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心一想,身份都快没有了还要身份证何用,当即掏出钱和身份证递与老头儿。老头儿接过去,拿着身份证仔细看了有两分钟,确定无疑后摸出一串钥匙,卸下一把给我,然后颤颤悠悠地带领我去看房。
进屋后我大吃一惊,果然如老头儿所说,狭小的房间内摆满了电器,给人的感觉这里是电器商店的仓库而不是住人的房间。而且这些电器全是国际知名品牌,价格不菲,三套家庭影院随意摆放在靠墙位置,柜子上堆着两台旧电脑的显示器,再往里看,还有两台柜式空调机。难怪老头儿一再强调电费自掏,可是三套家庭影院全部拆装,除了显摆我实在想不出还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况且就现在我的经济状况,只适合用电灯。
老头儿将我安顿好,临走好心地建议说:“没事儿就看看电视!”
我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一百块钱,长长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性无能的男人,面对诸多属于自己的如花似玉的妙龄女人,只能欣赏和想象。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五章;老张到访
第二天我象征性地买来稿纸和墨水,明知道没有心情,硬是强迫自己坐下来写,结果写了半天整理出来了一百多字,收获不多,稿纸倒是浪费了不少。我把整理出来的文字看了又看,觉得水平一般,索性将这仅有的收获也揉成一团丢进纸篓。然后,我开始重复一个多年养成的习惯性动作:慢慢躺倒在床上,认认真真地看屋顶。那些曾经的自由自在的时光再次带着欢声笑语从脑海里闪过,停留在身后不远处一个拐角,看不到摸不着。
周日,老张过来看我,带了一瓶廉价的白酒。我苦笑一声,说:“有酒无菜,真是悲哀!”
“买啊!”老张笑我思维迟钝。其实他不知道,思维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客观环境影响的。
“钱呢?”我摊开手掌说。
“这么快花完了吗?”老张明知故问。
“你看!”我挨个指着屋子里的电器对老张说,“这些都需要钱,除了水是免费的!”
老张放下酒瓶,四处看了一遍,十分认真地说:“我觉得吧,咱们可以开一个洗车场!”
老张临走请我到街边小摊儿吃了碗板面,还特意把他碗里的鸡蛋夹给我。我望了一眼有些失望的老张,不知道说什么好,埋头拿筷子挑拨碗里炸糊的辣椒。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遭遇转折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我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伙来自南方的民间艺人,他们在街道边支起一座小台子,表演着各种绝活,因为多看了几眼,耽误了些功夫。回来后发现院子里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跑车,感到很惊讶,这种型号的车当时在大城市都还比较少见,但是并不感到惊喜,就好像在自家厕所旁边的大树上了发现了金丝猴一样,纵然它多么稀有珍贵,到底不属于自己。
我悄悄地走进院子。院子里很静,老头儿的厢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估计是去遛早儿还没有回来。正房的门是敞开的,我进了屋,见一个镶嵌在沙发里的人正在翻看我尚未寄出去的小说。此人身体硕大无朋,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能从门里进来。
他打量了我一下,尝试了几次终于把自己从沙发里拔了出来,站稳后问:“你是谁?”原来但凡表面上看似深不可测的事物其实本质上多半是非常浅陋的,刚刚此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是赘肉横溢的,站起来后却明显的比我低一头了。这也正是中国的教育表面看上去严整而实际失败至极的原因。
我低着头望着他那双小眼睛和小眼睛下面因肥胖形成的两个小肉坠儿,感到很奇怪,心想难道这就是老头儿的儿子,差别也太大了吧,于是小心求证:“你又是谁?”
“什么,你问我是谁?这是我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家里?”对方竭力想把话说得强硬有力一些,无奈自身的“音箱”太大,发出的声音须在体内传播振动,做无用功太多,消耗了不少能量,结果声音听起来就软绵绵的了。
“这是我租来的房子,你刚才看的就是我写的小说!”我尽量把“我”这个字的音发得重重的,借此填充我不足的底气。
“你租的房子,多少钱一个月啊?”对方又重新陷进沙发,继续翻看我的小说。
“四百块钱一个月……”
“什么,四百块钱一个月?”他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险些把我震倒在地。
“对啊,是……你家老爷子这么定的!”我想起了犀牛急了的时候会不顾生命去撞火车头的故事,所以紧张万分,忙把他老子搬出来做挡箭牌。
“你是干什么的?”
突然想起老头儿也以这样奇怪的句式问过我,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难回答的吗?我问你是干什么的,就是问你从事什么工作的!”
我心说不用怀疑了,这小子果然是老头儿的亲生儿子,说话连用词都不差毫分。见他的态度这么认真,也不好意思再笑,忙回答说:“我是一个作者,就是写文章的!”
“哦,原来是这样,”对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拿起我桌上的稿纸说,“敢情是个大作家啊,我说怎么自从你进来我就有一种亲切感呢!”说完,他十分笨拙地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家伙的来头和他的肚子一样大。他叫陈一鸣,是一个叫做白宫出版集团的董事长。我忙把手伸过去,客气地说:“幸会幸会!”
谁知道陈一鸣抬起手习惯性地摆了摆,说:“没有关系!”我只好悄悄把手缩了回来。
我们谈得很投机,不一会儿就称兄道弟了。我见他人不坏,就把生活中遇到的难处告诉了他。他听后很努力地欠了欠身,依然没有马上站起来,这无疑使他的豪情大减,但是他的豪情原本就多,大减以后仍然足以使我十分感动。他说:“小兄弟,别怕,有我呢,真的你不用怕!我那儿正缺人手,你要是不嫌弃可以马上到我的公司上班!只要你写的东西符合责编的要求,一天二百块钱,怎么样?”
我知道这不是梦,还是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急忙点头同意,说;“行!“
“你知道吗,小兄弟?”陈一鸣看着我,无比真诚地说,“相对于时间来说,我们都是赶车的人。要想生活得有意义,关键是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等你经历多了,就会发现,所有的名啊利啊都是过眼云烟。纵然你的财产富可敌国,纵然你的名字尽人皆知,你还是你,世界不会因为你一个人的出生而超前运转,也不会因为你一个人的逝去而停滞不前。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你要好好想想,千万不能为了名利浪费大好青春啊,小兄弟!有一首歌叫《我想去桂林》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歌中唱得好,我想去桂林啊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我想去桂林啊我想去桂林,可是有了钱的时候我却没时间。我就不能理解,既然想去桂林为什么不去呢,没有钱也要去,完全可以效仿蜀之鄙那个贫僧,一边化缘一边去,没有时间也要去,有什么比自己的快乐更重要呢,是吧小兄弟?来我的公司上班吧,小兄弟?”
他的抒发的感情过于强烈,我脆弱的神经渐感不支,于昏然欲睡之中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全然来了活下去的信心,于是马上答应他的请求:“行啊行啊,反正在家也没有什么事做,只当赚些生活费,然后多付一些房租,免得你以为我欺骗你家老爷子。”
他不好意思地莞尔一笑,眼睛也害羞地躲进皮肤下面,只留下两道弯弯的缝隙提示别人这是眼睛所在之地。
“那就这么说好了。你认识新民中学吗?”
“当然认识!”
“新民中学对面有个富强小区,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明天你到15号楼1单元602室找一个叫阿邪的人,具体的工作和写作的要求他会和你说清楚的!”说完还不停的鼓励我好好干,我兴奋地把头几乎要点下来。
陈一鸣要走的时候,从皮包里掏出一捆百元现金放在桌上说:“麻烦你把这一万块钱转交给我的父亲,他打电话说鸟生病了,让他用这些钱去给鸟看病吧。”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钱,疯狂地点着头说:“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谁知道这还不算完,接着他又掏出一些钱放在桌上,说:“这两千是给你的,我们公司的原则是十天发放一次薪水。小兄弟,我看咱俩聊得投缘,临时决定先开十天的薪水给你!”
我几乎感激涕零,甚至有一种拥抱他的冲动,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心想这家伙不是把钱挣进来太容易,就是将钱花出去太困难。
我把陈一鸣送到门口,他朝我摆摆手,然后吃力地钻进车里。这款奔驰跑车相对于陈一鸣的体形来说实在是太小了,离远了一看,就好像是他身上穿着的一件黑色的铠甲。坐在车里的他再次朝我摆手,然后开车缓缓离开了。
我飞奔到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接近写字台,双手安分地放在膝盖上,老实地半蹲着弯下腰,眼睛盯住桌上的一万两千元现金,生怕它们会不翼而飞。半个小时后,我意识到这个屋子只有我一个人,便开始试探着用手轻轻触碰桌上的钱,仿佛初学捕猎的小豹子尝试着靠近一头壮硕的羚羊,直到相信它们是真实存在的。我用双手慢慢抓住这些钱,放在胸前最贴近心脏的位置,马上唤起心中贪欲,当即决定携款远走高飞,可是仔细一想身份证的还在陈老头儿手里,恐怕飞走了也像风筝一样有根线牵连着,随时有可能被拽回来,更仔细一想我两个月就可以赚到这些钱,暗暗责备自己目光短浅,于是马上冷静下来,心里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傍晚时分,陈老头儿提着鸟笼回来,看上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拿出中午陈一鸣给的一万块钱,恭敬地双手递过去说:“您儿子来看过您,这是他留给您的钱!”
老头儿接过钱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塞进裤兜里,然后提起鸟笼无比悲伤地叹了口气说:“多好的鸟儿,拉稀了!”说完,径直走进厢房。陈氏父子对待金钱的态度着实让我惊讶,不知道是因为我看到这么多钱的机会太少,还是因为他们看到这么多钱的太多。
到了晚上我兴奋得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同时心里又有些忐忑不安,唯恐提前收了人家的聘礼,到时候生出来的却不是女儿。陈一鸣给的一千块钱就在枕头底下压着,我一分钱也没有花,有时候现实太像梦境了,得需要时间适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五章:色情编辑
第二天在富强小区里徘徊许久,终于找到15号楼,我很谨慎地按响了1单元602室的门铃,过了足足5分钟,门才被缓缓地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瘦高个儿,打着赤膊,下身穿一条破旧的白色牛仔裤,正用略带惶恐的眼睛看着我。我朝屋子里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别人,于是问:“您是阿邪?”
此人听后马上松了一口气,很夸张地靠在门框上,仿佛刚才开门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此时正待恢复元气。我以为他重病在身,忙上前扶他,十分关切地问:“您没事儿吧?”
那人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站直了说:“吓死我了,以为是谁呢,敢情是你啊,陈老板和我说了你的事了。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活人了,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了,咱们这行见不得人的!”说完,小心地将我让进客厅。
客厅里仅有的几件家具摆放的也很随意,感觉犹如读当今某些诗人的作品,就一个字:乱。真皮沙发另作它用,上面堆满了许多封面颜色鲜艳的杂志,茶几上尽是吃剩的泡面纸桶,有的还有面汤残余。三台旧电脑堆在一个很长的实木办公桌上,桌上的灰尘日积月累,已经有两三毫米厚,估计撒些种子,再浇点水都能长出植物来。再往里一走,发现电脑旁边还有一个栽有仙人球的瓷盆,仙人球早已经干枯而死,只剩下一个干瘪的灰黑色球体,从上面又长又尖的几根刺还可以想象出它以前嚣张跋扈的样子,不禁顿然感叹阿邪的惰性之强,连以耐干渴著称的仙人球都被他熬死了。
我前看后看都觉得这像一个懒汉的家,而不是一个公司的办公室,正纳闷的时候,阿邪指着最边上一台电脑对我说:“以后你就用这台电脑,别嫌慢,我每天早起先开机,等刷完牙洗完脸系统桌面正好刚打开。这样吧,你先写,完了先给我看看行不行,如果行的话十天结一次工资,工资是现金,到时候会有人给送过来!”
我更加纳闷,忙问:“写……写什么?”
阿邪听了大吃一惊,仿佛一个入完洞房才发现躺在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丈夫的新娘,只怪自己太莽撞,没有问清楚,忙追溯到介绍人:“到底是哪个老板让你过来的?”
“就是陈一鸣陈老板啊,长得很胖的……”
“那肯定没有错啊,”阿邪见我拿出的证据质量惊人,示意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仔细分析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那他告诉你过来写东西,有没有说清楚写什么方面东西?”
我摇了摇头。
阿邪一拍大腿,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他从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丢给我说:“看看吧,让你写这个!”然后抬起手挠挠头低声道,“陈老板做事是越来越不小心了,连底细都没有摸清楚就把人叫过来!”
我接过杂志一看,顿时惊呆。色彩艳丽的封面上是一幅幅*女人的图片,她们或站或坐或卧,摆出的都是**的姿势。封面上半部分是四个黄色的大字——性福生活。我翻开杂志,里面印刷粗糙,质量甚至不及学校强制学生们订阅的杂七杂八的参考书,许多字仿佛被所写的*内容迷醉,东倒西歪,有的字自惭形秽,只露出半张脸。
“怎么样,很低俗是吧?”我尚处在混沌之中,阿邪提前道出其中是非,“其实这工作不难,有文字功底就行,关键是看你愿不愿意做。别说这些影响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完全没那码子事,这比贪官污吏悍警所作所为影响小多了!这些都运到农村或者山区的集市上去买,成本低,销量好,来钱快!”
“没有人查吗?”我放下手中的杂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勉强制造话题。
阿邪从茶几底下翻出一桶方便面,撕去上面的塑料盖子,说:“反正我在这儿干了半年了,一直很安全,谁没事跑居民楼里检查啊?”他拿起暖壶往面桶里倒满热水,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盖在上面。从我的角度看去,仿佛面桶里盛满了滑溜溜的肉块。
“怎么样啊,能写吗,说句话行不行,都是打工的,用不着这么拘束吧?”
我实在没有想到陈一鸣邀我来是写这些黄色的故事,之前还天真地以为他看中了我的文采,十分感激他的知遇之恩。原来人生在世,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自以为是的虚幻中。我本想一走了之,自觉现实还没有残酷到让我编写*杂志来糊口的程度,可是当我下意识地把手放进裤兜的时候,左右手分别触到了同样的东西——钱。左手触到的是自己剩余的5块5毛钱,右手触到的是陈一鸣提前给的两千块钱工资,无论从数量上说,还是从重量上讲,右边裤兜里的都占优势,所以衡量行为的天平最终右倾。在温饱得不到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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