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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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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能挽回吗?”

“小乙,怕是无法挽回。”

一句话,绝了玉尹所有的念想。

他也无心继续在种府呆着,便起身告辞,失魂落魄离开。

初秋的阳光。很明媚。

可玉尹的心里,却是一派冰寒。

整个人如同没了魂魄的木偶一样,漫无目的的沿着大街行走。

身外的喧嚣,在这一刻仿佛都变得没有了色彩。当他停下脚步,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站在便桥屠场大门外。

便桥屠场,已经关闭了!

玉尹身为太子中舍人,若再操持这等事情。就显得有些失了身份。再加上西州商路开通。玉尹也不缺这些许钱帛。于是在开封之战结束后,便桥屠场便成了一处私宅。玉尹在屠场里建了一座灵堂,把呼延灼等人的灵位。摆放在灵堂之上。

灵堂就名:诸率府英灵堂。

这里是太子亲军的魂魄所在,只要这座灵堂在,太子亲军的威名和荣光便不会丢掉。

守护灵堂的。是朝阳门之战幸存下来的一些老兵。

他们大都身有伤残,无法继续从军,家中更没有田地,无依无靠。玉尹便开设了这座灵堂,供他们在这里生息。虽不一定能过的锦衣玉食,却也不必为温饱发愁。

“郎君,怎地来此?”

值守灵堂的卫兵,看到玉尹前来,忙上前行礼。

玉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而后迈步走进灵堂,回身道:“我要在这里想一些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来打搅我。”

“喏!”

红衫木做成的大门,隆隆关闭。

玉尹擦亮火折子,把灵堂里的长明灯点燃。

星星点点,恍若星辰跳动。玉尹便坐在香案前。看着灵堂里供奉的那些个灵位,心里一阵发堵,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

“三郎,老将军,老梁。觉民……我来看你们了!”

玉尹喃喃自语,而后深吸一口气。露出难看的笑容,轻声道:“开封之战,咱们打胜了,可不知为何,我却觉着,我们输了。弟兄们在战场上拼死搏杀,却比不得那些文官大笔一挥来的痛快。好不容易俘虏那些个虏贼,却要把他们放走。

我想不明白,明明我们赢了,到头来却好像是我们失败一样?”

灵堂里,一派寂静,只有玉尹的声音在回荡。

玉尹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竟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这些个战死的弟兄们感到悲伤。他们真个死的不值,本大好的局面,却被一帮子无胆匪类给败坏一空。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几乎让玉尹感到窒息。

脑海中,浮现出自郭桥镇以来,一场场惨烈厮杀的场面。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种师道说,赵桓也是迫于无奈。

他迫于什么无奈?说穿了还不是他父子之间的那点龌龊?只为了那点龌龊,却要放弃眼前大好局势。这许多弟兄抛头颅洒热血的结果,不过是成就了那些奸贼头顶的乌纱帽而已。于这个时代,于这片河山,于这满目的繁华,没有半分裨益。

这种结果,绝不是玉尹所希望的结果。

他猛然站起身来,仿佛自言自语道:“不能放了完颜宗望,不能让那些个女真人就这么离开大宋的土地。”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他看着灵堂上那些灵牌,咬牙切齿道:“诸位兄弟,小乙绝不会让你们的血就这么白流。哪怕是拼着一死,也绝不容那些虏贼离开……”

灵堂上,依旧是一片寂静。

长明灯闪烁,似乎是那些战死的英灵,在为玉尹的决定而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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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高宠等人还在等候玉尹,见他回来,忙纷纷上前询问。

“哥哥,种公唤你何事?”

“呃,方才老种相公找我,是告诉我太子将出任河北兵马大元帅,要我代表太子,出掌元帅府参议之职,太子亲军屯驻真定。看起来。用不得多久,咱们就要走了。”

“要离开东京?”

众人虽表情各异,但是对这个安排,倒也没有太多排斥。

“此事暂且保密,不要传扬出去。

田野不早了,大家都早些回吧……改日再与诸位兄弟痛饮,今日自家确是有些累了。”

玉尹突然送客,让众人有些奇怪。

不过。看他那一脸的疲乏模样。也就没有人站出来询问,便一一上前,和玉尹告辞。

“三郎。怎地看郎君似有心事?”

陈规作为太子亲军长史,虽不是玉尹亲信,但也前来道贺。

他和朱梦说并肩走出玉府大门。朱梦说正要与他告辞,却被陈规拦下,拉到一旁询问。

朱梦说愣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个,我怎知道?”

他反问一句,“莫非元则看出甚来?”

陈规笑了一笑,摇摇头,却没有开口。

他初来乍到,不算玉尹亲信。不过。对玉尹却颇为赞赏,特别是陈桥之战后,大宋时代周刊把功劳算到了太子头上,也使得陈规对玉尹更多了些认识。来到太子亲军之后,陈规大多数时候都表现的很沉默。公事上,他尽心尽力;私底下,也在默默观察玉尹其人。有些事情。他看出端倪来,却不好说太多,问太明白。

“没什么,只是觉得郎君看上去,兴致不高。”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觉察……按道理说,郎君新添千金。本是一桩喜事。怎地从老种相公那边回来后,连酒也不吃了,便匆匆要我们散了?的确是有些古怪。”

陈规的观察力和反应,远比朱梦说厉害。

“既然猜不出,便不要费心思了。

等过些时候,自然能看出分晓……对了三郎,我初来东宫,许多事情还不明白。你久居郎君身边,想来对太子亲军中的事情也多些了解,若有闲暇,何不由我来做东,你我吃几杯酒,正好与三郎讨教。”

朱梦说对陈规,倒是没有许多反感。

他虽说是太学出身,又是太子舍人,可陈规却是正经的中明法科进士出身,比之朱梦说,犹高出一筹。论职务,两人也相差无几,朱梦说自然也愿意和陈规亲近。

见陈规邀请,朱梦说想了想也就点头应下……

玉尹送走了众人后,便坐在书房里,闭目沉思。

既然宋金盟约已经签订,那么完颜宗望和那两万俘虏,必然会被释放。

玉尹心知,此事不太可能出现寰转契机,赵桓那性格,更不是什么雄主,说穿了也只是小富即安而已。他不想和女真人开战,同时更忌惮赵佶归来后,对他皇位产生威胁。这种情况下,能够迅速和女真人休战,对赵桓而言便成了一桩好事。

也就是说,想要把完颜宗望和那些女真俘虏留下,困难重重。

这不是两万头羔羊,而是两万头恶狼。玉尹不可能调动太子亲军,更不可能从其他地方借调人马,那么又该如何阻拦这些女真人呢?想到这里,玉尹便觉得很头疼。

他不能在明处动手,便只有在暗中伏击。

可是,又该从何处寻来帮手?

玉尹手指轻轻敲击几案,眼角余光,却突然落在了几案上一件事物上面,心里不由得一动。

“老高!”

玉尹高声喊喝。

高世光便在书房外伺候着,听闻玉尹呼喊,忙走进来道:“郎君有何吩咐?”

“老高,可还记得汴口七十二郎?”

“啊?”

高世光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道:“郎君说的,可是那汴口田行建?”

“正是。”

“小底自然知道……这一年来,小底曾去过几次汴口,与那田大当家也有些交情。

前次郎君血战陈桥,田大当家听说后,还带着水军奇袭白马津,想要为郎君分忧……”

玉尹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他想了想,提笔写了封书信,连同田行建的那块腰牌一起递给高世光,“立刻去找大郎,让他寻十个马军与你同行,连夜赶赴汴口,见到田行建便与他说:我要他来!”

卷五 靖康耻 第314章 暗花,二十万贯!

炎炎夏日,眼见着即将过去。

宋金之间的盟书虽然签订,可是要执行起来,却非一桩易事。也就是这时候,太上道君赵佶,自金陵起驾,回转东京。一时间,开封城内,也随之变得越发躁动。

“元则,郎君已数日未来当值,却不知是何缘故?”

诸率府内,高尧卿为陈规倒了一杯水,而后坐下来,看似浑不在意的随口问道。

陈规入诸率府已有些时日,也渐渐站稳了脚跟。

论功名,他是中明法科进士出身,远非朱梦说可比;论能力,他曾为安陆县丞,也有领兵勤王的经验。加之他是朱桂纳介绍,说起来也算是太子赵谌一系,所以做起事情来,也就没了那么多的襟肘。高尧卿是太学出身,但论及才干,却逊色于陈规。加之他老爹高俅已非是殿前都太尉,殿帅一职被赵桓表兄王宗濋取代,自然少了几分纨绔之气。平日里他负责诸率府主簿事宜,和陈规走的很近。

玉尹已有数日未出现,让高尧卿不免感到疑惑。

他听到风声,太子亲军将开拔真定。按道理说,如今正应该是玉尹忙碌之时,偏偏整日不见玉尹的影子,让他不免生出几分顾虑。

陈规则眯起了眼睛,喝了一口水。

“衙内勿需担心郎君,想必这时候,他也是非常辛苦吧。”

“辛苦?”

高尧卿愕然,有些不太明白陈规这话语中的意思。

整日连人都不见,又何来辛苦之说。

只是他再想询问,陈规却不愿再谈。两人在公房里又聊了一会儿,高尧卿觉得无趣。便起身告辞。

目送高尧卿离去,陈规轻轻出了口气。

眼中闪过一抹精亮。他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小乙在这种时候,又会做出甚决断来?”

+++++++++++++++++++++++++++++++++++++++++++++++++++++

宋金盟书的内容,已经传遍开封城。

不论开封百姓是如何的义愤填膺,面对如此结局,也无可奈何。

罢了,既然官家没有异议,谁又能出面阻拦?歌照唱,舞照跳,眼见入秋,正好风花雪月。

于是乎。人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风花雪月事。开封城似有回复到往日繁华。

丰乐楼已不比当年,潘楼也透出衰败之气。

这开封城里两家最为兴旺的酒楼,在经历了开封围城之战后,可谓是元气大伤。

冯筝‘自杀’,丰乐楼受到牵累。

以至于许多人不敢再来丰乐楼玩乐。害怕和奸细二字搭上了关系。马娘子也因此感到心力憔悴,不想继续经营丰乐楼。围城之战结束后,马娘子便找人想要兜售丰乐楼。在几经磋商后,丰乐楼的经营权,最终被柳青得到,马娘子带着家人离开了东京,去了西京洛阳。在那里,也有她一些产业,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而潘楼的情况也不甚好。

徐婆惜退出潘楼。下嫁杨再兴为妾。少了花魁坐镇的潘楼,试图请封宜奴重新出山,奈何李师师出家比丘,封宜奴也心灰意冷,老老实实的做起了贵妇人,不愿重操贱业。司马静也从潘楼抽出了资金。似无意继续经营,目光转到了西州商路上面。

五月中,西州商路重启,柳青等人再次踏上了西行之路。

司马静也参与其中,投入近三十万贯本金。这一次西行,比之第一次的规模明显大了许多。除了杭州黎氏家族和柳青之外,又加入了夷州司马静以及洛阳种家。

货物总价值,更高达一百五十万贯,浩浩荡荡向西州进发。

种师道投入了近二十万贯的本金,也算是倾种家之力,来推动此次贸易。不仅如此,五原姚氏,也开始筹措资金,准备在入冬后,开启漠北商路。陈东私下里计算过,若漠北商路开启成功,那么玉尹的个人资产,在来年将达到百万贯之多。

对此,玉尹却不甚在意。

秋老虎还在肆虐开封,但西台山里,确是一派凉意。

玉尹已收到了枢密院调令,正式为太子亲军都统制,河北兵马元帅府参议,中秋之后,开赴真定驻扎。

军中事务,自有陈规等人操持,无需玉尹费心。

于是,便借着这难得的空闲,带着一家人前往西台山。

一方面,是想要休整一番,另一方面,则是去祭拜一下黄裳。

一晃已过去大半年,因为开封之围的缘故,玉尹还没有来吊祭过一次。而今马上要开拔出征,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够返回,玉尹自然要来探望一回,祭拜一番。

吊祭了黄裳之后,燕奴和杨金莲便带着玉如和玉娇去玩耍。

玉尹则在陈东的陪伴下,绕西台山直奔三岔河口,田行建在这里,已等候多时……

昔日那座屠场,已经不见了踪迹。

柳青在这里建了一座酒楼,本是想借三岔河口秀美景色做一番生意,却不想金兵围城,三岔河的酒楼也就付之一炬。好在柳青西州之行赚了个盆满钵满,自然也不在乎这些许损失。三岔河便这么荒废着,也许等时局好转,他会再来经营。

玉尹也算是故地重游,和陈东来到三岔河后,便登上了停泊在河湾处的一艘小船。

撑船的,正是高世光。

舱中坐着田行建和苏灿两人,看到玉尹进来,便连忙起身,令得小船一阵摇晃。

“哥哥唤我等前来,却不知有何吩咐?”

说起来,玉尹已有很长时间未见过田行建。

宣和六年北上太原时,在汴口和田行建见过一次之后,两人虽时常有书信往来,却未曾见过一回。倒是苏灿。两次入开封寻找玉尹,打交道的次数比之田行建还多。

一晃。三载。

田行建看上去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整个人似乎又胖了一圈。

脸上的那个痦子,更加生动,随着表情变幻一动一动,直让玉尹生出猥琐之感。

“七哥别来无恙。”

玉尹坐下来,摆手示意两人落座。

而今玉尹,可不是当年那个北上太原时的白身小子。

北宋风气开放,但依然有着严格的阶级划分。算起来,玉尹如今是官,而田行建和苏灿虽是水贼。表面上却还挂着个水军的身份。在玉尹面前。自然就弱了气势。

不过,若非如此,他二人也不会听了玉尹召唤,便立刻赶来东京。

四人坐下之后,陈东与苏灿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从小船里退出船舱,只剩下玉尹和田行建两人。

“七哥,自家今日找你,却非是官身,而是以开封玉蛟龙之名,寻你帮衬。”

田行建本怀着几分小心,可听完了玉尹这番话之后,脸色一变,表情顿时生动起来。

玉尹这一番话里。包含了许多意思。

非是以官身寻他做事,而是以开封玉蛟龙之名?玉蛟龙,是玉尹在市井中的诨号,也就是说,玉尹找他来做的这桩事,很可能是违法之事。便令他好奇起来。

以玉尹而今的声名,又是太子近臣,究竟是什么事,要他不得不走这江湖路数?

田行建沉吟片刻,便开口道:“愿闻其详。”

玉尹为田行建满了一杯水酒,而后轻声道:“七哥身处汴口,却不知有没有听说过,燕山之盟?”

燕山之盟!

田行建眼睛一眯,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

所谓燕山之盟,便是此次开封之围后,宋金之间的盟书。

由于此次盟约是在燕山府签订,故而有‘燕山之盟’的说法。田行建虽然只是个市井中的小人物,却也听说过这件事。犹记得燕山之盟刚传出来时,田行建气得暴跳如雷,在黄河上破口大骂朝廷昏庸,李纲梅执礼等人误国,甚至喝得酩酊大醉。

开封之围,他未与金兵正面交锋。

可是,他也曾随汴口水军,袭击白马津,与那虏贼多次交手。

汴口水军,为此付出了数艘大船的损失,田行建手下的那帮子兄弟,也死伤多人。

若早知道是这等结果,便应付了事。

明明打了胜仗,可到最后,却还是一场惨败。

一场,他根本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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