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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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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自家何时惹了这等人物?
唐吉自认平日里低调,很少与人结怨。
当然了,如果结了怨,那他便不会心慈手软,不把对方赶尽杀绝,便不会罢休。
可是这开封城里,哪儿来的这等人物?
就在他一愣的刹那,持刀之人猱身扑来,手中一口奇形短刀,吞吐寒光,化作一抹抹诡谲刀云,翻转而来。唐吉心里一慌,口中一声暴喝,让过那短刀,身子猛然朝那持刀之人怀中一贴,同时接着那大枪上传来的劲道,错步狠狠撞在了持刀之人的身上。
只听蓬的闷响,那人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向后退。
脸上的黑巾,也随之脱落。
就着昏黑光线,唐吉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不由一怔。
“玉小乙……”
他这一怔,却分了神。
另一边,持枪大汉踏步而上,大枪凶狠刺来。唐吉再想闪躲,却来不及了,被大枪噗的扎透了肩膀。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唐吉脸上,疼的他一声惨叫,不过也激发了他的凶性。探手抓住那儿臂粗的枪杆,唐吉大吼一声,便要发力折断。
可谁想到,身旁的大树上,突然窜出一道娇小身影。
手中一根六棱棒,啪的一下子,正中唐吉的肩膀。这一棒,确是用足了力道,把唐吉的肩骨,瞬间击碎。而玉尹则趁机扑来,贴着唐吉的胳膊斜刺,狠狠扎进了唐吉胸口。
唐吉大吼一声,甩肩膀把玉尹撞飞出去。
那口‘不死鸟’,却深深没入他胸口,不等唐吉反应过来,持枪大汉猛然撒手,一把握住刀柄,顺势向下一拉,噗的的一声,把个唐吉顿时开膛破肚,血流遍地。
说时迟,那时快。
从第一支利箭飞出,到唐吉被开膛破肚,甚至不到二十息。
唐吉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倒在雪地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九儿姐,走。”
玉尹一声大吼,就看那手持六棱棒的人迅速上前,一把搀扶住了玉尹。
与此同时,那持枪大汉一手拖枪,一手拎刀也来到玉尹跟前,俯下身子让玉尹趴在背上,撒腿就跑。此时,已经天黑,路上行人几乎绝迹。夜幕中,乌云翻滚,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雪。三人一直跑出两个巷口,很快便到了兴国寺桥旁边。
冷飞,从桥下跑过来,搀扶住了玉尹。
“小乙哥,事情都办妥了?”
“有劳哥哥费心,已经办妥了……”
“那便赶快回去……再过一会儿,便是查狱时间……九儿姐,大郎只管回去,这边有我照拂,不会让小乙哥有半点闪失。”
手持六棱棒的人,扯下脸上黑巾,赫然正是燕奴。
原来,当玉尹得知唐吉要对他下手的时候,便让燕奴拿了一百贯与冷飞,买了两个时辰的空闲。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倒是为他伏击唐吉,更添了几分把握。
可即便这样,玉尹还是要杨再兴找到封况,讨来一张三石强弓。
若非杨再兴那两箭乱了唐吉阵脚,此次行动也未必能够顺利。不过,合三个九级力士的力量,才解决了唐吉,而玉尹还被唐吉打伤,此人的功夫,倒也真个厉害。
对冷飞而言,唐吉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听罗格说了,玉尹搭上了皇太孙。
而新任开封府府尹,便是当今太子……便是没有玉尹送来那一百贯,他也知道如何选择。
死一个五龙寺的内等子,又算得甚事?
反正不扯到自己身上,冷飞便什么也不知道。
兴国寺桥距离开封府大牢并不算远,不片刻功夫,冷飞和玉尹便赶回牢中。
“哥哥且只管歇息,这大牢之中的事情,自家自会打点。”
玉尹轻声道:“却麻烦了哥哥。”
冷飞连道不敢,便退出牢房。玉尹从怀中取出一粒内壮丹吞咽,这才靠着墙缓缓坐下。
心中一块大石,也随之放下。
他闭上眼睛,片刻后突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唐吉完了,接下来,你李秀才又当如何?”
卷三 风波恶 第218章 你莫非被人骗了?
是夜,风起。
到亥时前后,下了大雪,直至寅时前后才算止息。
晨昏中的开封城,银装素裹,妖娆至极。两个小贩推着车,沿汴河长堤而行。晨时萧瑟,汴河河堤上寂静无声。两个小贩走的累了,停在路边停下。其中一人从车上取下一个干粮袋,拿出一块饼子,大口咀嚼。而另一个人则往路边走,想要坐下来喘一口气。哪知道,才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噗通便倒在雪地之中。
那小贩破口大骂:“直娘贼,甚个事物当了爷的脚。”
旁边的小贩笑着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擦亮,往地上照去。便看到那雪堆里,露出一只胳膊来。小贩一怔,忙把饼子收起,唤了那摔倒的小贩过来。两人急急忙忙把积雪拨开,却见那雪堆下面,静静躺着一具尸体,在火光下泛着惨白之色。
两个小贩吓得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旋即,汴河河堤的上空传来一声惊叫:“杀人了,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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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大牢中那间独立的牢室里,暖烘烘的。
冷飞让人送了一个火炉在牢门口,还吩咐狱卒煮了麦粥。玉尹便坐在牢门口,喝着粥,吃着热腾腾的包子,看上去非常悠闲。
在牢室对面的大牢中,几个泼皮缩在角落里,不停的吞口水。
包子,是都亭驿旁边李家包子铺的包子,皮薄馅大,油水极多。一口下去,就见汤汁四溢,带着浓浓的肉香。这李家包子铺,在开封府有几十年的历史,名头不小。祖传五代人做包子,硬生生闯出名号,甚至连洛阳人为吃一口包子,不惜车马劳顿,跑来开封品尝。一个包子,便二十文,可这食客,却是络绎不绝。
对于那些泼皮而言,二十文是个天价。
若换个人,他们便敢闹将起来,把那包子抢到手里。
可面对玉尹,他们真不敢!这是开封府市井中的新贵,远非他们这些泼皮闲汉敢招惹。
天冷,闻着那包子的香味,只让一帮人眼馋不已。
玉尹抬起头,看那几个泼皮的模样,顿时笑了。
他招手示意狱卒过来,把面前的包子送到了那牢门口,“能在此相聚,也算缘分。
刚出笼的包子,一起吃,大家莫要客气。”
泼皮们犹豫一下,一个胆大的上来拿起包子,狠狠咬了一口。
滚烫的汤汁烫的他直个吸气,可是却不肯把包子松手。有一人上来,其他人也跟着跑过来。
“小乙哥仁义。”
“是啊,早就听说小乙哥有情义,果然名不虚传。”
玉尹笑呵呵问道:“你们几个,又怎地进来?”
“不瞒小乙哥,却是打架,伤了人进来。”
“是啊,而今真个不似当初,想要讨生活却越来越难……小乙哥是不知道,外城那些个腌臜货,也不知怎地突然变得极有钱,不断来内城抢生活。这些人聚在一起,也忒势大。我等和那帮腌臜货打了两次,到也不分胜负,却都被抓进来。”
玉尹突然停住,诧异问道:“怎地只你们被抓?”
“还不是那帮腌臜货使了钱……”
玉尹眉头一蹙,心中有些古怪。
重生这么久,对于开封府市井中的状况,倒也有些了解。
开封府内城、外城,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恪守规矩,很少捞过界来。他不混市井,所以不清楚而今状况。闻听几个泼皮一说,却感觉着有些怪异了……
一帮子泼皮,哪有那许多钱来?
若是蒋门神或者张三麻子这些人勾心斗角,倒也可以理解。
但问题是,蒋门神和张三麻子这些人大都相安无事,更不可能轻易动用官府力量。
那这里面,便有问题。
“你叫什么?”
玉尹突然问道。
那最先过来吃包子的泼皮忙回答说:“小底名叫林三郎,小乙哥便唤小底做小三即可。”
小三?
玉尹笑了,“那开封府如何判的你们?”
“呃,拘十五日,杖十……嘿嘿,当不得事。”
“出来后,到便桥屠场找我,我有事要请你勾当。”
“小乙哥这怎说得话来?有甚吩咐只管说,小底们求之不得。”
一帮子社会底层的混混,没有任何依仗。似玉尹这种虽非团头,实则比团头更厉害的人物,一向被他们视为靠山。只是此前,苦于没有机会投奔。没想到这坐了回大牢,却拉上了关系。林三郎几个,自然欣喜万分,反倒是觉得交了好运。
玉尹没有再啰嗦,喝了一碗麦粥,便退回牢房里。
昨夜刺杀唐吉,虽取了唐吉性命,却也受了伤……别小看唐吉那一膀子,却是带了劲力。若非玉尹服用内壮丹,近来又苦练大力金刚护体神功,说不得五脏六腑都要重伤。虽然这般,还是有些不妥。玉尹在牢房里,摆了个混元桩的架势,慢慢调理内腑伤势。
就在这时,忽听牢房大门哐当一声打开。
紧跟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帮子如狼似虎的差役冲进牢内,便来到玉尹牢室门口。
为首一人,确是个眼生的。
“谁是玉尹?”
“在下便是。”
那领头的汉子牛眼一瞪,手指玉尹,却回头问道:“看清楚,这真个便是玉尹吗?”
“没错,他就是玉尹。”
“我问你,你昨晚在何处?”
玉尹听了,哑然失笑:“差爷,自家身陷囹圄,这开封府大牢守卫森严,我不在这边,又能在何处?”
“呃……”
“发生了什么事?”
那汉子却没有理睬玉尹,猛然回头,冲着大牢室的泼皮问道:“这厮,果在牢里?”
“你这鸟厮说甚话,不在牢里,莫不成还能飞出去吗?”
“这厮脑袋坏了,休理他。”
几个泼皮,才不会在意那汉子身份,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话语中更带着嘲讽之意。
把那汉子说的面红耳赤,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便在这时候,冷飞从外面走进来,“马虞侯,人你也看到了,话也问过来,便可以走了……你虽是殿前司的将虞侯,可这开封府大牢,却非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此事,自家当呈报押司,待新任府尹到来后,自会与你殿前司问话。”
这马虞侯,是殿前司的人?
玉尹愣了一下,却不甚在意,转过身去。
马虞侯先是犹豫,旋即换了一副笑脸,“冷班头,这又何必?自家也不过是来看看,绝无轻辱之意。你也知道,五龙寺内等子唐吉昨夜被杀,清晨被人发现尸体。
五龙寺那边已经闹将起来,自家也是受人所托,才过来看看。
而今没事了,也能回去交代……冷班头勿怪,若有得罪时,他日定摆酒与班头赔罪。”
说话间,他偷偷看了玉尹一眼。
却见玉尹一脸惊异之色,“唐叔父死了?”
“你……”
“唉,说起来,唐叔父也是自家长辈,当初与我父同在五龙寺效力。几个月前,自家和李宝争跤时,幸亏唐叔父出头相护,才免去了麻烦……他,他,他……怎地被杀了?”
玉尹那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
马虞侯犹豫了一下,也不和玉尹赘言,便带着人匆匆离去。
冷飞和玉尹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正要离开,却听玉尹道:“三哥且留步。”
“小乙有甚事?”
玉尹笑了笑,一指对面牢房里林三郎几人,“外面天寒地冻,还下了雪。虽说在屋里,却还是有些冷了。几个弟兄在这边,也实在不舒服。三哥若能通融,便买两床被褥来与他们,顺便生个炉火吧。还要在这边住些时候,别冻坏了身子。”
冷飞一怔,诧异向那些泼皮看去。
却见几个泼皮,面露感动之色,林三郎甚至眼中闪烁泪光。
当下便一笑,“既然哥哥吩咐,我这便着人安排……另外,还要恭喜哥哥。今天开封府尹就任,恐怕这一两天内,哥哥便可以出去。嘿嘿,到时候再为哥哥摆酒。”
冷飞知道,玉尹搭上了皇太孙的线。
而新任开封府尹,却是当今太子赵桓。
如此一来,玉尹又怎可能继续坐监?说不得,今天便能出去。
玉尹听了后,顿时松了口气。
而那几个泼皮,却面色古怪……
他们从冷飞的话语中,听出了别样滋味:新任开封府尹就任,小乙哥便可以出去。
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在说:小乙哥搭上了开封府尹的线!
早就听人说,小乙哥在官府有门路,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若投到了小乙哥门下,岂不是要发达了?
几人相视一眼之后,眼中都闪动着精光。林三郎看玉尹的目光,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有这等门路,又何愁不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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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虞侯带着人,从开封府大牢出来后,便挥手让人离开。
他沿着兴国寺大街快步而行,在一个巷口一拐,便进了一条小巷。循着小巷紧走几步,走进一家酒肆。正晌午时,酒肆里也没甚客人。焌褿嫂嫂在酒垆旁边打盹,看上去有气无力。
李观鱼,正坐在一张酒桌旁。
马虞侯快步上前,一屁股坐下来,“李秀才,你哪儿听来的消息?玉小乙昨晚在开封府大牢,怎可能跑出来杀人?你当那开封府大牢,便是纸糊的吗?却要自家受了好大生活。若非今日开封府尹就任,必要那班头好看……而且我见那玉小乙,听说唐吉被杀后,也非常吃惊,甚至有些悲伤。李秀才,你莫不是被人骗了?”
卷三 风波恶 第219章 买官
阳光明媚,给白雪皑皑的开封带来一丝暖意。
马虞侯已经走了,可是李观鱼仍坐在酒桌旁,呆愣愣看着桌上的酒菜,默默无语。
初闻唐吉噩耗,李观鱼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玉尹所为。
虽然玉尹被关在开封府大牢里,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唐吉是死在玉尹手中。
原因?
他说不来。
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很准确。
李观鱼觉着,玉尹要想杀唐吉,哪怕是被关在大牢,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玉尹而今在开封府的势力不小。
他和开封府里关系密切,上上下下都已经打通。
从押司肖堃,到衙门小吏,谁没受过玉尹好处?如果他真要出来杀人,并不算困难。只需牢中班头配合,便可轻而易举。冷飞?李观鱼不了解。可他却了解,玉尹和开封府巡捕班头石三交往甚密。有这层关系在,焉知他和冷飞没有交情?
不管怎么说,玉尹是开封人。
他的人脉,远非李观鱼可以相提并论。
哪怕他找了马虞侯打探消息,也还是认为,玉尹便是凶手。
只不过,玉尹为何要杀唐吉?
这始终是一个疑问。
难道说,是谁走漏了风声,所以才使得玉尹下次毒手?若真如此,岂非自己也有危险?
想到这里,李观鱼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不知道玉尹和唐吉之间的恩怨,可现在唐吉死了,却让他顿生一种莫名惧意……
不行,这玉小乙不能留!
李观鱼呼的站起身来,丢了些铜钱,便走出酒肆。
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屋檐上的积雪开始融化,雪水顺着屋檐流淌下来,令地面顿显湿泞。风,很轻柔,却带着严冬特有的寒意。李观鱼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抓紧了衣领,迈步往外走。
才走出巷口,却见从前方走来一群人。
为首的,赫然正是燕奴。
杨再兴等人跟在后面,还有一帮子便桥屠场的杀猪手。
不远处,大牢大门打开,玉尹迈步从里面走出。燕奴等人发出一声欢呼,立刻围拢过来。
黄小七端着个火盆,站在牢门口大声喊:“小乙哥,且慢且慢……跨过火盆,去了晦气再出来。”
玉尹本打算直接走出牢门,可是被黄小七等人这么一弄,不得不停下脚步。
此时,兴国寺大街上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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