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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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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趣味相投。安然则带着瑾儿和瑜儿进了陈之柔的闺房。
“愿之柔姐姐如这束玫瑰花,永远娇艳美丽。祝之柔姐姐幸福快乐!”瑜儿奉上手里的玫瑰,流利地说出安然教的祝词,声音绵绵软软,娇语呢哝,煞是好听。
“祝之柔姐姐想蒂蒂猫一样永远开心,笑口常开!”瑾儿虽然不舍,也状似大方地把Kitty猫大公仔献上。不心疼、不心疼,大姐姐说了会给他做一只穿小王爷衣服的蒂蒂猫。
陈之柔亲手接过两件礼物,抱在怀里,笑道:“谢谢小郡主,谢谢小王爷,你们今天的衣服真好看,穿在你们身上更漂亮了。”
“呵呵,大姐姐说了,这是花童服,之柔姐姐你看,我们俩衣服上都缝了一朵玫瑰花,跟之柔姐姐裙子上绣的玫瑰花一样好看。”瑜儿笑得两眼弯弯,她很喜欢这件新衣服。
“大姐姐说,玫瑰代表美好与幸福。”瑾儿也笑眯眯地附和着。
“哟,这不是刺儿花吗?哎呀,原来这束花是用锦缎做的,真漂亮,我还以为是真花呢。”
“对对对,我的院子里就有这刺儿花,不过这时候还没开花呢。我刚才看见表姐喜裙上绣的这一朵朵的花就觉着眼熟,但没想起来,原来是刺儿花。”
“我太喜欢这蒂蒂猫了,真好看,有没有得买呀”
“照我说,还是陈小姐身上这喜服最漂亮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喜服呢,太好看了。”七八个来送亲的小姐兴奋地像一只只小喜鹊似的,叽叽喳喳。
陈之柔今天穿的喜裙正是安然送的,绣着朵朵玫瑰花的红色云锦拖地长裙。她也是个聪明的姑娘,一听到那些小姐们对这衣服感兴趣,赶紧打起广告来:“这礼服是在福城的美丽花园定制的,美丽花园的衣服新颖独特,每件都漂亮。听我在平县的姑姑说,美丽花园很快就要在京城开店了。”
这一番话很快又引来新一轮的“喜鹊论坛”。
“原来是美丽花园啊?我堂姐也有一件他们的衣裙,是我伯母特意托人从福城寄过来的,可好看了,还有他们家送的搭配衣服的绢花也很漂亮。”
“我也听说过,我舅舅家就在福城,听说我舅母和两个表姐妹现在都只穿美丽花园的衣服,我舅母说等我表哥过来考试的时候给我带两套衣裳过来,估摸着这两天就要到了。不过听说美丽花园的衣服很贵的。”
“不是吧?什么店铺还会比京城的店里卖的衣服更好看更贵?是不是真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个什么双面绣不也是福城的绣坊传出来的,京城也没听说有人会绣呀。”
“京城店什么时候能开呀?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
陈之柔和安然相视一笑。这时,刚才说自个儿院子里有刺儿花的那位小姐问:“冷二小姐,这花为什么叫玫瑰呢?我们都叫它刺儿花。”
安然笑道:“我也是偶尔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番邦把这种花称为玫瑰,代表着纯洁和美好的幸福。关于玫瑰,我还听一位老婆婆讲过一个很美的故事呢。”
“啊?还有故事?赶紧说说。”几位小姐都睁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地盯着安然。
安然嫣然一笑:“很久以前,有座‘水山’,水山上满山遍野都是玫瑰,可是从来不开花。山脚下有一对孤苦的夫妻,男的叫刘郎,女的叫翠屏。
一天,刘郎上山砍材的时候在一块大石头上睡着了,睡梦中隐隐闻到一阵花香,一骨碌爬起来,循着花香走去,来到一个月牙洞门前。推门一看,竟是满园盛开的花草,原来这里是王母娘娘的一处凡间花园。
刘郎看到有一朵花尤其美丽,可惜这么好看的花只开了这一朵。刘郎想把这花采回去送给翠屏,他摘下花朵,刚想转身离去,只见两个天兵拦住去路:“大胆凡夫,竟敢采摘仙花玫瑰”。说完,就把刘郎捆了起来。
来山顶找刘郎的翠屏哭喊着奔了过去。天兵大声喝斥:他私闯王母娘娘的御花园,应罚做终生苦役。想要你的刘郎,除非水山的玫瑰都开出花来”。
为了让山上的玫瑰开花,让刘郎回来,翠屏一担又一担地挑水上山浇灌玫瑰,山石磨烂了她的双脚,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衫。就这样浇啊浇,一直浇到第十个春天。一天,翠屏又要到山上去浇水,开门一看,满山遍野开满了鲜艳的花朵,像一串串红玛瑙。
翠屏惊喜万分。她急忙采了一束玫瑰花,对着天上大声喊着:‘玫瑰开花了———!’就听轰的一声雷响,从山崖上飘下一个人,正是刘郎回来了。从此以后,水山的玫瑰每年春天都要开出鲜艳的花朵来。”
讲故事的中间,郭明娟和另外两位小姐进来,看到一群人围着安然听得津津有味,哼了一声就出去了,众人也没留意。
故事讲完了,小姐们却还沉浸在刘郎和翠屏的故事中没有回过神来,有的还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安然看向陈之柔:“之柔姐姐,你一定要过得幸福,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不一样的,只要自己觉得快乐觉得心安,有自己需要的满足,就是幸福。玫瑰花的枝上也有很多刺,所有的美丽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陈之柔感激地向安然用力点了一下头,安然妹妹的年龄比自己小,但她总是觉得安然的话能够给她勇气和力量。可惜,明天安然就要动身回福城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要等多久。
清平侯府的接亲队伍来了,喜娘帮陈之柔盖上了红盖头,陈书彦进来背陈之柔。大昱的风俗,新娘子从闺房到轿子上,脚是不能落地的,要由新娘的兄弟背过去。陈之柔有兄长,本来应该是由长兄陈书晖背她,但陈之柔不愿意,坚持要让书彦背。书彦虽然是弟弟,但个头比陈之柔高大,陈之柔是典型的南方女子,娇小玲珑。
安然也不是很高,比陈之柔高一点,近一米六。安然才14岁,还能长几年,前世就是小矮个,她希望这一世能有个一米六五左右。
叶子铭穿着一身红袍站在轿子旁,从陈书彦背上抱起陈之柔放进轿子里。然后拱手想众人表示谢意,告辞而去。
安然注意看了一下叶子铭,清朗俊逸、双目清明有神,倒不像是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神态举止也透着高贵和优雅。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个青楼花魁牵扯不清呢,难道真是因为爱情?如果那样的话,之柔姐姐这辈子就无缘情爱了。浪子还有回头的可能,一个痴情的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执着。
迎亲的队伍逐渐走远,陈尚书和陈夫人过来请安然四人到厅堂喝茶,安然婉拒了,推说明日要启程,还要回府与长辈叙话。就带着君然和瑜儿、瑾儿离开了。
这边陈之柔到了清平侯府,经过迎轿、下轿、祭拜天地、行合欢礼等一系列折腾,新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叶氏族人的妯娌姑嫂们都出去了,叶子铭也去外院接待宾客了。陈之柔让尔琴、尔画进来侍候梳洗,换了同样大红色的丝绸袍子,头发松松挽起。
从浴房出来的时候,陈之柔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碗燕窝粥和几样清淡的点心、小菜。一个穿着梅红色襦裙的丫鬟走上前:“二少奶奶,我是二少爷房里的丫鬟萍儿,二少爷担心你饿了,让我们准备了一些吃食垫垫。
陈之柔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温婉一笑,坐下吃了起来,身体是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第八十六章 陈之柔成亲 (下)
折腾了一天,陈之柔还真是饿了,吃下整晚燕窝粥,还用了两块小点心。这才神清气爽地顺手拿了床头架子上的一本诗集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直到过了亥时中,叶子铭还没回房。陈子柔的心里冷哼,竟是连洞房都不想入了么?其实她也最好叶子铭不要进房,可是床上那幅白绸……
既然她想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必须在清平侯府立足,如果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明日这幅白绸依然白净地出了这个门,那么她……陈之柔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此时们外闪进一个红色的人影,轻轻靠在门框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床上那个娇美的人儿,此时那张本应明媚灿烂、充满生机的脸上却有着悲凉的气息,甚至,他看到了她的无望。
他的心像针扎似地疼,他希望看到她明媚的笑颜,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悲伤。他是爱她的,从11岁那年见到她,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媳妇起,他就把那张可爱的笑脸刻在脑子里了,他一直记得那娇娇糯糯的呼唤声“子铭哥哥,等等我。”
他等了一年又一年,就要盼到他们的婚期时,却不得不答应娶筱蝶。因为筱蝶的哥哥石冰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为了救他没了一条手臂。筱蝶是石冰失散多年的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他不想伤害柔儿,他求父母找个理由悄悄退了亲,他跟父母说他是一定要娶筱蝶的,却被父亲一个巴掌摔了出去。
直到那天,为了从那个变态纨绔手里救出筱蝶,他受了重伤,而且传得满城风雨。他知道,他终于还是伤害了那个心爱的女子,那个远在千里之外正准备嫁过来的未婚妻子。
她刚进京的时候,伤还未痊愈的他悄悄地躲在远处,想偷望她一眼。那清澈的眼神和明媚的笑容还是记忆中那样的美好,她是那么美丽,那么纯粹。他,悄然落泪……
后来,知道了那件事,她求她的父亲退亲,再后来,无望的她竟然想用一匹白缎结束自己美好的生命。得知消息的他痛苦无比地用匕首扎自己的手臂,用手臂上的伤痛麻痹心痛。
现在,她不得不嫁进来了,他很矛盾,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狂喜,还是该为她悲伤。他配不上她,她却为了母亲不得不嫁给他,甚至,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他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他,该拿她怎么办,怎么对她才能减少对她的伤害?他又尝到了嘴边咸涩的味道,那是自己的眼泪。
他,一步一步地轻轻迈向自己的妻子。
她,像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突然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向他。
叶子铭紧走几步,坐在床上,从后面把陈之柔搂在怀里,脑袋深深埋在她脖颈处,他,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陈之柔被叶子铭用力搂着,试了试想挣出来,却是被楼得更紧。只好放弃挣扎,静静地感受他加快的心跳,感受自己也加快了的心跳。不一会儿,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脖颈间湿了一大片。
“相……相公……你怎么了?你喝醉了吗?”陈之柔有些慌了,她心里做了很多种准备,偏偏没有预想过这样的场景。“相公,你还好吧?”
叶子铭没有回答,他扳过她的身体,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验看如玉一般白嫩的脖颈,似乎还能看到淡淡的青痕。他蓦然低下头,轻吻着那痕迹,用舌尖轻轻舔邸着。一种麻酥感瞬间让两人同时颤栗。“还疼吗?”他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低声呢喃。
陈之柔没有回答,一阵委屈突然涌上心头,眼泪不由自主地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洒下。叶子铭尝到了流到脖子上的泪水,比他自己的眼泪更涩、更苦。他的唇顺着她的下巴而上,吮吸着那苦涩的泪珠,却是怎么吸,也吸不完……一行泪,流到了那如花瓣一样的唇上,他的唇,也追着覆了上去。柔嫩甜美的感觉,顿时让他好似尝到了从未尝过的美味,他碾转吮吸着她的唇,温柔、缠绵。
很快,他不满足了,还想要更多,他的舌,顶开了小贝齿,冲进她的檀口。他没有对别的女人做过这样的动作,但是,男人对这些事好像天生能无师自通。他凭着本能吸着她口里的蜜汁,他的舌,追着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似乎,裹紧了那小舌,就裹紧了她……
直到,两人几乎都喘不上气来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亲吻上那双此刻迷离、更迷人的大眼睛,他不要这双眼睛再流下泪水。
很久很久之后,他把她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用下颌顶着她的头顶:“以后,如果你生气,你难过,就骂我、打我、用刀子扎我也可以,就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她没有回应,想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他的花魁呢?这是对她的内疚吗?还是演戏?想显示夫妻恩爱,平复外面的谣言?
叶子铭继续道:“我知道你很委屈,也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现在……既然你嫁过来了,就……就尽力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让自己开心一些,好吗?我会尽我所能不再让你难过,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陈之柔在她怀里轻轻点了点头,不是答应他什么,而是对自己的承诺,她答应过自己要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
“晚了,休息吧!”叶子铭轻柔地拍了拍陈之柔的后背。
陈之柔轻轻“嗯”了一声,从叶子铭怀里抬起身,收脚上床,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他的位置。一眼扫过红床单上那显眼的白绸,脸唰地红了。叶子铭没有错过她脸上突然的泛红,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白绸,眼眸黯了黯,脸也红了。
叶子铭吹灭了其他烛火,只留下桌子上的龙凤烛是不能熄的。两人脱了外衫,并排躺下。叶子铭感受着身边娇小人儿的气息,闻见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香,不由得回味起刚才软香在怀的感觉,还有那美味的唇。他的心跳又加快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本来是想给妻子一些时间的,他担心她的心里还有怨念。可是……可是……他好想……好想……再尝尝那樱桃似鲜嫩美味的红唇。他的动作比他的思想快一步,心念才起,一只手已经握着陈之柔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个侧身伏了上去。
在陈之柔惊呼之前,他的唇已经覆上了那娇艳的红唇,可能是这会儿轻车驾熟,也可能是身下柔软幽香的娇躯刺激了他,这次的吻比起刚才的温柔缠绵,简直就是霸道的掠夺和占有,陈之柔感觉到自己的所有气息都要被叶子铭吸尽了,因为她已经被他吻得浑身绵软无力,甚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头脑里一片空白,眼睛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嫩的皮肤泛着一层莹亮的粉色。这样的陈之柔简直要让叶子铭疯狂,他此刻顾不上其它,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她,要她,要把柔儿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要柔儿和自己合二为一,再也无法分开。
叶子铭的唇离开了那樱桃小唇,一寸一寸地舔吻着小苹果般香甜的脸蛋,直到那红透的饱满小耳垂。手也没歇着,一层层剥掉了两人身上的衣服,直到皮肤贴着皮肤。那种没有障碍没有阻隔的感觉让叶子铭觉得好极了,他的大手迅速找准了最柔软的目标,轻轻揉捏着。全新的触感让他浑身酥麻,所有的血液轰地一声往一个方向迅速集中。陈之柔也好不到哪去,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这一声愈发刺激了叶子铭。他含着陈之柔柔软的耳垂喃喃道:“柔儿,我的柔儿,给我,给我好不好?柔儿,给我……”陈之柔的身体被叶子铭刺激得难受,无法形容的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随着叶子铭的动作这种难受的感觉越来越甚,她又不由自主“嗯”了一声。
这一声在叶子铭听来就如同允许进攻的指令,他欣喜地抬起头看着身下越发柔媚的妻子,蛊惑般地不停唤着:“柔儿……柔儿……”
他灼热的视线缓缓下移,眼前诱人的景致让他的双眸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他用嘴唇替代
了一边手,另一边手继续揉捏着。当他的唇含上那娇软顶峰的蓓蕾时,陈之柔的身体不由颤抖起来,而此刻,他抽出空来的那只手已经往下探去,寻找那片美丽的伊甸园
……
前奏是美丽而温情的,主曲却不是那么和谐,痛啊,两人都痛……
虽然叶子铭“与花魁纠缠不清”的名声在外,却是扎扎实实一枚洁身自好的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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