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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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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呢,这皇帝也好,朝廷也罢,跟安然这个小小少女没半毛钱关系,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安然深知经济发展、民生民情离不开政治。当然了,了解一些就够了,这些认知能够让安然心安一点,也敢想去做一些事情。试想啊,
这要是个乱世,想着保命就够了。
除了刚“醒”来的第一天刘嬷嬷不肯松口外,安然每天早晚都会坚持让秋思扶着在院子里走几圈,她后脑上的包包已经慢慢消下去,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刘嬷嬷也就不再反对了。
这是一个不大,但还算齐整的小院,一溜三间正屋,屋子左边有一个厨房,右边还有一间小棚子堆了些杂物。小棚子前面空地上围着一小圈竹栅栏,估计之前应该是养鸡什么用的。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榆树,榆树边上还有一口井。
安然会认识榆树是因为前世有一次去济南出差,那儿负责她公司品牌的主管徐蓉跟她关系挺好,带着她和店长几人到城郊自己家里吃农家饭,徐蓉的妈妈特意让小孙子从村口的大榆树上摘了好多榆钱儿给她们包了一顿别有风味的饺子,吃的安然那叫回味无穷。离开村子的时候她们一群人还专门去“参观”了一下那棵榆树,并拍照留念。回到深圳后安然兴致盎然地到网上“百度”了好多关于榆钱儿的资料,不过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再尝榆钱。
可惜啊,现在早已经过了吃榆钱儿的季节。安然抬头看着大榆树,惬意地眯了眯眼,嗯,她很期待明年春天的到来。
整个院子,安然最满意的还是那一人半高的院墙,目测过去至少有2米2。虽然旧,但看起来很结实。
这在这个庄子上是唯一的。
刘嬷嬷说,冷家是从平县俞家买的这个庄子,俞家是个商户,已经过世的俞老太爷白手起家,生意做得挺大,但是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儿子娇生惯养长大。俞老太爷过世后,掌家的俞老爷花钱的能力比挣钱能力强,家业渐败,亏得有个追随老太爷多年的老掌柜忠心得力,才得以保住俞家在平县的几间铺子。俞老爷的妻子温婉贤良,屡屡规劝夫君奋发向上,学习经营,却令得俞老爷非常厌恶她,还娶了冷弘文的妹妹冷幼琴为平妻。当年,冷家虽穷,但新科举人冷弘文才学出众,前途看好,而且冷幼琴也算是楚楚动人。
冷幼琴进门没多久,俞夫人被送到这个庄子上养病,据说当时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不到一年就病死了。
夏芷云嫁入冷家后,大半嫁妆充入府中,冷老夫人把夏芷云名下的一大片田地给卖了,
高价从冷幼琴手上买下了这个庄子。
刘嬷嬷每次说道夏芷云就抹眼泪,安然心中却是感慨:“又是一个傻女人啊!”
第四章 去平县
安然身子好了,就跟刘嬷嬷、秋思一起赶绣活,她先用了三天时间把绣架上未完成的百花图绣好。
安然绣百花图用的还是原身记忆中的绣法,是刘嬷嬷教的。刘嬷嬷的女红在冷府里是最好的,府里针线房的绣娘大都跟刘嬷嬷请教过绣艺。安然和秋思自小也是跟着刘嬷嬷学刺绣的。安然觉着刘嬷嬷的绣法很像前世的瓯绣,前世安然学的主要是苏绣,但为了博采众家之长,增长眼界,老太太也给安然介绍过粤绣、湘绣、蜀绣、顾绣、京绣、瓯绣等各主要刺绣流派的特色。加上安然本身对刺绣有着浓厚的兴趣,长期以来倒是逮到很多机会欣赏、研究了不少各大流派的优秀作品,甚至是大家名品。
刘嬷嬷对安然这几天刺绣的速度和热忱觉得很是惊讶。之前的安然虽然刺绣很有天份,也会跟她们一起做从绣庄接来的绣活,但并不是很热衷,绣的速度也比较慢。比如那副百花图,前面一半绣了将近15天,可这后面一半安然就绣了不到3天。
自从夏芷云死后,安然极少开口说话,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最经常做的事就是发呆。偶尔看点书,绣点东西,也是做着做着就发起呆来。
可是这次醒来后,刘嬷嬷发现安然“活力”了很多,虽然话还是很少,但听她们说话的时候眼里有了明显的兴致,有时还会问一些关于夫人、关于夏家的事情,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安然刺绣的熟练度和速度明显比以前强太多,而且一绣起来就是连续两三个时辰。
秋思对刘嬷嬷的疑惑很不以为然:“这不是好事吗?这说明小姐长大了,想通了。一定是天上的夫人保佑着我们小姐。难道嬷嬷不喜欢小姐这样吗?”
刘嬷嬷一愣,是啊,小姐长大了,更懂事了,这不是很好吗?想那么多干啥?
这天晚上,孙大家的小石头过来了,告诉刘嬷嬷明天他的哥哥大石头要去县里,问刘嬷嬷要不要搭他家的牛车去,或者要不要帮忙捎带什么东西。
孙大是庄子里的佃户,家里有三个儿子两个闺女,顺序排下来是大石头、二石头、大丫、小石头、和小丫。刘嬷嬷经常指点大丫和小丫刺绣,两家走得比较近,每回他们家用牛车去县里,
都会叫上刘嬷嬷。庄子里的其他人坐牛车都要付车钱,一人一趟来回五文钱、单次3文钱,可孙大家从来不肯收刘嬷嬷的钱。
这次刘嬷嬷生病、跟着安然受伤,已经很久没有去县里送绣活了,最近三人赶了不少荷包、绢帕出来,还有安然绣的那幅桌屏和刘嬷嬷绣的一套三幅大屏风。家里的油、盐都没有了,还欠着老李大夫的钱,刘嬷嬷确实也准备去一趟县里。
看着刘嬷嬷跟小石头确定了出发的时间,送小石头出门后,安然抬起头对刘嬷嬷说:“嬷嬷,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县上。”
“姐儿,你想买什么吗?嬷嬷给你带回来。”安然很少出门,这还是她第一次提出要跟去县里。
“不是,我就是想去看看,
我还没去过县里呢。”安然拉着刘嬷嬷的袖子,大眼睛亮亮的满是渴求。刘嬷嬷心头一软,摸了摸安然的头,
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安然就起床了,约好的出发时间是辰时一刻。
前世的安然一直有个习惯:冬天爱钻被窝睡懒觉,上班时间都是闹钟敲三遍,赖到最后一刻起床,周末就是不睡到肚子饿绝不起床。其他三个季节却是勤快得很,
一早就醒,一醒就起,多出来时间就看看书,听听音乐。对这一季节性特点,安然谓之“身体的自然反应,冬眠效应”。
秋思把安然上半部分的头发梳起两个小包包,下半部分则扎了两根麻花辫。
今天,安然穿了一身淡蓝色的交领单衣襦裙,粉红色的系带,下裙打了褶子,裙摆上绣了几只翩翩飞舞的大蝴蝶。衣服的布料不是很好,但还算透气舒适,缝制和绣花都是极其精美的,可以看出做衣服人的用心。
这是刘嬷嬷生病前为安然赶制的新夏衣,也是安然现在最好的一身衣服,之前的衣服都小了,还都洗得很旧很薄。
安然站在大榆树下,亭亭玉立,裙摆飘飘。刘嬷嬷看着看着眼眶就湿了:小姐长大了,越来越像夫人了。等还了钱,
还是得给小姐再做两身衣服,之前的都小得不能穿了。
担心牛车坐不下,秋思也没要跟着去,只是再三叮嘱小姐要跟紧刘嬷嬷,别走丢了。安然笑着扯了扯秋思的大辫子:“知道了,秋思嬷嬷,
你好罗嗦呀。”气得秋思嘟起嘴,小脸儿涨得红红的。
安然俩人到庄口的时候,牛车上已经坐了孙大媳妇和小丫,还有安然叫不出名字的另外三人,看到她俩来了,大石头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赶上车出发了。孙大媳妇把最前面的位置让给安然,就同刘嬷嬷闲聊起来,她知道安然孤僻,很少说话,一向不喜欢与人交谈。
孙大媳妇指着安然的裙子,连声夸着刘嬷嬷的手艺:“瞧瞧这身衣裙,哪里比那些大家夫人小姐们的衣服差了?刘嬷嬷你的手艺真是没得说了。”她已经全然不记得安然是冷家二小姐这件事了。不仅她,
全庄子里应该也没几人记得。安然她们主仆三人的生活并不比庄子里的人家好,甚至还差些。
刘嬷嬷的心头却因为这句话扯痛了,她的然姐儿本来就是大家小姐啊。可是……
她面上还是微笑着回答孙大媳妇:“你们家大丫小丫的女红也做得很不错了。”
“这还不是多亏了刘嬷嬷你的经常指点,现在她们姐妹俩的手艺在庄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家里的针线活全包了不说,做的那些绣活还帮补了家里不少呢。这不,等忙完了大石头的亲事,小丫就要去县里那个田家绣庄做学徒了,人家说她底子扎实,很快就能出师,这一出师就可以拿薪水了。”孙大媳妇说得满面红光,语气里透着难掩的骄傲。
“噢?那真是好事啊,你们家二石头在那茶叶铺子里做学徒也快出师了吧?孙大嫂子,
你们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喽。”坐在孙大媳妇对面的一个媳妇子一脸羡慕。
“希望啦。要不是大丫已经定了人家,我倒是真希望她也能去田家绣庄干两年呢。”孙大嫂子笑着眯了眯眼。大丫不久前刚定了亲,是庄子里的另一户佃户李家的独生儿子,正在准备参加明年童生试的李家宝。等大石头的媳妇进了门,
大丫也要开始准备绣嫁妆了。这一成亲,恐怕就要急着要娃娃了,那李家可是三代单传呢。
安然眼睛看着前方牛车行驶的方向,默默地听着大家的闲谈。
她知道这个朝代的社会风气还算比较开化,比如商户是被鼓励的而不是被看低的,比如佃户的孩子可以参加童生试(具体说只要你不是奴籍就可以参加,原来是奴籍的如果能够脱了奴籍也可以参加),但是要再进一步参加下面的乡试就要有三封相关推荐函才可以。
最让安然庆幸的是,虽然这里的女人也是被要求三从四德,社会地位也是像中国古代一样远低于男人,但不是太过苛刻。女人不裹脚、可以进女学(只要你有钱交束修)、可以工作挣钱(大多还是拘于绣庄、制衣坊等少数女性行业),也有不少女人做生意。和离的、守寡的、被休的女人可以建“女户”,可以收养孩子,只要有人愿意娶,也可以再嫁,还有“一嫁从父,再嫁从己”的说法。
第五章 丽绣坊
牛车行驶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才到平县县城大街的主路口。大家下了车,约好申时初仍然在这里会合回程,就各自散开办自己的事去了。
刘嬷嬷带着安然沿着主街向县城中心区走去。一路上,安然看见很多女子,有贫家的女孩,也有带着丫环的富家小姐,倒是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帷帽。
刘嬷嬷说这里只是一个小县城,只有在京城和一些大城市里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小姐才会用帷帽。
这里是主街,街道两旁有着各类小店铺,多数是楼下做铺面,楼上住家,或沿街屋子做铺面,后面院子住人那种。现在朝廷鼓励经商,沿街住户有很多人家就充分利用位置优势做点小买卖,没有经商能力的也会把自己的屋子租出去收取租金。
安然一路注意下来,这里的服饰文化接近汉唐时候,布料主要有麻、棉、和各种丝织面料。这里没有花布,都是单色面料。“可惜啊,
我这个文科生不懂印染纺织,不然就发财了。”安然在心里YY着。
街上还有很多卖吃食的点心铺子,主要还是馒头、面饼、各种馅料的包子,以及多种口味的米糕之类,品类倒不是很多。
安然转头问跟在身后的刘嬷嬷:“嬷嬷,在福城、还有京城的点心铺子里,是不是有很多更好吃的点心呀?”
“那肯定比这里好呀,口味更多,味道也比这里做得好,不过东西倒也差不多就都是这些,做得更好看更好吃就是了。”嬷嬷疑惑地看着她。
“嬷嬷,是这样的,”安然在刘嬷嬷耳边小声地说:“我从昏睡那天开始,连续好几晚上都做了奇怪的梦,梦见娘亲给我看了好多书,还跟我一起画绣图、一起绣花,还做很多吃食给我,都是我没吃过的。但是那些书里有写吃食的做法。书里还有记载好多东西呢。娘亲说,
她希望我能用学到的这些东西过得更好。刚刚那些店里,都没有我梦里吃的那些吃食,所以我在想别的地方是不是有。”安然琢磨着一次性为以后的行为和能力找好借口。
刘嬷嬷一脸震惊地看着安然,对,是震惊,还有惊喜,但没有一丝怀疑:“真的吗?难怪我昨天晚上也梦见夫人了,夫人拉着我的手说不怪我,
还说我们的日子慢慢会好起来的。”刘嬷嬷紧紧搂着安然的肩,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晕,这么巧,难道是老天助我?安然差点被雷到了,在心里惊呼一句。
不过安然很快镇定过来,扯着刘嬷嬷的衣袖轻声笑道:“嬷嬷,别激动,大街上呢。”幸好这会儿她们站的位置旁边没有什么人,倒也没人盯着她们看。
“是哦,是哦,我们晚上回家再说,”刘嬷嬷用手印了印眼角,领着安然继续往前走,
但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昭示着她此刻的激动和兴奋,这段时间以来安然的那么一些些小反常,此刻在刘嬷嬷心里也都找到了答案。
安然继续着她的“市场调查”,时不时停下来看看铺子里或摊子上的东西,有时还问问价钱。
不多久,她们在一间两层楼的铺子前停下来。
“这就是丽绣坊,”刘嬷嬷指着店铺的招牌给安然介绍着,“我们的绣品都是送到他们家的,他们的老板郑娘子有个哥哥跟福生他爹是好朋友,她给我的价格还算不错。”福生是刘嬷嬷的儿子。
安然曾听刘嬷嬷唠叨过,这郑娘子之前嫁在福城,结婚才三年丈夫病死,她带着一个女儿被夫家兄弟几个找借口赶了出来,回到平县后靠做绣活养活自己和女儿,还开了这个丽绣坊。郑娘子绣艺精湛,处事大胆泼辣,做生意精明有手段但不失仁义,如今丽绣坊颇有名气,在平县几乎与刺绣名家田家绣庄齐名。
进得店里,安然一眼看到大厅正中央一张圆桌旁做着三个女人正在谈事,其中两位差不多都是三十五六岁左右,另一位是年轻的姑娘,大概十六七岁。桌子上堆着好些绣图。
刘嬷嬷轻声在她耳边说:“坐在那穿着紫色衫裙的那位便是郑娘子了”。
正好郑娘子此时抬眼看过来,轻轻地向刘嬷嬷点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刘嬷嬷也没吭声,领着安然走到郑娘子身后,静静地站在一旁。
她们听了一会儿,知道了大致情况:跟郑娘子谈事的那两人是一对母女陈夫人和陈小姐,她们来铺里想选一副牡丹绣图,陈小姐的未来婆婆要过生日,陈小姐准备绣一副大屏风作为贺礼,因为那位准婆婆非常喜欢牡丹,所以这母女俩想找一幅特别的牡丹图。可是从田家绣庄到丽绣坊,看了很多都不满意。
郑娘子微微叹了口气,建议到:“要不,你们到福城看看,那儿的大绣坊比较多,不过福城最大的绣坊也是田家绣庄。”
“看过了,我们昨天才从福城回来的。”陈夫人苦着脸回答。
“能让我试试吗,我画一幅你们看看能用不?”安然声音不大,但透着坚定和自信。
众人惊讶的目光齐齐看向安然,安然从容大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郑娘子正想开口说什么,那位陈小姐已经转向她说到:“让她试试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找不到满意的。”
郑娘子笑着点点头,让人拿来纸笔彩墨。
安然调好各种色彩,铺开画绣图专用的大白纸,就在那圆桌上画起来。
前世安然学刺绣是与学画同时进行的,那五大本绣样图她不知临摹了多少遍。老太太曾说,只有图样了然于胸,才能绣出好的作品。
画了小半个时辰,安然轻轻呼出一口气,放下笔,退到一边。陈氏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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