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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日记 楼雨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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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国语?”才没有!她国语标准得很。
                 “试试看就知道了。先念绿豆花生的花生。”
                 她照念了,字正腔圆。
                 “好,再念台湾省的省。”
                 她也念了。
                 “最后,是大卫魔术的魔术。”
                 念完后,他要她连着念十遍,她照作,而且很骄傲地咬字清晰,完全没走音。
                 “怎样?”
                 他摇头叹息。“花生省魔术(发生什么事)?小姐,你有好严重的台湾国语呢!”
                 “啊?”她呆住。“任牧禹,你好过分──”居然这样拐她!
                 他耸耸肩,收起空了的针筒。“被小慧拐了,拿来拐你。”
                 她呆呆地,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腕上按着棉花的手。“打完了?”
                 他点头。“在你专注于咬字发音的时候。”
                 原来他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丢掉手中的棉花。“我说过不会让你痛,你该相信我的。”
                 是啊,她该相信他,他从没骗过她,不是吗?
                 “你呀,都二十六岁了还怕打针,说出去会被笑的。”
                 “哪是!你记不记得前两年流行登革热的时候,那个护士有多猪头?打个针打到让我怀疑我是在”捐血“,手都瘀青了,还牵拖我血管太细不好找,哪能怪我从此以后怕死打针?”
                 是啊!他记得。
                 那时她的病症只是轻微,但是他却担心得食不下咽,天天守在她身边……
                 一旁的护士轻笑。“任医师,你和女朋友感情真好。”
                 任牧禹神情微微一僵,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
                 “Miss何,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连他都听得出来,他的口气有多生硬。
                 “少来了!你们脖子上都挂着同款式的情人对炼,不要否认那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啦!”
                 他哑然,抚上颈间的炼坠,无言以对。
                 这条对炼,是她找到工作,领第一份薪水的时候买的,几乎花掉了她一整个月的生活费,但是她却笑笑地说:“没钱顶多吃泡面,项炼却不能不买,戴上这对项炼,代表你是我的,我会比较有踏实感。
                 也因此,这对他们来说,意义格外重大。
                 他们的分手过于仓促,很多爱过的心情与痕迹,都来不及收拾。
                 “禹……”她欲言又止。
                 他心绪太乱,无法迎视她,更没有余力再去解析她眸中过多的复杂情绪是什么……
                 “真的不是!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人,Miss何,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产生误会可不好。”
                 梁心影愕然。
                 这句话已经堵死了她,再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心影,你好好休息,我去巡房了。”他不想再听她任何的声明,真的不要!
                 他的心已经够痛了,再也承受不了更多。
                 匆匆离开病房,视线是模糊的,仓皇关上办公室,再也无力撑持地靠着门板,深深抽了口气,闭上眼阻绝眸底氾滥的蒙眬。
                 办公室一隅,还放着他昨晚换下的衣物,衬衫上头,靠近心房的位置还留着她的血迹,他们贴得那么近,那是她以前缠腻他时最爱的姿态,说是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感觉自己与他的生命一同存在……
                 那时,他真的觉得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她还是他的,她还是只对他撒娇,只对他任性,只依赖他,也……只爱他。
                 但是,他在骗谁呢?
                 一整晚,他看着她沉睡的脸,一直在想,为什么就连病成这样了,她都还不肯向他求助?
                 她就那么倔吗?还是真的坚决地要和他断个干净,连一丝一毫牵扯都不想有?
                 这样的想法让他痛得不能呼吸。
                 就算告诉自己千万遍,要微笑地面对她,要像个老朋友一样,云淡风清地与她谈笑,只是一旦让人碰触隐藏的伤,还是痛得无法再维持镇定……
                 利用空档,他去了一趟她的住处,替她整理一些换洗衣物和民生用品。
                 离去前,想了下,走到电话座而放回话筒,望住一旁的钥匙呆怔了会儿。
                 也许,她恨本就没发现他将钥匙归还了,对她来说,还不还早就不重要了,是吧?
                 隔日值班时,连同她的手机和家里的钥匙也一并带来交给她。
                 而她,只是看着手中的金属物。
                 他为什么不留着?当初打这副钥匙,本来就是要给他的啊!他真的不要了吗?
                 “发什么呆?钥匙收好,免得出院时进不了家门。”任牧禹调整病床高度,俯身替她换药。“对了,你住院这段时间,我先将Luck带回我家了。还是──你另外有照顾它的人选?”
                 “没有……”Luck本来就是他们共有的啊,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就好。嗯,伤口复原情形还不错,再过三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要小心别让伤口碰到水,还有,要定时回来换药,否则留下疤痕,连我都救不了你了。”
                 他说了什么,她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痴怔地看着由他领间滑出,垂晃在眼前的炼坠。
                 发现她根本没在听,顺着她的日光看去,他动作顿了顿,直起身,退开一步。
                 “那天,那个护士小姐……”她迟疑地开口,他仍戴着她送的炼坠,是不是表示……
                 “是啊,差点忘了,这个该还给你。”
                 她看着他解下炼坠,交回她手中,她没握牢,失神地任它由指间滑落至床被。
                 他解得那么轻易,没有留恋。
                 “还有──”他停了下。“我通知了他过来。我想,你会希望他陪着你。”深知她生病时特别缺乏安全感,要人哄,要人陪。
                 说到“他”,气氛变得沈窒僵凝。
                 “你怎么知道他的电话?”
                 “你手机上有。叫邵光启,我没记错吧?”他继续未完的换药程序。
                 “没有……”她其实不希望他记得太清楚。
                 “心影!”没完全阖上的门使推门,邵光启心急地冲了进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小感冒而已吗?怎么会弄到住院?”
                 她的手被邵光启紧紧握住,想抽又抽不开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为那天的情绪失控道歉,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那我就不会和你起争执,让你一个人这么无助……”
                 “光启!”她窘迫地低喊。“你能不能等一下再说?”她不想让任牧禹看到她和别人这么亲密,不要他误会……可,这算误会吗?
                 “噢!”邵光启看了任牧禹一眼,这才想起还有第三者在场。
                 任牧禹面无表情,换好药,淡淡地说:“你们聊,我先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心急道。没有要赶他的意思啊,其实她真正想留的人,是他……
                 “没关系,我也有事要忙。”
                 “啊?那谢谢医生。”邵光启赶紧接口。
                 “不会。”
                 看着他离去,梁心影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白痴!她到底是把自己丢进了什么样的局面?
                 “现在的医生服务都这么周全吗?亲自打针换药,还亲自通知病人的亲友。”
                 邵光启坐回床边,喃喃说道。
                 她扭头望去。“他怎么跟你说的?”
                 “也没什么啊,就说他是你的医生,你现在人在医院,问我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有空过来陪陪你。”
                 医生?现在对他来说,他只是医生,而她也只是他众多病人之一而已了?
                 “喂,不对劲哦,你干么一直跟我谈他?”
                 她没听进去,拾起床被上的项炼,上头,仿佛还有他残留的余温……
                 第7章
                 之七
                 邵光启本来要请假陪她,但是她坚持反对,他只好乖乖等下了班牙过来。
                 他会替她带些水果和补品,说生病的人需要多吃营养的食物,但是他所谓“营养的食物”,都油腻得让她觉得──要她吞下去还不如叫她上吊。
                 她反而觉得医院的食物好吃多了,清淡爽口,还能兼顾病人的健康。
                 以前到底是听谁说医院的东西难吃得像满清十大酷刑?下次要是有人这样讲,她一定要郑重驳斥。
                 看了看时间,任牧禹也该过来帮她换药了。住院的日子里,等待他的出现成了她每天最深的期盼。
                 果然,他在预期的时间里推开门,她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因为她知道,她再也没有权利,想他时就任性的call他过来让她看一看、抱一抱。
                 人,总是要到失去,才会知道拥有时的可贵。
                 “你不必仰头,我不是要吻你。”他用轻快的口气,牛开玩笑地打趣。
                 她倒希望他吻她。
                 在心底无声叹息,稍稍压低了头,只看得见他的肩颈。空无一物的颈项,少了长年来的点缀……
                 “很好,应该可以放心,不会留疤了。”他弯低身子与她平视。“其他地方呢?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头。每天,好像除了告诉她伤口的状况之外,他和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那好,放你自由,今天可以出院了。”
                 此话一出,她反而愣住了。
                 出院?那她以后,还有什么借口见他?
                 “禹!”一急,她喊出声。
                 “嗯?”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忙吗?”
                 读出她眼底的惶然不安,他心头怜惜,轻轻笑了。“不忙,怎样呢?”
                 “陪我聊聊,可以吗?”
                 他像足有些意外,但也只有三秒。
                 看了看窗外温和的阳光,问她:“在病房里闷了几大,想不想出去走走?”
                 “好!”她迅速跳下床。
                 有别于前几天的高温炙热,今天的阳光温煦多了。
                 他们并肩走在修剪整齐的树道上,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孩经过,挥着另一只没打石膏的手,俏皮道:“任医师,摸鱼哦?”
                 “是啊,还得拜托你别向院长告状。”他笑笑回应。
                 经过坡道,他快步上前,替坐在轮椅上的男孩推上坡,停在树荫下。
                 “医生叔叔。”男孩仰首看到他,甜笑喊道。
                 他揉揉男孩的头,蹲身问:“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妈妈呢?”
                 “她去帮我买饮料。”
                 “嗯。有没有乖乖听小胡子医生的话啊?”
                 “有。虽然打针很痛,但是我都没有哭哦!你看,这是小胡子医生给我的,很好吃哦,世分医生叔叔吃。有草莓、葡萄,你要什么口味的?”男孩献宝似的掏出两根棒棒糖。
                 “嗯──”他像在做人生抉择似地慎重思考了一下。“草莓好了。”
                 道了谢,缓步往前走,他顺手拆了棒棒糖,送进她的嘴。
                 “你喜欢小孩子?”她偏头研究他的神情,他对男孩轻柔疼惜的神态,很有父爱光辉。
                 “喜欢啊!”
                 “你怎么不早说!”那她早就为他生一个了……
                 “嗯?”他似有不解地挑眉。
                 “没。”现在说什么都太运了。“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什么时候,会有另一个人取代她而占据他心上的那个位置,那个人人渴求、而她曾经牢牢据有却又不懂得珍惜的位置。
                 任牧禹双手插在口袋上,仰头看了看蔚蓝如洗的天空。“也许出国进修吧!有个医学机构一直极力邀约,我正在考虑。”
                 他,要出国?!
                 心脏重重一沉,她反应不过来。
                 “那──要多久?”她听见心在颤抖的声音。
                 “三年、四年、五年,不一定吧!”他淡淡地说道。
                 也就是说,她三、五年都见不到他了……
                 三、五年的变化何其大,几年过后,他还会记得她吗?
                 “非去不可吗?”想挽留,又没勇气,只能婉转探问。
                 “这是所有医学界同仁梦寐以求的机会,我已经延宕了许久。”当初,他根本完全不做考虑,是因为台湾有他更舍不去的牵挂。
                 现在想去,倒也不是因为机会有多难得,而是这里已经没有人需要他了,他不管人在哪里都无所谓,离开也好,沉淀感情结束后的思绪,也许能让他更平静。
                 “如果……”她张口,又硬生生打住。
                 “嗯?你想说什么?”他回首,等着。
                 如果我留你……你肯吗?
                 她好恨自己!不过就简单几个字,为何说不出口?
                 “保重……”出了口的,是这低不可闻的两个字。
                 “嗯。”他垂眸,看不出思绪。“你也是。什么时候会有好消息?”
                 “好消息?”脑子转不过来,对她来说,这个时候最好的消息,是他说不出国了!
                 “邵光启啊!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和邵光启?!她连想都没想过!唯一让她有过这个念头的,只有他啊!
                 “还早呢……”她漫应。现在她满脑子只惦着他将出国的事,永远离开她的世界,在另一个遥远的国度,她看不到,也触不到……
                 “是吗?我以为你很爱他了。”爱到不惜和交往七年的他分手。
                 “是很爱……”只是我到现在才发觉我更爱你。我知道我很笨,你能不能不要走啊?我少不了你……
                 “哦。”他扯唇,笑容有点苦。“他不知道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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