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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琉璃影子交响曲(通灵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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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殿下无论如何任性，给他们留下多么混乱的摊子，他们都必须稳定下整个局面。
只因亿年前他们就已经学会了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殿下，他们坚守着，殿下不在也能够面对一切。局面多么混乱无所谓，殿下总是把握着最后的那根线，轻轻一抽，让敌方溃不成军。
是的，他们的殿下太过任性，却从不胡闹。
欺诈师从未被知晓心底的算计，千变万化与捉摸不透才是她。
而他们，从宣誓效忠那天起，就连背叛她这几个字都不会写了。
他，还有千千万万的旅行者，皆是如此。
“妖姬，检查过空间锁么？”零璃有意无意的问道。
“殿下，空间锁？”妖姬眉头难得的一皱，迟疑的说道：“不是除了隳与彩虹，其余一律不许靠近空间锁吗？”
“你认为你看到露琪亚只是偶然？”零璃双手交叠，支撑着下巴，依旧是笑意浅浅。
妖姬藏在雪白头发下的眼睛顿时冷光大绽，“殿下，掌管空间钥匙的是谁？！”
零璃瞥了他一眼，“不用管这个，就算我还没处理，玖也会处理。”她缓慢的眨着眼睛，“看来意外挺多，我也很惊喜呢。”
妖姬沉默了，血红色的眼瞳终究是冷静了下来。
“他们……已经忘了他了吧。”零璃突然轻声问道，而语气却是相当明了的笃定。
“所有一切都已被世界规则以自动复原方式消除。”妖姬抿了抿嘴，眼睛仍旧直直地盯着零璃，毫不犹豫的回答。
灵魂的非自然消失，会给世界规则留下相当大的漏洞，甚至影响整个世界的发展。由此，世界规则会以自动复原方式消除这个消失的灵魂的一切痕迹。包括照片、所有成长记录、以及家人、朋友甚至陌生人的对他的所有记忆，一同抹去。
零璃弯了弯嘴角，毫无意味，只是异常的冷漠。
就像当初第一魄回收时，云雀恭弥几乎是立刻就失去了他的记忆。
失去和遗忘是不一样的。
只是那双漆黑的眼始终在眼前晃动。
——“即使有，也没有机会了。”他望着她。
——“我想，我爱上你了，我的女孩。”他如此说。
——“请随意，随时可以。”他笑的纯粹而意味深长。
——“……我的女孩……”他漆黑的眼睛纯粹干净，又沉淀着洞悉的清澈，无欲的残酷，逍遥的轻浮，“不可以受伤，绝对不可以哦。”
晨风滑过脸，带着些微凉意，清冽而舒爽，零璃望着天空，眼中淡漠却似有万马奔腾。她微微笑了，看得妖姬一愣，这笑容不知道有多少分平静恬淡。
能拥有记忆的，只是活下来的那个。
规则抹去了服部旭和花开院煦的存在，却不能夺取他本身的记忆。
那十几年来，无论是微笑的还是哭泣的，温暖的还是冷漠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朋友、同学……还有无数人带给他的。她知道她的影都会好好记的，那是他魂魄流于世间得到的最美好的礼物。
——“你是服部旭，也是花开院煦。”
——“但你谁也不是，你只是我的影，多少身份都无所谓，你只是我的影。”
少年闪动的漆黑眸子仍旧在眼前晃动，他闭上了眼，最后眼底却是通透的明悟。
零璃知道他懂她的意思，即使她的话如此矛盾。
少年的冷静超乎她的想象，却又在情理之中，他偏了偏头，嘴角似笑非笑，贴着零璃的耳旁的唇微动，低声说了什么。
——“我究竟是谁呢？当我的记忆里存在着两个人的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
天空澄澈的，就像是镜子一般。
他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当眼前出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这个人和自己的记忆在那场火灾中莫名其妙的共同存在于他的大脑之中。
他是服部旭吗？
如果是，那为何他能够拥有一双看到妖气与鬼怪的阴阳眼？为何能够轻而易举的熟练使用那些阴阳术？为何连花开院家族的结界都承认他的魂？
那么他是花开院煦吗？
如果是，那为何他的手掌白皙干净，没有一丝十多年艰苦修炼的痕迹？为何他心中怀抱着对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的熟悉与感情？为何大脑中积累着多年来服部平次教给他的破案手法？
又或者，他谁也不是。
少年冷静的可怕，连心思都不露一点。
零璃觉得眼睛又酸又痛，她的影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这样，就不会被找到了呢，”他弯起眼对她说道。
少年早先一步切断与那边的联系，果断决绝，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去找藤原佐为，绝对是有去无回。
少年眼底始终藏着美好的纯粹与希望，直率而深邃的望着她。
——“第二魄与……第三魄……回收。”在时空的乱流中，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艰难。
妖姬望着沉思的零璃，稍稍鞠了个躬，消失不见。零璃一愣，突然揉了揉眼，站起身，扑向走廊尽头，“大叔——”她嘴角的笑容扬的高高的。
正从走廊转弯的少年准确无误的接住她，“你又在玩什么？想摔死么？”他无奈的看着怀里女孩，“还有这么早起来，洗脸了没有？”
“没干嘛啊，当然洗了。”零璃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是你这个邋遢大叔啊。”
“我哪里很邋遢。”好轻松抱起她，像是气呼呼的掐了掐她的脸。
零璃安静的缩在他的怀里，微不可查的深深吸气，听着他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
她几乎无法抑制自己欢喜，从第一魄到如今的第四魄，名为麻仓好的灵魂正在接受一场人间最美好的情感的洗礼，连同灵魂一同染着阳光的金黄，融在太阳的颜色中，正如他的眼眸正在无限宽广，甚至真正容纳下整片星空。
他值得最好的。
她要给他最好的。
零璃靠在他身上微笑，笑容模糊在晨光中，幸福而满足。
这一场历练所带来的改变终会汇聚到真正完整的麻仓好身上，这是连她都无法轻易带给他的改变。
好轻轻垂眼，就看见女孩正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安稳。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静不语，任由她陷入深眠。
昨天那么一闹，她根本没怎么睡觉，现在能睡一会也好。
好的眉眼愈发柔和，漆黑的眸中萦绕起淡淡的、迷蒙的烟雾，看不真切他此刻的心情。然而这样的神情却是让无意间看到这一幕的女孩傻愣，眼角莫名的落下泪来。
那个儒雅的少年，精致的样貌，酒红的长发，清澈的黑眸，若摇曳燃烧的火焰般透出淡泊与尊贵，绝代风华。
眉睫淡笑如烟，唇角的笑意带着醉人的温柔，柔和了棱角，那份淡雅，那份尊贵，那份独特之美，震撼人心。
惊艳如斯。
好一抬眼就看见院子里有个清雅柔和，光是看着也觉得心底异常的舒适的女孩傻傻的望着他们落泪。似乎注意到他的回视，女孩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您好，我是……日野雅。”她柔柔软软的声音和她的外貌一样很轻很暖。
“昨天的……？”好偏了偏头，似疑惑又似肯定。
“是的。”日野雅果断点头，但是看她手指轻捏着自己的衣服，显然是很紧张。
“那么，日野小姐有什么事么？”好就这么抱着怀里的女孩在走廊上正对着她坐下。
“……”日野雅的眼底一阵兵荒马乱，几乎没能抬起头来看好。
好眨了眨眼，似乎终于发现眼前的人的慌乱与不安，半开玩笑道：“日野小姐，看着别人的眼睛是一种基本礼貌。”
“对不起。”她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就抬起了头，道歉脱口而出。
“……日野小姐很紧张？”好似乎很疑惑的看着她。
日野雅稍稍深呼吸几口气，终于正对上他的眼睛，却被那双装着满空星辰的眼睛给晃了神，几乎在同时她笃定，这个人，就是麻仓好。这双强者的眼睛，还有隐隐压制的凌厉气场不是其他人能仿冒的来的。随后她又下移视线，看向他怀里的女孩，眼前又出现适才那双温柔宠溺的眼睛。
这样一双美丽而温暖的眼睛，是这个女孩带给他么？
“我……”她嗫动着嘴唇，最终却是只深深叹了口气，“我很抱歉。”
好略略一沉吟，问道：“日野小姐是奉命行事么？”
“是，也不是。”日野雅突然间觉得勇气都回来了，“或许是没有选择的任务，遇见你们之前我以为任务不会有开始的一天，遇见你们之后我以为任务不会有完成的一天。但是现在……”她软软地笑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但女孩却将麻仓好从绝望的深渊拉了出来，这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她愿意努力下去，即使没有结局，也无怨无悔。
“你就这么过来，不怕死在这里么？”好那双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嘴角颇带兴味的打量着日野雅。
“怕。”她吐出了个字，就沉默了。
自己惹的祸，自然由自己承担。
好盯着她看了许久，倒是突然笑了起来，“虽然你没说清楚，不过大概对我也没有用。”他微笑着，几乎是日野雅难以置信的温和。
她几乎要怀疑，她刚才做出的判断是否正确。
但日野雅来不及多想，就愣愣的看着好抱着女孩起身离开。
她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几乎瘫倒在地，“队长，任务不能完成了呢。但我有预感，局长大人绝对不会怪我的，就像你永远也得不到局长大人的信任一样，是吧，亲爱的队长。”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大大的咧开了嘴角，笑容灿烂的堪比朝阳。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树林里，雪白发色的少年仿若妖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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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二十五奏章
〖你可晓，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毫无顾忌地当面痛哭。〗
人迹罕至的地方多为山多林密，地势险峻，但又同时片石亭亭，郁郁苍苍。
淡淡的晨雾在林间弥漫，树木间一前一后走着两个人。
前面的一个，有着修长的身材，介于少年的青涩与青年的成熟之间的美好与坚韧。他只管大步走着，普通的休闲裤勾勒出他修长有力的腿，长长的黑色风衣里只有一件黑色T恤，而脸上则带着黑蓝的太阳眼镜，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总觉得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样貌。
他身后五步远的地方，走着另一个人。这人更加夸张，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伞面上描着诡异的金色边纹。他诡异的整个人都藏在伞下，一丝都没露在阳光下。除此之外，这人的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脸上还包裹着一层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
“局长，你再走那么快，就把我丢下了。”后面那人突然开口。
前面的人连脚步都没顿，只管往前走。
“局长，我饿了。”后面的人索性举着伞，往旁边的石头一坐，打定主意不走了。
“墨。”局长这时才停下脚步，风摩擦着他的衣服，又细微的沙沙声，他转过身就看见墨笑眯眯着眼，那双细细长长的眼，藏着千万思绪犹如一潭潋滟湖水，平静而通透。
墨摸了摸下巴，“局长一大早就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又不告诉我要去干嘛，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一下局长意图不轨呢？”他魅惑的声音，缓慢而低哑，情绪饱满。
“……二番队队长。”局长沉默了一会，吐出一个完全不搭干的词。
“怎么，局长看上了？”墨依旧笑嘻嘻的，没个正经。
局长阖了阖眼，转身便走。
“喂喂，我开玩笑的啦，局长你又莫名其妙！”墨抓住伞柄，一步就跳到局长旁边，腰际上悬着的一支毛笔摇摇晃晃，“她下了多余的任务而已，反正不影响你的棋局。”语气还是那样不正经。
“你确定？”局长回了一个眼神，漆黑如墨，静如流水。
“反正局长不是急着逼出女王吗？我看女王要是再不行动，局长就要急火攻心了。”墨挑了挑眉，如流动的蜜色细沙的声音染上点点笑意。
局长没有说话，淡淡的看向前方。
两人已经靠近树林边缘，前面是一个小村庄。
村庄的外围，有人在高处站岗放哨，而一个酒红发色的少年正在外围检查着什么，风中有铃铛轻响。
一种恶心的感觉顿时传来，那是一种莫名的想吐的发毛感。
阴风，拂动了村庄四周的铃铛。
那个本来在检查什么的少年漆黑的眸子闪烁过什么，唇畔不经意间勾起浅笑，几乎是同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弓，他对着阴风吹来的地方拉开了弦，光点在他手上汇聚成一支箭。
“唰”那支箭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飞射了出去。仿佛划破空气般，切开了阴气森森的一团烟雾，其中的牛鬼神蛇等各类妖怪都显出身影。
带着厚重的杀气，厉鬼索命一般的兴奋吼声，妖怪靠近了。
少年微微笑着，收回了弓，他双手抱胸，靠着村庄入口的木门，什么也没做。
这样的行为令高台上的人几乎是吓破了胆。
妖怪们张牙舞爪的靠近，几乎要一口吞了那神色淡然的少年，刺眼的金光突然大绽，村庄一周悬挂着的铃铛猛然作响，千千万万的金光之箭落在妖怪身上，一瞬间便消灭了它们大半。剩余的发现这些金光也顿时恐惧的死命撤退逃脱。
少年甚至连理所当然的表情都没露出来，只是浅浅一笑，对着村庄高处看着的人一挥手，吹了声口哨，一只巨鹰飞了过来。
少年抓住鹰爪，很快在空中消失了踪迹。
剩下的，只有那整个村庄的欢呼。
“局长？”墨看向几乎是立刻就去追赶那只飞走的鹰的局长，无奈一耸肩，“真是任性。”他看了看伞外的阳光，思虑了一会，手指灵巧的挥动一支毛笔，红色的墨迹在他四周画下了一个完整的圆。
“只是开了几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奴役我呢。”他的声音和身影一同消失在圆中。
晨间的霞光很是美丽，轻轻悄悄地透过纸窗滑进屋子里。
独自在房间里睡着的女孩突然睁开眼，眼睫轻颤，听着少年出门的声响，连眼角都带上都带上了笑意，她自然知道他是为她买早饭去了。
零璃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暖了暖，里面有他的气息，令她安心。
半天，她才轻轻开口，“妖姬。”
“属下在。”雪白短发的少年几乎是立刻出现在她眼前。
“刚才的女孩回去了？”零璃的声音不高不低，恰恰好房间里的人可以听见。
“是的。”妖姬点了点头，稍稍犹豫，“殿下……”
“探查记忆？”零璃挑高眉毛，“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妖姬。”
“没有，只是关键字催眠。”妖姬浅笑着，有些狡黠的笑容，偶尔能从乱乱的刘海中发现闪过暗芒的血红色眼睛，在苍白的病态肤质映衬下，如同妖异的妖精。
零璃没说话，静静思考着什么，“得到有趣的东西了？”
“时空管理局二番队队员，任务：消除编号P133180新选组异闻录附属世界内非正常穿越人士；任务奖励：冲田总司的肺痨治疗。”妖姬眯着眼，略带嘲意的说着。
“嗯？”零璃的手指轻轻敲在地板上，“不错的诱惑，至少奖励选择的很有脑。”她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妖姬，拿到了这么好的情报，也应该好好答谢一下。长期合作才是真正的愉快。”她意有所指，口吻愈发冷淡。
“当然，我的殿下。”嘴角高高扬起，妖姬笑的像只小狐狸，他朝她行了个礼，消失了踪影。
零璃就这么坐在被窝里，闭上眼，感受阳光滑过脸颊的温度。
东京日暮神社。
带着扁圆眼镜的少年拖了拖自己的眼镜，眼底清晰映出平凡的神社。
他身着黑色的学生制服，里面是红色的休闲衫，棕色的短发轻飘，很清爽。任谁看了都认为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而已。
然而少年眼底却流露犹豫，以及一丝若有所思。
“奴良！你在干什么啊！快点啦！”一个头发弯弯曲曲的男生在日暮神社里对他大声叫道。其他几个同学也是不耐烦的看着他。
“是是，就来。”奴良陆生敷衍一句，无奈的扶额。一大早就把他拖到这里来……话说这里是神社啊，他就算只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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