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琉璃影子交响曲(通灵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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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微垂下头，沉思了会，抬眼，优雅的露齿而笑，“嗯，是有点像，都是白痴。”她快步跟上前去，“大厅在这边。”她走在少年前面一步，引导着他，顺便递给他一杯桌上顺手拿来的水，“我想你需要好的状态面对零璃。”
少年瞥了她一眼，无所谓的接过水，一口喝下。
脸色似乎好了很多，他继续前进。

“……该隐大叔的精神还真是好呢。”轻缓优雅的口吻，吐出的字词却带有相当两面性的意味。
“小零璃殿下真是会开玩笑，我的精神怎么会有小零璃殿下好呢。小零璃殿下还年轻啊，后生可畏啊。”随意而优雅的措辞，声调里笑意浅浅。
“那该隐大叔还不打算养老真是太人遗憾了。”明明是优雅无比的声音，却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啊，我也才大叔而已嘛，小零璃殿下。”声音里透露的情绪是相当的愉悦。
“让高贵的该隐大叔尊称为殿下，我还真是愧不敢当啊。”
“怎么会呢，所有的种族首领，所有的管理者都知道隳的真正首领——逍遥女王•；零璃殿下是多么强大，是站在多么另他们仰望的高度。”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华丽的咏叹调。
“……真是感谢该隐大叔的谬赞啊。”“啪”的清脆一声，似乎是玉石与玉石相撞的声音。
“零璃大人，不要那么用力，会碎掉的。”一个华丽优雅的女声，声音里不难听出她对对话者的尊敬。
“啊啊，我忘记了。”话虽这么说，那清脆的响声仍旧不断。
“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抑扬顿挫的嗓音听起来仍旧是优雅迷人。
“比起你这个消极怠工的大叔确实要好很多。”貌似吐槽随即接上那句话。
“璃姐姐……”大门被猛然推开，少年有疲惫的站在门口。
直直望去，黑发的青年与白发的少女貌似正在促膝长谈，实际上是——一张玉石方桌，四人一人一张华丽的椅子，面前摆着一块块玉质的小型方块，敲在桌上“啪啪”得响，其中有一位还是六七岁的小男孩。旁边还分别站着两个金发的年轻男子。
“零——”后一步踩进来的若夜看着四人围成一桌，诡异的顿了顿，手指指着他们颤抖啊颤抖，“你们这是在……”
“打麻将啊。”四人同时抬眼看门口，理所当然的回答。
“……”若夜有种快要吐血三升的感觉。“我的精神世界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她轻喃。
“克洛。”柔黑的碎发从青年雪白的脖颈旁垂落，他温文尔雅的笑着叫唤了一句。
“是，主人。”金色的利落短发，一位年轻的男子突然出现，茶眸中没有一丝犹豫，轻指指地面，一张椅子出现在桌子旁。他低下头，恭敬地行礼，“神无月小姐，请坐。”
“……他……”若夜犹豫的看向疲惫站着，一言不发的少年。
“犽犽，过来。”零璃将面前一排麻将一推，全部倒下，然后转过身轻柔的唤道。
奇犽这才迈着不稳当的步伐往她走去，静止在她面前，“璃姐姐……”
“嗯？”零璃弯起眼眉，很淡却很温和的声音响起，像是一道光。
他急急抬起头，全然不见那一副淡漠的样子，想要说什么却在触及她那双平静温和的白眸时，安静了下来。他如同一只猫，蹭了蹭她的掌心，似乎想起什么，脸色猛然变得苍白如纸，“璃姐姐，救救冈……”
“冈？”零璃轻一挑眉，指腹划过他疲惫的眼角，“犽犽，冈怎么了？”
“……死了。”奇犽眼睑微垂，安静的回答，声音里不可避免的颤抖，以及绝望。他几乎没有察觉，他在落泪。
零璃擦去他的泪珠，温柔的将他揽在怀里，“告诉姐姐，你们遇到了什么？”还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他。她白眸中的寒光闪烁。
“蚂蚁……变异的蚂蚁。”他全身都在轻颤，琥珀色的眼瞳转成鸦色，那些血色的场景逐一出现在眼前，那些哀鸣的灵魂中的怨气在令他的灵魂颤抖。“冈遇上了……三护卫之一……”
“蚂蚁，奇美拉蚁。”听着他们的对话的若夜神情有些恍惚，轻声喃喃。
“奇美拉蚁？”青年金绿色的眸子闪过妖异的光芒，似乎有些诧异。
“是的，奇美拉蚁……”奇犽的声音似乎哽住了。
零璃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没事的。”她的话语好像言灵一般柔软了他的情绪，他有些放松地再次昏睡过去。
少女的眼却危险地眯起，嘴角勾起一个灿烂之极的笑容，“很好啊，魔界生物，中阶。”
“说起魔界生物，小零璃殿下，你这位小朋友是混血吧，”该隐的手指在椅子上轻缓地敲着，“虽然有点稀薄，但是确实混有魔族与人族的血脉。我想我对血液的敏感度还是足够高的。”
“魔族？”若夜轻声惊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不过揍敌客家族的血脉里确实有魔族的成分，应该是哪一代揍敌客娶了一位魔族的女子。”零璃无所谓的耸耸肩，让奇犽躺在克洛及时送来的沙发上，“不过已经稀薄到只能让手进行变异了。”
“揍敌客？”若夜有些恍惚的抬眼，眼前有点晕眩，她摇了摇脑袋，试图甩掉不适感。
“啊，说起来，该隐大叔，我赢了吧，我就说若夜不会在外面站着超过两个小时。”零璃笑嘻嘻的跟青年说道。
“这盘也是你胡了，所以说，你想要得到什么？”该隐手中把玩起玉质的麻将牌。
零璃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的一字一顿，“血•；族•；守•；护。”
“啪嗒”暗红长发的女子手中的玉质方块摔落在地上，她极度惊愕的看着零璃。就连一直安静坐着不插话的男孩也是瞪大了眼看着她。
寂——静。
“你想要‘血族守护’？”只有该隐的笑容一直都是温和不变，金绿色的眸子更是没有丝毫诧异。当然不包括若夜，她不明白什么是“血族守护”。
所谓血族守护，其实是一个透明的令牌，经一个血族的精血开启。持有这个令牌证明自己受精血提供者的保护，甚至在这个血族的领地中，拒绝一切来自血族的伤害，以及被保护。
而该隐是血族的始祖，他的“血族守护”可以命令所有的血族保护令牌持有者。
“是的。”零璃靠在椅背上，完全没有在意另外两人的神情，笑容颇深的看着对面的该隐，“那么，该隐大叔，你给吗？”
“小零璃殿下是在以殿下的身份要求，还是在以零璃的身份请求？”该隐不疾不徐的敲着椅子，笑容玩味。
零璃挑挑眉，“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这可是能够换到小零璃殿下的一个人情呢。”他笑得相当妖孽。
“你想要用这个人情换到什么？”零璃端起茶杯，白眸中平静无痕。
“比如说，近三千年后，这个小家伙遇到的小困难。”该隐下巴轻扬，示意那个安分的坐着的男孩。男孩酒红色的眸惊异的抬起，却见青年微笑如常，“小零璃殿下也知道，我已经不怎么出门了。”
零璃端着茶杯，轻吹口气，似乎在考虑，“这桩生意好像是我在占便宜呢。”
“小零璃殿下不是一向喜欢做生意时占便宜么？而且想要从欺诈师的手中占便宜，那我可真是要准备好棺材再躺个几千万年了。”青年毫不在意的玩着手中的玉质方块。“怎么样呢，小零璃殿下。”
“稳赚的生意，我当然做。”零璃弯起漂亮的浅笑。
“什么生意？”熟悉的温润嗓音清浅，酒红发色的少年从门口跨进。
“传说中的不平等交易。”零璃大大的咧开嘴角，扑上前，准确的投入他怀中。
“噢？”好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你确定要一个人去猎人时空？”
“这话应该问你，你确定要去死神时空？”
“我想我应该把一样东西取到。”他眼中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
“好吧。”零璃耸耸肩，“我先送犽犽回猎人看看，据说那里有奇特的生物呢。”
“好大人是要回死神吗……”若夜犹豫许久，轻软开口，在他继续的示意下，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麻烦请您带我回去。”
阳光在她脸上洒下完美的弧度。
她顿了顿，看了眼昏睡着的银白少年，似乎有什么成为了她一往直前的勇气，“请带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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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间奏Ⅶ
〖在黑白森林里沉睡的梦想，苏醒的时刻跃动为绚烂的光，我想与你一起旅行。〗

一个宽敞豪华的房间里，啡金色的墙壁，瑰色的板砖，窗台上摆放着几株三色堇，丝绸的窗帘在风偶尔的吹拂下微微飘荡。有阳光从西南侧的露台斜射进来，洒了一地的光亮。
暗紫色的家具，细致而含着独特风格的雕刻，显出沉静的韵味。针织的细垫，以及整个房间各个部位恰到好处却又凸显细节的摆设，华丽而低调的高傲优雅。一整个墙壁的闪亮的黑色书架上摆放着各种类型的书籍，看起来整齐有序。
青年闲适地坐在藤椅上，柔黑的碎发轻垂，厚重的黑皮书压在腿上，手轻轻地按在上面，视线似乎专注，又似乎漫不经心。
“主人，您的‘血族守护’已凝结完毕。”金发利落的年轻男子微微敛起茶色的眸子，恭恭敬敬的双手将一块血色透明的水晶令牌递上前。
他按压着书的扉页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动作轻柔地翻过一页，头也不抬的说：“给殿下。”
年轻男子转过身，窗台边上的一张藤椅上，懒洋洋的半躺着白发的少女，他再次双手奉上令牌。
少女眉梢一挑，半眯着眼，“大叔，你家管教不严啊，你的仆人都可以用这种眼神看本殿。”她唇角的笑意带着高傲睥睨的凉薄。
“克洛。”青年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轻声优雅的呼唤，浓重的危险气息随之而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压迫得男子跪倒在地。
零璃支撑起身子，单手托着下巴戏谑的看着上一刻还是傲慢不屑的面孔的克洛，那双茶眸中此刻只有深深地恐惧，那是由血液中天生的臣服，以及上位对下位处罚所带来的痛楚。他紧缩着瞳孔，看不出那些复杂的目光究竟是倔强还是怨恨。
“呐，你几岁了？”她像是仅仅因为好奇而提问，而白眸中的淡漠与平静仿佛看得不是一个活物，而是一件有多少价值的物品。“三千岁？”
克洛咬着牙，不开口。
零璃摇了摇脑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你得在你的年龄上再加上至少六个零才能找到我的年龄哦。”漫不经心的语气，似亲切其实冰冷至极的话语带着毫不留情的威压向他穿透而去。
“咳……”一个人影在此刻挡在克洛身前，金发微卷，青蓝色的眸子轻敛，半跪于前，他单手捂住嘴边的轻咳，清晰地血腥味飘荡在整个房间内。
克洛的神色一变，“安布罗斯。”
“零殿下，克洛并非有意冒犯。”安布罗斯擦去血液，低着头，安静的解释。“请殿下手下留情。”
“噢？”她尾音轻挑，“安布罗斯，本殿记得你认识本殿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吧，什么时候见过本殿手下留情？”
“安布罗斯愿代为受过，克洛的年纪还无法承受殿下的惩罚。”他谦卑的深深低头。
“殿下，只是年少轻狂的小生而已，又没吃亏，不要这么严厉了。”该隐翻过书页，才轻声开口道。“殿下若是不要那‘血族守护’，我可是收回来了。”
零璃随意的挥了挥手，令牌滑入她的手中，两人如同大赦，紧接着也消失踪影。“这可是好东西，我为什么不要。不过你这里会接收这么年轻的血族还真是令我吃惊。”她口气里笑意盈盈，完全没有吃惊的味道。“虽然时空之间的时间规则不同，但是悠的年龄也超过克洛了吧。”
“安布罗斯的CHILDE。”该隐随口回答。“你知道我已经不食用人类的血液了。”
“所以若夜闯进这里的时候没被变成吸血鬼，我还真是庆幸啊。”她一甩一甩的玩着令牌，半开玩笑的说着。
“你以为我真没发现神无月若夜的流浪者血统吗？”该隐安静的翻着书，似乎完全没有把注意力给她。“编号E0000000，被称为——一切伊始的地方的时空。除了空间钥匙的掌控者，只有十三人能够自由穿梭于时空中不付任何代价，还能带走空间中的人。”他微笑起来，却没有看她，“只有十三人，被你硬生生毁灭了束缚在身上的所有规则的隳。”
零璃玩着令牌没有插话。
“而且那个神无月的灵魂经历过你的白色空间的净化吧，不完全，却足够觉醒血脉，窥视规则。再加上，她的灵魂，可是我相当熟悉的浅绿色呢。”
“浅绿色啊……”零璃轻笑起来，“真是怀念的颜色……”
“也只有这样的颜色才能偶尔触摸到一点你的领域，甚至偶尔拥有和你一样的眼。”该隐望向窗台，金绿色的眸子似乎穿越了亿年的时间，看见了一抹浅绿色。
一个自由的浅绿色灵魂，淡然处世，不因艰险停步，不为世相所迷，不被世俗束缚，以心去追寻自由，只为自由欢歌。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零璃耸耸肩。
“是啊，到此为止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在叹息，“毕竟没有人能够像你一样的。”
零璃抬起手掌，白皙温凉的手指在阳光照射下仿佛有些透明。
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完白之物，因为逆天，所以不存在。
然而她在亿年前选择了逆天之路，净化，在净化，所有的污秽，所有的束缚，所有的一切都净化，都抛弃，直到——化为完白。
因为一出生就被逐渐消磨了情感，所以不明白痛苦，不明白悲伤，不明白绝望……选择了一条路就一往直前的走下去，毫不犹豫，绝不反悔。
洗濯了灵魂，直到从白色的火焰中重生。
努力，奋斗，灼烧灵魂的痛楚，那场战争，各个种族的相逼，那个曾经浅绿色的灵魂就如此一点点的沉淀着，净化成为完白。
她只不过是在那场战争中以对自己不留情面的方式，急速成长。
终于，她轻声开口：“若夜与冬狮郎相遇的时间太早，我与影相识的时间太迟。”
若是神无月若夜迟些遇到日番谷冬狮郎，她追逐自由的浅绿色灵魂在通过白色空间后也会一步一步经受着白色的沉淀，或许成为完白。
若是零璃早些遇上麻仓好，她也不会没有一丝感情的直面走向逆天的完白。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
她轻笑了起来，白眸中璀璨明亮，回忆起阳光在浅银发色的女孩脸上洒下的完美弧度，那一刻她浅绿色的魂魄散发惊艳的墨绿，那是珍贵的坚持与守护。
女孩在回去之前的声音没有一丝迷茫，透紫色眼眸更是坚定澄澈，“看到奇犽从天空中摔落那时，我才发现其实我有多么希望他来找我，有多么希望站在他身旁的位置。即使只是挥动木刀，即使永远离他一步之遥，也想要同他担负未来。”
——“当我在他的世界中生活，我已获得最完美的自由。”
正因为没有如果，如今的浅绿决心回去陪伴逐风者，正因为没有如果，白色的灵魂才会与金红色的灵魂相遇相识，相知相守。

了无人迹的茫茫森林，偶尔几声鸟叫，乳白色的晨雾清晰的林间弥漫。
两个人影出现在密林中，带着兜帽，米黄色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的。
较矮的身影停止在一湖畔前，几乎没有看清他什么动作，旁边的一棵树倒下了，紧接着几滴血珠洒下。风尘中，巨大的石头出现在湖畔中央，而巨石上躺着一个黑发刺猬头的少年。
少年衣服上破破烂烂的，甚至留有暗红色的血迹，然而他身上却没有一处伤痕，干净得仿佛少年只是在安睡。
一个白色身影扑了过来，白色毫无杂色的皮毛，四肢上有着和斑马一样的黑白条纹，那是一只成年虎狮。
它似乎发现了是主人的归来，迅速缩小扑进被掀开了兜帽露出银白短发的少年怀里。
然后，一个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