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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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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邈颔首说道:“确实,如将‘执金吾’授与丁原,便是不能得丁原助力,董卓亦必忌惮!”
执金吾虽非公卿,而秩中二千石,实位比九卿,秩俸既高,而其权责亦重。
所谓“执金吾”,“吾”字在这里音“御”,意思是“止”,“执金吾”之意便是“执金革,以御非常”。此职乃是京都的治安官,主要是负责保卫京城、宫省的安全,京都洛阳有一武库,并且这个武库也归执金吾管辖。
丁原如被拜为执金吾,那么有他的并州兵为后盾,足能牵制董卓。
袁绍亦喜,但却仍含忧虑,他蹙眉说道:“孟德此言甚是,我明日便进言太傅,请拜丁原为执金吾,……只是,孟德,你我与丁原俱不相熟,万一丁原被拜为执金吾后?”
“君可是忧丁原或许会被董卓给拉拢过去么?”
“我确有此忧。”
“亦无妨也。元固在长安,有兵万人,左将军威重天下,统精兵三万,屯于扶风,君可请太傅修书两封,分送与他二人,请他两人作出带兵向京之势。如此,外有元固、左将军,内有禁军、贞之、允诚,内外呼应,以我料之,丁原纵是首尾两端,亦必不敢乱也,而至于董卓,他若识相,早退出京都,或可保其全,而如仍恃兵自雄,则不过一瓮中之鳖罢了,擒之易也!”
“元固”即盖勋,盖勋去年被张温举为京兆尹,现在长安,有兵万人。“左将军”当然便是皇甫嵩,皇甫嵩现统精兵三万,屯驻在扶风。这两个人都是朝廷可以信用、依赖的对象,袁隗如果能请得朝旨,命他两人作势向京,则以他二人部下的四万之众,足能震慑董卓留在河东、渑池的主力兵马,外有盖勋、皇甫嵩,而内有禁军的余部、荀贞和鲍信的部曲,一旦形成此内外呼应的形势,丁原肯定不敢乱动,而董卓也极有可能会因之震惧,自动退出洛阳。
袁绍沉吟再三,说道:“孟德,卿言甚是,……可奈何长安太远,吾犹恐鞭长莫及。”
荀贞心道:“我记得曹操后来评袁绍,说他‘志大智小,色厉胆薄’,此言固有夸大的地方,可以今观之,‘好谋无决’四字,袁本初却是当之无愧。”
他忍不住,正冠起身,慨然说道:“司隶、诸君,在下有一句话想说。”
诸人目光转注,皆落在荀贞身上。
袁绍说道:“君有何话,尽请言来。”
“今中官被除,朝堂为之一清,天下无不奔喜,此皆司隶与诸君之功也!当此之际,海内士人无不急切地仰望司隶与诸君,以待山河重整,渴盼海内清晏!董卓,凉州一匹夫,适逢其机,因得以统兵擅入城,而却竟妄图以此与诸君决上下,虽三尺孩童亦难忍也,况司隶与诸君皆国家雄豪乎?人生世间,岂有万事俱全之时?项王破釜沉舟,遂有巨鹿之捷,淮阴背水一战,乃有破赵会食,如无攻破北宫,大将军被害后,司隶与诸君恐亦难身免!司隶与诸君岂不闻《吴子》云乎?‘一人投命,足惧千夫’!董卓兵势纵盛,凉州勇士虽健,贞不才,部曲颍川子弟四千,亦不让其后!愿为司隶、诸君马前驱,进讨董卓!大丈夫怀忠勇之气,何惧西凉羌胡?国家养士四百年,仗义死节正在今日!试看于今之神都,究是谁家之天下!”
荀贞与袁绍是初见,本不该说这些话的,可一来,他实在是焦心如焚,急着想把董卓快点赶出京师,董卓现在是刚到京都,立足未稳,逐之尚易,如拖延时日,怕就逐之不易了,二来,自中平元年以来,他久掌兵权,征伐果断,虽外表来看,仍是一文雅秀士,可其实他内在中,早自有了英雄之气,与中平元年前相比,可谓是脱胎换骨,所以在看到袁绍“好谋无决”、白白浪费时间后,他实在是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乃有了此跟在曹操发言之后的慷慨之言。
曹操这会儿的心态实际上和荀贞差不多,也是觉得袁绍太婆婆妈妈了,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是袁绍的“小弟”,本身手下又没有什么善战的人马,所以却是难以如荀贞这样有底气说话的,这时听了荀贞之言,他为之喝彩,拍案起身,说道:“贞之雄烈,果乳虎风采!本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亦有一腔忠勇气,愿统西园部曲,为天子除不臣,与董卓决胜京都。”
坐在尾席的鲍信也再次起身,按剑躬身,大声说道:“董卓拥强兵,将有异志,今不早图,必为所制,今他新至疲劳,如袭之,必可禽也!信兵虽少,亦怀壮烈,愿从荀侯、孟德击董!”
在座诸人都惊讶荀贞的雄烈,见曹操、鲍信相继附和荀贞,于是不约而同又把目光落到了袁绍的身上。
袁绍久久难决。
屋中安静了多时,他先请荀贞、曹操、鲍信落座,继而从容说道:“击董易,而如败,则朝权将必悉入董卓之手。国家之事,不可促决。且容我思之。”
第四十二章 鲍信烛下劝离洛
是夜,钟繇自回在京中的吏舍,荀贞等便住在了太傅府内。
鲍信荀贞、两人虽是初见,但两人皆是州郡豪杰,并且对董卓的态度也一样,所以惺惺相惜,以是之故,鲍信尽管赶了几百里的路,很疲惫了,却没有马上休息,而是来到了荀贞的住处。
“荀侯,今观司隶,似无逐董之意。”
荀贞叹道:“凉州兵强,董侯百战余生,可谓国家名将,司隶对他有所顾忌,亦是难免。”
董卓出身于武人之家,他的父亲起于寒微,后官至颍川纶氏尉,“纶氏尉”,即纶氏县的县尉,这是个武官,而纵观董卓的履历,他亦纯是以军功起家,早年未入仕时便以“健侠”闻名西州,后历仕凉州兵马掾、羽林郎、军司马、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等职,军功积累,遂得为二千石,曾经出任过河东太守,中平元年,又被拜为东中郎将,代卢植击冀州黄巾。——时至此时,董卓俨然已是可以独当一面、能与皇甫嵩等并驾齐驱的一员国朝名将了。
相比董卓的久经沙场,袁绍未曾经历过阵战,加上手底下的兵马又远不及董卓麾下的兵马精强,那么对董卓存有畏惧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
“荀侯,我欲明日便离京返乡,不知荀侯是何打算?”
“君明日便要返乡?”
“董卓不除,京都必乱,司隶既无逐董之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与其坐等京都生变,不如及早离去。”
董卓现在是初到京都,立足未稳,正如鲍信、荀贞对袁绍所说的,如果现在逐他,那么可能还会好办点,如果现在不动手,假以时日,待他立足稳当了,再逐之恐就难上加难了。
是以,鲍信一见袁绍不敢对董卓下手,马上就决定离开洛阳。
事实上,荀贞也是有这个心思的。
那么说了,即便袁绍不敢动手逐董,可荀贞、鲍信手底下自有兵马,他两人却为何不联兵一处,声讨董卓呢?却是因为洛阳乃帝国京城,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出来挑头,只凭荀贞、鲍信二人,他两人纵有逐董之意、手下虽各有精兵,这等大事却也不是他两人能发动得起的。
荀贞现为左中郎将,鲍信现为骑都尉,如果打个比方,放到后世来说的话,他两人至多也就是个军中的中、高级将领,洛阳是天子所在,权贵云集,衮衮诸公无不为天下之望,就凭他俩这点官职、资望,就算他俩敢擅自起兵逐董,他俩手底下的人恐怕也会拼死劝谏,不会让他俩这么干的。
所以,尽管忧董,鲍信还是决定离开,而尽管十分不甘,非常不想看到董卓乱政、洛阳生灵涂炭,可荀贞却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见荀贞沉吟,鲍信说道:“荀侯,以君侯的眼光、见识,肯定不会看不出洛阳将要出现乱局,既然如此,何不与我一起离京?君侯文武兼资,世之英才,击黄巾、杀张角,定赵魏、退黑山,威名赫赫,有君侯陈兵在外,一足可为司隶之强援,二亦足能震慑董卓,使他不敢乱来。”
鲍信说得很有道理。
只要不除掉董卓,那么京都乱局就是必然。在这种时候,留在乱局中、为人所制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只能束缚自己的手脚,甚至可能会为敌所趁,而若能抽身在外,则便如雄虎脱困、进止随欲,不但对自己有好处,对袁绍也有好处,而至于对董卓,也确实能形成潜在的震慑。
曹操也在屋中。
荀贞先没回答鲍信,而是转对曹操说道:“孟德兄,以君之见,我当何为?”
“贞之,我不瞒你,我要是能走,我也是要走的!”曹操长叹了一声,敲案说道,“只是此时此刻,我却是走不得也!”
与鲍信、荀贞不同,曹操是袁党的中坚,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离开洛阳,势必会影响他在这个小政治集团中的地位,所以,他虽然也不满袁绍的“胆怯”,却无法像鲍信、荀贞一样能够说走就走。
“如此,孟德兄也是赞成我离开洛阳的了?”
“我赞成你离开洛阳,不过不能就这样离开洛阳。”
“此话何意?”
“卿如有意,我明日可面见本初,为卿求一近京大郡。”
荀贞现为左中郎将,左中郎将是朝官,不是州郡官,荀贞如想离开京都,就只能挂印绶而去,换言之,一旦离开了洛阳,荀贞就无官职在身了,虽然还是颍阴侯,可手中却不再有任何的权力,这样一来,所谓“为袁绍强援”,所谓“震慑董卓”,都将成为“水中之月”,不可能会实现,所以,曹操说:你如果同意,我可以请求袁绍为你谋取一个近京大郡的太守之职。
至若为何一定要是“近京大郡”,不必多说,自然是为了“一旦有变,方便应召入京”。
曹操这句话可算是说到荀贞的心窝里了。
荀贞与陪坐堂下的戏志才对视了一眼,戏志才微微颔首。
荀贞没有推辞,回答曹操说道:“那便拜托孟德兄了!”
送走了曹操、鲍信,掩上门户,红烛光中,荀贞背着手在室内绕行,喟叹连连。
戏志才说道:“君侯可是为离京而叹?”
“志才!我所以无诏而带兵入京,所为者,正是董卓!我本以为以我部曲四千,加上京都驻军,或能说动司隶起兵逐董,却实在没有想到……,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戏志才身份低,在袁绍屋中时,他没有发言的机会,但却趁机细细观察了一遍当时的屋中诸人,这会儿听了荀贞之叹,他说道:“司隶虽公族子弟,名满天下,固姿容弘雅,风度晏然,然以我观之,论临机决断,却似不如曹、鲍二君,……不过话说回来,司隶却也有他的考量。”
“噢?以卿之见,司隶有何考量?”
“大将军被害、中官被除,现今朝中当权者,是司隶的从父袁太傅。汝南袁氏,累世公族,宗族、姻亲、门生、故旧遍及朝中和天下,一呼百应,袁太傅今又独录尚书事,董卓虽强,在洛阳毕竟是无根之木,或许在司隶看来,其人最多是一时之患,而非为国家大害。”
荀贞因知董卓之害,故此只顾想着说动袁绍逐董,却是没有细想过袁绍的心态,此时听了戏志才的分析,霍然醒悟,心道:“还真有可能如志才所说,袁本初没准儿真是有这个想法,对董卓、对将要出现的朝局还存有侥幸心理。”
灵帝崩后,早前的朝局是:何太后临朝,何进、袁隗共录尚书事。朝权分别在何太后、何进、袁隗和宦官们的手中。现如今,何进死了,赵忠、张让、段珪等宦官的头领们也全都被除掉了,没了何进和宦官,何太后亦等同是被架空了,也即是说,朝权已经完全落入以袁隗为首的士人集团手中了,董卓虽然在这个时候突然蹿了出来,可如论根基,他却是完全不能和袁隗、袁绍等比的,在不知道董卓后来一系列“胆大包天”的举动之前,袁绍难免对朝局还抱有一些幻想。
毕竟说到底,即使是荀贞,如果不知道历史发展的轨迹,即便他看出了董卓是个祸害,可大概却也是万万料想不到董卓后来居然敢做出那么多“大逆不道”、“丧心病狂”的事来的。
不说荀贞,鲍信、曹操、戏志才等“有识之士”其实也是如此,毕竟本朝还从没有过武人擅权的前例,而且董卓虽然兵强,可陈列在京畿周边的诸路兵马亦非弱者,如扶风的皇甫嵩,他麾下三万皆为精兵,这么个背景下,谁能猜想得到董卓竟然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和野心,后来竟然会做出那么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来?而事实上,即便是在董卓擅权洛阳后,如果皇甫嵩听了盖勋的建议,与盖勋联兵向洛阳,那么在西有袁绍等诸侯联兵的情况下,东西夹击,董卓虽强,却亦难免会早早地就败亡掉了。
只能说,董卓后来之乱洛阳是在集合了各种的“巧合因素”之后,最终才形成出现的,拿句后世的话说:是历史的偶然,不过从整体上分析,却也是历史的必然。
只是,身在局中,难免会出现“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情况,能够拨开重重迷雾,卓有远见地看出“历史之必然”的人少之又少,——设想一下,如是袁绍能看出董卓后来居然敢擅权朝中,他又岂会犹豫不决,不同意荀贞、鲍信的进言?
时势如此,荀贞空有扭转历史之心,到底因其现地位尚低、名望尚不够大,只能徒呼奈何。
第四十三章 董卓狼顾问英雄(上)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这是后世谭嗣同在狱中时写下的两句话,荀贞此时,有了与他相似的慨叹。
人在不同的地位,有不同的想法,正如戏志才所言,袁绍的确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看出了这一点,荀贞也就不再想着去劝袁绍逐董了,没有办法,只能接受鲍信的建议,改而准备离京。
次日,鲍信果然辞别袁绍,带兵而还。
荀贞却不能立刻就走,他还得等曹操为他求郡,只是,也不知曹操到底能否为他求来一个近京的大郡,如能求来,也不知能得到何郡。
他是朝中新拜的左中郎将,来到了京都,于情于理,都得去见见皇帝。天子年少,固然是没什么可见的,可如今宫中方经大乱,朝中的公卿大臣们也不知都是何反应,借此机会,见见他们也是好的。因此,荀贞于次日送走了鲍信后,便来找袁绍,商量入宫觐见天子之事。
却还没有说定何日何时入宫,外边来了一个太傅府的掾吏,报道:“司隶,董将军有请荀侯。”
荀贞、袁绍愣了下。
荀贞心道:“我昨暮方到京城,董卓今天就来请我,可见他对我必是极为忌惮……。”抬眼看了眼袁绍,有心再劝他逐董,话到嘴边,到底却还是咽了下去,又想道,“罢了,罢了,袁本初既无意起兵逐董,我便是再说,也是多说无益!”
荀贞昨暮方至洛阳,董卓今天就来请他,却是说了:董卓不也是才到洛阳么?他的消息就这么灵通?——这却是因为荀贞来时带了数千兵马,这么大的动静,董卓又岂会不知?荀贞遣了赵云去打探董卓的底细,说不定昨晚董卓也派了人去打探荀贞的底细了,而董卓之所以这么快就来请荀贞,很明显,这肯定不是因为和荀贞的关系好,而只能是因为忌惮荀贞的兵马。
袁绍也想到了这点,不过却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言论,只是沉吟了下,对荀贞说道:“董卓虽跋扈无理,但既然他来请君了,君不妨去与他一见,看看他会说些什么。”
荀贞应道:“诺。”
出了后宅,来到前院,门外一人正在等候荀贞。
荀贞看去,却是熟人,正是董卓麾下的悍将徐荣。
“徐君!”
“君侯。”
“何敢劳君亲至。”
“冀州一别,与君侯多年未见,荣今日来,既是奉董侯之令,也是主动请缨。”
“哈哈哈哈。”
荀贞握住徐荣的手,极是亲热。
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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